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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24 17:43:54| 人氣3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情慾小說】遠距離性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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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要去法國了,雖然一百八十天前已經就知道,不過真的到了這一天,心還是痛的利害,快淌血的那種,六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茵茵看見我灰槁似的臉,憐憫地說我傻。

『我是去唸書,又不是不回來了,幹嘛搞的像生離死別,我們的感情還是可以繼續下去啊』她像姊姊安慰小弟那般溫柔地輕撫著我的臉。

茵茵也真的大我兩歲,是大學時的學姊,在校園裡是呼風喚雨獨領風騷那一型,天生的美人胚子,漂亮卻沒有嬌氣,自信而不做作,不論男女都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萬人迷」這種封號大概就是為了這樣的女人才創造出來的吧,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恐怕也很難算的清,只談過一次戀愛的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勇氣(也許是酒精作祟),在一個吵到不行的RAVE PARTY裡向她吐露愛意,沒想到她竟欣然接受了(也是酒精作祟???),因為身處在充斥著震天價響Techno舞曲的擁擠迷幻空間中,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我自認長的不差,肚子裡也還有點料,就是口笨嘴拙,沒法說些甜言蜜語擄獲女人的芳心,同學老愛笑我是愛情絕緣體,不導電的塑膠Figure,不過自從他們心目中的女神被宛如愛情弱智的我釣到手後,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本以為我只是她戀情之間的緩衝,就像在那些賣座大片之間的空檔,戲院總會拉幾部國片墊一墊,戲院眼中只有錢,才不會管你片子拍的多有內容多辛苦多好,能撈錢的影片一來,該下檔的片子從不會遲疑,沒想到轉眼間,六年就過去了。

退伍後我們租了一間小公寓,我也在學長的介紹下進了一家網路公司,就在一切都步上軌道時,茵茵卻突然說她要去法國學設計。

『總不能當一輩子的模特兒』她說。

在茵茵大四那年,有一天傍晚,我們兩個走在西門町的街道上,一個自稱是模特兒經紀人的男人遞給她一張名片,直說她有潛力,後來過了幾個禮拜,她便興奮地拿著當期的ELLE說她的照片被登上去了。

『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學設計,有底子學的比較快,我問過一個朋友,他說快的兩年就夠了』她把手環住我的頸,坐在我的腿上,我感覺到兩股熱源在我的腿上暈散開來。

『可是法國那麼遠,我真的沒信心....』。

腦海中回想起當兵時,同梯被兵變鬧自殺的情景,一個大男人竟可以哭的那麼慘,那麼撕肝裂肺。

『難道你對我沒信心?』。

『不是,我只是...,只是...,我聽過太多遠距離戀愛的結局,沒一個好的,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妳怕沒工作,我可以養妳啊,如果妳需要保證,那我們結婚』。

同在台灣都不能保證什麼,何況是法國,法國男人連喝咖啡都不正經,他們問女人要不要喝咖啡,其實就是暗示妳要不要和他們做愛。

這簡直是送羊入虎口。

『在一起那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我在你眼中是那種說走就走的無情女人嗎?』茵茵清澄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怨懟,刺著我的心。

『妳誤會了,我只是捨不得妳罷了,我....』一張溫濕的唇貼上我的嘴,柔軟的舌化去哽在我口中的字句。

『我答應你,只要我一回來就答應你的求婚,等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她柔柔地說,我用一個深情的吻回應她的承諾。

閒散慣的我,第一次感到時間是如此無法挽留。

* * * * * * * * * * * 

機場的廣播無情地提醒我們離別的時刻到了,我把手中的筆記型電腦交到她的手中,還特別買了網路攝影機,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像開視訊會議那樣,不只聞其聲還能見其影。男人是視覺動物,看的到總是比較安心。

『記得照顧安安』她提醒我,那是她的暹羅貓。

『記得照顧妳自己』我提醒她,那是我最愛的女人。

我不捨的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在登機門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惹的我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但終究是和著不捨硬吞了下去,我們之間的情債,不是幾滴淚能償還。

一下班,不理會同事的邀約立刻狂奔回家,他們起鬨著要到附近一家PUB看世界盃足球賽,聽說韓國用卑劣的手法宰掉義大利,茵茵知道了鐵定會氣個半死,她從前迷巴吉歐現在迷維耶里,更何況義大利是今年唯一一支穿緊身球衣的隊伍,我幾乎可以想像出她臉上失望的表情了。

