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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16 06:18:29| 人氣3,789| 回應8 | 上一篇 | 下一篇

《荷據時代臺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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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據時代臺灣史》(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1992)雖是九○年代最傑出的荷蘭時代臺灣史綜合研究著作,但下文<一六五四年大臺北古地圖解讀>列舉了該書不少錯處,究其根底,往往是前代所犯的錯誤,而楊先生沿襲下來。

有關「荷據時代臺灣史」的研究,透過文獻語文校對,雖然代有修正,但史觀之更替為甚,不信?看下二文的全球化大航海史觀、或本土化台獨史觀的:「台灣形成了獨立的經濟圈和政治體,不再依賴中國。」就異於《荷據時代臺灣史》的:「以翔實的資料,說明當時臺灣轉口貿易不是建立在臺灣本島社會經濟發展的基礎之上,而是依靠大陸商品源源不斷的供應才發展起來的。」

是嗎?那蠻像現在的兩岸經貿,到底臺灣是獨立或依存於大陸之爭!

有啥好爭的?「誰要靠誰、誰有求於誰」可當「獨立或依存」的判準嘛!就此,當時的荷西和臺灣都要靠且有求於大陸,不然怎會千方百計地要強迫明清政府與之做生意、反之則以海禁為武器,雖然最終反傷己?

少天真了!意識形態之爭,豈能以客觀的數据為判準?

