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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22 16:48:39| 人氣13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天光雲影共徘徊》轉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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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之三《遙相憶》—

「兄長?」海殤君雖然完全不明白蒼靈這番話所為何來,但卻真實地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那份沈重與無奈!「兄長,海殤君雖不如兄長那般思慮周密,但也不願見兄長如此煩憂,兄長若不嫌棄的話,海殤君願聞其詳!」

「海殤君……汝!」蒼靈的心,再度被海殤君的話猛槌了一下。「說來說去,汝還是只視吾為兄長!」

「兄長,吾……。」海殤君真是不解:不是兄長,那是什麼呢?

「好了!夠了!吾明白了!」黑髮男子說著,憤然離去!

海殤君細細思量著黑髮男子的話語,努力地想拼湊出一些端倪來解釋對方沒來由的惱怒。畢竟,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自己是過於專注在敉平戰亂上了,根本沒去留意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著這位兄長;尤其在應允了北朝的求和後,自己更是無所用心,朝思暮想的就只是等著再見梵天!。
「梵天呵……」思及梵天,海殤君帶旋的眉舒展了開來,暖暖的感覺洋溢在心!「汝是否還記得吾呢?再見汝,會跟汝說些什麼呢?」海殤君搖了搖頭,載著思念的雙眸卻不經意地滑過桌案上的羊皮戰圖,使得那才綻放的笑容立即失了顏色。……要是……汝不諒解吾?海殤君觸著那張戰略圖,善戰的手收拾不起慌張:「白雲也似的人兒呀!汝會如何看待吾?」

* * *

止不住的陣陣輕顫,自梵天腳尖直透頭頂。在弄清楚北朝皇帝的真正意圖之後,梵天明白:再多的掙扎,在此刻功力全失的狀況下,其實也只是白費力氣!然,作困獸之鬥難,要自己認命更難!

北朝皇帝愉悅地欣賞著梵天的反應,心醉地玩著欲擒故縱的遊戲。「呵~這樣的雪膚花貌、這樣的寒梅傲骨……吾開始有一點明白了,南國宗主要的其實不是汝的項上人頭,他根本就是想把汝佔為己有!只是吾的那些笨臣驢使弄錯了他的意思。呵呵!既是如此,吾豈有讓那海殤君遂心順意之理!……汝說,是不是呢?……梵天……。」

梵天別過頭去,不想去介意此刻北朝皇帝離自己有多近,卻下意識裡呼喚著海殤君。突然……覺得皇帝的身軀癱了下來!梵天回神一看,正見特使齊大人拿著一根碗粗的木棍,雙手發抖地站在面前。

「來……來人!速把梵天拿下,隨同貢品送往南國!」

錯愕之中,梵天只聽到齊大人不停地低聲咒罵:「這昏君!完全不顧百姓死活,好不容易簽立的和約差點就被汝這昏君給毀了!這迷香,讓汝睡一下也好!省得誤了國家大事!」

齊大人邊料理著一棒被自己打昏的皇帝,邊想起南國宗主說「一個月內,他若不出現在吾面前,汝就等著烽煙再起吧」那句話時的冷竣眼神,不禁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
「汝等還楞在那兒做什麼?半個月內,務必把梵天押至南國宗主的面前!要不然的話,小心汝等的腦袋!還有,嚴刑拷打給吾照三餐伺候著!都給吾聽清楚了沒有?」齊大人氣焰凌人地吩咐著。在他那如朽木一般的思想中,總以為南國宗主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要人,當然是因為梵天曾對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既然如此,那麼梵天若是被整得愈慘,南國宗主看了也就應該愈心喜才是!如此一來,南北和平之約就得以長久維持啦!也就是為了這層奢望,自己才如此大費周章地抄了「雲寺」,不是嗎?

一個時辰後,齊大人很滿意地看著護送貢品的隊伍出發。隊伍的最後,鍊著的,是雲寺的高僧。十二名灰頭土臉的僧眾和雲絲披垂羅衫不整的梵天,在成列的絲絹寶物烘托之下,更顯得慘澹淒涼而教人心酸……。

