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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06 21:21:11| 人氣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神話獵人》二十一、赫連影的記憶封印~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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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赫連影的記憶封印~苦衷

當她帶著槍傷和堂姊回到伯父家時,她爸媽緊張得不敢久留,由伯父他們一路護送到機場;幸好是平安到家了,現在還能夠這樣悠閒地窩在活動中心裡享受午餐。

話說悠閒、又安靜無人的活動中心裡,此刻──

「赫連諼!你們到底在瞞我什麼!」

──其實,是泠悠爆發的戰場;她實在忍無可忍了,在美國時,如果沒有和堂姊一起到那個私人實驗室,她根本不會曉得,她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事情,一個外國人、和一個披斗篷的怪傢伙都比她還要清楚!這是什麼道理啊?既然她是獵最繼承人,為什麼卻什麼也不給她知道??

『現在還不能說啦!』

赫連諼知道她就要覺醒了,感應的能力也會變強,縱使這事被爆料是遲早的事,她仍是堅持現在不能告訴她;能夠瞞過一天就是一天。

「那妳說,妳什麼時候才要告訴我?」

『這……』她根本不想提起,因為說了,她就必須去面對“他”了。

「妳根本不想說吧?那我就去問“前世的妳”囉?」

泠悠記得曾在夢中感應到前世的赫連諼,她們說過,獵人可以做到那種超越時代區隔的通訊,她想在下次睡覺時試試。

『不行!!』她絕對不能夠讓泠悠那麼試!因為那樣一來,泠悠就會發現,“她”其實是赫連影,而不是赫連諼!!

這麼一來,原本封印住她記憶的翔月,又會來催她快點結束掉泠悠性命的!就算她生前多麼討厭妹妹‧諼,她也無法下手!難道這就是她赫連影生為替身的悲慘命運?永遠只能活在妹妹‧諼的影子裡!!

「為什麼不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們要她做什麼事啊!難不成封了個獵最繼承人的頭銜給她,就只是要她做個傀儡嗎?泠悠眉頭皺成一堆,不甘地低頭耙了兩口飯。

『……等時間到了妳自然會知道!』

「又是這句話。」每次都用這句話來搪塞她……誰不知道“時間到了,人自然會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想坐以待斃。

好好好,既然赫連諼不告訴她,她還是有辦法去知道她究竟在搞什麼的,現在呢,要來個秋後大算帳,她還有疑問需要赫連諼來替她解答──

「對了,赫連諼,為什麼在美國的時候,妳會叫我的爺爺“爺爺”?」

『啊?有嗎?』她裝傻。

她怎麼能告訴泠悠,其實在美國的那個爺爺的前世──就是她們倆的爺爺呢?只不過他的記憶也被翔月動過手腳,直到最近才覺醒……前世的記憶剛恢復,他就開始尋找“古代遺物”,還以自己的生命守護它;太像了,實在太像了──好像那個時候,爺爺犧牲了自己保護諼一樣,這個轉世後的爺爺也將不久於人世了。

「有,我很清楚妳叫了爺爺。」

泠悠的一席話驚醒了沉思中的赫連諼,「爺爺給我的這個東西,為什麼妳會怕成這樣?」

『!?──』

看見泠悠放下手中的餐盒,從手提袋中摸出了爺爺交給她的那個包裹,赫連諼不像是當時在美國的反應──抱頭尖叫──反而是鎮靜地想將包裹奪過來;正當赫連諼已作勢出手時,卻被一陣呼喊硬生生打斷了。