台灣荷西殖民時期【維基百科】

台灣荷西殖民時期,從1624年荷蘭東印度公司部隊登陸大員,開始佔領台灣算起,一直到1662年明帝國延平郡王鄭成功以「128大炮戰」逼迫荷蘭末代總督揆一獻城投降為止,前後一共有38年。
背景
15、16世紀,西歐基督教國家困於鄂圖曼土耳其帝國的陸路封鎖,積極向外擴張勢力,開闢往東亞的新貿易航路,因而發現美洲新大陸、好望角新航路,進而縮短了亞洲與歐洲的距離,世界從此進入海權時代。西歐各國競相到世界各地從事探險、殖民、貿易、傳教活動。在海權爭霸的國際環境下,台灣被迫走入新的歷史時期。
17世紀初,西方重商主義國家也開始注意台灣。此時遠東海面已成為歐洲三國角逐的形勢:租得明帝國之澳門的葡萄牙、殖民菲律賓呂宋島的西班牙、佔據爪哇的荷蘭,在遠東海面展開商業和殖民的競爭。
西歐勢力東移的同一時期,正值明帝國政府結束了鄭和「七下西洋」的壯舉,逐漸關閉起國門對外實行海禁政策時期,倭寇及海盜(或稱為擁有武裝的「海商集團」)因走私貿易利潤豐厚,而在明帝國東南沿海一帶積極活動,甚至公然挑戰明帝國政府的統治權威。由於適當的地理位置,台灣成為倭寇或海盜的整補地及避風港。倭寇或海盜在明帝國沿海劫掠,遇到官兵追擊,就逃至澎湖群島,然後再到台灣。官兵雖會追至澎湖,但甚少窮追到台灣(明帝國將領沈有容曾跨海追至安平,並「盡殲群倭」)。十六世紀時,明帝國政府對台灣人文地理環境不熟悉,認為那是瘟疫蔓延、可怕的未開化之地。
十六世紀中葉,台灣除了少數漢系移民之外,早已有馬來波里尼西亞土著民族(南島語族)的存在,這些使用南島語系的原住民族分佈於台灣全島。他們雖然同屬馬來波里尼西亞民族,但是並非同一種族。這些原住民族各有不同的語言與風俗習慣,構成獨立而不相隸屬的部落社會。由於不同的語言、風俗習慣、居住區,這些原住民族可能是在不同時間,從不同地方搬遷而來。這些原住民族裡有所謂的「平埔族」(昔被蔑稱為「熟番」的原住民族,相對於未受「敎化」的「高山族」或蔑稱為「生番」的原住民族),因與漢系移民普遍性通婚並且被同化,現在幾乎與漢民族沒有甚麼差別。因為分成許多族群,原住民族在台灣始終未能建立統一政權或王權(僅有台中附近的「柯達王」曾有短暫性的部落聯盟),而被外來優勢民族擠壓,終於淪為少數民族。
葡萄牙人發現(楨:?)台灣
16世紀中期,葡萄牙船隻在經過台灣海峽時,有個船員偶然遙望,發現一個青蔥翠綠的海島,禁不住喊出「Ilha Formosa(葡語美麗島之義)」,就這樣,這個「福爾摩莎」(Formosa),就成了西方世界對台灣這個島嶼的稱呼(戴天昭 1996,573)。
相關文獻對於這個事件發生的確切時間有不盡一致的記載。Cooper(1993,xi,7)列為1517年,王育德(1979,19)列為1541年前後,國立故宮博物院(2003)列為1542年,賴建國(1997,24)列為1544年,史明(1980,52)和張德水(1992,27,34)則引用日本學者中村孝志的研究將其列為1557年。不過,根據台灣學者曹永和(1979,48)的研究,可以確定的是,在1554年Lopo Homen所繪的地圖中,在琉球群島之南,已繪有I. Fremosa,所以1557年應該不是正確的時間。Cooper所列的1517年和別人所提的時間差距較遠,應該也有問題。
然而,葡萄牙人雖然是最早抵達東亞的歐洲探險者,但是,他們和台灣的實質關係僅止於用鴉片來交換一些原住民的物品,並沒有進一步殖民的企圖。在重商主義的時代,西歐諸國中第一個真正在台灣留下足跡的是荷蘭。
荷蘭人和西班牙人
《大員港市鳥瞰圖》,藏於密德堡哲烏斯博物館1602年,荷蘭東印度公司(荷語:Vereenigde Oostindische Compagnie, VOC)正式成立。隨後的1604年,荷蘭提督韋麻郎(Wijbrandt van Waerwijk)進犯澎湖,希望佔據位於臺灣與福建之間的澎湖作為與中國的貿易基地,並築建紅毛城,但後來明朝將領沈有容率兵到澎湖,與韋麻郎等談判,要求其離開。荷蘭方面迫於此壓力下,且鑑於與中國貿易無法順利發展,因而離開。此事件留有《沈有容諭退紅毛番韋麻郎等》碑,今仍豎立在澎湖天后宮中。
1622年,荷屬東印度公司再度前來佔領了澎湖,仍是意圖將之作為東亞貿易的轉口基地。但是1624年,在與中國明朝的軍隊激戰了八個月以後,荷蘭人和中國官方達成協議,同意把設置於澎湖的要塞和砲台毀壞,而轉移至當時不屬余大明版圖的台灣島,中國亦不干涉荷蘭對台灣的佔領。1624年,荷蘭人首先在「北汕尾」(今台南四草)建立簡易的商館並於1625年,在「一鯤鯓」(今台南安平)築起了「熱蘭遮城」(Zeelandia),以此作為統治台灣的中心。在這是台灣躍上國際舞台的開始,但也是台灣為外來政權佔領的開始(張德水 1992,34-5)。
台灣被荷蘭佔領後,當時佔領菲律賓的西班牙人也不甘示弱,亦於1626年佔領了台灣北部的雞籠(今基隆),並於社寮島(今和平島)築城而稱之為「聖救主(San Salvador)」即聖薩爾瓦多城。之後佔領蛤仔難(今宜蘭),並在滬尾(今淡水)興建「聖多明哥城(Santo Domingo)」(位於今紅毛城原址)。西班牙人顯然力謀在台灣北部扶植其勢力,藉以牽制南部的荷蘭,並推動向日本的傳教及通商。然而,西班牙人在台灣的經略並不順遂,南部的荷蘭人探悉此消息以後,乃於1642年派艦攻佔了雞籠,趕走了西班牙人。一直到1662年被鄭成功攻下台灣為止,荷蘭人前後統治了台灣三十八年的時間(張德水 1992,37,40)。
1652年,在荷蘭人的殖民統治下,以郭懷一為領袖的漢族系移民對台灣的荷蘭人政府展開大規模的反抗事件,不幸失敗,事件中及事件後被殺害的漢裔移民據說有多達一萬多人(楊新一 2000,23-6;王育德 1979,46-9)。有人稱這個事件為「爾後台灣史上頻頻向統治者反抗的一個先聲」(黃昭堂 1996,82)。此外,1635年與1636年也分別發生麻豆溪事件與蕭瓏事件兩次大型的原住民反抗活動。
荷蘭的傳教與教育
古荷蘭語和新港語(右)並列的馬太福音,1650年左右宗教是歐洲人統治殖民地的慣用手段,荷蘭也不例外。荷蘭人占領台灣後,傳教士甘地地武斯(Georgius Candidius,1627年來台)、羅伯圖斯·尤鈕斯(Robertus Junius,1629年來台)被巴達維亞當局先後派至台灣。甘地地武斯利用羅馬拼音將台灣原住民族語言文字化,並利用該文字教授《聖經》。該文字因為傳授於原住民西拉雅族新港社,所以稱為新港文或新港文字。他並命令在台的傳教士都必須學會新港文,其結果導致新港文通行台南原住民地區例如新港、赤崁、蕭壠、目加溜灣、麻豆、大目降等社。並在新港設立學校,收容原住民少年並給予正規教育。之後大員的評議會決議為牧師在新港建造教堂,這間教堂於1630年12月29日峻工。次年3月,新港社已有50人受洗為基督徒。
