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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19 19:36:51| 人氣9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耽戀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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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解決一種耽戀,唯一的方式便是沉溺到底。
如果,耽戀的是沉溺本身,那如何戒得去?

最近習慣陷在自己構築起的憂鬱裡,到處碰壁,不想尋找出口,也不須憐憫的目光。不想言語,不想思慮,呆坐在電腦前一坐便是幾個小時,被純粹包圍,時而看看那天心血來潮養下的綠豆,硬是撐起兩片薄弱的葉,活得很累似的,盯著他嘆氣,「你要勇敢地活下」,告訴他,也是告訴自己。

缺乏澆灌的半毀壞的靈,已枯竭地裂出了痕,我絆在巨大的縫中,困難地呼吸。頹喪,帶著點黏膩的甘甜,只有當事人才懂得調配的比例,不全然那麼哀傷,卻也高興不起來的微妙比重,箇中滋味只能親身品嘗。然則,人們總不習慣這種既哀絕又幸福的神色,難以歸類的行動便有脫鉤的可能,不能理解、預期的行動便不能施以控制監測。於是,他們問我怎了?心情不好?誰惹你生氣?為何疲倦?發什麼神經!
我只是笑累了、裝累了、撐累了,心倦了,堅強得有些疲憊。單純地,不想再乖乖地依循著他人建構的指標,不想再為安他人的心而循規蹈矩,今後,我將依著你們告訴我的方向,反向前進,也許面向你,也許背對你,但就在這個時點別離。

最近有了抽煙的念頭。你們紛紛勸阻我,將之視為遲來的叛逆。如果,悲傷是人們不能容忍的心靈角落,那就來杯酒、叼根煙、在咖啡因中沉溺,讓人們有清晰可供辨識的指稱。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日後當我陷在純度很高的悲哀裡,點燃的煙會轉移你的注意力,斥責聲會蓋過我的低泣,你不須追問著不了解的情緒,我也無須費力去辯解,透過煙霧,我們可以避去一些解釋後依舊困惑的尷尬局面。

拋下被稱許的面具,垢面前行,污穢的面容底下則是另一副模具。沒有真正的自我,便沒有虛構的表情,正因每個偽裝都是那麼盡心盡力,才會失去最原始的記憶。

耽戀,耽戀不屬於自己的一切,耽戀偶然卻又必須的失去,耽戀沉溺。

台長: Ess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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