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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4 22:11:22| 人氣4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羊咩遇上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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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煙霧瀰漫。
  這種天氣,總是令人昏昏欲睡,又渾身不自然的。
  當然啦,若你身處在有空調的地方,自然另當別論。
  在普通話說故事比賽前的二十分鐘,負責老師開始分配工作。染福兒意態閒散的記下重點,窩在木椅聽著負責老師安排。
  「麥雨芽、染福兒,妳們負責在禮堂大門接待嘉賓,明白接待的工作嗎?」老師指了下門口,問道。
  「陪笑。」染福兒亳不猶豫的回道,隨即被老師狠瞪了眼,她吐了吐舌頭,用筆記本掩面隔絕老師的兇煞眼。
  負責老師不理會笑成一團的學生,續道︰
  「是幫嘉賓別上這些花,再帶領他們來到台下就座。」之後拿起兩朵在其他花中特別鮮豔奪目的花兒,「這兩朵是給評判的,這是男的,這是女的,知道嗎?」她比較了下兩朵花的不同。
  「知道。」麥雨芽心無旁騖的寫下一切,染福兒則懶懶的應了聲,用筆記本搧搧風。
  「記著,若嘉賓全來了,妳們就可以到這裡來休息一下,到時我再給妳們工作。若還有嘉賓沒來,妳們就要等,不過只需多等半小時,就算他們那時還是沒來,妳們都可以來休息。」說罷,老師把一大堆花扔到染福兒的懷中。「好,染福兒,妳把這些都抬到大門前的那張桌。」
  縱有萬分不滿,染福兒還是乖乖照辦。沒法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她的服務時數不夠呢?只好聽這老太婆的話,盼能多賺兩、三小時的數,不然她的服務級數就要拿丁了。
  做完勞動服務後,她坐在接待人員的位置上發呆,終於,嘉賓開始入場。
  她和麥雨芽忙得不可開交,別完這個的花便帶那個入場,幸好,比賽開始了,嘉賓也差不多全到了。
  請記著,只是——差‧不‧多。即是說,她和麥雨芽得多坐半小時才能走。
  「阿福妹,我想去一去洗手間。」麥雨芽扔下一句,就跑去跟其他人談天說地去也。
  「嗚……好奸……」染福兒軟綿綿的癱在桌上,有氣沒力的低聲亂嚷嚷。
  她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桌,而來了個「胡不歸」的麥雨芽則杳無音訊。接著又來了三、四個嘉賓,全都榮幸的得到染大小姐美妙的狠眼對待。
  「可恨啊,現在只剩下一個沒來……」她翻著來賓名單,大抱不平。「到底是何方妖孽?……不是這個……這個早來了……楚翼笙先生……是這個了!」楚翼笙……染福兒記下了這個名字,咬牙切齒的反復吟唸,不下十次。
  「咳……」
  突然插入的冷咳聲嚇得她的三魂七魄統統歸位,染福兒笑容可掬的站起,步至來人的面前,「請問,您是……」不對,她是熱昏頭了嗎?嘉賓只剩下一個啊……
  那甜如蜜的笑容,迅速的、狠狠的僵在她的面上。仔細一看,染福兒的額角,好像還有……一片冷汗……