* * *

「梵天!」子夜夢迴時,在書房躺椅上小憩的海殤君呼著梵天之名而醒!房中,空氣清清冷冷,月華一地如霜,在在與夢裡的那片雪原相契!而雪原上梵天的身影,教自己如此心驚!
「又是這樣的夢!梵天,梵天怎麼會……?」是吾對梵天太過想念了吧?更何況吾並沒感到星石珠子有任何異狀啊!
「莫非,梵天把佛珠取了下來?不,也不對,他答應過吾會戴著的……。」海殤君隻手掩著半邊臉頰,卻掩不住心底著著實實的疼痛!夢中衙役的鞭子抽在梵天身上,令自己的心幾乎要淌著鮮血,而他卻看不見梵天的臉,也阻止不了衙役對梵天的肆虐!「不行!吾要去找他!」

海殤君化作一道藍光奪窗而出,卻覺眼前紅光一閃被人攔了下來。

「原來是兄長。」海殤君搧著羽扇道。

「殤弟!何事深夜外出呢?」蒼靈直言道。

「睡不著,出來散散心罷了。」海殤君漠然道,實在不願意讓兄長為自己的事情多所煩憂。

「散心?」散心何需要如此行色匆匆?蒼靈擺明了是不相信海殤君的話,道:「那,讓吾陪著汝吧?」

「多謝兄長美意,但海殤君現下只想一人獨處,少陪了!」海殤君說著拱手離去。

「殤弟!」蒼靈想也不想,一把抓住海殤君。

「兄長?」疑惑寫在海殤君臉上,這已是近日來,兄長第二次這樣限制著自己了!

「汝與吾相識多久?汝心裡有事如何瞞得了吾?為兄的不能為汝分憂解勞嗎?」蒼靈問。

「非也!只是這件事吾想親自去做。」海殤君對蒼靈的關心略感歉然,但仍堅毅地答道。

「是嗎?那,吾只有得罪了!」毫無預警地,蒼靈發出一陣雷霆也似的波動直襲向海殤君心脈。

「兄……長……?」難以置信地詢問著蒼靈的舉動,海殤君想起要抵擋時已是不及。

輕輕一扯,蒼靈讓海殤君倚著自己,約莫站了一刻鐘,垂首悵然道:「不可知……還是……無法探知汝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究竟是什麼事讓汝這般牽腸掛肚?」

將海殤君送回房內後,蒼靈細語道:「汝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就等汝醒了之後再說吧。」

* * *

「這裡……?是寢宮?」海殤君眨了眨眼,坐起身,但覺渾身乏力,連頭也隱隱作痛!努力尋著記憶的海殤君怎樣也想不到:頭疼,完全是因為蒼靈對自己意識的強取豪奪!「吾怎會在此?吾分明是要去找梵天的,……後來……?」

「嗯?是何人在那裡?」海殤君對著桌下那壓抑著的呼吸聲說道。

「汝出來吧,吾不會傷汝!」海殤君溫言道,雖然不明白怎麼會有小孩子躲進自己房中。

「汝再躲下去,汝想做的事豈非都做不成了?」海殤君輕笑道。

「大哥哥保證不找人抓吾?」稚嫩而帶些膽怯的聲音應著。

「嗯,吾答應,汝放心出來吧。」

「……」桌下,一點動靜也無。

「怎麼啦?」海殤君又問。

「吾……好餓……。」

海殤君聞言,掀開桌巾,一把抱起餓得動不了的孩童,朗聲吩咐道:「來人!送些糕點過來。」

侍從端著精緻的點心應聲而入,一見到海殤君身旁的孩童便呼道:「啊!是汝這頑童!竟然躲到王的房間來,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

「汝認得這孩子?」海殤君問。

「是啊!這小鬼名叫風兒,十天前還吵著要見王呢!」侍從答道。

十天?吾睡了十天?海殤君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吾才不是要見王!」風兒急忙分辯道:「吾是要見這串佛珠的主人!」風兒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串閃著圓潤皓光的物件。

佛珠一現,海殤君的神色,再也不復悠然自若。慌道:「這,這是……梵天……梵天他怎麼啦?」

「梵天哥哥……」聽到海殤君說出梵天的名字,風兒才確定是找對人了,忍不住大哭道:「梵天哥哥被壞蛋官兵給抓走了!」

啊?梵天啊!難道,夢中所見的一切,竟是真實?海殤君心急如焚,風也似地狂奔而出!

一名傳訊官從迴廊那端走來,正巧迎上衝出門的海殤君,遠遠便道:「啟稟宗主,北朝派人送來貢品和僧眾。」

「僧眾?梵天可在其中?」燃起一絲希望,海殤君試探性地問。

「是有一人名喚梵天。」傳訊官答道。

「此話當真?梵天人在何處?」海殤君忙問。心,狂跳著,幾乎連聲音也都跟著雀躍了!

