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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7 05:00:00| 人氣37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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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的美與藝術:康德、牟宗三、李淳玲及我

        跨文化者,即牟宗三先生以康德的形上道德觀闡釋當代儒家的道德形上學,美與藝術是李淳玲小姐及我關懷的重點,康德即牟宗三、李淳玲及我討論與反省的共同焦點。此中的意義是:各人各有勝義,重點是典範的不可共量性,尤其是中析體用的掙扎問題。在此,我以為牟宗三先生較盛但是康李二氏之言亦頗可觀。唯,典範的不可共量及中析體用的掙扎問題不可不面對。故,拙作成焉牟先生對康德美學是極不同意的,他以為康德以「合目的性」作為審美判斷的超越(先天)原則是極「難索解」的,他以為「合目的性」的原則在目的論的判斷極為明顯,但是在審美判斷卻是錯誤的,他以為這很可能是康德不自覺的滑轉。牟先生說: 「那合目的性之原則正切合於『上帝存在之物理神學的證明』,亦切合於『目的論的判斷』,而在這原則下所觀的自然正是牧師傳道之所讚美者,而這所讚美的世界之美好不必是『審美判斷』所品題之『美』,而快樂之情亦不必是審美判斷中之『愉悅』。這正是第三批判關於審美判斷之超越原則之最大疑竇。」(〈商榷〉頁14.15)[1]……總而言之,牟先生以為康德美學當該重述[2]……牟先生雖然客氣地說「商榷」,其實是將康德美學攻擊得搖搖欲墜。但是問題是既然審美的先天原則是一個普遍的原則[3]理當適用於普遍的人類,不必因文化不同而有這麼巨大的差距。並且就算在文化上有表義的差距,義理的層次也當該有些交契、有些關涉才對,怎麼牟先生這麼不能同意康德呢?[4]康德真的走錯了嗎?另一方面牟先生重述的美學真的就完盡了嗎?[5]他們兩人究竟在那裡分岔了呢?以下就想進一步思索康德與牟先生彼此的歧見。(頁43-48)重點在美的定義不同,定義不同源於立場有異也,立場有異源於前理解養成有異也,尤其是養分充分不充分也。如牟康之異,牟有中康的養分,康無中國的養分,二者自然見異矣。當然,康德普遍性的意義,不無獨到之處,尤其是《純粹理性批判》。故,我等現代化乃受益匪淺。唯,典範的不可共量性,不可不察也。又,康德與牟先生都不同意審美決定於概念,也就是說審美的「判斷」是一種品鑒(taste),審美是一種主觀情感的評估(estimation),而不是一種客觀概念的知識判斷,[6]……康德所謂的知性是始於邏輯法則的知識,漸進於未決定概念的感受,更通於普遍一般的常識,最後通達到人與人傳通的共感之情,這樣廣泛的知性到了崇高判斷時,也轉進到包括人世道德情感與宗教情操的體知[7]……問題只在兩人對於可能經驗整體的構造方法,因攝持了不同的知性法則而出現差異。換句話說,兩人對生命的整全、經驗的全體有不同的構造法則與界限。[8]……所謂知性為自然立法的意思,[9]它雖然表現出一種「外離」的姿態,但是對於西方人[10]的生命性格而言卻是十分親切的,並沒有什麼外離不外離的問題,因為這些法則就是他們的思維方式,也就是他們整體經驗構造的進路與方法。而中國人的根性卻不開拓西方式的「知性」,文化傳統不構造知識,而是擅長於另一種直覺式(最易簡)的認知,這種直覺式的認知聯想力強,運用的法則是「類比法」,有很強的想像能力與圖式能力,而不必有決定概念的意識與興趣,這種認知的方式容易開道德與藝術,以道德與藝術都顯出強烈的直覺性、當下性、整全性與呈現性。[11]中國文化生命的孔道開口於道德與藝術,當不是偶然……傳統中國人的日常生活完全依循這種道德秩序來安頓,[12]……西方知識論的「知性」成為「坎陷」,原是可有可無,可開可不開的。理論的講,似乎不必要開,但是時代的走向,文明要進步,[13]……除非是放棄掉審美判斷的特性,也就是不再追索審美判斷的普遍性與必然性,否則超經驗的界域總會被觸及,雖然這超經驗的內容可以另有商量。