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音訊多年後的某天,我叩響門板,在你婚禮前三天出現,對你發出散步的邀請,你會如何回應?
試想,沿途瀏覽,會有什麼景致?
景致中殘存的記憶片段,對你、對我是否仍有意義?
你會否渴望,聽到我口中,輕聲的呼喚。
我們比肩而行,似在等候著什麼,卻又耽懼聽見即將透露的字眼。
「愛或不愛一個人是很明確的,多年來的失聯,足以說明一切。」
你在心底盤旋的,是這樣的念頭,打算在我傾吐後,給予如此致命一擊。
但,我們只是繼續沈默,足下落葉一路相隨碎語。
(我祈願,這樣的場景能在秋季。)
於是,肩並肩,親近卻又遙遠,完成一趟淌不出汗也流不了淚的散步的我們,再度回到你的家門。
你關上門,我轉過身,一如多年來原因不明的失聯,這次,我們亦將如此清淡地道別,彷若,陪你踩一段落葉,是此行唯一的目的。
你不會明白的,是我心底的呢喃。
「維持沈默是不太難的,一如多年前至今,一如今後到永遠。」
無須扠扼咽喉遏阻成串不被允許的語彙流洩,我已將這些,錘鍊至蟬翼般薄透,如膜覆蓋。
如同牧師證婚時的徵詢:
「If any one can show just cause why they may not be lawfully joined together, let them speak now or forever hold their peace.」
祝你幸福快樂。
包覆在膜裡的我,永遠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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