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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06 23:53:55| 人氣11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龍圖霸業.千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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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唉,女人,女人……這個世界上,真是到處都充滿著讓人搞不懂的女人啊……

若有所思地望著鷲默心離開的方向,屈世途摸著自己的小鬍子,頗有些感歎地想著:從前的風采鈴、蕭竹盈,後來的慕容嬋、晏定邦,到今天的鷲默心、刀鞭女煞神,無一不是充滿迷樣的女性……男人明知這些女人會爲自己帶來危險,卻還是象聞到花香的蜜蜂一樣撲上前去,至死不悔。

唉呀唉呀,還是我老頭子好,沒女人喜歡自然也少了這些個煩惱……只不過,有時候好像不止是女人,男人也一樣讓人搞不懂啊……

比如說……

「屈世途。」

看吧……果然是不能在背後亂想……

急忙轉身行禮:「龍主。」

「這麽晚了,你還不休息?」天策真龍心下暗暗奇怪:他怎麽不知道他這個軍師有喜歡發呆的毛病?

「喔,屬下看今晚月色很好,出來走走。」屈世途腦子轉得快,自然不會讓天策真龍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這麽晚了,龍主又爲何還未就寢?」

稍一遲疑:「孤……孤也覺得今晚的月色好,所以出來賞賞月……」

呵呵……只怕不是賞月是思人吧。心下偷笑,屈世途嘴上卻還是一本正經:「我看龍主眉間頗有憂色,是否是挂慮鎮守前線的四刀四劍?」

「不……正是。」天策真龍轉念一想,問道,「屈世途,你認爲他…們八人守在前線,可有危險?」

「這……」屈世途作出思考的樣子,「如果戰事一旦開端,風簷春秋必然是戰火首發之所,不過馴刀者越劍人皆是高手,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應該?」天策真龍雙眉一皺,「就是說還是有危險的可能了?」

屈世途真的忍不住笑了:「龍主,戰事一旦爆發,無處不是危險啊。」

「嗯……」大約也是覺得自己失態,天策真龍乾咳了兩聲,道,「屈世途,依照你的判斷,魔劍道將會採取何種手段入侵中原?」

談到正事,屈世途也端正容色:「稟龍主,依學生之見,魔劍道短期內必不會發動進攻。」

「喔?」

「如今敵暗我明,魔劍道知道我軍的實力,在沒有必勝把握之前必不會冒然犯進。依據竹醜之死以及陰無獨陽有偶的言辭,魔劍道在西方必定藏有極其可怖的力量,此刻應該是在做戰前的準備才是。」

「如果那種力量當真恐怖至極,爲何誅天遲遲不發動攻勢?」

「學生聽聞在中西邊界,有一道聖靈界線,也許那股力量便是被聖靈界線所阻,一時無法衝破邊界,製造禍端。但若是聖靈界線被破,則魔劍道揮軍直下,對我軍而言必將有一場苦戰!」

「哼!誅天,孤豈會讓你任意妄爲!」眉宇間殺氣一閃而過,「屈世途!」

「屬下在。」

「儘快調查魔魘大軍以及聖靈界線之事,一有情況,即刻回報!」

「是!」

「另外,命人加緊追查救走素還真的那名神秘老者和鬼王棺的下落!對魔劍道臺面之上的餘孽,殺無赦!」

「這……」

「嗯?」

「是,是……」

「你下去吧!」

「是,學生告退……」低下頭急步退出,屈世途心下微感奇怪:爲何天策真龍的性格好似突然變得暴躁了?

屈世途在一邊暗奇,天策真龍自己卻是毫無意識,自從馴刀者離開之後,他總覺得周身不爽快,急切地想與誅天一分高下,卻懊惱於衆臣的全數反對,雖然理智上明知敵我力量未明之前不宜貿然行動,但對自身實力的確信與認知,以及對敵手的極度渴望,卻讓他體內的熱血一天比一天燃燒得更加兇猛。

此刻的他,就好象一個快要爆炸的容器,迫切地需要一個讓他發泄的渠道!

如果馴刀在……

深深地歎了口氣,天策真龍煩躁不安地在花園內踱步:如果馴刀在,就算是吵架也好,總勝過現在孤身一人!

擡頭望月,孤寂誚寒的冷月已減去一半,猛然省覺,馴刀離開自己已經好幾天了!

奇怪,千年的孤獨都忍受過來了,爲什麽這短短的幾天,卻讓孤感覺如此的寂寞難耐?

好想……現在就趕到風簷春秋……!

不過……

苦笑:如果孤去了,一定又免不了聽一番他的說教……

啊……從決戰之前那夜到現在,孤有多長時間沒碰過他了?