  日理萬機的楚翼笙先生,很賞臉的撥空來到這小得可憐的中學,原因無他,因為他的小姪子今天在這裡參加比賽。這間中學被他如此看重,真是三生有幸,早該燒香謝天了。
  可他一下機便連忙趕來,卻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一個丫頭如此糟蹋,把它當是仇人似的咬牙吟誦。
  搞甚麼?
  「咳……」甚麼世界?他才二十四歲,怎麼這麼快就不明白時下年青人的心態?
  那國家幼苗嚇得整個身子差點跳了起來,噢,她仰起頭來了嘛。
  柔滑黑亮的髮絲環著的是醉人的臉龐,她的小臉素淨,兩頰淡紅,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朱。最引人的,莫過於那一雙水靈靈的美眸,澄明之姿彷若匯集了漫天星辰。
  好一個美人胚子。
  她沒事兒似的迎上來,笑盈盈的,惹得蝶兒蜜蜂都要撲過來了。「請問,您是……」驀地,她像斷了線的傀儡,僵在原地,愕然的與他對望。
  知道他是誰了?
  楚翼笙隱忍唇邊快要爆發的笑意,冷著一張臉睨著她。這個丫頭,挺有趣的。
  他掃了眼她刷在肩上的工作證,「染福兒?」他勾起唇角,淡笑道。
  「是的,先生。」染福兒強自擠出一抹微笑,不用照鏡,她也知道自己笑得多牽強。「請問,您是楚先生嗎?」明知是廢話,禮貌上仍是要問。
  「楚翼笙。」他揚首,倨傲的報上名。
  這人好高啊!染福兒暗忖。即使她抬高了頭,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歡迎。」她轉身往桌上摸來最後一朵花,小心翼翼的為他刷上。
  楚翼笙低下頭,仔細的看著她那熟練的動作,輕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她的手,好像在微微顫抖。真奇怪,是怕他會撲來把她吃掉嗎?
  嗚……他幹嘛把吐息都噴到她的手上來了?染福兒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瑟瑟發抖的小手,他的唇好像快要碰上她的手指了,好……好尷尬。
  「行了。」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放手,素指輕觸到他的唇。
  他愕然抬眼,與她震驚的眸相對。
  乖乖,他竟然吻上了她的手!不、不,那只能算是碰到吧,幸好……嗯,不過只是碰到,好像令他有點失落的……
  媽媽啊!染福兒連忙縮回小手,並把雙手都藏到身後,戒備的盯著楚翼笙。
  「咳。」他不自然的咳了聲,「妳可以帶我到我的位子嗎?」
  「啊?好……好的。」領他坐下後,她就快快去洗手。「這邊。」說罷,急匆匆的帶著他走去台下。
  楚翼笙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輕盈的動作,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會輕功,否則怎麼可以飛得那麼快。
  「這裡,先生。」她揮了揮手,待他坐下後,拿起一旁的小冊子,「這是場刊。」
  「謝謝。」他有禮的接過,溫文儒雅的一笑。
  染福兒一愣,雙朵紅霞撲上粉頰,她侷促的低下頭,「不用客氣。」隨即轉身快快逃遁。
  楚翼笙略帶興味的目光纏上了她的身影,久久都難以移開。
  緩緩的,他泛開一絲讓人不解的笑。



  終於放行了!
  在比賽完了的半小時後,染福兒手舞足蹈的飛出校園。
  今天是發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不過,也不必放在心上,反正也沒甚麼大不了。
  她垂首看著自己的纖指,明明洗了不下數十次,怎麼……那種感覺仍在呢?
  她偏首輕笑,自己又不是有潔癖,幹甚麼會這麼介意?真奇怪,呵呵。
  「笑甚麼啊?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嗎?」
  好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哪裡聽過……啊!染福兒駭然抬首,果不其然,楚大先生出現在眼前。
  他坐在車內,朝著她微笑。縱然她對車子沒甚麼認知,可她就是知道,這輛車肯定不便宜。車身刷得光可鑑人,漂亮的寶藍色有陽光下燦燦發亮,一看就知道被保養得很好。
  她慢步踱到他的車旁,「你為甚麼會在這裡?」比賽完了,跟他客氣甚麼?哼。
  「等妳啊,福兒。」坐在車內的他頭往後一靠,慵懶的回道。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噁心死了,不要臉。
  他笑得可樂了,「名字好聽就不怕被人叫,我覺得我喚得很動聽啊,不是嗎?」呵呵。
  就是動聽得讓她作嘔,「一把年紀了,再笑小心出皺紋。」
  「妳這樣說,是指……我老了?!」開玩笑,他英氣迫人、俊逸不凡,出甚麼皺紋?
  「年齡比我大就是老。」啐。「不服啊?」
  「不。」誰會跟小丫頭計較?「上車。」
  她連他是甚麼人都不知道,上車?說笑請找別的。「不要。」染福兒吊起大眼瞪他。
  「快下雨了,妳有帶雨傘嗎?」
  「……沒有。」又如何?她寧可被雨淋濕。
  楚翼笙狀甚困惑的沈思了一會兒,劍眉都糾成一團了,就在她快要鼓掌稱讚他的演技時,他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手。
  「你……你想幹甚麼?放開我!」她的小臉漲紅起來,死命掙扎。
  他得意洋洋的將她拉近,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道,「我沒看錯的話,今天在禮堂看到的那位老師好像正走過來呢。要是她看到這一幕……」留下話尾,他挑起右眉笑望她驚愕惶然的樣子。
  甚麼?被那嫁不出去的老太婆看到她在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她不被訓得天昏地暗才有鬼!「我——我上車,我上車了!」無可奈何……他這一招,正中下懷!
  哼,早就應該這樣,是她迫他做小人。「好,快上來。」他打開車門,咧開大大的笑容。
  她火速跳上車子,快快關上車門,「藍風花園。」
  「啊,妳住那裡啊?」他很上道的連忙駕車,撥空問道。
  「是的是的。」染福兒倉皇不安的頻頻回首,直到確定老師沒可能看到自己才吁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凝神望著他的側臉,「你今年貴庚?」
  「二十四,妳呢?」少說也……中三吧?
  「十五。」她往椅背一靠,才想起沒做一件事,「啊。」急急扣上安全帶。
  「中四?」
  「是的。」她舒服的閉上雙眸,「你比我大上九歲。」
  「啊……」一段尷尬的沈默後,楚翼笙又啟口道,「那……」
  「下雨了。」她淡然的看了眼窗外。
  「是的,我……」
  染福兒怕怕的提醒,「下雨天最易發生車禍,請不要說話,專心駕駛。」
  這丫頭……「好好。」真可愛。
  不久,他在藍風花園的停車場停下車,有禮的幫她解開安全帶,並打開車門,「妳到了。」
  「啊,拜拜。」她才不會跟他說「再見」呢。
  「不,是『明天見』。」這麼輕易就放她走?不要。
  「甚麼?」染福兒傻愣愣的看著他的笑臉,純純的呆模樣讓他聯想到一種動物。
  「明天見,福兒。」
  「明天?見、見……見甚麼?」她眨巴呆大眼,結結巴巴的道。
  「由明天起,我送妳上、下學。」楚翼笙開懷的笑著。
  「你說笑?」她期望的睜大杏眸,好不可愛。
  「真遺憾,我是認真的。」
  「不要。」他當自己是甚麼?
  「那我到校門等妳,等到妳願意上車為止。」
  「你……可惡!」惡質惡質。
  「明早七時半,逾時自誤。」嘿。
  初生之犢,怎與他鬥?