「──赫連諼!」

一個驚天動地的呼叫,配上一陣震耳欲聾的皮鞋跑步聲,一個小小的身影闖進了原本只有泠悠和赫連諼的活動中心;一看,正是那樂天派的遴詠絮。

「妳怎麼──」知道她在活動中心?……為了要跟赫連諼溝通溝通,她可是“萬分” 小心地沒讓誰知道她在活動中心的耶。

「我去妳班上找妳,妳的同學說妳到活動中心來了,所以……」她喘了口氣,繼續興奮道,「後天放學去我家玩吧!」

是同學告訴詠絮她在活動中心的?她的“萬分”小心還真禁不起考驗哪,泠悠不禁苦笑。

「呃,詠絮,我先跟妳介紹一下吧。」

“來者”是客,泠悠收起包裹,打算將正牌的赫連諼介紹給詠絮;之前她和詠絮久別重逢的那一天,正好是赫連諼消失的時候;隔天赫連諼因為她莫名的“舊傷”復發而重新現身,詠絮雖然有來看看她,卻又恰巧碰到赫連諼的“閉關”;總之,時間都剛剛好地被錯開,直到今天她才有這機會將詠絮介紹給赫連諼知道。

「妳應該看的到吧?我旁邊這一位就是赫連諼本尊。」嗯,似乎是在說廢話;身為獵人,怎麼會看不見“獵人之最”的赫連諼呢?就算是不認識這頂頂有名的赫連諼本人,也應該看的見她吧?

「赫連諼,這位是遴詠絮,我小時候的好朋友,也是獵人。」而且是一個預料之外、非常害怕陰魔的獵人──泠悠想起那天中午詠絮的糗狀,在心中苦笑著接旁白。

赫連諼打詠絮轟轟烈烈的進場開始便一直打量著她,感覺她身上有一種似相識的氣息,和她自己有點像,卻又不完全相似,那是一種和這週遭環境不甚相符的奇怪氣息;雖然赫連諼是一直注意著詠絮的,詠絮本身卻是在泠悠提到“赫連諼本尊”時,才注意到泠悠旁邊還有她的存在。

「赫連諼本尊?」詠絮喃喃道,雙眼充滿疑惑地輪流瞧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雙胞胎……?」

小小聲地,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清清楚楚地傳入了那兩人耳中;正如她預期中做的一樣好,順利地激起了眼前兩人間氣息微妙的變化──是時候讓她去弄清她們倆的關係了。

就像突然滴落平靜湖面的水滴,在平整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慢慢擴大……

「詠絮,妳真愛開玩笑,我們都是“赫連諼”啊!」嘴上雖是這麼說,泠悠心裡卻有種詭異的感覺,好像感覺到一個鎖著秘密的箱子即將要被打開一樣,既是興奮,又是害怕……

『是、是啊!』糟糕,這個獵人似乎有點棘手,『妳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啊,泠悠可是我獵最的下一任傳人,我們長的有點相像也是之間的聯繫罷了,妳怎麼能夠說出“那個”這不吉利的字眼呢?』

“那個”,指的就是雙胞胎。

每個覺醒的獵人都會知道,“雙胞胎”這個現象是非常不吉利的,他們甚至連提到這字眼都很忌諱;相傳獵人的祖先是被貶至人間的神族,從那時開始便流傳著這樣的說法:雙胞胎之中的一個孩子,是帶著厄運出生的,是不幸的象徵,會影響獵人一族重回神族的權利。

「啊!真是對不起!我剛剛無意識就說出了這不吉利的字眼……大概是我覺醒的時間晚了點,受到現世影響比較深,才會一不小心就忘記了大家忌諱的事。」

「啊?妳們在說什麼啊?什麼忌諱的事??」

因為泠悠還沒覺醒,一些獵人的事情她都還不了解。

『沒──』

正當赫連諼想發揮一語帶過的唬濫功時,被興沖沖的詠絮搶走了發話權,「哎唷!妳不是要繼承獵最的人嗎?竟然會不知道獵人一族忌諱“孿生”的事!不過啊,我還是覺得很像才說的嘛~~」