「在正殿候著……。」傳訊官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沒有報告的必要了,因為那藍髮的宗主早已不知所蹤!


海殤君方到正殿,「參見宗主」的呼聲便不絕於耳。海殤君的臉上雖是掛著笑容,然而仔細看的話,一定會發現他眼裡的笑意早已因尋不著梵天而褪了去。耐不住繁文縟節和使節歌功頌德的長篇大論,海殤君終於問道:「因何不見梵天?」

「哦!那批和尚啊……」北朝使者大不敬的語調,在海殤君不帶怒意卻寒冷如冰的眼神注視下,轉而變為恭謹。使者垂首道:「眾高僧在宮外候著,吾這就去喚他們進來。」

「且慢。」海殤君心中別有打算,止住了北朝使者的動作,道:「汝等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困頓,何妨稍事休息。」海殤君說著,已有侍從帶領北朝使者退出正殿。另一方面,海殤君也遣退了朝中大臣,並吩咐隨從去請梵天過來。

海殤君左手搖扇在殿內步著,看上去是一派的瀟灑,然,翩翩羽扇在一撲一掀間卻多了分生澀,一如方羽化初振翅的蝶。
海殤君自嘲似地笑著,嘆道:「吾竟然……如此介意他!」

欲見故人,還憂故人懟,情怯怯,便是憶深也躊躇!

「王!梵天帶到!」

* * *

再見汝,萬般思念,卻化愁腸百轉!
海殤君守在梵天身側,焦急萬分地等著太醫聽脈問診的結果。

「啟稟宗主,聖僧身上雖有多處傷痕,然多半係皮肉之傷,只要悉心加以調養,一個月內必能康復。只不過,……。」太醫捋著斑白鬍鬚道。

「只不過什麼?」海殤君急道。

「宗主自己看就知道了。」太醫說著遞過梵天的手給海殤君。

「這……是『鎮氣丹』!」海殤君觀視著梵天的脈象,臉色更加蒼白了!梵天……梵天全身的功力竟完全被封鎖了!習武之人,首重練氣,尤其是對梵天這樣內功修為極深的人而言,氣行不順,那就仿若是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萬箭鑽心之苦!

「宗主說的沒錯。聖僧體內的真氣窒礙難行,確實是服食了『鎮氣丹』的關係,若放任這股真氣恣意衝撞而不加導引,恐將傷及筋脈……。」

「太醫!可有法子疏導這鼓盪的真氣?」海殤君問話的時候,語調中已隱含著顫音了。因為眾所周知的,「鎮氣丹」一經服下,便無藥可解了;或短少數十載的修行,或變成武功盡失的廢人,那就端看個人造化了。而這兩種結果的任何一種,海殤君無論如何都不願在梵天身上見到!

太醫搖了搖頭,道:「宗主應已知曉:鎮氣丹的藥效非是木石所能化去的。何況,聖僧的武功少說也被封了十日之久,這股真氣多留在體內一個時辰,便是多了一分危害。再加上聖僧失血過多,在雪地行走過久以致寒氣入骨,此刻身子極其衰弱,就算真能找出解藥,也只怕聖僧撐不到那時候了!」

「難道,吾就睜眼看著梵天這樣受苦?」太醫的話在海殤君聽來有如五雷轟頂。海殤君眼眸低垂了一會兒,道:「如果,以吾自身的功力來加以引導呢?」

唉,太醫心裡低嘆道:就知道宗主會有此一問。打從自己入宮以來,何曾見過這終日神采自若的宗主有如此擔心的神色?只是,自己又怎能輕易地讓這樣一位明君以身涉險來救人?「宗主,恕老臣冒昧請問:宗主與聖僧是何關係?」

「太醫何有此問,梵天乃吾之救命恩人也!」

「原來是有恩於宗主!」太醫心道:沒辦法,只好讓宗主一試了。「宗主可知:聖僧內力非比一般,若宗主要為聖僧導正滯留的真氣,於宗主自身功體勢必會有所影響。若是引氣期間,聖僧有所推拒,則聖僧與宗主兩人皆有性命之憂。」

「吾明白,多謝太醫提醒。」海殤君道:「吾即刻便為梵天導正體內之氣。」

扶起昏迷不醒的梵天,海殤君端身盤坐於梵天身前;而梵天那張不帶任何生氣的靈秀容顏令自己幾乎落淚!

台長: Nilwhere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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