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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08 15:39:25| 人氣1,27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學畢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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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畢業之後就幾乎完全不曾想起來小學最後兩年那段時光,不是不想想起,不是不願記得,只是時間流轉的飛快的迅速,令人攔阻不住的速度,使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不是不記得,如果可以,我是非常願意連剛上小學的感覺都想起來,但那真的有技術上的困難要克服,所以我到底記得什麼?要問誰?腦袋迸出這種話,這真的是可以被問出來的話嗎?有人可以回答我嗎?真是活見鬼的一種勒住脖子的啞口無言。

 

我想我真的不是不記得。我記得。

我記得小學最後那兩年在實小度過的日子。我想那真的對我的生命來說有決定性的扭轉命運般的價值。

為什麼這麼覺得?因為後來去唸了私立的天主教女校,那是要考試,要看成績,競爭非常激烈的一個關卡。但對我來說都懵懵懂懂。也許是因為當時年紀小,若有意似無情的面對身旁風景,才可以讓自己可以有表情,有笑容的走下接下去的日子。

剛上五年級那個秋天,我換上新學校的制服跟學生帽走進教室裡,所有身邊的人都是新的,但我卻感受不到一點真實感,除了老師教給我們的新詞語、新知識以外,我欠缺真實感,記得那年秋天剛學的到的詞有五光十色、多采多姿,蕭條可以用來形容秋天替換夏天的樣貌。

許多年後我到異鄉求學想起蕭條這詞,那是因為我真的看到何謂蕭條場景,吋草不生,百物枯黃的飛沙走石草原,我才領悟到何謂四季如春,四季常綠,什麼是真正的季節我到那時才懂得,也才懂得為什麼從前總使喚不了蕭條來為秋天造句,真果然是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我在快要寒冷起來的沙地上走著,不敢相信原來前一個月還綠著的草地,眼前瞬間就消失無綠,只剩我呆呆的拼貼著我對季節既有的認知以及我所真正認知到的腳下的季節,到底我該向誰說去?又該怎麼說?想是衝到了一個朋友面前我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年原本開開心心想要像一條數學式子一樣順勢展開來,想要安穩的坐在位子上聽老師上課,卻沒想到才開學沒幾天就收到一則惡耗,就是為了準備那年的國慶日表演,國軍要借用我們的教室訓練,為期兩個星期,所以我們免費放假,但可怕的是之後的補課,我那時很容易有一種未老先衰,未雨綢繆的惆悵,我想到我們只能用三六下午的半天來補課,就一個頭兩個大,果然沒錯,兩個星期的休假之後補課要補到十二月,我想到那麼多的課要補就有種想哭的情緒欲爆將爆的在那裡糾捲著我的心。

 

因著以上這些,我沒有任何心情去想更多其他的事,我只怕功課趕不上身邊的同學。可能我有種驕傲心態是我怕我功課不好會沒有朋友。所以都不敢跟同學講話。

也不知道班上的事。不是我不喜歡我們班,我只是太驕傲,其實我覺同學都對我很好。但我一件事都想不起來,只有自己沉悶的心情,也許這樣壓力下所以我才會喜歡去圖書館借亞森羅蘋,解悶。

還有就是我真的是非常不善言辭,但那時學校裡好多人個個都口若懸河,我一開口就結巴語無倫次,一開口講話就會有挫敗感,好像出國唸書時的感覺一樣,我想我真是腦筋有問題,因為大家不都是講國語嗎?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

我也不知道。

我總是很容易把事情想像的過分到極點來把自己整個悶住,然後事後發現其實事情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恐怖我就會有輕鬆感,但那種喜歡把事情推到極點想到很多可怕後果的念頭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我想我真是很欠打不喜歡放過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真不知道。

我記得那一陣子在流行一種說法就是佐眼皮跳災右眼跳福,我整天上課就緊張兮兮在感應著我的眼皮是跳左還右,跳左邊我就想我完了,會有壞運,跳右邊就開始懷疑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我真是一個很麻煩又愛胡思亂想的小學生,而且麻煩的是我這種毛病從來都沒有改過,我到現在還是一樣。

有不一樣的是小學時我從來不敢對任何人說出這種心境,因為覺得自己很白痴,老師我都沒說過,我只會很矜持,假惺惺的在那學期的健康教育課上,伴隨著歡送一個男孩轉學到台南的氛圍,討論將來的志願,那時課本上有一頁是一個職業選項是作家,有圖為案是一張一個帶著帽子的圖,但那是男的不是女的,我就好不明白為什麼要以男生的圖當作家的代表,我記得我那時就有表白心意說我想當作家的話,那是我第一次明白用語言勇敢說出來,不怕人家知道我的心願,不像之前三四年級時都會用小楷毛筆寫一些虛假的作文比如我的志願是當護士,那是因為我瞎掰出來的,還有寫過想當老師,但要當作家不知道怎麼寫。我遇到的問題在於作家不就是寫字的,那我寫作文說我想當寫字的人不是很不該有的一種表達嗎?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樣覺得?反正我是個龜毛的吹毛求疵的小學女生,我最大的問題就是搞不定我自己。搞不懂自己想什麼。

就是我的存在狀態。這課本上的圖我有去查過。這件事我在大學時也有想起來過,那是在一次晚上經過二樓的課外活動組時翻到一本關於生涯規劃的小冊子上,那本小冊子翻開來有一些關於你想從事什麼行業的小說明指南,我翻開來看到竟然也有作家的條目,那時我已經在學校參加文研社了,走課外活動組借桌子是家常便飯,我想看看那上面怎麼寫,我記得那上面的欄位上標舉著:「作家/兼職」

我覺有種可笑的心酸浮上心來,彷彿當作家的夢想是微弱不足以構成一個有形的可以凸出我們所被囚禁的語言監牢的圖像,我不經意被一個五年級時的記憶片段所擾動,但也就是那樣了,語言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嗎?

 

 

 

台長: 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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