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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7 23:45:27| 人氣14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逆》 ─ 關於「同」與「異」的雙面符號碑2014.2.27新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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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 ─  關於同與異的雙面符號碑2014.2.27新公園

 

算起來已整整差不多要二十四年前﹝1990﹞,我剛考進文化大學美術系,大一最重要的兩個半天共八堂課之基礎素描課,極為幸運地先分到了黃銘昌老師的那一組。相較於另一組仍悶在某大樓地下室繼續畫著石膏像,黃銘昌老師一天四堂課在芝山岩寫生,一天四堂課聽美術史、看藝術電影的學程,不僅有趣且具啟發性外,黃老師本身還是法國留學回來的大帥哥,也令我們這些大學新鮮人上起課來不分男女都格外帶勁﹝如果又再對比起另一組的老師的話﹞!不過漸漸地,就從學長姐那兒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私下耳語  ─  相貌已可以當明星的黃老師,喜歡的是男生‧‧‧這大概是我從小到大,真正有清楚意識地明確接觸到同志吧!二十四年前完全不比現在,同性戀仍是個不能明講的曖昧禁忌,所以黃銘昌老師雖然沒有公開否認﹝算是默認嗎?﹞,學長姐與同學們談論著黃老師及他那些同樣才色兼備朋友們的戀愛傾向,也極有默契地止於竊竊私語。當然也必須坦承與懺悔,在那個時代八卦起同性戀,總會或多或少都帶著開玩笑的不尊重成分。

因此若是以我自身的成長經驗而言,因為受教於黃銘昌老師,讓一個懵懵懂懂的大學新鮮人,首次接觸到仍備受歧視、壓抑與嘲諷的同性戀,那麼經過了漫漫二十四年來到今日,或許我也正一路跟著整個臺灣社會學習演化的開放軌跡,更加理解並誠心尊重結交了許多同志朋友。不過臺灣到底還是個保有持續進步空間的龐雜社會,所以對於我來說,即使不同意反多元成家的看法,也給予原本便能多元表達的尊重包容!但是反多元成家遊行中的納粹軍服事件,就已經踏到我個人心底的紅線,深深感到這個時代不可思議逆反地恐怖、荒謬、憤怒‧‧‧

恰巧上學期在江衍疇老師的課堂,聽到一位男同志研究生的報告,才知道彩虹旗外的另一個同志標誌  ─  「粉紅倒三角」。對照著反多元成家集會遊行的納粹軍服事件,多方震盪刺激下,突然間便有了個兩面碑構想,一面是「納粹」標誌,相背著的另一邊則是「倒三角」。其實不論是眾所皆知的「納粹」符號或「倒三角」,都是「納粹」所創造,只不過「粉紅倒三角」後來被許多同志反過來逆當成自身的號誌。所以將既「同」又「異」的「納粹」與「倒三角」分刻在一碑的兩側,而且打算立在「新公園」中﹝我還是習慣稱這個同志聖地為「新公園」,同時「納粹軍服」言行事件也發生在離此不遠處﹞,也許就是打從二十四年前成為黃銘昌老師的學生,一直到近來多元成家與納粹軍裝事件,我見我思嘗試轉化為創作地實驗。

沒有漢字碑文也是另一項試驗,因此為這個雙面都是符號的碑取個名字,也讓我傷腦筋良久。原本曾想連結白先勇小說《孽子》,所以打算把這塊碑叫為《孽》碑,不過一位師長在討論後始終認為「孽」字並不妥,最後在連番苦思下,決定改命名為《逆》碑,除了仍想與《孽子》保有一定的銜接關聯外﹝「逆」等於、又不完全等於「孽」?﹞,或許還期盼擁有更多層次的「逆境」、「逆反」、「逆襲」、「逆向」、「相逆」‧‧‧之意!

《逆》碑最後的挑戰,大概就是真能順利成功在「新公園」立下碑嗎?為此既緊張、忐忑,又充滿著等待實踐地亢奮。因為相較於過往大部分都是在少有人聲的山林中立碑,「新公園」可是始終絡繹不絕的人來人往市中心之處,所以先前早已認真探勘好多次,才勉強挑中一處燈下黑的可能位置。但即使事前反覆規畫、模擬再三,今日在來來往往人群或近或遠層層包圍中立碑工作,呼吸簡直快換不過氣、雙手從未停止抖動過﹝堪稱為警覺與壓力密度最大、最刺激的立碑過程﹞。所幸還是在最快時間內,應該沒被任何人真正察覺地把碑立定。我不知道這塊在「新公園」的《逆》碑,什麼時候會被發現,到底能留存多久?就算明天便被拔除,起碼我真正付諸實行過了吧!儘管我一直不是黃銘昌老師的好學生,也未與他保持聯繫,但歲月匆匆過了二十多年,竟還無比清晰且帶著微笑地懷念黃銘昌老師的授課,所以這塊碑側特地刻著「『昌』助」,算是私對大家心目中永遠的帥哥老師,說聲始終來不及表達的遲來謝謝﹝因為大二時老師幾乎算是無預警地就被系主任鬥走了﹞‧‧‧

 

 

●  維基百科:粉紅三角形介紹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B2%89%E7%BA%A2%E4%B8%89%E8%A7%92%E5%BD%A2 

 

