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購物| | PChome| 登入
2004-01-28 09:43:00| 人氣33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Yesterday Once More華語5.南下列車

推薦 0 收藏 0 轉貼0 訂閱站台

漸漸明瞭情愛這檔事是在阿土戀愛是件後的事了。那件事經過沒多久,學校將幫我們分組了。分組代表著藥學的東西就更專業囉。相對的,揹在肩膀上的壓力也就越來越重了。更相對的,樂趣更少了。所過的日子就如同日與月相推一樣的無趣。球場,難得再踏進球場了。就算有心,也找不到伴。不知怎麼的?大家好像都有自己的事要忙。這種情形在高三的時候更加明顯。上課聽課,下課就準備下一節的小考。放學後,趕公車,跑補習班。常常,晚上補習回來,我在浴室鏡子前面看自己,我跟鏡子裡的人說:「你的青春就這樣度過?」鏡子裡的人沒答腔,我不知道答案!
有時後我真得很想跳,在課程中,在公車上,在讀書時,在睡覺時,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跳,跳開這一切對青春的束縛。
秋榕,就在這個無趣的年代,妳出現在我的世界,跟以前不一樣地出現在我的世界。
分班之後,咱們這群兄弟四散各地,都不同班。見面的機會少了。有時在校園裡碰頭,總是某一方有事情要忙,很難得有機會大家坐下來閒聊。放假的時候,頂多來通電話,畢竟大家的生活範圍已經不同。再頂多,出去小聚一下罷了。一直到妳出現,出現在那個我們曾經被誤會的場所,豆子埔溪畔。
「政典,你怎麼沒回教室上課?」
她怎麼知道我沒回去教室上課?我不知道在上下去有意義嗎?那些東西?能當飯吃嗎?我…
「心情不好!沒那個心思上課。妳怎麼會知道?」我這樣回答作為我的回應。
「我就坐在窗戶邊,上一節課看到你。」
「最近過得還好吧?」我想轉移話題。
「還能多好,書堆得快比我高了。我媽媽一直希望我考國立的學校,我都快忘記我的白天是黑夜還是黑夜是白天了。你呢?」
「要拼國立的啊!我都不敢想,」
「私立的太貴了,不是我們讀得起的。為了不讓媽媽太操勞,只好我來操勞囉。」
「煩死!」
「有什麼好煩的?吃飽就等著讀書,煩什麼?」她問我。
「就是吃飽死讀書才煩。」
「先苦後甘啊!考到大學了,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得更精彩啦。」
「精彩?考個私立大學,整天愁著學費哪裡來?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出賣自己的時間,看能不能換取幾個八十塊,然後再把幾個八十塊繳給不太能給你什麼之事的學店。這就是我現在想要追求的?」我憤世嫉俗的告訴她。
「能有其他辦法嗎?這是我們生長的時代!」她倒是挺宿命的。
「……」
「政典,要上課了啦!這些是留到以後在煩惱吧!先把知識學好再說吧。」
「……」
「你下一節課還是不上嗎?我要回教室了!如果下一節課我還是從窗戶邊看到你在這裡,我…我們就不是兄弟了!」
我…下一節是最無聊的別人的歷史課,我不想…,我…說:「放學後一起坐車回家?」妳點點頭走了。
鏡頭拉往公車裡,我和妳變得沒甚麼話好說,談來談去都是課業。這是我回到家後一直在想的!在車上,我們班的兩個同學問我說:「政典,妳女朋友喔?」不知妳聽到了嗎?我沒有回應,沒有反駁……我想說的是,不知怎麼?我不否認!秋榕,妳還記得高三那年,在豆子埔溪那次相遇(應說妳來找我)之後沒多久,我在福利社遇到了妳(其實是刻意的,我在三樓等妳下來,然後跟個妳到福利社),我告訴妳說我有個東西要給妳。是啦,是一首詩(台語詩)。妳問我那是啥?我說我平時就愛說台語,靈感一來胡亂寫的。想拿去校刊社參加比賽,想請妳幫我鑑定一下。妳說:「對這東西不在行。」(基本上這不是那麼重要,妳只要看得懂內容就好)。我說:「只想知道妳的感覺!」(這太重要了)