1636年,尤鈕斯更在新港社創立另一間新學校招收平埔族學童,招收七十多名學童,5月26日開始教授新港文、聖經與羅馬文字。後來,南部平埔族大社中,通通都有類似由傳教士設立的教育機構。這些學校就是台灣教育的啟蒙。
荷蘭人的教育事業頗有成果,宣教師尤羅伯(Robertus Junius)在1643年的教育報告中即曾記載,新港學校已有80名學生,其中有24名學生在學習書寫,大約有8到10個人能整齊的書寫,在鄰近的目加留灣學校中,全部的90個學生中也有8個能夠書寫。而另外根據1647年到1648年的記錄,學生的人數與成績如下:
地區 人數 成績
新港社 少年110人,男人58人、女人168人 除最幼47人外,均能讀、能寫、能祈禱,熟諳問答篇
大目降社 少年178人,男人42人、女人100人 除新生外,最進步者能誦問答篇15至17句
目加溜灣社 少年103人,男人60人、女人110人 少年讀寫普通,祈禱佳
蕭壠社 少年141人,幼稚園253人
麻豆社 幼稚園145人
然而荷蘭人的教育與傳教事業是伴隨著軍事武力而來,因此當他們結束統治台灣後,其教育事業也就化為烏有。其為教化原住民族而創設的新港文字,也在清領時期因優勢的漢文化競爭而逐漸消失.
荷蘭人的再度入侵
荷蘭人在離開台灣後,曾與清朝政府合作,意圖與清聯手對付鄭氏王朝。1663年荷蘭人與清軍聯手進攻金門、廈門,鄭經寡不敵眾退守銅山。雖然得勝,但荷蘭人希望的獨佔對中國貿易和收復台灣的目的皆未達成。1664年,巴達維亞當局另組十二艘船艦,重新佔領雞籠城(今基隆)。同時並任命荷曼.彼得(Herman de Bitter)上尉為雞籠司令官。而鄭成功的繼承人鄭經得知後,即於1665年5月派兵攻擊荷蘭人,荷蘭人雖然佔領雞籠城,但並無腹地,在鄭軍包圍下又無法到堡外徵收稅款,最後巴達維亞參事會在1667年以損失八萬荷盾為由,裁決「徹出雞籠」,翌年7月派艦將所有荷人及士兵接回。結束了佔領。
荷蘭人在台灣之統治的歷史意涵
第一,荷蘭以熱蘭遮城為中心所建立的殖民王國,是台灣歷史上第一個有系統統治台灣的政權,也是台灣歷史上第一個粗具現代國家雛形的統治機器(天下編輯 1994,12)。
第二,在荷蘭人據台以前,台灣本島上幾乎不存在嚴格定義下的漢人移民。一直要到荷蘭時代以後,由於殖民政權為了開墾土地而急需大量勞動力的投入,因此有計劃有目的地引入漢人農民移民台灣。因此,周明峰(1994,27)有這樣的評斷,「台灣的移民和開拓,竟然藉外來的荷蘭人才初具規模」。
有人認為,漢人移民台灣從很早的時代就開始有了,黃昭堂(1996,81)認為這是一種有問題的觀點。事實上,當時漢人的移民地區只限於澎湖群島而已,而且即使在最盛期,澎湖群島的總人數也只有數千人而已。綜合來講,在荷蘭據台以前幾乎沒有漢人農民移往台灣的原因(楨:鄭芝龍就以巨船載饑民數萬殖民臺灣),大致有下列幾項:
一、中國執政者向來有禁止移民的政策(史明 1980,69)。
二、漢人移民也受阻於原住民對外來者的抗拒(史明 1980,69)。
三、荷人據台以前的台灣屬「部落社會」(tribal society),因生產力低,社會閉塞,無法吸收大量人口,故移民人數十分有限(陳紹馨 1979,26)。
四、在荷人據台以後,由於荷蘭東印度公司有計畫地用大划船將漢人移民載往台灣,在運輸工具上堪稱一大革命,因此使大規模移民成為可能(史明 1980,70-1)。
五、台灣固有天災頻率多過內陸,及台灣海峽(昔稱黑水溝)湍急阻礙橫渡,皆使信仰儒教、安土重遷的農業漢民族數千年來未作大規模移居台灣之想(17世紀以後內陸人口給養已趨向飽滿,始規模移民台灣。)
第三,荷蘭人佔據台灣的時候,對原住民所採取的所謂教化政策,確也收到相當的效果,透過羅馬字拼音法(參見新港文書條目)的傳入,「對幾千年來未經開化並沒有使用過文字的台灣原住民來說,這種歐羅巴文明的傳來,或許可以算是要邁向新世界的開端」(史明 1980,80)。
第四,由於荷蘭人的重商主義,台灣原本自給自足的農耕漁獵一下子變成商業性的產銷,台灣島內的生產和外洋貿易連結在一起,農業生產者須兼具商人的性格,於是有了台灣商販的興起,出現了初期資本主義經濟的雛型。「台灣形成了獨立的經濟圈和政治體,不再依賴中國(楨:不合當時經貿史實,而是台獨史觀),而台灣社會較之古老的中國封建社會,已是脫胎換骨,煥然一新了」(周明峰 1994,28)。
台灣荷西殖民時期相關的研究書目舉隅
(按照作者姓氏漢語拼音順序排列;單篇論文不收入)
Campbell, William. eds. 1903. Formosa under the Dutch: Description from Contemporary Records. London: Kegan Paul, Trench, Trubner and Co.
曹永和,1979,台灣早期歷史研究。台北:聯經。
曹永和,2000,臺灣早期歷史研究續集。台北:聯經。
程紹剛譯註,2000,荷蘭人在福爾摩莎。台北:聯經。
方豪,1994,台灣早期史綱。台北:台灣學生書局。
方豪,1999,方豪教授臺灣史論文選集。台北:捷幼。
Wills, John E. Jr. 1974. Pepper, Guns, and Parleys: The Dutch East India Company and China, 1622-1681.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楊彥杰,2000,荷據時代台灣史。臺北:聯經。
中村孝志,1997,荷蘭時代台灣史研究,上卷:概說、產業,吳密察、翁佳音編。台北:稻鄉。
中村孝志,2002,荷蘭時代台灣史研究,下卷:社會、文化,吳密察、翁佳音、許賢珧編。台北:稻鄉。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8F%B0%E7%81%A3%E8%8D%B7%E8%A5%BF%E6%AE%96%E6%B0%91%E6%99%82%E6%9C%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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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荷
<一六五四年大臺北古地圖解讀>