[14]……中國哲學包括美學在內的原則都不必走向所謂「外離」的超越路徑,主要是中國人的超越意識同時也是內在呈現的意識(甚至可以說中國哲學的超越意識並不如內在意識那麼鮮明強烈),可以在經驗世界中實踐、兌現與證成。[15]這當可以說明牟先生對康德美學感覺這麼彆扭的原因,兩個人的心態在「知性」的環結上不能相契。言說到此,我看不出牟先生的「無相原則」與康德「無目的的目的性」原則有什麼極大的分歧,[16]……反省判斷力的界面愈拓愈寬大,尤其是他自己行動自由,找尋普遍性之時,如果沒有先驗哲學[17]……缺點也正在這裡,知性法則的不顯明,無法圈定經驗世界的分際與限定,對於神通狂亂沒有客觀的法度來界限,[18]……面對生命經驗的整體,許多屬於人類共同關切的問題其實是一致的,哲學上的終極關懷更是沒有兩樣。[19]……我們從讀康德一生的故事,及親近牟先生的學問生命都能體會到他們強大的踐形力量,在這裡人類共同的關懷與實踐是無庸置豎疑、人人秉具的。[20]……不論是耶穌、佛陀或孔子的行持,他們證成的普遍性並不是經驗世界的知識對象。[21]……這當足以說明釋迦、孔子與耶穌的「道成肉身」,[22]……普遍性並不是一種概念性的、「量」的普遍性,而是一種由單一示現普遍的「質」的普遍性。所以,特別顯美感、悲情、藝術性、道德性與宗教性。[23]因此,如果以為只有依經驗科學的證明方法才算是證明了成聖成佛的可能,否則就以為成聖成佛是一種「謊言」,(此即虞嫌的意義)是極不諦當的論斷。或者以為只有從無始無終的輪迴量才可能接繫永恆與慈悲,完全否認從當體即空的踐形也能證慈證悲,[24]也是一種義理上的不通透。(頁49-56)就最後一句話言,義理不通透的是作者自身,牟康都在第一批判中,知性本身或自然法則,其形式自身即可顯示其之先驗法則。但是,該形式是人在說啊!既不是知性本身,(或許是現象學)亦不是上帝,更不是凡夫俗子,我們如何替自然立法?因此,西方美學再現自然,中國美學點化自然,寧靜致遠,同一性緼涵了生命整體與全程,更給出了無限及真實。故,生與生生,尤其是魂魄聚,魂魄轉化為性德,生命存在已不朽矣,是謂生與生生之仁。除非自作孽,生乃息矣,尤其是魂兮歸天魄兮歸地的魂飛魄散二次死亡。義禮通透的異趣,如傅柯力主的差異,尤其是他者的差異,更尤其是早熟目地型的差異,未知生焉知死乃無須驗證慈悲、更無須驗證自由,乃下學上達的呈現也。(頁56-57)再,牟先生對康德的批評我原先是同意的,直到後來對康德的消化稍多,並且從經驗世界的構造法則思考起,就發現必須還康德許多的餘地,不能僅從中國哲學審美的觀點批判他,那樣有欠公平,並且對西方許多不同的藝術形態也很難單從牟先生的程式裡解釋清楚,所以才重新思考,以為他們兩人的歧見其來有自,同時也有解消的可能,只要對兩者知性法則的偏向確切掌握,並明白兩者經驗整體構造的來路,就不必起那麼深的杆格,反而能互相對應,發出輝映的光彩。[25]我曾經追問過牟先生,既然真善美有「分別說」與「合一說」,[26]單說「美是氣化多餘之光彩」好像不能完盡,因為它只表象了「分別說」的美,到了真善美「合一說」時,當該說「美是氣化過程中必然的光彩」。牟先生喃喃重覆了「美是必然的光彩」。然後同意地點點頭說:「是必然的光彩」。康德也說審美是人類靈魂深處先天的技藝。[27]既然如此,真善美其實合一,平地不必再起土堆,康德和儒家或許都不必再那樣強調道德的優先性,真善美其實是一體平鋪的如如之相,到了平地起土堆之時,土堆的波瀾自然在經驗的沃土中勾勒出不同的法則曲緻,互相輝映、彼此象徵。這正是康德先驗哲學的精彩。(頁61-62先驗之所以是先驗,乃分別說的知性,特由靈魂分離知性而說者。唯,知性在此滲著靈魂,分別乃未徹底也。因此,從認知結構及其功能運作闡釋起,方能造就《純粹理性批判》矣,即構想力與想像力聯合作用而成者。然而,此處以記憶力及再現成就《純粹理性批判》也。故,《純粹理性批判》只需知性足矣,是謂頁63審美發生於主體問主觀共感的普遍性與知識上客觀的普遍性仍然有所區別


[1] 乃:為何《純粹理性批判》超越後兩批判而先出之惑?尤其是:人無智的直覺。更尤其:存在的犒賞之智的直覺。

[2] 筆者同意此說,即合目的的共感是分析命題?還是綜合命題?天才是周公?或是顏淵?還是朱子?天才確可傲視群倫嗎?