衣服沒換就直接打開電腦,一封茵茵寫的信。

『嗨!我的愛人,你的天使平安的回到地面了,沒想到他們的公園還可以上網呢,把線接到公園的椅子上就行了,真方便,嗯,不多聊了,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整理咧,有空時再試試我們新玩具囉

PS:請你別讓我的寶貝貓餓到啃沙發哦!!
                                   』

短短的幾行字,不厭其煩地來回看了好幾遍,安安抓了抓我的褲管才把我拉回現實世界,是餓了吧,我倒了點貓食在牠的白色瓷碗裡,弓著短毛黑灰色身體,貓優雅的進食,實在是太優雅了,讓人有一種在那裡的不是一隻貓,而是一個披著毛皮的小人的錯覺。

我其實是喜歡狗多於貓,小時候被一頭大黑貓嚇過,黑暗中閃著邪氣的黃色大眼睛,彷彿能懾人魂魄,讓人誤以為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後來迷科幻,看了倪匡的《老貓》後,更讓我相信貓這種動物絕對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牠們會跟人親近一定有什麼目的,從此之後對貓就很敏感。

第一次見到安安時牠正被茵茵抱在懷中,沒來由的一股妒意湧上心頭(牠是隻公貓),我恨不得自己是那隻貓,能在她的胸中廝磨撒嬌,雖然後來那對美麗乳房的使用權大多是屬於我,但那時忌妒的感覺卻一直留在我心中。

換了T恤短褲坐在沙發上,空間不大的房子卻顯的很孤寂,從前這裡充滿著鵝黃色溫暖愛的氣息,現在卻讓人感覺到像吹著灰色蕭瑟的秋風,落地窗明明關著,還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冷,貓用完餐以爪子和舌頭整理自己的臉。

『要是茵茵不去法國留在家裡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喵....』安安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對我這個瘋男人的自言自語不予置評,逕自走到自己的床上。

* * * * * * * * * * * 

一個禮拜後的星期五晚上,我盯著電腦螢幕吃吃地傻笑,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透過網路攝影機,對我說了一大串聽不懂的話。

『她叫Iris,我的室友,她是在向你打招呼』電腦螢幕中出現茵茵的臉,正翻譯給我聽,她去法國之前上過一陣子法文課。

『Hello,how are you?』我用國中程度的破英語說,那些繞口的法文茵茵教我再多遍都學不會,我連念繞口令都會咬到舌頭。接著那女人又笑盈盈的說了一些話。

『她說你很可愛,要我介紹給她認識』。

『妳沒跟她說我是你男朋友』。

『沒有,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外國貨,機會難得哦!』茵茵惡作劇地說。

『妳別鬧了,快跟她說清楚』我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茵茵用法文對那個女人窸窸窣窣了半天,然後那個女人便雙手抱胸一副惋惜的模樣,在茵茵耳邊悄悄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她聽了頑皮地輕笑了一下。

『Iris說,等我們分手時要告訴她,她要當第一候補』。

『告訴她還是另覓良人吧,我心有所屬了,好了,不跟妳瘋了,妳那邊怎樣,還可以吧?』。

『租金很貴、食物很好吃、建築物很美、然後....,男人又帥又浪漫』。

『什麼!!』我忘了眼前還隔著螢幕,差點一頭撞了上去。

『哈哈....,我開玩笑的啦,看你窮緊張,法國的環境我蠻能適應,這裡的事情也都已經上軌道,你別為我擔心了』。

『那就好。對了,我一下班就用ICQ找妳』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好,我記得了,拜!希望晚上會夢見我哦,這樣你就不會太寂寞了』她在鏡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唇印,像是直接燒烙在鏡頭上似的,讓我望眼欲穿。

下線時才發現有好多話沒對她說,寂寞的躺在雙人床上,白色柔軟的枕頭還留著她的髮香,想她一頭黑的發亮的長髮柔順地掃過我的臉,留下淡淡的馨香,我用手撫摸著她那白皙細緻的肩膀,慢慢的滑到那對圓潤如凝脂的乳房,溫柔的把玩著,她用豐美溫濕的唇吻上我的胸,沁入我的心,我的腳把她修長的腿分了開,毫無遮掩地露出柔軟美好的下半身.....,糟糕,越想越慾火中燒,受不了了,我衝到浴室,用蓮蓬頭沖著冷水,DIY了事。

* * * * * * * * * * * 

台長: 小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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