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08月15日-03:43:38
單行道愛戀< 9 > 小鬼
『痞子……』亞璇躺在痞子的懷中,若有所思的想些什麼。『你有沒有跟除了我以外的人接過吻?』
『幹嘛突然問這個?』痞子看了看亞璇,又接著說。『有吧。不過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吧……』
『可不可以說給我聽?』亞璇側身,看著痞子。『我想聽。』
『嗯…,我有一個習慣,只吻我喜歡的人。』痞子的眼神在瞬間柔和,彷彿想起什麼人。
『那個時候,我跟家儀認識有三個月了吧。那天,小若說她要去參加一個比賽,所以要先走,她叫我送家儀回家。』
痞子停了下,看了看亞璇,繼續說。
『因為我跟家儀也很熟,所以 並沒有馬上送她回家,而是陪她去逛街。最後,我們去了一家叫"格子"的咖啡廳,喝完咖啡、聊完天之後,接著就去山上看夜景。』
『你們感情很好耶~』亞璇笑瞇了眼。
『是很好。』痞子似笑非笑著。
『後來,因為有點晚了,她不放心我一個人騎車回家,所以留我在她家睡。不過她家的人都住在北部,所以那天只有我跟她在那間房子。』
『那你有沒有對家儀亂來?』亞璇提出疑問,臉上依然掛著笑。
『她要我睡在她房間。』痞子沒有回答亞璇的問題,只是笑的更深。
『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中間大約有半公尺的距離,後來她拉著我的手,要我抱著她睡。』
『只是這一抱,我就有點忍不住了。畢竟我很喜歡她,所以我就……』
『吻了她?』亞璇的眼睛閃著莫名的光。
『嗯,妳好像很興奮耶!一點都不關心吻她的人是妳男朋友哦?』痞子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
『你繼續說嘛!吻她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觸感怎樣?』真是……
『有點甜甜的吧。』痞子的眼神看著遠方,好像在回憶些什麼。
『那你們後來有做什麼嗎?』亞璇依舊帶著她滿滿笑意的臉看著痞子。
『妳想知道?』痞子挑眉的問。看見亞璇又興奮的猛點頭,他做了一個決定。『那就來試試吧。』
『你…你幹嘛?』亞璇不解的看著痞子,因為他正在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做後來跟家儀做的事。』痞子的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容。
『什麼事?』亞璇的上衣已經被痞子剝光了。
『做……愛做的事。』痞子的臉上充滿色色的神情。
『什麼!我才不要咧!你……』亞璇的唇被封住了,再多的言語也出不了口,然後,她也慢慢陷進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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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繼續?』在擁吻過後,在脖子上刻下痕跡後,痞子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我不想勉強妳。』痞子淡淡的說著,然後走向沙發旁,拿起昨天帶來的袋子,掏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你會抽煙?』亞璇看著痞子熟稔的動作,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只是抽煙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是種傷害。
『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嗯……,在她走了之後。』吐出一口煙,痞子的臉上沒有釋然的表情,就這麼躺在沙發的一個角落。
『大豬頭,我討厭你抽煙!』亞璇往痞子的方向丟了一個枕頭,只是痞子依舊沒有動作。
『出去!我討厭你!討厭、討厭、討厭!』痞子熄了煙,然後起身往門口走去。
『我去找龍姊。』痞子的臉上,不再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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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想起她了?』痞子沒有說話,但是龍姊懂他的想法。然後,她給了痞子一個擁抱。
『家儀,已經過去了。你的現在,是亞璇。』
『我知道。』痞子在龍姊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
『可是我忘不了家儀。』
『如果不能忘,就把她放在心裡的角落吧!因為現在需要你去珍惜的人是亞璇。』
『可是……』痞子抱著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心中互相搶奪那個叫"唯一"的位子的兩個他深愛的人。
『你真的愛亞璇嗎?如果愛,那就珍惜她,別再錯過了。』龍姊留下痞子,不再多說的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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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璇,事情進行的怎樣?』電話的那端,是誰?
『很順利,可是,他好像還是很愛姊姊啊!』亞璇說的姊姊是……?
