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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5 23:13:18| 人氣37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中國好漢真功夫看呆柏林人 飛叉太保技治好賀龍手/張文廣400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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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好漢真功夫看呆柏林人 飛叉太保技治好賀龍手
記者 黃衛 攝影 杜建雄城市快報

  1936年8月,第十一屆奧運會在德國柏林舉行。69名中國運動員經過長途跋涉,來到賽場。出征前,蔣介石、桑治美玲夫婦專門在南京行政院接見了這支隊伍。69名中國運動員介竟國術表演隊最為耀眼,他們是當時中國武術界的頂尖高手,在其他參賽項目屢遭挫折後,中國武術讓人眼前一亮。

  冷夜 因動感而溫暖

  在北京體育大學一棟宿舍樓的單元房中,記者見到了90歲的張文廣教授。張文廣出生在河南省通許縣,1936年,年僅21歲的張文廣,以總分第一的成績入選中國國術表演隊,與8位隊友一起,在奧運賽場上激起了中國功夫的浪潮。

  “我們出國表演時,對於奧運會的了解還不多,只知道是一個許多國家參加的體育比賽。要和其他國家的選手比賽,爭奪名次。而我們不同,只是將擅長的功夫表演給現場觀眾,也沒有對手可以比較,所以只能自己設計對練套路,自己人‘打’自己人。”張文廣說。

  單刀對槍、空手奪槍、飛叉旋轉、九節鞭銀蛇出洞……真刀真槍的真功夫讓外國人看得目瞪口呆、如醉如痴。全世界驚 羨於武術的魅力,西方世界開始向神祕而博大的中國武術投來關注的目光。張文廣至今還記得,當地的報紙稱贊中國武術有三個價值:體育價值、攻防價值、藝術價值。輿論界更稱:“中國國術具有藝術、舞蹈、奮斗三大特色,反映了中華民族悠久歷史文化及尚武精神。”後來,中國國術表演團的這次表演,被稱為中國武術與世界體壇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向世界體壇展示了中國武術的風釆。

  表演總共只有二十分鐘。溫敬銘和張文廣呼嘯上陣,演出了空手奪槍。“九尺銀蛇”在張文廣手中上突下刺,左挑右點,步步攻心,槍槍鎖喉。溫敬銘則赤手空拳,在舞槍如風、落槍如雨的對手前翻滾跳躍,閃展騰挪,每每讓銀槍擦身而過。接著,二十歲的中國姑娘劉玉華飛步上台,從背上刷地抽出雙刀。那一趟掄劈大舞渾似錢塘秋潮,洶湧向前﹔那一陣纏頭裹腦直如旋風陡起,卷地而來……一雙雙藍色、灰色、褐色的眼睛瞪圓了,驚呆了﹔一張張深目巨鼻,傲慢冷漠的臉孔變色了,動容了。觀摩表演大會驟然間推向了最高潮。

  在前呼後擁中,張文廣、溫敬銘、鄭懷賢和伙伴們連連接過伸到臉前的筆記本和照片,為熱情的觀眾題字簽名。嘴也不得閒,要回答一個個從未遇到過的問題:“你們的刀和槍帶不帶電?”“飛叉是不是靠磁鐵的磁場?”民國政府發的那套唯一的法蘭絨西裝已經被汗浸溼了,幸虧十幾位中國留學生挽起袖子奮力掩護,隊員們一行才得以突出重圍。

  光芒的背後蘊含著別人不知的艱辛,在國術團光芒四射的背後,誰也不愿意提起剛剛受到的冷落。回想起當天下午兩點鐘時,國術代表隊接到考察團官員的電話通知,要他們參加晚上的奧林匹克觀摩表演大會。“我們怎麼去呢!交通工具怎麼辦?”運動員在電話里問。從駐地到表演場足有三四十里地。

  “你們自己想辦法吧!不會坐公共汽車嗎?”

  “那刀槍器械怎麼辦?”

  “怎麼辦?自己扛著!”

