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溫,至沸騰,唏哩呼嚕地倒進,保溫瓶。
冷天裡,旋開瓶蓋,保溫瓶隨即釋出所須的溫暖。
溫度,也許稍減,不那麼燙人,不若爐上滾滾,但依舊是暖的。
甜的、鹹的、苦的,保溫瓶守護、堅持著,當初注入的溫度。緊緊包覆,以為只要堅守著、信守著,便可得到一聲感激的喟嘆,或,一抹滿足的笑。
健忘的人,也許會忘了當初注入了什麼,將之遺忘,但保溫瓶,仍堅持到最後一秒,直至常溫。
承載常溫的保溫瓶,成了一只普通的容器,不再執著地想提供、給予,信念化為壁緣的水珠,悄聲跌入。
我把你放入了心裡,保溫。
努力地呵氣、包裹、來回摩挲,卻不敵,熱的天,涼薄的世道,而我,亦終將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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