  他是在做甚麼呢?
  楚翼笙無言的與映在倒後鏡中的自己對望。跟一個只得十五歲的小丫頭玩嗎?他何時變得這麼有閒暇了?
  「喂,在想甚麼?」黑著一張俏臉的染福兒跳上車,暴怒的睨著他,「別發呆了,我要去商場那邊。」
  他回過神來,轉過頭問她,「去那裡做甚麼?」
  「找補習社,我想是時候該補習了。」翻著手上的書本,她找出一份轟轟烈烈的測驗卷出來,反手扔上他的臉,「你看。」
  生物科……滿分為一百,得分是……二十?「嗯,死狀慘烈,全軍覆沒。」
  「廢話少說,開車。」心情極差的染大小姐命令道。
  「妳……想花七百多塊補一科?」
  「你認為我想嗎?」她一記冷刀殺過來,「情勢迫人,非補不可。」
  「嗯,不用七百多塊,可以科科補,要不要?」
  「哪有這種事?」她翻了翻白眼。
  他懶洋洋的道,「想當年,本公子是九優狀元。」
  「那又如何?不要忘了你要上班。」被他纏了個多月,染福兒對他的了解可加深了不少。
  他是一間電腦公司的老闆,公司生意好得很,所以他很忙。這就是她對他的認知。
  「公司是我開的,有何不可?」楚翼笙不以為然的輕笑,「我幫妳補習,逢星期一至五,放學到下午五時,就這樣。」
  「地點?」不用錢,拍板!
  「我的辦公室。」
  「好,明天開始。」她想了想,「麻煩你了。」嗯,她怎麼在絞指頭了,真是的。有甚麼不好意思的……
  臉紅起來了?「不用客氣。」心情好了不少,自找麻煩又何妨?