  到了表演場,他們被指定在一個角落里待命。眼看天黑了。吃飯的問題怎麼解決呢?主辦方大概忽略了。和漠河處於同一緯度的柏林城八月猶寒,抱著肩,踱著步,從六點等到八點,從八點等到十點,才聽到登台表演的通知。

  “那時真有點委屈。表演那天,我們扛著器械,坐了近一小時的公共汽車才到達表演場地。誰知再也沒有人過來問了,人家吃豐盛的晚餐,我們呢?餓了自己買點面包,渴了以冰水作飲料。大家特別擔心拍攝電影的燈光驟亮驟滅,影響視力,對練項目更容易出問題。有人風趣地對表演空手奪槍的我和溫敬銘說:“看到沒有?燈光忽明忽暗,你要槍下留情呀!”說得大家哄堂大笑。其實,我和溫敬銘都有些擔心,我要是失手,老溫可就危險了。

  輪到我們表演時,大家加倍小心。特別是我們幾個表演對練的隊員,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時用呼喝聲提醒對方注意。觀眾熱烈的掌聲一刻不曾停歇,拍電影的燈光一刻也不曾滅,攝影機一刻也不曾停。中國體育考察團團長袁敦禮先生帶領全體團員擁向我們,祝賀表演成功,並且說,回國後要好好提倡我國這個獨特的體育項目。到此,表演組織者對我們才換了一副面孔:冰水換成了咖啡,夜宵也擺滿了桌子,來時搭公共汽車,走時又以專車相送……雖然淡忘了許多生活上的細節,但張文廣對於那幾場振奮人心的表演始終銘記不忘。

  這支由郝銘、張文廣、溫敬銘、鄭懷賢、金石生、張爾鼎、寇運興、翟漣源(女)、傅淑雲(女)、劉玉華(女)、顧舜華11人組成的國術表演隊先後在柏林、漢堡、法蘭克福、慕尼黑舉行多場表演,中國功夫讓所有觀眾領略了它的神祕與魅力。

  飛叉太保技

  治好賀龍手

  當一柄嘩嘩作響的飛叉在鄭懷賢手中舞動起來時,柏林奧運會現場的觀眾又一次發出尖叫,任憑它在臂、腿、背上轉圈翻滾,起、落、轉、合,但始終不離開鄭懷賢的“手心”。張文廣教授說,那些外國人將老鄭的獨門功夫稱為“魔術與雜技”,認為老鄭身上有磁場,還請人用儀器檢驗,在發現老鄭就是一身普通裝束後,他們更加驚嘆,認為老鄭必定有什麼魔力。

  其實,飛叉的表演技巧性很高,表演時不能用手握叉,任憑它在臂、腿、背上轉圈翻滾,這就需要運用肌肉的緊張或松弛和用力的大小,來調整飛叉的重心和速度,控制飛叉的起、落、轉、合。還可以做出許多花樣,如掄高、踢高、“懷中抱月”、“過橋”等。一方面要求表演者要勤學苦練,同時也要有一定的天分,能夠“拿”得住飛叉。

  鄭懷賢的老家離天津不遠,1897年生於現在的河北省安新縣。1923年,鄭懷賢經魏金山先生介紹,拜在孫祿堂老先生門下習形意、八卦、太極,從學四年,尤擅八卦拳。1928年,鄭南下上海,經孫老推薦,在上海交通大學教授國術,期間一度為杜月笙貼身保鏢,遂享名江南。1936年,鄭被選拔進近代首屆國家武術隊,作為表演項目參加柏林奧運會,其所表演的飛叉是當時最為轟動的節目之一。回國後,他被聘為南京中央國術館教師,1938年隨國術館遷往成都,並兼任華西壩燕京大學武術教師。不久與朱國福、朱國禎、張英振、李雅軒等結拜為金蘭兄弟。1946年,鄭擔任成都體育專科學校教師,以孫氏八卦拳的技擊功夫享譽西南。鄭懷賢一生最珍愛的三大絕藝則是孫氏八卦拳、飛叉、正骨。

  1955年,賀龍元帥關車門碰傷了右手拇指,於是把鄭懷賢請到金牛壩招待所,鄭懷賢捏探了傷處,說:“不要緊,明天就好。”說著,鄭懷賢為賀老總進行按摩治療。第二天,鄭懷賢來看賀老總,賀老總高興地說:“真的好了,一點兒也不痛啦!”鄭懷賢為賀老總解開紗布,剝去敷藥,賀老總的右手傷處紅腫全消,伸屈自如了。賀老總問:“要多少錢?”鄭懷賢說:“一角七分。”賀老總不信,說:“你別保守呀!”鄭懷賢說:“不多不少,一角七分錢。”回到北京,賀老總搖晃著右手說:“我這手就是一個土醫生治好的!”