↑《逆》 ─  關於同與異的雙面符號碑2014.2.27新公園

 

 

↑《逆》 ─  關於同與異的雙面符號碑2014.2.27新公園

 

↑《逆》 ─  關於同與異的雙面符號碑2014.2.27新公園

 

↑  站內相關參考連結:

●  一方心田裡的年少歲月 ─ 「黃銘昌個展」 觀感2012.6.17北美館

﹝大一時第一組同學與黃銘昌老師一同到山城九份校外教學的合影,時間在整整二十多年前的1990或1991年﹞

 

曾是黃銘昌學生的我,真是對不起老師,直到展覽最後一天﹝2012.6.17﹞,因為必須送發票到北美館禮品店,才順道看了黃銘昌老師在三樓的回顧展。儘管不是專程,似乎對老師很不敬,但我算花了不少時間,蠻認真地把整個展覽細細地看了不止一次‧‧‧

除了這真是黃銘昌老師非常完整的大型回顧個展,值得慢慢觀看;另外一方面,其實是整整二十年前﹝1990至1991﹞讀文化大學美術系一年級的年少記憶,全無預期地傾洩迴盪在展場的徘徊之中。

教我大一的這一年,也是黃銘昌老師待在文大美術系的最後一年﹝沒記錯的話﹞。記得因為是大一,所以全班先分兩組,各組一禮拜有兩個白天共八堂的素描課由同個老師帶,上學期結束後,兩組老師再互調。在這樣的大一素描課慣例下,我所在的一組,非常非常幸運地先讓黃銘昌帶領著﹝另一組則是相對倒霉地由系主任派的吳姓老師所教﹞。雖然至今已離二十多年,我仍清楚記得,黃銘昌老師兩個白天的素描課,一天是在山下的芝山岩戶外寫生,另一天則在山上看各式各樣的藝術電影或者老師美術史觀的幻燈片﹝楚浮的《四百擊》就是在老師課堂上才第一次有機會看到﹞。相對於另一組兩天全悶在某大樓地下室,仍依舊畫著石膏像﹝為了聯考還畫得不夠嗎?﹞,我們這一組簡直爽歪樂翻了!加上黃銘昌老師留學法國,而且又是個公認的超級大帥哥﹝儘管私底下大家總是謠傳著老師的戀愛性向,以及他那些文人朋友們的八卦﹞。所以在極度快樂又具啟發性的大一上學期同時,我所處的第一組,大家都極度憂慮著下學期將換給另一位古板的老師教,沒料到上學期結束,另一組的吳姓老師拒絕交換學生﹝這也是黃銘昌老師隔學年被迫離職的原因之一﹞。因此全第一組都同聲爆炸歡呼地又讓黃銘昌老師教了一學期﹝也就是讓老師帶了整整一年﹞。

必須老實說,從來我就不那麼喜歡、也不想走寫實畫的方向。不過由於系上惡鬥之故,因緣巧合讓黃銘昌老師教了整整一年的學習中,除了看了好多好多非商業電影﹝不好意思因為年少淺薄,常是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撐完﹞。老師也教過我們,從買素布開始,一層層打著自行熬煮調配的基底,以製作外頭買不到的油畫布。全組一起到老師位在新店、落地窗外就是老師所畫稻田的家﹝聽說稻田後來變成了捷運新店機廠,同時也看到老師自製的細長貂毛筆,和顏料擠在鮮奶盒紙上、可以泡在水裏防乾的秘招﹞。也曾共同搭著公路局的小巴士,搖搖晃晃地玩到還沒有很多觀光客的山城九份﹝那時老師在九份居然有間古樸的小石頭屋,現在不知是否還在?﹞‧‧‧

所以北美館三樓展場內的許許多多畫,早在二十多年前,若不是在老師家中看過,也都親眼目睹畫中反覆出現的方方稻田或一件件老骨董。只可惜這樣的好老師,卻被心胸狹隘的許姓系主任硬是逼走。當時只是大一的我,儘管呆呆笨笨地完全不了解系上惡劣慘況,但因為黃銘昌老師地離開,讓大部分的同學幾乎是一夜長大地懂了!如果說三年後等到我們大四時,爆發全系罷課的文化大學美術系學運,很大的一個遠因,或許也是為了替黃銘昌老師討回公道吧‧‧‧

必須再說一次,我依然不是那麼醉心喜愛寫實畫!黃銘昌老師的技巧當然是沒話說地更加爐火純青,但整個展覽,我只特別喜愛老師兩幅都取名為《風中的水稻田》的畫,因為這兩幅是全然純粹,幾乎近似抽象的水稻田,沒有樹啊!人啊!動物啊!其他雜七雜八的事物可以讓老師藉以炫技,或許反而比較像老師所說的「心田」吧!﹝我個人超級主觀認為啦!﹞或許正因為單純,才足以讓我映照著一方心田裡,老師所教導啟發的年少青澀懵懂歲月‧‧‧

 

 

↑  站內相關參考連結:

● 《小草書籤83》─ 「小草立碑理念」的相關文章彙整連結:

http://mypaper.pchome.com.tw/peter19711017/post/1326376526

 

●  《小草書籤78》─ 小草歷年立碑碑文清單及連結2005-:

http://mypaper.pchome.com.tw/peter19711017/post/1326376648

 

 

台長: 小草N號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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