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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7 13:11:04| 人氣65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演替9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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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交大游泳池畔的新交清小徑貫通 或許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記得在我研究所那兩年 幾乎是每天清晨都經過那條小徑 去清大的室內溫水池游泳
那時的樹木沒有現在這麼高 樹冠也沒有像現在這麼茂密 更談不上什麼綠色隧道
時常有烏秋在那邊表演特技 兼嘎嘎地嚷叫著宣示領域

跨越溪溝的小橋這頭 是環工所的一個水資源處理實驗室 在這兩年已經拆除
橋那頭的水泥鋪面與水溝之間 則夾著一片沒什麼人理會的荒地
最初的幾年間光禿禿的 生過一些矮小的草本 一些芒草 一些陽性植物
學校似乎隔一段時間仍會去除草 之後又不太理睬它們 於是 許多植物就有了更多不受打擾的進駐機會及空間
近幾年 隨著小徑兩旁的樹蔭越來越濃密 芒草之類的不耐陰植物 已經漸漸失去它們立足的領地了

今天早晨阿德和我帶著小咕嚕散步經過小徑
對自然變化一向敏感的阿德跟我說: 你看 這片荒地自己在演替呢!

低頭檢視著滿佈土壤表層間隙的各式果實與種子 它們正等待著命運的擺佈
那些尚未被鳥類取食 尚未超過”有效期限”
既未落到較大植株之下擋去陽光 又未落到缺乏水分的水泥鋪面上的種子
是否都有機會能夠發芽滋長呢?
想當然爾 答案是機運問題 也可以說是機率問題
在它們發芽抽葉時的密度, 與日後舒展手腳 踢腿伸胳膊,
甚至經過激烈競爭 成長為小樹苗時的分佈間距
想必也是大不同的了
而它們之中 又有多少能夠在自然的淘汰篩選當中 幸運地長成大樹呢?

一株植物的生命 可說是它們不斷與土地相磨相合 寫下的一頁互動歷史
(讓我聯想起曾老師演講中提到的”會寫日記的魚”
魚的耳石 就是記錄它與環境諸多磨合的生命歷程吧!)
任何一種生命的存在 不都是與不斷變遷的環境 經過百萬甚至千萬年的共演化 才成其適者生存嗎?

此時 這片荒地上 有些耐陰的木本植物小苗已經長到接近一個人的高度 其中有樟 榕 楠 欒樹...
我想像著這片荒地如果放任著它自然消長 十年 二十年後 該是一片低海拔闊葉樹的次生林了


走在清大通往後山的青楓步道上
阿德也常留意著步道邊坡 往往因一場大雨帶來小小的土石流
土石流漸趨穩定之後 邊坡上又重新開始進駐先驅植物
然後在下一次土石流發生之前 慢慢地繁殖 演替 消長
下一次小小土石流的發生 將會打亂所有的安排與秩序
讓植物世界的分布重新洗牌
所以 這裡其實是觀察土石流 與土地自我療傷能力的好地方喔!


我們珍惜日常生活當中俯拾即是的自然觀察之美
往往 也因為有這些”知”與”行”合一的喜悅 而更加豐富

台長: 玉山薄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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