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是最經濟實惠的留學國家
黃聖哲教授:德國最適合家庭經濟弱勢的孩子去留學
【中華國際教育交流協會 陳彩怡/專訪】
很多人想出國一圓留學夢,但經濟上的考量是想留學人之一大負擔,德國留學,雖然不像英、美、澳等熱門國家一樣吸引人,但德國免學費的誘人政策早在20年前,就悄悄地吸引了一批志高氣昂的莘莘學子前往德國留學,其中包括現任世新大學社會心理學系副教授黃聖哲老師(德國法蘭克福大學社會學系博士)。
德國留學,對國內一般人來說可能比較陌生,因為它過去不曾是主流,現在也不熱門,未來趨勢會怎樣,筆者跟大家一樣期待!您對德國留學好奇嗎?您想了解德國留學的實際情況嗎?現在我們就一起來聽聽台灣社會學專家黃聖哲教授,留學德國時的有趣經歷,相信他的故事將會帶給我們不同的啟發和羨慕!

黃聖哲老師說,自己大學時是念政大新聞系,然後再念台大社會學碩士,畢業後覺得新聞系出身的自己,如果沒有在新聞界待過那會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就考進聯合報系當記者,然後慢慢發現自己所會的只能跟著社會現象走,自己並沒有論述與分析能力,當下覺得只有出國留學才能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由於自己念台大社會學時幾乎都是德文,很想看看歐洲社會學學術根源的慾望,於是在1992年時前往極期待又恐懼的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攻讀。
那德國留學又是如何呢?黃聖哲教授表示,自己剛到德國時不知道要上什麼課,因為德國大學的課程只有大學部和碩士班的課,並沒有博士班的課程,只要寫完一本博士論文就可以畢業。於是自己就決定先當兩年的大學生,去參加了大一新生的開學典禮,然後開始上課,不管是文學、哲學或藝術自己通通都上。經過一年的適應後終於知道,不用上課的意思就是所有的課都要上,因為很多學分都要補齊,因為自己在台大所修的學分並不被承認,所以很多學分都得從頭補齊。

法蘭克福大學是非常重視社會學的學校,全校攻讀社會學的師生就有一萬多人,自己覺得一定要找一位喜歡亞洲文化及能接納不同膚色的指導教授,這樣才不會很痛苦,最後在學長的引見下終於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教授,發現念博士是很多人的學術共同體,必須要跟別人建立一個共同體的關係。因為在歐洲一位正教授,跟他寫論文的博士生至少有三、四十位,這意謂著教授不會單獨有一分鐘的時間是留給某一個人,如果自己沒有進入共同體裡,想要拿到學位基本上是非常困難的。
每個人留學都有不同的驚奇和驕傲,那黃教授的驕傲又是什麼呢?黃聖哲教授說,世界著名的哲學與社會學家哈伯瑪斯在1995年退休時,最後一堂不超過10個人的課,自己也在裡面。回國後不但在學術界謀得穩固教授職務,現在還被台灣列為藝術界的鑑定和評論專家以及社會學專家!更榮幸的是可以頂著德國留學的光采及學術光環,留德的經驗開啟了對萬事萬物的好奇、尊重與關懷,這些成就都是在德國留學時所學到的專業和本領,這是在台灣無法學到的。

黃聖哲教授建議,想要去德國留學的同學們,除了要知道當地的風俗民情背景文化外,自己首先要找到一位已取得正教授資格的教授,因為只有他才有資格當博士生的指導教授,但如果不小心找到一位快退休或很快就會死掉的教授,是無法拿到學位喔!然後得先想好題目,因為指導教授問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要寫什麼?」但如果是去念碩士的話兩手空空去就可以了,因為到德國後所有課程都得從頭念起。
此外,德國大學一年有兩個學期,分別是冬季入學的冬季學期與夏季入學的夏季學期。有一定的語言門檻,要先考一個包含口試的語言考試,德文是全歐洲最難學的語言,德文的文法結構就像它的思想結構一樣複雜。在德國的碩士學位比博士學位還難,因為要拿到規定的成績單(即學分),很多課程可能要修5次才能拿到成績單,德國是基本上是不守前門守後門的做法,前面階段要不要去上課隨便你,但最後如果沒有成績單一樣拿不到學位。

想出國留學但又沒有經濟能力那該怎麼辦呢?黃聖哲教授說,留學德國是最經濟實惠的國家,比在台灣念私立學校還要便宜,不但學費全免,學生的食衣住行也都有補助,寒暑假有半年的時間可以自由打工,德國的工資是全歐洲最高,打工半年的薪資足已應付一年的生活費還綽綽有餘,最適合家庭經濟弱勢孩子去留學。德國最好賺錢的地方就是商展,由於在商展打工可以賺很多錢,很多人就把打工變成了主業,最後混淆是拿學位還是賺錢。
最後,黃聖哲教授告訴筆者說,留學不一定要拿到學位,就算是去遊學或賺錢也是很好,如果人生能在三五年內賺到一筆錢然後轉換成腦袋內的資產,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出國留學不管是去哪一國都是值得的,留學是去另一個地方培養另一個自己,留學是被迫於用非自我中心主義的觀點跟位子看自己的生命史,當自己赤裸裸的面對自己時,就會去想到底該做什麼!
留學,當自己進入一個完全不知道的領域時,它是屬於一種冒險又刺激的表現,它也許帶著自己走向一個桃花源、又或者是一個懸崖,但一旦選擇了只能往前走。黃教授並強調,一個國家文化的難與不難主要與它的歷史有密切關係,任何一個國家的社會結構都跟歷史有關,留學者必須尊重當地社會價值及宗教核心價值,在不喪失自我的情況下再來接受當地的社會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