  1958年,鄭懷賢創建了成都體育學院附屬醫院,擔任院長,先後達23年之久。1960年,鄭懷賢又創辦了運動保健系和運動醫學研究室,擔任主任。他對中醫骨傷科造詣很深,人稱“骨傷聖手”,療效如神。他還創制了“指針經穴按摩”,並摸索出55個新穴位。鄭老先後編著了《正骨學》《傷科診療》《傷科按摩術》《運動創傷學》《實用傷科中藥與方劑》等10余部著作,不僅在武術界有相當的名望,在中醫骨傷科界也有極高的聲譽,被後人尊稱為“武醫宗師”。

  隊友成夫妻 一家倆教授

  武術隊的表演還促成了一對姻緣───武林名家溫敬銘和劉玉華。六年後,兩人結為夫妻。

  任何成功都需要機遇。1932年,28歲的溫敬銘抱著見世面的心態到中國國術館參加考試,沒想到,憑借精湛的武藝當場被錄取為中央國術館一等練習員。

  劉玉華,溫敬銘最初是在哪次比賽中認識的?雖然記不清,但卻“芳名未識已曾聞”了。這個短發齊耳,稚氣未脫的農村姑娘十三歲上便參加河南省國術比賽,並連奪大獎。英雄氣概不僅冠絕巾幗,直欲壓倒須眉。後來,劉玉華也考取了中央國術館,溫敬銘才慢慢知道她也出身於寒素之家,一身武藝全是從小在開封大同武術社學來的。1936年溫敬銘和劉玉華同時入選參加了十一屆奧運會後,彼此更加敬慕。

  1953年,天津。主席台的巨幅會標上綴著斗大的繁體字:全國民族形式體育運動大會。迎風招展的五星紅旗下,中華各族的運動員從新中國的南疆北界趕來了。蒙古族的摔跤,朝鮮族的跳板,苗族的葫蘆笙舞,還有踩繩、扯旗、石鎖……真是洋洋大觀,盛況空前!而運動會上一半以上的項目還是武術套路。身為裁判長,叫溫敬銘怎麼能不日夜操勞呢?

  溫敬銘先生之子、武漢體育學院武術系教授溫力先生回憶說,那是新中國成立後父親和母親參加的第一次全國性大會,但父親是裁判長、母親是運動員。母親作為運動員比賽結束後,曾經偷偷找到父親詢問自己的得分情況,但被鐵面無私的父親給數落了一頓。其實,母親並不是想走後門得高分,而是幾年沒有系統訓練,覺得心里沒底。從1946年發誓賭咒起,屈指算算,她已經整整七年沒上演武場了。

  擴音器里公布結果了,劉玉華獲得一等獎。當妻子含笑走上新中國的領獎台,溫敬銘的眼睛溼潤了。

  新中國最早一批武術專著中,《中國式摔跤》是溫敬銘和好友張文廣共同編寫的,一度暢銷東南亞。《初級長拳一二三路》《初級刀槍劍棍》《甲級套路六套》《乙級套路五套》,以及體院通用的武術教材都先後問世,其中有的著述凝結著溫敬銘夫婦和張文廣、蔡龍雲等的心血。劉玉華的《雙刀》《龍鳳劍》《棍術》,還有散見於全國報刊的論文,都對套路的創編、散手的開展、競賽的組織方法提出了精辟見解。由於有了這段表演,成就了這份感情,同時也孕育了新中國兩位武術教授。

  溫力教授說:“1998年,張文廣、傅淑雲和自己的母親劉玉華在北京出席一次會議,三個人獲得了中國武術進軍奧運的特別獎。即使在新中國成立後,父母與張文廣、鄭懷賢、金石生、傅淑雲等幾位老前輩還為中國武術進軍奧運而努力。雖然不能作為競技項目比賽,但中國功夫必然要被世界所接受,這是老先生們自始至終堅信的。”