下課後(那段時間我常常找妳一起坐車回家),我把詩拿給妳。我深深覺得妳已經看出詩裡的意涵(因為整首詩完全沒有意象,像白開水那樣,不過衝擊力不小)。
相思
春夜的雨水
滴滴滴出汝,汝
的身影在水池
今夜
守佇水墘 守著
無聲的汝
只chhun(剩)雨聲陪我孤單,想起
這段無汝的日子
行過的人生
沿路種滿相思
詩名就叫〈相思〉。一直到下車的時候我才拿給妳,起先我騙妳我它放在教室了。「ㄟ」妳說:「你是健忘過頭囉。」不是的,不是我健忘,是車上人太多。而且,不知道?就是不敢拿給妳嘛!
下了車之後,我才從書包裡拿出來,妳就站在車牌邊看了好久。我感覺到妳看出那首詩的意涵。「這…」妳想說的我都知道,不過我馬上接話:「這就是要比賽用的啊,沒事亂湊字,看能不能對推甄有幫助!」話是亂接的,不知所云?妳說:「是這樣啊,寫得不錯啊,得獎了要請客喔。」
然後,妳就趕火車去了。我…..我怎麼不敢讓妳知道?看妳看詩的眼神,我知道你明白我想對妳表明的。妳會停頓,我知道你停頓的意思就是看得懂我寫的意思,那個春夜雨水低出來的就是妳,而我,為妳守候著,以相思。不過?我還是不敢跟妳說(其實我已說)?為什麼還得找藉口來搪塞我已經對妳說的愛呢?
日後我曾經在報紙副刊發表過一篇文章,我想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吧。文章這麼寫著:
知道妳每天坐火車通勤,我的書桌從此朝向窗外。高三那年伴隨著埋首書堆的我,不是咖啡,不是維他命丸;是千萬分之一秒不確定的邂逅。期待火車快來,目送火車離開。窗外蟬喜悅的鳴叫無法掩蓋我對火車隆隆的興趣,窗外樹影搖曳,卻不能使我像文人騷客般賞玩;只想在九節車廂中覓尋妳的倩影。
腦子裡盡是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和妳漫步在小雨,微風輕撫沁涼的身體,就在這千萬分之一秒的短暫裡。愛得深,可能一碰就碎。就像火車無情地帶走千萬分之一秒。害怕失去最後的千萬分之一秒,我把記憶深深烙印在心,作為高三那年最美的回憶。
望著窗外濛濛雨絲,下行列車一列一列開過。企圖在獨處時覓得你久違的容顏,新裡的烙印不時浮現眼前。思念著高三那年濛濛懂懂獨自的情愫。我愁了,我恨了。愛得深;易破碎的藉口換來更多不確定的千萬分之一秒,不確定的身影等著我猜測。
我仍然等待著,等待著不確定的千萬分之一秒,期待雨妳共度生命中的千千萬萬分或秒。
秋榕,妳知道末兩段我是怎麼完成的?妳應當次不清楚了!我坐在書桌前,書桌自從面向窗外,就不曾移動過。我的手空空的,沒拿著筆,那篇文章的一字一句,我親自用心寫給自己聽(後來謄抄後投稿,算是弔念吧?)。最末那兩段我想我如果要以寫實的手法來寫應當是:
望著…窗外濛濛…雨絲,下行列車一列…一列開過。企圖在獨處…時覓得你久違的…容顏,新裡的烙印…不時浮現…眼前。思念著…高三那年濛濛懂懂獨自的…情愫。我…愁…了,我…恨…了。愛…得深;易破…碎的藉口換來更多不確定的…千萬分之一秒,不確定…的身影等著我…猜測。
我仍然等…待著,等待…定的…之一秒,期待雨妳…共度生命中的…千千萬萬…分或…秒。
眼淚流下來了,無欲警地!我想要對妳說,但是我的喉頭早已被眼淚侵佔。最後那兩段是我想對妳說的話,我還是把它說出口了,雖然被眼淚打斷多次。但是,一切都遲了。永遠,我永遠沒辦法在南下列車經過時尋找妳的身影了。妳生命中的千千萬萬分之一秒!妳…………………妳已經帶走!

台長: A-hi
人氣(336) | 回應(0)| 推薦 (0)| 收藏 (0)| 轉寄
全站分類: 心情日記(隨筆、日記、心情手札)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 請輸入識別碼:
請輸入圖片中算式的結果(可能為0) 
(有*為必填)
TOP
詳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