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ll We Dance? 番外上（哨聲成水架空）
那一年的落葉繽紛與靄靄白雪（上）
前情提要：
藤村成樹為ＪＤＣ舞團的男首席，在與音樂總監水野龍也相遇後兩人成為戀人。在Men's
Gala兩人合作演出松下的作品之後，過了四年，藤村26歲，水野25歲…（若是忘了兩人的故事，記得回頭重看Shall We Dance喔！）
今年秋季ＪＤＣ舞團，將演出《天鵝湖》，出現在排練場的是連藤村自己都很意外的合作女舞伴，小島有希。
「真難得會跟你合作啊！」上完暖身課就先行到排練場的藤村，對著剛去換了套排練服，提著練習舞裙走進排練場的小島說到。
「是啊！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有機會跟你跳雙人。」小島看也不看他，邊回話邊走到排練場角落，放下手邊的東西，拿出一雙雙的舞鞋出來試穿準備。
兩個人並不是沒有合作過，但大多是精選舞碼的雙人舞，頭一次整齣舞劇從頭到尾完整的合作，有舞蹈也有戲劇的部分。也許是外在個性和外型的關係，藤村在舞團裡大多演出《海盜》、《唐吉軻德》、《羅密歐與茱麗葉》這類非正統王子，給觀眾充滿個性派印象、或浪漫的角色。而小島卻是幾乎相反的存在，《睡美人》、《胡桃鉗》以及這季演出的《天鵝湖》，古典芭蕾三大舞劇的公主，便是她最擅長的角色…或許便因此兩人雖同為首席，合作的機會卻沒想像中的多。
「我沒想到他們這次會叫我跳王子呢！不過我們跳一起雙人的機會少到我以為你討厭我呢。」
「少來了，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媒人，真討厭你那時何必幫你們。這次叫你演《天鵝湖》，我想應該是想刺激票房吧！畢竟古典劇目演了這麼多次，你沒看這次消息放出去後，你的舞迷就瘋了。」小島穿好了鞋，走向已經在練習獨舞動作的藤村。
「也是，偶爾跳跳王子的感覺也不錯，我也有正經的一面的。對了，龍也要我問你，晚點要不要一起載你回去，好的話我們排練完後稍微等他一下。」
「好啊。今天你留宿水野那啊，真好。」藤村跟水野兩人的關係，在團裡十分低調，小島因為跟兩人的關係不錯，又加上與水野住得近，才因此得知。
「小島妳何需羨慕呢？那天不才看到妳跟東京芭蕾的藤代在約會？」
「才不是呢，那只是另外一個＂我愛紅娘＂的角色罷了…」小島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常常扮演這樣牽線的角色…
「所以涉澤那根木頭開竅了沒？」
「藤村你根本就知道還拿來糗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的同時，排練指導西園寺玲和鋼琴伴奏一起走了進來，停止了閒聊模式，準備上工。雖然早就知道排練的情況，藤村仍一邊在心底可惜著，男女首席的排練竟然不是音樂總監坐鎮…不過這也是因為桐原總監雖然工作上總是嚴厲地對待自己兒子，但一到了像這次要排練新作的時候，水野還是他的不二選擇。
藤村與小島排練結束後，照著以往的慣例，從更衣室出來後一起坐在休息區等著水野。和一向準時的西園寺不同，桐原總監的排練總是會拖晚個十幾分鐘，而最特別算是松下的排練了，總是提早放人…
「已經過四年了吧？你跟水野。」
「是啊，四年多了，今年秋天滿五年。」一說到水野，藤村臉上的笑容總是變得柔和。
「每週這樣輪流在對方家留宿不麻煩嗎？何不一起住就好了？」
「我問過啊，但龍也還是堅持這樣子。」
「還是說他跟女孩子一樣，覺得不結婚不能一起住呢？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這我倒是沒想過，小島謝啦，我會想想該怎麼做。」遠遠地看到水野結束了排練，走了過來，兩人結束了對話，站起來與水野會合後一起走向停車場。
送小島到家後，兩人轉個身進了水野的公寓。很有默契的，水野走向廚房準備晚餐；藤村雖然在舞團已先沖了一次澡，但到家後仍舊會去浴室再徹底的洗一次澡。洗完澡、吹乾頭髮後，看著水野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的背影，藤村上前抱住了水野。
