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細細的低喃自薄唇中溢出,眨了眨被朝陽吻上的長睫,下意識的瞇起漂亮的大眼。
為什麼又夢到他,夢裡那種溫柔是種奢求。
說好了不再想他的啊!
為什麼他還是惡霸的在自己心中盤旋不去。
那口口聲聲的愛都是謊言,像裹著糖衣的慢性毒藥,等到習慣的那天,就是死亡的日子。
明知那是陷阱,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入獵人所設下的圈套。
他們的稱謂從翔哥哥到翔到現在的大少爺,已是形同莫路。
合該是恨他的,卻怎麼也狠不下心。
不甘的將自己捲在厚厚的被子裡,無聲的淚水浸溼了溫暖的來源。
抬起淚眼,眼中躍然而入的是指著七的大鐘。
「啊!七點了。」胡亂的抹去淚水,匆匆的翻身下床。
該做的工作還是要進行
「咖啡、奶茶、烏龍茶、火腿蛋…..」細心的數著桌上的菜色,確認每樣都無誤。
「nino!早啊!」頂著一頭亂髮,制服上的釦子亂置的情形顯示了主人依然呈現半昏迷狀態。
「二少爺早!」甜甜的笑容大方的放送,像是想遮住那明顯泛紅的眼眶般,轉移觀看者的注意力。
「雅紀!叫雅紀!」揉揉那顆茶色的髮,寵溺的神情溢於言表
「好香喔!」被桌上傳出的香味吸引,挨近他身後,從後方圈住正在排餐盤的小小身影,頭很順勢的卡入頸項之間。
「雅紀!」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想擺脫這曖昧的姿勢。
不是不懂雅紀對他的心思,只是對一份無法回應的感情,他選擇逃避。
不想習慣這種太過親暱的肢體接觸,因為他害怕強迫自己遺忘的痛,那種錐心之痛,他正飽受。
「早!」低沉的道早,像是寒冰般的瞬間冷凍住現場的氣氛。
瞇起雙眼,心情像低氣壓罩頂,心底的刺痛大到無法忽略。
他在別人懷裡……..還是他親手推入的那一個。
該高興的不是嗎?!畢竟事情如他所願的進行。
「大哥早!」乖乖的鬆開手,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
「……..早!」小小聲的回應那聲早,因為他不確定那聲早的範圍是否包括自己。
拿起剛煮好的咖啡替他服務。
墨黑的液體滑入純白的磁杯,平靜的像是無風的湖畔。
倒入些許的糖,輕濺起的液體再次落下,將無痕的水平線,激起一陣陣的漣漪。
「謝謝!」抬起頭望向他。
出乎意料外的望進那漆黑的眸子,看著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讓他呆愣了一下,原來他眼裡還是有自己的啊!
一個恍神之下,整壺的咖啡翻落,不偏不倚的灑向毫無防備的左手。
「痛!」高溫的液體翻落在白皙的手臂上,怵目驚心的血紅橫霸住細瘦的臂,低呼出聲的疼痛快將淚水逼落。
「你在搞什麼!」怒火再看到那通紅的手臂時達到最高點,不符平時冷靜的怒吼不受控制的溢出。
「不要撿了!」看到他不顧自己的手,拾著地上的碎片時,一把抱起蹲在地上的他往廚房衝去,扭開水龍頭想沖去那刺眼的紅。
「等一下…..不要!」用力的想掙脫他的箝制,想搶救手上的皮手環。
「那種東西不重要!」強制的將他禁錮在懷中,防止他的掙脫,難道他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嗎!
「很重要………嗚……」嗚咽聲半隨著一串串自臉頰滑落的水珠,控訴著他的暴行。
或許對翔君而言那不重要,那只是他隨手施捨的小東西,
但對他而言, 那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那個還會對他笑、還會說愛他的翔君送他的東西。
他那短暫愛情的唯一證明,他曾經愛過他的證明。
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雅紀!你先去上課!」皺起了眉,不知該如何解決,那一滴一滴落再自己手上的透明液體,像是會炙人般,刺痛感襲上心頭。
「喔!」事情發生的太快,他還來不及反應,只能呆呆的聽令行事。
那在大哥懷中哭成淚人兒的二宮,和不復冷靜的大哥,像是一面網,將自己纏困其中,呼吸頓時變的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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