[3] 作者在此混淆了美、美感、美的再現或呈現﹝創造﹞,牟康之辨的核心乃智的直覺之思與定位也。

[4] 典範的不可共量性不可不辨,即人性的終極之思也。因此,牟乃有《中國哲學與智的直覺》也。蓋,人若無智的直覺- -創造,什麼美也別說,美乃超級特性而人只能分享與恩寵,康德的天才即美的模摩西矣。即:美乃唯心之物,此即與美感程式、審美的先驗原則審美的先天原則完全不能搭調矣。因為,共感合目的性、美感程式、審美的先驗原則審美的先天原則即《判斷力批判》的十誡,康德乃代天立法也。此辨,特為基根的一多及自由決定之辨也,由是為後設與前理解的哲學立場表白也。故,自由乃假設,人無智的直覺,人文為不可能,命即命限,撒但乃於打遍天下無敵手後,只得向上帝挑戰而被定為十惡不赦的叛徒魔鬼,至今仍掙扎於開拓三才- -美。西方美學乃只有頌讚,文藝復興、啟蒙運動及絕對精神,仍望撒但塵莫及也。因此,梁溯溟先生評西方文化幼稚,不是沒道理的:連命的三才都無以立,天命的兼三才就更別說了,和而不同的自由目的便絕無指望也。所以,梁溯溟先生說中國文化早熟而不如印度文化,此即不應故國矣。因為,中國文化啟蒙於伏羲畫八卦,人文躍動於周公,三才兼三才和而不同於孔子,是謂盡善盡美的郁郁乎文哉也。

[5] 就仁而言為完盡,就未知生焉知死的既竭言,藝術呈現永遠是九牛一毛。

[6] 當美作為認知的對象時,它就牽扯到概念及概念化的意義,審美即某個程度的決定於概念了。不同的是:認知判斷後的作用,尤其是審美教育及審美鑑賞。

[7] 這是對《純粹理性批判》作的最易簡描述。唯,非始於邏輯法則的知識始於經驗,基礎為普遍一般的常識。但是,當我們欣賞與比較樊谷及山水畫時,基礎及經驗即始於邏輯法則的知識普遍一般的常識。然而,我們於此仍可作純欣賞的行動或行為而為後者,如有感或無感,抑或是被感動或沒感覺,就僅此而已。因此,最後通達到人與人傳通的共感之情。唯,當我們如是表詮時,宜預示個人的認知結構及其運作,更宜界定個人使用概念的特殊性,此即始於邏輯法則的知識普遍一般的常識的意義。筆者認為:《純粹理性批判》的義意即此,乃認同李氏的上述說法,並進一步加以闡釋者也。就此一意義言,此即西方哲學的勝義,蘇柏亞起即默契的表述該一意義,認識你自己的真諦亦由是顯,乃為愛智的哲學也。故,研究西方哲學史,乃可匯整西方認識論的梗概及脈絡,尤其是知識論- -認識論的通則。然而,哲學由是竟歧出為二:一為經驗論脈絡的客觀與料的蒐集、記錄、研究、分類與其方法論的建構或批判,其至即科學而臻工具理性。二為理性論脈絡的主觀認識、記憶、思考、理解、判斷、想像與其方法論的建構或批判,其至即哲學而臻形上學,中世紀乃上提為神學真理。直至文藝復興運動的反動,繼有笛卡兒的近代哲學興起,﹝整合二者為尚﹞終至啟蒙運動臻至。康德《純粹理性批判》即統合與彙整該二脈絡,展現了笛卡兒以來的開花結果。當代在此一意義下,續為語言學、唯名論、實用論及科學主義﹝工具理性﹞的轉向。就某個意義言,故國傳統一直都是認識論的意義,更作易簡﹝文言文﹞的遮詮。直至宋明理學的程朱陸王開辯,乃類比為上述的哲學二脈絡。唯,故國思想脈絡的好處是學底的進路,﹝某個意義下亦為錢穆先生嚴批的意義﹞一直都是主觀諍議的焦點,乾嘉學風與政治掛鉤而臻至,最後敗於船堅炮利的現代性下。眼下,正是儒學現代化的契機,亦為哲學邁向坦途的契機,此二契機匯流於筆者此處的匯通,乃中體西用的識仁知識論,亦即文本基根句讀之仁的形上學表詮也。

