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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2-29 14:56:02| 人氣40| 回應0 | 下一篇

夢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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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公車的我,開始和好友忘情地聊天,突然發現一位熟識的阿姨也在同輛車上,而阿姨似乎是一組戲碼中的演員,還弄不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我察覺到他懷中正抱著一個小嬰兒。感覺是剛出生的,我拾起了我一貫的好奇心,伸手想要抱他,阿姨似乎也發現了我渴望的心,將懷中的嬰兒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我的懷裡。這時,我感覺小嬰兒好冷,而這種冷中還帶著一點點的硬。該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塊剛從冷凍庫拿出來退冰的肉。我望著他稚嫩的小臉,小眼睛閉著緊緊的,嘴角上揚,似乎正在做一個好美好美的夢,真的好可愛好安靜喔!我抱著他,越抱越緊,好想用自己身上的溫度溫暖著他,讓他能夠睡得更香更甜﹔此時,這個世界感覺就只剩我和他,好像也只剩下我願意抱著他給他溫暖。
突然有人喊著『卡』!一堆人就衝上前,幫阿姨化妝、拿水…….我真的確定了我正在一部拍著電視劇的公車上,而且我似乎也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變成了這場戲的演員,當我還在納悶的時候,我隨口問了阿姨﹔『阿姨呀~那這個小孩也是道具嗎?做得好像喔~~』此時,阿姨臉上卻沒帶什麼表情的回答我說:『這小孩夭折了,是從殯儀館拿來的~導演借來當道具的啦~』。
這一剎那,我呆了一秒鐘,此時的我,懷中仍抱著小嬰兒,我看著他的臉,照我以前的慣例,我一定是怕死了,趕快找媽媽的﹔但這次我卻沒有,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找個辦法讓他的心靈仍得到平靜,而不至於被這些自私大人的舉動給嚇壞了﹔看著他,好想多為他做點什麼,但我並不知道我該怎麼去做~摸著他的小臉,抱著他快退冰的小身體,而我的衣服也漸漸濕了,並不是我流下的淚,而是他身上的霜。
抱著他,我心裡想,『孩子呀~我不能為你做點什麼,不知道現在的你是否還有感覺,我只希望能給你一些安全感,讓你能夠不感覺到害怕﹔我並不知道真的是否還會有來生,假如你還會再來我存在的這個世界,我願意再為你多做點什麼。』
公車上了高架橋,轉了個大彎,又下了高架橋,好友突然按下了鈴,告訴我:『阿蕙,該下車了!』此時,阿姨就自然地將我懷中的小嬰兒抱走了,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我就這樣被好友拉下車了。
一剎那間,張開了眼,我的人正在去嘉義的火車上,看著窗外一片片的稻田,再看看牆上的電腦看板,『下一站─彰化』,聽見了坐在我身旁的陌生人也正在打呼,耳朵上的耳機仍放著劉若英的『我等你』。
我剛剛是在作夢嗎?摸著孩子臉龐的感覺依稀熟悉,好友強拉我下車的感覺仍如此強烈﹔而現在的我張著眼,聽著音樂,似乎也很真實呀~是一股更大的力量將我拉回了這個我從前一直存在著的世界中,還是,我又到了另一個夢境中?我並不確定,也沒有興趣。我只是想知道,那個曾在我懷中熟睡著的小嬰兒,現在在哪裡?臉上是否還有著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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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2000.6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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