  
4000次作業法換來入選第一名

  1936年3月,張文廣代表南京中央國術館參加了在上海舉行的出席第十一屆奧運會武術隊選拔賽。參加選拔賽的有南京、上海、河南等三個省、市的武術隊。每單位五人(男女不限)。選拔的項目包括拳術、器械、對練三類。選拔賽評選委員會成員,由當時國民黨中央人物和武術界知名人士組成,他們是:張之江、褚民誼、郝銘、王子平、佟忠義等七人。在評選名額上還引起了一場爭論:有的主張少派幾名隊員去,表演表演就行了﹔有的堅持說,武術是我國民族文化遺產,有很悠久的歷史,借此機會宣傳宣傳,應多派幾名運動員,而且男女都有才好。結果釆納了後一種意見。這樣評選出九人,組成了中國武術隊。男隊員是:張文廣、溫敬銘、鄭懷賢、金石生、寇運興、張爾鼎。女隊員是:翟漣源、傅淑雲、劉玉華。領隊由天津南開大學武術教員郝銘擔任,管理員顧舜華。

  在各地推薦的所有隊員中,張文廣的年紀還屬於小字輩。少年時,張文廣拜查拳名家常振芳為師,初學彈腿,繼學查拳、查槍等。據張文廣介紹:“1932年時,當地駐軍的一個旅長發現我是個練武的材料,於是建議我去南京參加國術館的選拔考試。當時我說家里沒有錢,沒法子去。這也是實話,我的家里確實不富裕。那個旅長二話沒說,馬上給了我十幾塊大洋讓我去考試。1933年,我考入中央國術館,在那里學到了各種拳術及器械、散打、摔跤、拳擊、擊劍等,1934年,我在全國摔跤公開賽中獲輕量級冠軍。1935年還入選國家武術代表團赴東南亞國家和地區表演過武術。”

  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張文廣教授正值腿疾發作。張文廣教授的老伴告訴記者,老先生年輕時可是一個練功非常玩命的小伙子,老師安排他練習彈腿五百次,他完成一千次﹔馬步站樁五分鐘,他一口氣站半小時。他練撕腿(劈叉),經常是兩腿撕開貼牆,漸漸坐下去,上面還放兩塊大石頭壓住,堅持練一炷香工夫。

  到國術館後,他不僅精練武術,而且還學摔跤。他給自己安排了個“四千次作業法”,“擰千斤棒”一千次,“下蹲抱摔”一千次,把石墩子去掉一頭當把子,作挑鉤子和擰麻花各一千次。手不知流過多少次血,腿不知受過多少次傷。在此期間,他得到黃柏年、姜容樵、吳俊山、馬玉然等武術名師的教授、指點,別看年紀輕,但他的潛力卻被武林前輩所公認。所以,老先生年輕時以第一名入選中國國術表演隊也是必然的。

  從1936年至退休,張文廣教授先後在上海體專、國立體專、國立國術體育師范專科學校、天津河北師范學院體育系、北京體育學院任教,並成為一位造詣頗深的武學泰斗。1945年至1953年,張文廣教授在國立國術體育師范專科學校、天津河北師范學院體育系任教八年,而這時的校址,就是咱們天津北站外的第三體育場。當記者與老先生聊起這段往事時,老先生與老伴兒又道出了更多話題,當年的操場、宿舍、練功房給記者說得頭頭是道。

  新中國成立後,張文廣教授負責編寫國家規定武術套路和武術規則,全國體育院、系《武術》通用教材,擔任《中國大百科全書﹒體育》武術分支學科主編,《中國奧林匹克運動叢書》《中國查拳》等主編及《太極拳競賽套路》創編組組長。編著有《中國式摔跤》《青年拳》《彈腿》《查拳綜合套路》《散手拳法》《女子防身術》《廣播太極拳》《中國查拳典型器械套路》等十余種。1995年,在中國武術協會等組織的“中華武林百杰”系列活動中被評為“十大武術名教授”。

台長: 黃連順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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