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將近四點就被鬧鐘吵醒,因為我們一行四人必須在五點抵達國內線機場報到。一走近這個小小的巴拿馬國內機場,看到的除了帶著登山背包的外國觀光客之外,就是許多拿著大包小包物品準備返鄉的印地安人。上一次踏上巴拿馬東北方的San Blas自治區已經是五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這裡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另一個世界。由於之前有過經驗,所以這次我們自己帶了三天份的糧水,以解決島上物資缺乏的問題。
San Blas是由大大小小約四百個珊瑚礁島嶼所組成的區域,近幾百年來居住著印地安人的一族Kuna Yana,人口多集中在幾個較大的島上,大多數的島雖是私有但仍無人居住。在Kuna族的傳說當中,上帝一天在這裡造一個島,所以大部分的族人都認為他們總共有三百六十五個小島。
San Blas地區能夠提供作為糧食的天然資源並不多,主要是以撿椰子來換取其他食物,或者自行划著獨木舟到海上小量的捕魚。由於能夠獲取金錢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也較少有金錢交易發生。
由於島嶼分散,小飛機成為主要的對外交通工具,十幾人座的小飛機進入這個區域之後,會依照乘客的目的地,一連在幾個小機場進行短場起降,感覺上比較像是能飛的公車,可以享受許多次起降的刺激。若改搭乘小船自San Blas西方大港Colón航行至最東側,約需五天。但是因為大部分的族人都窮,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離開過這些小島。
這一次我去的Ustupu是San Blas中部的大島,約有八千人口,佔整個地區的四分之一左右,島上僅有一所學校,中小學合計有九百個學生。這裡的主要語言為Kuna語,但是因為巴拿馬的官方語言為西班牙文,所以學校裡也教授西班牙語,年輕人多能同時使用這兩種語言。
我相信只要來過這個島上,一定會對這裡印象深刻。當我們從附近的機場搭小船登島之後,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幾乎都親切的與我們打招呼,雖然他們對外人也一樣感到十分好奇,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自己是異類。而每一個小朋友也多會親切的走過來握住我的手並與我交談。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就在大批小朋友牽手簇擁之下南北向跨過整個島,到達我們借住的房舍。
San Blas地區並沒有電力供應,真的有需要的就必須自行購置發電機,所以一到了晚上除了月光之外,幾乎沒有光害的問題。也因為如此,這裡的夜間時間似乎就過得特別得慢,一整晚都聽著海濤聲環繞著身旁,夜似乎永無止盡的延長。
另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許多廁所都蓋在海邊,一個簡陋的遮蔽物裡面會有個直通海的洞,在旁邊排隊上廁所的人一定都能夠看到大小號直直落,厲害的人說不定還能一眼看出廁所裡面那個人的身體狀況呢!
上圖為飛機上所拍到的一個有人群居的小島﹔下圖為自海上看到的情況。
完成於2002.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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