「成樹你幹嘛？我還沒有洗澡喔。」尚未洗澡的自己，就這樣給洗的香噴噴的藤村抱著，有些害臊。
「又沒有關係，還是很香啊。」
「好啦，可以吃了，放手。」一邊洗好流理臺裡的平底鍋，放到架上掛好晾乾後，水野擦了擦手，作勢撥開藤村的手，卻被強行轉過身，狠狠的吻了下去。
「謝謝你，看起來很好吃，辛苦了。」時間點抓得很精準，在水野還來不及覺得不舒服之前，藤村放開了他。
吃著水野煮的義大利麵，藤村成樹真的覺得很幸福，從國中後他一直是一個人住，直到遇到水野…他開始習慣有人出現在家中和他一起生活，習慣晚上有人睡在他身邊，讓他神經質般不良的睡眠品質得到了救贖…雖然很平淡，卻讓一直以來不太懂＂家＂是什麼的自己，有了想和水野龍也過一輩子的想法。
「今天你和小島排的如何？」
「很好啊，雖然不常合作，但還蠻順利的。小島跳起雙人很穩定，我幾乎不用太去擔心她。你呢？新作排完了嗎？」
「大概明天會排完吧！」
「龍也…」
「嗯？怎麼了？」
「我…今年12月我不是被邀去德國演Gala嗎？主辦單位原先要邀請跟我一起去演羅密歐與茱麗葉的宮崎夏不是因為檔期拒絕了嗎，今天聽說古川美里也回絕了…」
「…所以呢？」
聽到這兩位女舞者的名字，水野還是難以遮掩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藤村和她們的逢場作戲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由藤村口中說出她們的名字，就是有那麼些不爽快…藤村沒有漏看水野的反應，得到意料中的效果，嘴角不禁上揚。
「主辦單位在詢問我們的那首雙人，龍也跟我去德國演出好嗎？」
「…不好吧…」發愣的時間沒有太久，水野表達出他的反對與猶豫。對於小提琴，水野有十足的把握，母親替他打下的底子加從未中斷的練習，根本不需要擔心…雖然他自己所譜寫的那首《失去》的小提琴獨奏，是有那麼點難拉，卻也不是最該擔心的問題…
「成樹，先不說過了四年我還能不能記得那些動作…這些年我可是一天舞也沒練過…就這樣四個月後去德國演出也太冒險。另外，我的合約在總監那，舞碼的版權是松下的，這些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所以只要他們同意你就願意？」
「…不…我說了這麼多的意思就是我覺得不好…」
「總之我會先把你的擔心給搞定，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親愛的舞伴。」他知道要是水野自己沒有想開，他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對了，沒想到龍也那麼愛吃醋啊，先不說小夏都有男友了，古川這次回絕的原因還是因為要結婚了呢！」已經吃完自己盤中義大利麵的藤村成樹，起身收拾碗盤的同時，惡作劇似地搶食水野所剩下的麵…
「…我才沒有吃醋…」
水野知道自己的反駁非常沒有說服力，但藤村的工作其實也就是像演員一般，所以這樣小鼻子小眼睛的醋意，他一直以來都很努力的控制，剛剛因為是在家中，又是藤村這個罪魁禍首…一時反應的太直接了。
兩天後，水野被叫進了總監辦公室，除了桐原總監之外，行政尾花澤、排練松下以及藤村成樹都在場，看這個陣仗，水野知道，看來德國是非去不可了。
「水野，經過討論，決定讓你們兩人去德國演出，這裡是舞團會幫你們負擔及處理的文件及合約，沒有問題的話麻煩請簽名。」尾花澤總是負責宣布結論的人選。
「總監這次您又同意了嗎？」這場景很相似、也很懷舊，四年前也是如此。
「是，主辦單位也很有誠意的打了兩次電話來邀舞，沒有拒絕的理由。」
「……」水野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我和松下有回頭重新看了那首舞作的影片，評估後覺得沒問題才同意的，松下也會在之後的排練中視情況修正。」
水野望向了松下，松下也對他點了點頭。看來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左手拿起筆，在文件最下方簽了名。