『!!』

當下,赫連諼真的很想做些什麼事,但又不能在泠悠面前拿這遴詠絮怎麼樣……她只能氣得漲紅了臉,不停眨眼警告她不准再亂說什麼話。

「哎?獵最本尊大人,妳的眼睛怎麼了呀?不會是患了現代學名為“腦血管動脈粥狀栓塞症”──中風──的“老人”病了吧?臉部表情不太對稱喔!」

「其實我是不覺得怎麼樣啦,孿生有什麼不對?是招誰惹誰了嗎?我猜啊,這傳說可能是因為獵人一族的祖先和某對“孿生”槓上了,才會這樣告訴子孫們!」詠絮頭頭是道地說著自己的一番見解,對赫連諼幾近冒火的眼睛完全視而不見,「而且啊,獵人一族最傑出的獵最、史上能力最強的獵人,也是出身孿生喔!」

把“雙胞胎”改做“孿生”就沒事嗎?……至少詠絮看起來是這樣,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長篇大論著。

「──妳說是不是啊,獵最“本‧尊”大人?」

這麼清楚的提示、這麼清楚的重音標示,泠悠總會有反應了吧?詠絮噙著一抹笑在嘴邊,淡淡的;微妙的氣息變化幾乎要讓向來敏感的“樓上客”漏失了,但仍是逃不出“樓上客”敏銳的觀察、捕捉。

「這個我知道!赫連諼有個姊姊叫做赫連影!」

……就這樣?

「赫連諼,妳姊姊現在怎麼樣了啊?」

什麼?她不對不對她剛剛特意強調的“本尊”的事情好奇嗎?

『還能夠怎樣?當然是轉生啦。』赫連諼扯著漫天大謊。

對於未覺醒、沒什麼敏感度的泠悠,赫連諼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相對對遴詠絮提高了警戒。

這半路殺出的獵人知道某些事情,甚至是想要提醒泠悠;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不管來者是敵是友,她都不允許有人介入她跟泠悠之間……

不讓泠悠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因為她想保護她……一旦翔月知道她“假扮”赫連諼的事情已被戳破,恐怕會被翔月催促儘快了結泠悠的性命,甚至會派出暗殺者……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從上次她突然消失的那天,和轉世了的翔月見了面起,事情開始變得難以操控;她……是恨妹妹的?是她讓她成為不幸的象徵的,是她讓她這個姊姊備受差別待遇的……

『……』

赫連諼的眼神變得陰沉,但沒有讓剛好別過頭的泠悠注意到。

「是喔,轉生了啊,我想也是。對了,絮兒,妳不是找我有事?」

──絮兒?赫連諼對於這樣的稱呼起了一種熟悉感,卻又說不上在哪聽過。

「……我剛剛一進來就說過啦!妳記性怎麼這麼差啊!?」絮兒說著,伸長了手臂,懲罰性地以曲起的手指輕叩泠悠額頭,「我啊,來找妳去我家玩的啦!」

「喔,對!我想起來了!妳是說後天是吧?」

「對,」詠絮用力地點了頭,用著小朋友期待糖果般的閃亮眼神望著泠悠,「走嘛
~~答應人家嘛~~妳都已經這麼多年沒來我家玩了耶,那個芭蕾芭比我還完善地保存著喔!」

「真的啊!?──可是,要去妳家玩的話,我可能要問一下我媽喔。」因為,一定是住在她家過夜的嘛!

「嘿,妳已經知道我會要妳在我家過夜了喔──」

話說到一半,詠絮和泠悠突然擰眉──

「是陰魔的味道!!」泠悠首先發話,詠絮卻是白了一張臉。

『在上面!快閃!』

聽泠悠一喊,“赫連諼”才像剛從夢中醒過來一樣,察覺出陰魔的氣息來自上方;她受翔月的封印已經解開了絕大半,身為“赫連影”的記憶、能力都已經漸漸取代了她原本偽裝的“赫連諼”狀態,因此,力量僅有普通獵人的程度,再加上失神,自然沒有察覺陰魔已來襲,反倒是泠悠和詠絮率先察覺……

台長: 鷨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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