[8] 這就是筆者前述所言,重點即個人的認識理論及其理據展現,尤其是個人哲學立場的文化背景問題。就此,文化霸權的意義就出來了,﹝波寇克著,田心喻譯:《文化霸權》,臺北:遠流出版公司,1991.10.16初版。拉克勞等著,陳璋津譯:《文化霸權和社會主義的戰略》,臺北:遠流出版公司,1994.6.1初版。﹞尤其是文化帝國主義。

[9] 此係天才立法,還是常識的共通感?

[10] 這就是文化差異。

[11] 含知性卻未由是建構知識論。

[12] 儒政合體的操作結果,如余英時的《朱熹的歷史世界》闡釋,又如劉述先稱的政治化儒家。但是,這僅是《禮記˙禮運》的《孟子》治亂循環論,乃在大同小康幽國亂國疵國中浮浮沉沉,實該學孔子的直返於《書經˙洪範》與《禮經˙禮運》大同而為《論語》的吾與點也。

[13] 西方要進步,中國目的的早熟,只是識的求存充實擴充呈現而已。唯,識即學,學更要志學、好學、博學、下學上達的識仁。否則,李、牟、康的差異就由此顯,尤其是牟的為儒家向李詰之難辯護也。)開闢「知性」成為理性的要求,(理性?是什麼理性?是知性、理性、感性同一的理性?還是其中之一的理性?若此,知性何以能為自然立法呢?其既無智的直覺,亦無實踐理性的實踐,知性如何砍陷開出《純粹理性批判》呢?即:無原料的工廠,如何有產值呢?更重要的是:沒有生產能力的工廠,如何有產值呢?因此,從第一批判經第二批判到第三批判,再學孔子的沛然充實,乃能無聖人憂的擴充鼓萬物也。

[14] 此即從第一批判經第二批判到第三批判。

[15] 此乃即本體即方法的自得自道也,實從第一批判經第二批判到第三批判也,特透過學孔子求存充實擴充而為從經到也。否則,從第一批判經第二批判到第三批判不可解,學孔子求存充實擴充更難解矣。唯,學孔子即別道辨佛異康耶也,尤為命與天命的別辨異也。

[16] 極大的分歧即別道辨佛異康耶,尤其是命與天命的假設自由、人無智的直覺。

[17] (這難道是:牟康耶無異而自由是呈現、人有智的直覺嗎?

[18] 因此,我們須要從第一批判經第二批判到第三批判,卻學孔子求存充實擴充以得解矣,是謂中體西用也。否則,自我必定跟著現代性在現代化及全球化中成次殖民者,自我在文化霸權及文化帝國主義的詭計得逞中,完全自我放棄了。李牟之辨的重點即此,牟康之辨的牟悟更此。唯,牟代儒向李辯護未從踐仁知天行之,乃失之交臂也。故,識仁何其重大且不可不察者也。

[19] 但是,立場、內容、結論卻極其不同也,尤其是立場的大前提。

[20] 此大段所言甚是,作者在此反而自我混淆了自己的思緒,乃第一、三批判的混淆也,即知性何以能出《純粹理性批判》呢?即自由是待證的假設、人無智的直覺,知性何以能出《純粹理性批判》呢?

[21] 在這裡異化了孔子!

[22] 這裡更異化了孔子,孔子集大成的將道成肉身放入括號中,在下學上達後還原而給出了惟敬惟和,乃為三才兼三才和而不同的早熟目的型文化也。

[23] 抓住普遍性、共同性、超級性、終極性、永恆性示人,很容易達臻共通感的合目的性。其即美、藝術、宗教或形上學,尤其是音樂,更尤其是大演奏、大合唱或鐘鼓隊,乃以美與藝術感人、震撼人也。但是,這不無取巧的媚俗、世俗化之虞,甚有欺世盜名之嫌,尤其是政治經濟的帝國主義殘賊而非王道仁政。

[24] 這混淆了牟康儒耶之別。

[25] 但是,我們特該通透彼此的最底線。

[26] 分別說說完後還要還原而為合一說,合一說要分別的說才有知性的知識而為美學。

[27] 這不是說《純粹理性批判》不是分別的知性,實是知性、理性與感性合一的靈魂。

台長: 楊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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