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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13 18:40:20| 人氣4,3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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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自治與校園民主的反思--以東海大學為例

 2012年7月13日,於師大林口校區,在師大「學生自治共識營」上的演講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AQnvRMpM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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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講題綱:

1東海學生自治的歷史(20 min)

1.1 東海學生會成立的過程

     ---背景:80年代末期的校園學生運動

     ---1980~1987台大一枝獨秀期:活動中心總幹事普選、言論免審稿、自由之愛

    ---1987 地下刊物:東潮--學生自治、言論自由

   ---校方支持下協助成立的學生會

 

1988年10月24日《東海新聞》披露學校研擬中的階段性推動學生自治流程表,共分「籌備階段」、「研議階段」、「完成階段」等三階段。學校並成立輔導小組.....並由陳陽德訓導長擔任召集人,以協助、輔導學生會籌組事宜


事實上東海校方表現民主、開明管理作風的背後,有著害怕學生運動失控的考量。 19895 29日行政會議上陳訓導長報告:鑑於最近媒體報導成大、台大學生自治會都發生嚴重的衝突事件,特別說明學校主動推動學生自治組織的結構調整,是為了因應時代的轉變與需求, 不然,我們的學生團體有可能會受到其他學校的不良感染。』(東海大學行政會議記錄,民 78.5.29,底線強調為筆者所加)

 

1.2  1990 ---關於議會流會問題的反省

--學生會從一成立就被貼上「詛咒的印記」,議會流會問題持續發生,甚至於無法審核預算,

--出席率太低,也造成議事容易為少數人所把持,有心人只要使用「清點人數」就可以讓議事癱瘓,甚至引發府會的強烈對抗…。.

 

      1.2.1 位階論---人間、大度山

 

學生會運作不良、議會頻頻流會的問題根源在於「學生會的定位錯誤」。一方面學生對於校方的權力位階太低,只是「學校訓導處下的課外活動組輔導之學生機構」,因此並無足夠權限發揮具有主權、能獨立運作的學生政府的角色。另一方面學生會在日常運作上繼承前學生活動中心的模式,呈現出一「超大型服務性社團」的樣貌,不斷地在處理事務性的行政工作,而非一發揚學生主體性的學生政府,學生會既然未能對參與影響校園事務發揮實質的作用,學生自然對其參與意願不足,議會頻頻流會也就不足為怪。---李彥旻,

 

  1,2.2 文化論---東風社

 

在李彥旻的文章發表之後,東風社社員李孟浩也在同年 10月,於《東風》60期發表〈學生議會反省〉對議會流會問題的深層原因進行探究。文中認為:

政治系統的制度運作若無公民意願養成的政治文化來支撐的話,系統運作的成功機會就會相當渺小

…議員的疏離倦怠和選民的冷漠本來就是公民文化中一般人既存的政治取向。因此政治系統的制度設計不是為了滿足形式的立憲主義,以讓有興趣搞政治遊戲的民主菁英去操作這些「背著服務之名」的政治機器;而是要把制度設計成具備有「政治歷練」的教育功能,以及把校園民眾的任何言論和訴求都匯編為政治能力訓練題材 (李孟浩, 1991

議會流會並不是偶然的,有其成立的歷史背景因素。由於當初在「校長的善意」下,學生會便有了很濃厚的「把握時機」先搞出來「量上具代表性與合法性的架構」之傾向,而有意地忽略了在「權力再分配」的秩序變遷中提供一段思想衝盪期的重要性。因此,在急於讓這個「模仿」西方學生會的法律形式通過的情況之下,一方面對制度運作的法律形式與社會活動的實際運作規則(傳統所講究的社會關係及混官場、搞社團那一套)的相互配當性沒有進行探討之外;另一方面也不容許緩慢地進行各種意義的溝通與整理,以促生許多草根性的議題小團體,讓同學能在團隊工作中逐漸把「政治參與的無力感情結」轉化成「維護自由、尊嚴與權益的公民意願」

 

1.3 1997--第八屆學生會的制度改革構想
--流會太嚴重了:用盡各種招數---公布議員名單,選區劃分,改總統制為內閣制?

