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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5 23:11:48| 人氣57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風雨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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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夜)

那個颱風夜,我在陌生的房間裡輾轉難眠。

風聲呼嘯,在偌大無人的屋子裡有迴聲放大的效果,我睡睡醒醒數次,擔心著島嶼的生命,也擔心著隔日的約定。


清晨,大約六點半醒來。

我把鬧鐘從客廳拿到床頭櫃,用耳朵聽沿著木板傳來的滴答滴答聲,非常清晰,每一聲都振振有力。

鬧鐘是時間的心跳。

颱風是大氣的氣息。

而這裡只剩下我的心跳、呼吸跟我自己。



(八點)

八點,我正式起床。

今天早晨不吃蘋果了…

我吃掉了餐桌上最後一顆奇異果,另外用半杯八寶粥混著三合一燕麥粥,加上半杯熱水攪拌。

颱風天的早晨,適合這樣熱呼呼的早餐。

可是我的心依然冰冷,窗外忽大忽小的風聲,糾結著我等待的隱微的不安。

趴在書桌上寫日記,寫一下,發呆一下。




(十點)

十點十分的日記這樣寫著:『時間過得極緩慢,我似乎在用我全部的精神等待十一點的到來,看看P會不會出現。這等待的感覺太漫長了,喚起我生命中諸多等待的回憶,排山倒海,席捲而來。看來,”等待”幾乎可以列為我的專長項目。』

不安到我都快吐了。



倒數十五分鐘。

雖然此刻的掙扎終將過去,但是現在仍存在於現在。

風乍然靜了,蟬鳴更清楚了。



倒數八分鐘。

從來只有嫌時間走得太快,第一次覺得時間分秒太慢。



倒數三分鐘。

我背起包包,鎖上門,轉身走到約定的二樓門口。

按門鈴,叮咚。

一聲,沒有人回應,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P沒有來……

沒有人來。



(十一點)

我站在窗口,凝視著大樓的中庭。

風勢已漸弱,一個淡藍色的胖胖身影,與一個白色的瘦瘦身影,出現在我的眼簾。

我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聽到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電梯打開門的聲音,然後他們出現在我的面前,笑容可掬地問候。

我也笑容可掬地回應:『真擔心你們不來。』


打開門,迎面是藍色與橘色對應的窗紗,鮮明的顏色。

小白忙著去廚房打點一切,P則像聖誕老公公般地看著我,我的眼淚終於不聽使喚地落下來。

『怎麼了?』P問。

『我擔心颱風天,你們不來。』擔心了一整晚,擔心了一個早上,擔心到拿一生等待的經驗來企盼。

『怎麼會?我們跟你約好了。』P關切地拍著我。

謝謝你們風雨無阻,謝謝你們今天為我而來。


台長: 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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