「那就麻煩您了，松下老師。」
時間過得很快，舞團外成排的楓葉已經變紅，明天開始為期四天六場的《天鵝湖》公演，其中藤村和小島演出的兩場，門票早已售罄。排練結束後，藤村和水野踏著落葉，走回藤村離舞團約一個街區的公寓。在這期間，去德國演出的曲目也沒有暫停，但因為秋季公演在暨，一週僅有一次的排練，就松下的建議，十一月演完秋季公演後，再密集的一週多次練習。
藤村成樹蹦蹦跳跳地踩著人行道上的落葉，旺盛的精力，完全不像經過一整天排練的舞者。就本人的說法，藤村非常喜歡踩上落葉＂沙沙＂的聲響…
「龍也你不覺得，這是懷舊感中的新鮮嗎？」
「啊？」水野被沒頭沒腦的問題給愣了愣。
「秋天楓葉的紅色與乾燥的氣味很懷舊不是嗎？」
「所以＂沙沙＂的聲音很新鮮？」聽完水野的回答，藤村也不管在大馬路上，直接將他擁入懷中。
「我就知道龍也懂。」
演完《天鵝湖》休了兩天假，兩人開始密集的排演要出國的雙人曲目。雖然已經放了兩天假，對於一週裡指揮不下十幾次的水野龍也來說，疲憊感仍未消失，再加上不常訓練的肢體動作，突然加重的排練份量，有些吃不消…對從未暫停練舞的藤村成樹來說，反倒是沒有任何的影響，但從雙人舞彼此的接觸中，他很清楚的知道，水野累了，身體狀況並不好…
離去出發去德國還有兩週，這天練習到了最後的十分鐘，松下讓他們作最後一次的＊總Run（＊整首舞不暫停地順走一次）。舞作裡兩人最喜歡也最挑戰的一個片段是，原先面對面的兩人在藤村幾次試探之下，水野轉身退縮，卻被抱起轉了幾圈，落地後如此親密的狀態之下，水野回過頭卻看不到已經轉往地板動作的藤村，不曾間斷的小提琴音在此時轉為跳躍的顫音…
今天當跳到這個段落時，被抱起身開始旋轉的水野忽然一陣耳鳴，落地的同時有些站不穩，此時藤村也已經準備銜接自己落地的動作，他發現了水野不對勁，只好用右手一個不太正確的姿勢，撐住了水野一下。這些日子練習以來兩人的默契很好，因此水野的琴聲沒有中斷失誤，兩人看起來也僅僅是一些落地動作小小的不穩定…
「好的，辛苦了，今天就練到這裡。剛剛那個有些失誤的地方，水野要記得呼吸，下回才不會站不穩。」松下說完notes，變叼著牙籤愉快地哼著歌離開了排練場。
「龍也還好嗎？辛苦你了，我知道你累了。耳朵沒事吧？」
藤村坐在松下習慣坐著看排的椅子上，關心著水野的身體情況。藤村記得，水野跟他說過，當身體狀況不好時，中耳不平衡的情況會變的嚴重，容易耳鳴，剛剛應該就是這樣的情況。
水野沒有回答他，把手上的水瓶拋給了藤村。藤村嚇了一跳，還好反應還不錯，以左手反接住水瓶。
「你的右手…剛剛弄到了吧…」從藤村的動作反應，水野証實自己猜得沒錯，滿滿的自責，自己果然拖累他了…
「沒事，有些怪怪的而已，不會痛。」
「成樹，你說謊，右肩拉傷了吧？我去拿冰敷袋給你。」不等藤村回答，水野快速地走出排練教室。
看到水野走出去後，藤村嘗試著動動右手和肩膀，手部動作完全沒有問題，問題果然出在肩膀，右手並沒有辦法抬起，連輕微的轉動肩膀都有些刺痛…
＂果然拉傷了…覺不能讓龍也知道，龍也一定會自責的…＂
To be continued～
後記：
這是他們在Shall We
Dance後過了四年的故事，其實梗鋪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寫到重點XD本來只想寫一篇的番外卻因為篇幅只要好分成上下篇，原先的構想其實都在下篇啦…沒想到竟然花了這麼多篇幅在描述兩人的日常生活，所以很抱歉讓大家看了這麼平淡如水的上篇…最後阿成的手傷，其實是靈機一動之下不小心符合原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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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定位：
[町赤] 那位住在？樓的房客 番外 （微限）, (tsai_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