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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11 12:10:16| 人氣95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人之惡念:嗜殺與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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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到《殺人鬼逆襲》這本書,朋友說得好,這是一本「包著推理小說外衣的純粹虐殺文學」,全書沒有任何稱得上有意義的故事架構與情感關係,所有對角色感受描繪與背景交代,都只是為了加強角色被屠宰時的恐怖強度而已。我不只一次在等待人時站在書店裡翻閱著不同的章節,幾次下來倒也把這本書,以及它的前身《殺人鬼》都給看完了。少數的感想呢,就是人實在是種擁有殘酷慾望的文明物種。

這小說如果搬上大銀幕,一定會引發威猛的議題炸彈,裡面的殺人手法雖然不至於難以想像,但作者鉅細靡遺的描寫方式連虐殺的業餘愛好者我本人也感到冷汗直流。

在男女打野砲的當兒用樹幹貫穿兩人,然後再慢慢地砍下各自的四肢與首級;把人倒吊著開腸剖肚,然後在其未死以前強迫其吃下自己的腸子;對植物人進行活體解剖;將護士雙手折斷後再塞進另一具屍體裡面讓其溺死;將木劍從劍道家的口中刺入、從肛門穿出;將鹽酸灌入人的腸胃,然後再以滅火器把人做成人形氣球、戳破爆炸;最令我難忘的驚人場面,就是在母親之前殺掉其嬰兒,徹底地蹂躪屍體之後,還強迫母親吃下嬰屍…

雖然是晚近的作品,但殺人鬼的形象,應該是西洋恐怖電影中一切無因殺人魔的極限發揮吧;我的耳邊響起「涵化研究」的字句,有關人對暴力與血腥資訊的吸收與對性格的影響,然而不管學界提出多少暴力訊息可能荼毒人心的資訊,只要需求存在,這塊市場就永遠不會死滅吧。

再者,暴力的需求縱然本質相同—宰制、宣洩、優越等—然而細緻地來看,還是有許多不同脈絡可循的:對戰爭暴力的崇拜是內在英雄形象的投射,對人體破壞的觀望是控制慾望甚而性慾的轉化,對屍體踐踏的期待是挑戰禁忌與俗倫的極限…每個人對暴力的渴望都有共通點,但也各有差異,要消弭暴力,就像要禁絕色情一樣,是不可能的。這是根植於人性又不斷重複建構的慾望。

前天在電視上看到了【半夜鬼上床】,鏡頭有些粗糙,音樂與特效在當今也有些好笑,但依舊不得不承認佛萊迪為反映人類魔性與嗜殺渴望的經典角色之一。西洋神話中有「夜魔」與「女夜魔」,可侵入凡人的夢中與其性交並奪其精氣,而佛萊迪則是全面性地掌握著惡夢的力量,在人的夢界裡宰制著人的知覺並將其升格為實際的恐怖,配以難以逃避的沈睡的威脅,這角色實在比殺人鬼之流高明不知多少。

然而這不代表殺人鬼就完全沒有價值。佛萊迪的手法畢竟是帶著某種智性的,就像【火線追緝令】裡頭充滿宗教符碼的虐待殺戮一樣,縱然含有血腥野蠻的成份,但若把人體破壞視為一種純粹的技藝,我們依舊能承認其中隱含著某種藝術性,像【沈默的羔羊】或【撕裂地平線】中以基督受難的形態被宰割展示著的屍體。然而殺人鬼,在電影領域可對應到傑森或麥克梅爾斯,則是另外一種純粹的典型。

很少有人沒有純粹破壞的經驗。涉世未深的孩子以玩弄昆蟲與破壞傢具為樂,並從踐踏生命的過程中了解到生死的迥異,我們能說連續殺人犯絕對是性格扭曲與心靈受創的產物、而非某種普遍性的慾望反照嗎?這或許可視為傑森等人的原形,縱然他們都被設定為心裡有問題、曾經被虐待的可悲存在,但映照到人心之後,這段背景往往會被淡化,一如殺人鬼不必擁有身世背景、只需要殘酷的惡念與超卓的體能即可。

於是我們在觀賞著傑森毫無技巧的殘暴屠殺時,還是會有某種隱含的快感的,畢竟連皮革臉(【德州電鋸殺人狂】)都比他有技巧多了,不是嗎?傑森缺乏殺人鬼擁有的奇異耐性,然而殺人過程中的粗獷與狂暴倒是有志一同。綿密的虐待固然令人難受,但雄渾猛烈的迅速格殺,還是有著難以言喻的快意與陰森。

在看完【恐怖蠟像館】後,許多人共同的遺憾就是,芭莉絲希爾頓死得太快、凌虐不足,或沒有被痛苦地製成蠟像;當然啊,這之中含著多少慾望啊,對性慾的象徵性抒發與強暴隱喻、對社交名人的虐待與鉗制、偷窺慾的極致擴張、殺戮暴力的最終滿足…不要說別人了,如果能有這些多出來的鏡頭,我也會大呼過癮啊!

這世界終究是繼續暴力著的。戰爭時期,暴力是生存的必要手段;承平歲月,暴力則轉型成娛樂的形態,不斷地延續著我們對暴力的記憶、想像與渴望,直到下一次真正亂世的來臨。只要人類還存活著的一天,暴力終將繼續存在,一如陽光空氣水一般,成為我們難以逃離的想望與夢靨。

台長: Sean W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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