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購物| | PChome| 登入
2001-01-28 18:47:11| 人氣57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交會與對話- 我與你(I & Thou)初探之一

推薦 0 收藏 0 轉貼0 訂閱站台


Meeting
By Martin Buber
Published by Open Court

我與你
馬丁巴伯(Martin Buber)著, 許碧端譯
基督教文藝出版社

第一次發現馬丁巴伯(Martin Buber)大約 是在1994年,那是一種模糊的印象,彷彿知道,卻未真正認識。只知道他的著作與思想,對二十世紀當代的基督教神學家有相當程度的影響,例如:Karl Barth, Dietrich Bonhoeffer, Rudolf Bultmann等人。前兩位都曾因為反納粹而著名,尤其是巴特(Karl Barth),非法國的羅蘭巴特,被公認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神學家。至於巴伯有什麼影響,仍是莫測高深。直到近日,閱讀他最具代表性的著作—我與你(I and Thou),圖像才漸次明朗。巴伯晚年的時候有一句名言,他說:『我並非是個哲學家、先知、或是神學家,我不過是看見了某些東西,然後到窗邊把他所看見的指出來。』由此,我們可以理解他的謙遜,但必須直接閱讀他的著作,才能領會他看見什麼。

巴伯(1878-1965)十八世紀末尾生在維也納,而他生長的時代,正是錫安復國運動方興未艾的時期。當時許多同化的猶太人,對歐陸上日漸升高的反猶氣息深感不安,特別是在Dreyfus Affair這個喧騰一時的事件之後,錫安復國運動終於有了一個重大的進展。錐佛司(Alfred Dreyfus)是一個法國的猶太人,任職於法國的陸軍參謀部,由於一份未證實的文件,他被羅織入罪,被裁定叛國,發配到法屬蓋亞納的惡魔島。這個事件幾年之後, 由於新證據的披露,發現這是個不折不扣的政治冤獄,一個反猶之種族歧視的冤獄。 法國因此一事件引起了嚴重的分裂,一邊是政府軍方與天主教會,他們要護衛所謂法國的存亡安危,另一邊則是知識份子,他們要護衛基本的人權,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小說家左拉(Emile Zola),當時他寫了一篇重要的文字,叫做我控訴(J’accuse!)表達他對法國當局的不滿。他差一點陷入牢獄之災,結果他因此逃到英國避難。而各處的反猶份子,也藉此機會煽風點火,製造暴動。從此一事件可略知,當日猶太人處境之進退維谷。
雖然經過十幾年之後,Dreyfus事件終於落幕,Dreyfus也得到了平反,但是事態嚴重不公,使得許多歐陸上的猶太人,深感不安。他們深覺唯有回到巴勒斯坦重新建國,才能得到保障,停止漂泊,才可能免於這種四處受排擠、攻擊的局面。當時任職於維也納的記者何索(Theodore Herzl),目擊並全程採訪這個事件,政治的錫安復國運動(Political Zionism),也由於他的強烈的推展與積極的奔走之下,有了一個全新的濫觴。身處此劇烈動盪的年代,促使Buber在大學畢業之後,就正式參與這個運動。然而,今天我們所慣稱的錫安復國主義(Zionism),從十九世紀開始就是個觀點分歧的運動。日後,他的派別林立多元,就像今天的基督教宗派一樣,五花八門。政治的、宗教的、激烈的、溫和的、左的、右的、琳瑯滿目,種類繁多。而巴伯所期盼建立的,乃是一種猶太信仰全面性的屬靈、精神性的復興。所以,沒有多久,他和何索的道路自然也就分道揚鑣了。在Meeting這本零星拾遺的自傳中,巴伯穿透性的分析具現,一面記述了何索領袖魅力(Charisma);一面也回憶了他和何索彼此之間,在復國觀念上的衝突。

1916年間巴伯創辦了一份深富影響力的雜誌:猶太人(Der Jude)對於當時德語世界的猶太知識份子而言,這份刊物成為一個重要的論壇。你很難想像,當初這份期刊,就已經提出一個今天依舊是最富爭議、麻煩的議題:就是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以阿合作」,多民族的國家。從這個議題,我們不難看出Buber的企圖心,他的哲學強調我與你(I—Thou)的關係(這在下一篇的文章裡會有更進一步的探討),透過對話與交流的行動,達到一種共存交融的境界。對任何積累歷史與民族仇恨的群體而言,要化解敵意,產生對話實屬不易,但死不對話,堅持己見更是可怕。所以他特別欣賞蘇格拉底和歌德,在他們的著作和言行中所呈現的「我」。因為前者堅持對話的風韻和氣氛,在各種場合都是一致的,甚至在他受審的時刻仍是如此。而後者,按照巴伯的說法,就是他那個「我」與自然界作存美的交會,與自然不斷的低聲細語,以至自然向這個我揭露她的秘密。那個我不是孤芳自賞,封閉隔絕的己意,而是交流對話的人格。

在我們許多人的閱讀經驗中,都免不了挫敗的經驗,有些時刻我們懷著期望與熱情,閱讀某些心儀已久的著作,期盼探索那些素來景仰的作家,結果卻像啃石頭,或像踢到鐵板。堅硬枯燥,或誨澀乏味,我們無以為繼,甚至完全放棄。這種挫折當然不能全歸咎讀者,有時候那是譯者力有不迨,消化能力太差,或譯文拙劣,使人無法卒睹。也有些時刻是作者語意不明,或故意誨澀,語不驚人死不休,擺明要挑戰傳統的閱讀策略。結果,那些著作不是被束之高閣,或就像是倒斃曠野的屍體,被人永遠棄置。讀完「我與你」第一章,幾乎完全不知所云,我幾近要放棄,但是此次我使用一種跳躍的讀法,雖非濛混,但也是在虛無縹緲的擺渡中過關。然而過河之後,景致也就隨之明朗。因為摸索之中,對作者的領悟與用詞已逐漸熟悉,對譯文不解之處也鬆綁了些許。所以有些書籍,必須有充分的準備,不能冒然躁進,而一旦開始,也不該輕言放棄,否則我們就失去了一次和作者對話、交流的機會。

我與你這本書雖然篇幅不大,使用文字也不是頂深,但猶如譯者所言,這本書卻不容易讀。很奇特的就是,Buber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該是個猶太教色彩十分濃厚的學者及神學家。但閱讀此書卻不使人感到甚麼猶太氣息,書中只引用過兩次舊約的經文,其餘的不是新約聖經,就是其他宗教的經典及說法。他的敘述、觀點,顯得活潑而新鮮,充滿了對話的精神。難怪,基督教的神學家會對他特別青睞。




台長: 昆布
人氣(573) | 回應(0)| 推薦 (0)| 收藏 (0)| 轉寄
全站分類: 藝文活動(書評、展覽、舞蹈、表演)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 請輸入識別碼:
請輸入圖片中算式的結果(可能為0) 
(有*為必填)
TOP
詳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