『那是假象!別忘了妳姊姊那時候多痛苦!不要心軟!』電話的那端,傳來極兇狠的口氣。
『我……』亞璇有點猶疑。
『妳不想替妳姊姊報仇了嗎?』電話的那端,傳來一次比一次更冷的口氣。
『要,我要!可是他……』亞璇明白痞子眼神背後的溫柔不是裝出來的。
『要就別心軟!待會該怎麼做相信妳比我更清楚,記住,不要心軟,知道嗎?』
『嗯…我知道……』電話的那端傳來掛電話之後的嘟嘟聲,而亞璇的淚也一滴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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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去吃飯囉,我們走吧。』痞子恢復一臉的笑,走進房裡。
『痞子,我……』亞璇不知道該怎麼說才不會傷了痞子。
『怎麼了嗎?咦?妳的眼睛有點紅紅的……』痞子摟住亞璇,手輕輕碰上亞璇的眼。
『沒事,我……在你之前,我就有男朋友了。』亞璇低下頭,不敢看痞子。痞子沒有說話,他摟了摟亞璇,然後放開。
『我知道。』亞璇充滿驚訝的眼對上痞子只有痛的雙眼。
『去吃飯吧。』痞子率先走出房門,留下亞璇一個人在房裡想著、再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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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吃過晚飯,洗過澡,在痞子決定要上床睡覺時,亞璇問了一個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妳。』亞璇感覺到她的心彷彿漏了一拍。
『所以我注意妳很久了,所有有關妳的事我都知道。』
『為什麼喜歡我?』那他知道姊姊的事?亞璇沒有迴避痞子炙熱的眼。
『因為妳身上有她的影子。』
『所以你還是只愛她,喜歡我只是喜歡我身上有她的那個影子?』亞璇的眼中有著淚。
『嗯。』痞子依舊直直的看著亞璇,坦然的說著。
『她是我姊姊,親姊姊。』痞子沒有任何表情,繼續聽亞璇說下去。
『我們不同姓,媽媽在跟叔叔離婚後,才跟爸爸生下我,。因為這樣,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是親姊妹。』
『兩年前,姊姊突然跑上來台北找我。她什麼都不說,只是一直哭。後來,透過小若我才知道,是你傷了姊姊!』亞璇的眼充滿恨意。
『而我接近你,是因為我要幫姊姊報仇。』
『是你傷了她。是你讓她帶著滿身的傷回台北的!』亞璇大聲的嘶喊著。
『為什麼要說分手?是我姊姊做了什麼讓你想說分手的?還是你腳踏兩條船的事被姊姊發現,所以你腦羞成怒的要提分手?』
『這也是小若告訴妳的?』痞子的臉依舊沒有多大的表情。
『對。』亞璇的眼,依然是憤恨的。
痞子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嘲弄的笑。『她還真敢說。』
『如果,妳認為是我的錯,想幫妳姊姊報仇……,那就拿這把刀,殺了我。』痞子遞了一把刀給亞璇。
『你……』亞璇愕然的看著手上的刀。
『殺了我,我保證妳不會有事。如果妳不想報仇,那我要走了。』 痞子將雙手插進褲子的口袋。
『我恨你。』一句刺耳的話語跟一個致命的動作,只是在將刀刺進痞子的胸膛時,亞璇的心也碎了。
因為她是真的用心去愛她面前的這個人,即使性別相同,即使他是害姊姊傷心欲絕的人,即使他愛的只是自己身上有姊姊的影子,即使…他不是真的愛她 ,她也一樣無法去恨這個人,只因為,她愛他。
『痞子……』龍姊在聽到那句刺耳的話語之後,跑了進來,只是還是沒來得及阻止亞璇。
『妳就真的那麼恨他?』龍姊看著亞璇,不敢置信的問著。
『我…痞子……痞子~』亞璇衝向痞子,將他抱緊。
『痞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恨你,我只是……只是氣你不要我姊姊,痞子…你不要死…不要死……』
之後,龍姊跟亞璇帶痞子到醫院急救,然後通知對痞子來說很重要的人之後,龍姊開始問亞璇事情的經過。
『小若說痞子跟妳姊姊之所以會分手是因為痞子腳踏兩條船?』龍姊一臉疑惑,卻又帶著憤怒。
『嗯…小若是這麼跟我說的……,難道,不是這樣嗎?』亞璇拭去了淚,她發覺事情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妳姊姊之所以會跟痞子分手,是因為妳姊姊會跟痞子交往是場賭注。妳姊姊跟小若她們說好要試試看痞子會不會真的喜歡妳姊姊。』
『怎麼會?』亞璇有點難以接受,因為她一直以為是痞子傷了姊姊,沒想到反而是姊姊傷了痞子。
『小若其實一開始就很喜歡痞子,妳姊姊也只是她的一顆棋子罷了。那場賭注也是她提議的,目的是要試試看痞子會不會喜歡女生。只是她沒想到痞子會真的愛上妳姊姊。』
『那我不就……錯殺痞子了?』亞璇的眼神充滿空洞。
『請問,誰是吳子亦的親人?』一位身著手術的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我是他的監護人。』龍姊站起身。
『他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待會就可以轉普通病房,只要住院觀察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那個人說完就往手術室的另一邊走去。
『謝謝醫生,謝謝。』
『待會妳姊姊會來,我先去外面等她,妳先去看看痞子吧。』龍姊說完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留下亞璇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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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輕輕的一聲,亞璇看到痞子醒了,而他的手正按住傷口。
『痞子,別動。醫生說你現在不能亂動,傷口還沒癒口的。』亞璇急忙壓下痞子的肩。
『妳不是很恨我?幹嘛還來看我?』痞子冷言冷語的對亞璇說著。
『我……,對不起,龍姊已經跟我說了。』亞璇低著頭,一邊撫平剛剛被痞子弄亂的被子。
『所以不恨我了?』痞子依然用著很冷的口氣說著話。
『嗯…我後來就不會恨你了啊……』亞璇的聲音愈說愈小。
『那又怎樣?』痞子的話傷了亞璇的心。
『我…我喜歡你。』
『……』痞子無言了,亞璇竟然說喜歡他!
『如果是覺得愧疚,不需要這樣的。』
『我不是…我……』亞璇有點急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愧疚…我……』
『過來。』痞子拉住亞璇的手,亞璇聽話的離痞子近了一點。
『再過來一點,我有話要跟妳說。』
『如果真的喜歡我,又怎麼會有別的男朋友?』痞子看著離他的臉不到三公分的亞璇。
『那個是以前的男朋友啊!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啦!而且我來這邊之前就跟他分手了啦!』
亞璇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因為痞子的眼直直的看著她,不肯放鬆半秒。
『如果……,我說我不相信呢?』痞子瞇起眼睛。
『那就不要相信啊!』亞璇有點生氣了。
『亞璇……』第一次,亞璇聽到痞子叫了自己的名字。溫柔的聲音,有點深情的眼,在那刻,亞璇以為痞子要說自己也是喜歡她的,只是…她卻沒有機會聽到。
『痞子。』一個兩年不見的身影在此刻出現。
『家儀…』
『姊姊……』兩人同時轉頭,同時開口,只是……家儀的出現究竟又會為他們兩人之間帶來什麼變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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