  知道她喜歡在溫習時吃糖,他把自己的辦公室搞得像糖果屋。
  知道她喜歡在溫習時聽音樂,他把她最喜歡的歌手唱片全都搜了回來。
  知道她溫習時心情特別差,他把辛苦找來的笑話全都背好,她一開火就說來逗她開心。
  一切,只為博伊人一笑。
  可他得到的是——
  「啊……」染福兒驚訝的輕呼,伴隨著一聲後起的巴掌聲。
  「啪!」
  「天……」楚翼笙惱怒的掩面。他是很生氣,但他氣的是自己。
  該死的,他竟然……偷吻了她。
  她聽他說書就聽嘛,誰教她貼得這麼近……但是,他也不該……
  「色狼!」霹靂大妖怪,可怕大色狼。她狠瞪著他,彷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妳以為我很想這樣做嗎?」他回以她更惡毒的凝視。
  停停停,心跳快得不正常,再跳她就要昏厥了!「我看你吻得可樂透了。」吻吻臉頰罷了,她為甚麼要臉紅?兩頰熱得像能把蛋煎熟了。
  「噢,妳看出了……」他懊惱的低喃。
  「你你你!」她的素指直指上他的鼻尖。
  他是狼啊?「福兒咩,又怎樣了?」
  「你叫我甚麼?」她驚喘。
  「福‧兒‧咩。」哼哼,「還坐得這麼近,不怕我餓狼撲羊?」
  咩?羊咩?他……「你記恨啊?」她小心翼翼的望他。
  「不是。」別過頭,他不看她。
  「……。」怪人。
  隔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棄械投降。「算了,對不起。」
  「不……不打緊。」
  這次風波很快就平息,但過不了多久,兩人又吵起來了。
  「不是,妳要我說多少次!」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課本,在她的面前晃呀晃,「這是光解作用,不是光合作用!」
  「看、看起來差不多嘛!」她扳著臉,吼道。他的心情差,她的又好得到哪去了?!
  楚翼笙氣得暴跳如雷,「妳看起來差不多,改卷的會這麼想嗎?」這丫頭,教而不善!
  「我……我想的嗎?」她搶回課本,抱在懷裡,「你不滿,就別教啊!誰稀罕!」今天在學校已被一堆數學壓得快死了,來到這裡還要被他吼,她才不要!
  「妳!」他吼得額際青根暴現,「我每天撥好幾個小時給妳,紆尊降貴的幫妳補習,搞得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妳、妳——」說不下去,他渾身顫抖的瞪著染福兒。
  啊,她會不會說得過分了點……「我……我……」染福兒膽怯的看著他。
  狼落平陽被咩欺,他撇過頭。
  「你……你別生氣嘛……」看著他糾結的朗眉,她嚇得奪門而出,「嗚……嗚哇……」
  天。「福兒!」楚翼笙抓起她遺漏的東西,氣急敗壞的追出去,「妳的書包!」
  看到這一幕,公司內的職員們在他迅捷的跑下樓之後,都不禁大笑出聲。
  本來嘛,見到老闆天天帶著個中學生回來,他們還以為是他的妹妹。後來看出不妥,都已經夠驚訝了。現在還演出這一幕,不笑破肚皮才有鬼。



  他在停車場找到她後,便二話不說的牽起她的手拉她上車。
  在送她回家的途中,他一句話也沒說,而她則是抽抽噎噎的哭個沒完沒了。
  一到了藍風花園,她就急匆匆的跳下車,頭也不回的回家去也。
  豈有此理!
  楚翼笙忿怒的殺回辦公室,心不在焉的處理掉一堆要務作發洩,可心情還是很差。
  就在他又看著辦公桌上的糖果盒發呆的時候,他的秘書敲敲門,就走了進來。
  「出去。」他怕自己會遷怒。
  「心情差啊?」秘書笑吟吟的道,她可是看著他長大的阿姨,才不怕呢。「因為那娃娃?」
  深知她不怕自己,楚翼笙翻著手中的資料道,「是的。」
  「喜歡她啊?」
  「有點吧。」
  「我看,是很愛吧?」
  「這樣說也可以。」他想了想, 「是不是很怪?」
  「甚麼?」
  「我跟她,足足差九歲。」
  「十年後,她二十五歲,你三十四歲,這樣的組合,有甚麼奇怪了?」
  「這也對。」
  「那,別放她走啊,不然人走了,自己的心也找不回來了。」呵呵。
  恍然大悟。
  楚翼笙愕然的與秘書對望,秘書呵了幾聲,就悄悄的走了。
  原來,他是認真的啊。
  為甚麼他以前會看不清自己的心?不過,現在也不遲。
  既然他認真了,怎可以讓她輕易的走呢?



  隔天,他就看到了怏怏不樂的染福兒。
  她紅著眼眶走過來,顯然是哭了整夜。
  楚翼笙如常的走下車,不同的是,這次他擋在門外,不是為她開車門。
  她吸了吸鼻子,「你做甚麼?」
  「嗯,是想跟妳說些話。」
  「說吧。」應該是……道歉吧?
  「我想……妳可以,嗯……這個……」他斟酌著用詞,「跟我……交往嗎?」
  染福兒一愣,靜靜的消化著他的話……
  「怎樣?」他看著她紅透了的粉頰,緊張的追問道。
  不是太抗拒,心甜甜的,這……就是喜歡吧……「我……嗯……」
  他豁然開朗的咧嘴笑著,「那,開始喏。」
  「開始甚麼?」
  「交往該做的事。」他把她拉到懷中,「手我牽過了,那接下來就是……接吻囉。」
  啊,色狼!

台長: 芙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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