 

1.3  1998 學生會的死亡—

    1.4.1精神面的喪失:九屆學生會「四二公聽會衝突事件」+評議委員選不出來

    1.4.2 物質面的喪失:學校停止幫學生會代收會費(1998年6月)

 

1.5學生會之外--各種校園民主制度的運作

     1.5.1  校園規劃制度、公聽會、說明會、師生座談會

            --東海校園規劃制度:(東海大學重大工程公告參與程序辦法,民國88年10月27日第31次行政會議通過)

   「本校重大工程依下列程序辦理:
一、 行政單位提出需求→行政會議通過→校務會議通過。
二、 校建會專案小組可行性評估、規劃報告→校建會專案小組空間需求說明(圖說公告)→公聽會反映意見→校建會(專案小組)討論決議→規劃定案、競圖→設計圖、模型公告展覽→公聽會反映意見→校建會專案小組修改設計、定案→校務會議通過(圖書館記錄典藏)。
三、總務處辦理建築執照申請→經費稽核委員會審議工程招標→施工。

            ----公聽會跟說明會

           ----每學期一次:師生座談會

1.5.2       校園民主制度運作的實質---連請吃中餐點心蛋糕都用上了

 1.5.3  參考案例:東海社會系務會議、東海行政會議學生代表

   1.5.4 錢和權力是問題嗎?

                     ---東海希望聯盟經驗:V大樓事件--要求召開「校務發展大會」

                     ----反高學費運動經驗---「粉墨登場」影片中蔡依玲的對白

 

結論:因此問題很清楚,不是(參與)空間,不是位階
    
2、 學生自治崩壞的原因---學生冷漠?(10 min)
--所以「校園文化」論是對的嗎?是,也不是,要看我們怎麼定義「文化」,如果把文化當成是腦中的觀念,那就大錯特錯了。

 

2.1  重新反省「能動性」:能動性絕對是個文化問題,但是文化必須用一個唯物的,傅柯意義下的,從身體、制度設施、日常實踐的角度去具體分析,而不是視為觀念或是習慣,請記住阿圖色的名言:「意識型態是物質性的」,我們必須從物質性的角度去分析「政治冷漠」這件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我說要從尋找支持條件,而不是從分析「限制條件」的角度去問問題,因為只有去思考「支持條件」是甚麼,才能真正把一個具體的、細節的、操作的社會實踐釐清楚,否則就會淪為觀念論的空談。

       ---阿圖色:「主體是被意識型態召喚而建構的」

      ---傅柯:規訓與懲罰

  舉例:百貨公司--燈光、動線、音樂、溫度、氣氛....建構入場的人成為消費主體

              當兵:頭要正、頸要直、...床位、階級、空間...建構人成為軍事主體

              學校:時間(朝九晚五)、空間(部門)...建構人成為勞動主體

        ---還有更多的細節(EX:Tony Bennet的展覽技術論---文化戰略)

 

2,2  參考案例:個人參與臺灣社區總體營造的經驗。

討論可以是模型、工作坊、公民會議、世界咖啡杯…..

 

2.3 思考:「文化戰略」是可能的嗎?

---重點在於,不從「腦中的觀念」去談文化,不從不知無以名之不知其所以然的「習慣」去談文化,而是從具體的日常生活的身體重複性行為、身體實踐的細節、空間以及物質設施制度的安排、論述的語言、情感承載的符號…等物質性的實踐去談文化。

 

3.對哈伯瑪斯的反省--如何創造支持參與的條件?(30min)

 

---哈伯瑪斯的公共領域論的侷限:陷入一種理性大腦的政治對話想像(沒有身體、沒有情感、沒有認同...)

    ---質疑一:理性人的公共領域運作想像,符合學院知識份子的思辯討論經驗,但不是日常生活的真實,對話需要「前溝通」、「前語言」的基礎。

     ---質疑二:我為什麼要跟你對話?沒有某種信任或認同做基礎,對話會變成諜對諜的談判,各自追求各人最大利益的談判(先有共同體,才有公民)

     『公共說理,作為一種政治生活的型態,需要札根於一個社區內部成員互相信任的基礎,而社會信任的情感面向在人們的溝通對話之中產生著關鍵性的作用…忽略了共通感受、情感的層次,會使得公共領域變成以一個理念化而且抽象的方式,在運作著理性的對話(李丁讚,2004a:25、26)

     --質疑三:對話不純然是語言形式的(社會按照語言的規則在運作,但社會不是語言)

          EX:拉美的民眾劇場經驗、

 -

--焦點:如何創造「公民參與」的支持性條件

重複一次,我主張要從尋找支持條件,而不是從分析「限制條件」的角度去問問題,因為只有去思考「支持條件」是甚麼,才能真正把一個具體的、細節的、操作的社會實踐釐清楚,否則就會淪為觀念論的空談。同時也不會陷入理性人、經濟人的自發行動的想像窠臼,以為把制度弄出來了,人就會主動追求自己最大利益。

 

 

3.1.參與的形式:

---為什麼一定要是議會民主?三權分立?