真是好………

「巡邏時間,怎可隨意私聊?」

尖銳的聲音自花園前方傳來,天策真龍好奇心起,移步向聲音之處行去。

「以後不可再失職,否則絕不輕饒!」聽聲音,倒是明媚動聽,但看到對方的背影,天策真龍禁不住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原來是她……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啊!!」

乍聞小兵兩聲驚呼,天策真龍不由一怔,卻聽小兵顫顫微微地道:「女將軍你……!」

刀鞭女煞神似乎也覺得非常奇怪,聲音裏帶著不解:「怎麽了?」

「沒…沒有,沒有……我們去巡邏了!」小兵急匆匆走來,見到天策真龍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行禮:「龍主!」

稍一點頭,揮手叫他們離開,待得小兵走遠,天策真龍才緩步向立在樹下的倩影走去。

「刀鞭女煞神。」

「屬下參見龍主。」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不過天策真龍也並不想看她那張因爲傷疤而醜陋不堪的臉――他畢竟不是個體貼的男人。

「孤與魔劍道之間的戰鬥已經開始,近期中需要密切加強此地的戒備,明白嗎?」

「屬下明白!」

躬身回答了天策真龍的話,刀鞭女煞神擡起頭來,此刻月光穿過樹枝的縫隙,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臉上。

天策真龍禁不住大吃了一驚:「啊!」

這……這這怎有可能???

這一聲「啊」卻也驚了刀鞭女煞神,急道:「龍主你怎麽了?」

「這……沒,沒什麽……」好不容易穩定心神,天策真龍道,「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行過禮,刀鞭女煞神滿腹疑惑轉身離開,留下嚇得不輕的天策真龍一個人傻呆呆地站在當地。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回想起那瞬間映入臉簾的面容,膚如凝脂,眉目如畫,姿容之美,比之鷲默心亦不稍遜,再回想刀鞭女煞神先前的恐怖面容,真是怎麽想怎麽奇怪,幾日不見,她怎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自己……不會是眼花了吧?

搖了搖頭,天策真龍決定趕快回去睡覺。

只是……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啊………馴刀……!

*****

風簷春秋之內,安排大軍駐紮好之後,越劍人和馴刀者總算可以悠閒地坐下來聊天,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越劍人手上熟練地泡著茶,口中道:「由你之見,現在有何線索可尋?」

「嗯……」以手支頤,馴刀者有一搭沒一搭地以右手手指敲著桌子,道,「若是要瞭解天策真龍的個性,我看還是只能依靠當初與他共同拼天下的大臣。」

「喔?」越劍人好象笑了一下,「我還以爲某人比他們更瞭解。」

「越劍人,你準備泡第二壺茶嗎?」

「呃……開玩笑開玩笑。」趕緊將手上的茶壺轉移到安全距離,越劍人打個哈哈,道,「前後給他算算,他的手下好像只剩遺世老、鳳棲梧、以及寸絲飄渺步雙極。」

「嗯……」撐著半邊臉頰,馴刀者伸手接過越劍人遞來的茶杯,想了想,道,「我看若是要用問的,那基本上是沒什麽指望,只能想想別的辦法……」

「說說看。」

閉著眼睛吸了口氣,馴刀者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依我看,也許有人會留下手劄之類的東西,記下當初天策真龍吸收七星之後的轉變也不一定。」

「嗯,步雙極就不用考慮了。」越劍人很認真地思考人選,「他看起來就不太可能。」

「就算有八成也全部都是『龍主命』、 『龍主命』什麽的。」馴刀者啜了一口茶,道,「老實說,我認爲遺世老是唯一的人選。」

「爲什麽?」

白了越劍人一眼,馴刀者露出「你真笨」的表情:「你的記性實在有夠差!當初是誰安排素還真中了圖騰的陰謀,不就是遺世老嗎?所以此人可說是最接近天策真龍的人。」

「喔……」

注意到越劍人頗含深意的笑容,馴刀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當然,也不只是因爲這個……鳳棲梧那只老狐狸我不認爲他會留下手劄那種東西給人抓把柄,至於竹醜……動死人的遺物不太好吧?更何況……」

「更何況,遺世老是對天策真龍奪取天下最熱心的臣子,也是對你和天策真龍的關係最反感的人……」

「越.劍.人……」

看到他又寒了臉,越劍人連忙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經地道:「那我們即刻前往他的房間搜查吧!」

「錯!」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馴刀者笑嘻嘻地道,「不是『我們』!同時行動麻煩又兼囉唆,而且前哨站沒人坐鎮也不妥當。更何況,只不過是搜一個遺世老的房間而已,不需要我倆一起出馬吧?以後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遺世老那老頭子得意加嘲笑?」

一絲不好的預感升起,越劍人問出連自己都覺得很笨的問題:「那誰要前往?」

「當然就是你,還需要考慮嗎?」

看著馴刀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越劍人做著垂死的掙扎:「你爲何不自己去?」

「嗯,這個啊,自然是有不能抗拒的原因。」馴刀者正經八百地道,「要是讓遺世老知道我潛入他的房間,他可能會以爲我在暗戀他。」

「………」

看著當場石化的越劍人,馴刀者「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開玩笑的啦!好友,放輕鬆放輕鬆。老實說,侵入遺世老的房間,不會比應付魔劍道的大軍來的棘手,我這是爲你好。」