    將國家機器制度放入學校框架的不當

   學生會沒有暴力壟斷權、而且學生會之上還有學校、國家

---為甚麼學生需要學生會?真的需要嗎?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學生會?

---民主必須從生活中長出來,而不是從頭腦中想出來

可否是競圖、模型、審議民主、公民會議?「世界咖啡杯」?

----制度上的考量:學生工會,--典範轉移:從學生政府到學生工會(or 學權會?理監事制)

 

所謂的學生工會,其意義就在於將學生的聲音與意見匯集給校方行政單位,並為同學爭取相關的權益與福利。就像是工會為勞工爭取權益福利的型態,透過意見彙整、內部團結、團體協商、平等參與校務運作及決策等方式,影響並左右與學生攸關的校方決策及行政,為校園的進步與學生權益的上揚發生。

三、學生會就是「學生工會」!

 

許多人高呼學生自治組織的成立是為了讓大學生學習民主的過程,但就筆者的觀察,當前各大專院校學生會所採行的均是「代議制度」,由全校學生所選出的會長與議員,少數人在一個小圈子裡面討論學生自治的大事,根本就無法得到絕大部分學生的認同感。再加上學生會根本就沒有多少的經費,而校園內諸如宿委會、綜合性社團委員會等各學生自治組織又各自林立,因此在無錢、無權、無勢之下,學生會所主辦的活動與各種權益事務的公聽會,常常有雷聲大雨點小的情況發生。

 

所以,當學生會和課外活動組爭搶社團評鑑的分配權失利,在學生自治圈中無所發揮之時,學生會到底還能夠做什麼?於是,為了要爭取學生的認同,學生會開始舉辦全校性的大型舞會與演唱會,在人進人出鎂光燈閃爍之下,感覺好像學生會為同學做了多麼偉大的貢獻,讓在位者為之暈眩,而學生會也成了只是為辦活動而辦活動的學生活動中心罷了。

 

學生之所以願意支持學生會,是因為學生會是校園中唯一能夠匯集學生意見、為學生爭取權益與福利的單位。如果學生會只是舉辦各類型的活動,也就只能流於學生活動中心的型式;如果學生會為了爭取資源大餅而致使學生會權力無限上綱,那也只是悖離現實與違背學生期望的理想做法而已。

 

綜上所述,筆者竊以為,為符合學生期望與切合當前的現實環境,並且為突破現況爭取更多認同與資源,以為學生權益發聲與謀取學生福利的學生工會,才是師大學生會最適切的角色定位,以及學生自治未來發展的目標與願景。

---〈師大學生會的今日與未來〉,2006,11,16,作者為第九屆學生會幹部

 

3.2 參與的制度性支持:
--老師擔任行政職可以抵八個學分的授課,那麼學生會長呢?
--史丹福大學的學生會主席自動休學機制

「在我們到史丹福大學去的時候,他們學生會的主席團有四位,四位有一個是全職要修〔休〕學的,一個是半修〔休〕學的,半修〔休〕學是他一半工作是上課另一半是在學生會…」---東海第一屆學生會長,郭達鴻

---俊凱;「工資工時基本教義派」~XD

---許登源:政府應付給參與公共會議的公民出席費~XD

 

3.3參與的社團(社會連帶)支持:

---托克維爾「美國的民主」:人民自主集會結社對民主運作的重要性

一方面人們相互協作,根據自己的利益和興趣組成各種社會團體,以此抗衡國家對社會的過度侵占;另一方面,人們參與組織活動,參與對社會的管理,又滋生出了一種相對穩定的社會政治秩序。

  ----李丁讚「公共論述、社會學習與與基進民主」---「中介團體」的作用

     公共的參與與討論必須透過某種機制來進行,同時也必須有個學習和教育的過程。李丁讚認為這就是「中介團體」的作用:

..我們只有藉由中介團體的運作,才可望超越渾濁不清的無意識狀態,進而釐清方向、建構行動」(李丁讚,1997,P.27)中介團體保證了持續的反省與學習的可能,同時「這些團體更必須預設著有機知識份子,才能讓這些團體有能力面對危機而真正動起來」(前揭文,P.28)。

     在李丁讚的觀點中,人類在社會生活中如果要能擺脫習慣、慣習的糾纏,擺脫錯誤,邁向進步,就必須透過中介團體的作用,不斷進行討論,以建立「公共論述」,他稱這個過程為「社會學習」,也是真正的「基進民主」的實踐。

 

--普特南:blowing alone,對美國社會的悲觀分析,應合著某次政大研討會上,我聽到一位教授提出的,關於臺灣的大學生公共參與率與公共結社的比率的下降
--東海的例子:連康輔社都會倒 ,東海人間連自己社團都差點維持不下去,校園民主的社團基礎在哪裡?
---一個待解的問題:網際網路--鄉民現象、暴起暴落、潛在的社會學習(部落化或是公共化?)

 


3.4 參與的情感認同支持:
    3.4.1 東海案例:校園景觀論述、校園景觀認同感---共通感受
-   3.4.2   反對顧忠華等人的「理性人」思考---90年代中期美濃反水庫案例
-   3.4.3   參考:李丁讚的公共領域對話「情理辯證的公共修辭」論

共通感受

公共說理,作為一種政治生活的型態,需要札根於一個社區內部成員互相信任的基礎,而社會信任的情感面向在人們的溝通對話之中產生著關鍵性的作用…忽略了共通感受、情感的層次,會使得公共領域變成以一個理念化而且抽象的方式,在運作著理性的對話(李丁讚,2004a:25、26)

公共修辭

公共修辭是將一個社群中個體之間、或團體之間殊異的生活經驗串連起來,召喚起來,成為某種共同經驗、集體記憶以致形成某種公共感的重要行動環節

(李丁讚,2004a:7)

如果沒有融合情理辯證的公共修辭做為相互溝通的媒介,參與公共領域的個體之間、或團體之間會缺乏相互傾聽的意願與能力,則公共領域調解私人利益衝突,凝聚弱勢群體的認同/利益/需求的作用就不容易達成。如果沒有某種公共修辭承載的「公共感」、「共同感受」促成個體間或團體間的會合(come together),只是抽象的說理或是個別利益的加減乘除,則很難促成具有公共性的集體行動。

---兩種極端:

    情的極端:兄弟幫會「意義是什麼我不懂,我只知道義氣!』(EX:工人鬥陣,車拼相挺、保衛東海)

理的極端:知識份子式的道德對話論述(EX:所謂「自主公民」...)

總之,參與要有 感情的共鳴,不是用利益或恐懼在驅使人,否則就算形成社會運動也只會是自力救濟。

----反對:大腦袋(理性教條)、大聖人(道德僵化)、大好人(情感反智)

 

----   3.4.5 反省學生自治:學生對於學校、學生會的情感認同是什麼?還是只是基於法理、道德的支持?只是基於後兩者的行動,如果不是動員不起來,就是無法有效處理內部矛盾。

     ---創造學生對校園歷史、景觀、空間的認同感,創造集體記憶,集體節慶,文化傳統(EX:四六事件;臺北高校--鹿野忠雄)

 

----備註:對東海經驗的補充:「傳統」不是支撐船的水、讓船移動的風,而是行動者手邊的彈藥庫,所以「傳統」是可以發明的,只是如何對抗遺忘和斷裂...。

 

3.5 參與的實體空間支持:
--案例:東海信箱間
--政大學生評議經驗

 

結論:

以上這些意味著什麼?這並不是只是意味著「重建校園民主」是一個沈重的工作,這點我們早在一開始,早在沒有參與之前就知道了,這些事例告訴我們,這一件沈重、偉大的工作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開始,最後都會到達相同的目標,重點是:可以持續多久?能夠連結多少其他的事物來讓整個行動的內涵更豐富?更深刻?  偉大的事業是用耐心和堅持去完成的。

90年代中期有位美國社會學家說:我越來越相信,我們這個時代的社會變革,需要的是像馬拉松選手這樣的人。當年我擔任東海第三屆學生議會的議員時才20歲,現在我已經40歲了,我也越來越相信這句話。

以上所說的,都是一些我多年來累積的經驗和思考的心得,在此與大家分享,希望能夠對各位未來的在校園的行動與實踐有些幫助。

台長: 解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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