「……那我還應該感謝你了?」

馴刀者大笑出聲。

長長地歎了口氣,越劍人認命地起身:「算你會說話!」

******

明月初升,秋意盎然,慈梵寺慈梵寺,素日幽靜詳和的千年古寺,今日卻來了不速之客。

爲探查對付魔魘大軍的方法,天策真龍親會燃燈大師,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急煞了一旁的屈世途。眼見威逼利誘皆不能得到滿意的結果,天策真龍惱羞成怒,下令燒寺!

屈世途大驚失色,急忙勸阻:「龍主不可啊!!」

「住口!孤沒親手殺他,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天策真龍怒極佛袖而去,屈世途急追苦勸,天策真龍卻始終不再讓步,甚至下令追殺不肯投降的傲笑紅塵與莫召奴等人,事態急轉直下,令得屈世途一時間不禁錯愕不已:事情……怎會演變至如此地步??

不對啊,天策真龍之前對四刀四劍尚能那般忍耐,爲何今日這區區一名出家人,就能讓他如此憤怒?奇怪奇怪……現在西北方的魔兵動作頻頻,前線已不安穩,事態緊急,也沒時間研究天策真龍的心態變化了,現在當務之急,吾必須再走一趟慈梵寺!

屈世途愁眉不展急奔回寺,自他身後,一道黑影急掠而過。

怒極回殿的天策真龍習慣性地掃清眼前的一切障礙物,而接下來出現在眼前的,卻不是平日裏爲自己處理善後的銀灰發男子。

「步將軍呢?」看到刀鞭女煞神恭敬的身影之後,天策真龍冷冷地開口。

「步將軍奉命前往處決碧眼夜梟,不在殿內,龍主忘了嗎?」本能地感覺主上今日氣勢有異,刀鞭女煞神縱使滿腹疑惑也還是恭聲回答。

對了……那個該死的化星瀟瀟!!!

念及剩餘的化星與刀王星,天策真龍更是怒不可遏,化星倒還罷了,刀王星……刀王星!!

當年的刀無雙,今日的不二刀,兩個都與孤過不去!更可氣的是,孤一直不能得到刀王星的原因,全是因爲馴刀的幫助與保護!!!

可恨啊!!!

馴刀,馴刀,你爲什麽定要三番五次地與孤做對呢?!

手指緊握到指節發白,當初之所以對四刀四劍手下留情,最大的原因也是爲了馴刀者,而現在,沒有馴刀者在身邊的他,幾乎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暴躁的個性!

九五之尊也好,天下間的霸主也罷,一直以來,孤的身邊只有他,是最真實的存在……

好想……好想抱他!馴刀……!

一擡頭,刀鞭女煞神仍然誠惶誠恐地站在一邊,睜大著眼睛看著他,燭光下那張不知爲何突然變得明麗動人的面龐,份外的誘人。

注意到他身上突然變化的氣息,女煞神禁不住暗地裏顫抖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讓她思考要不要趕快離開,下一秒,男人伸手拉住了她!

猛烈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擁抱接踵而來……

「不……龍主……」驚恐的嗓音戰粟著只能發出小動物般的哀鳴,此微的掙扎在男人的力道之下根本微不足道,將頭深埋在女煞神頸間的天策真龍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仔細分辨了好一會兒,女煞神才弄清楚他是在說什麽。

短暫的靜默。

顫抖的雙手輕輕圈上天策真龍的頸脖,女子的聲音,仿若救贖的菩薩一般慈悲而溫柔:「龍主,抱我吧。」

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安詳而溫柔的臉龐,天策真龍有一瞬間的迷惘:這個人……到底是誰?

輕輕吻上他的唇,女子的微笑帶著悽楚的味道,這種悽楚令得天策真龍心頭「砰」的一聲巨震:好熟悉啊……這種仿佛奉獻自己一切的眼神,曾經……

曾經………

低吼了一聲,仿佛要把什麽東西狠狠地甩開一般,天策真龍低頭吻住她的唇。

已經沒有任何事物的桌子成爲就近的床鋪,迷亂的眼神,激情的擁抱,逐漸升高的體溫,越漸急促的喘息,欲望的火焰將一切吞沒,被打翻在地的燭火閃了兩下,歸於黑暗……

誰也沒注意到,窗外,一條黑影佇立良久,最後,悄然離開。

*****

苦寒的西北邊境的夜,冷得仿佛足以凍僵人的熱血。

風簷春秋的月下,馴刀者坐在屋頂上,安靜地看著那半缺的月,安靜地啜著茶。

風中飄來血的味道,馴刀者清楚地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快要結束了……

台長: dong(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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