前 言 問題與研究
一、近代初期臺灣史的研究遺產
要解讀荷蘭人於一六五四年所繪製的古地圖,當然有必要回顧與參考目前學界有關西班牙、荷蘭等時代臺灣史的研究成果。關於這些研究遺產,近人早已有論文整理與回顧,我就不再多作重複。這裡,我想從另外一個角度提出今後值得正視的問題。
鑑於荷、西,以及明鄭統治臺灣的時間,即一六二二年至一六八三年,前後才四十一、二年,若照目前的政權斷代分期法,去研究、敘述這段短暫的歷史,只會讓人覺得「外來政權」頻繁更替,臺灣歷史因統治者的去來而不斷呈現撕裂。如此一來,不只不易讓人弄清楚「朝代」間的對峙與繼承關係,從而也忘卻思考臺灣民間歷史整體性與連續性的一面。為解開這種困境,我認為可從世界史的觀點,把荷、西佔領臺灣前後,以及明鄭、清初的十六、七世紀歷史,都視為屬於近代初期(Early Modern)的一個環節。用這個角度來看臺灣早期史,不只可與世界近代初期以來的東西方交會網絡密切聯繫,也可與清代以後的臺灣社會形成與發展,進行有機、長期性的關連。
換句話說,對於今後的研究,以及培養年輕研究者的教學設計上,我認為理想上最好不要再分荷蘭時代、西班牙時代與明鄭時代。因為劃分時代各自獨立研究的結果,固然可讓研究更邁向專門化與深層化,卻很容易研究者劃地自限,疏於躬身檢閱其他「朝代」的史料,而於不識不知中,使臺灣近代初期的歷史肢離瓦解,歷史的連續性隱晦難見。
但無可否認,有關臺灣近代初期的史料,在數量上仍以荷蘭人所留存者佔最多。因此,近代臺灣初期史的研究,說成是以研究荷蘭統治時代為主幹也並不誇張。而荷蘭人統治時代,持平而論,比起其他時代,可說是已處開發的研究範疇。姑不論荷蘭語方面的成果,大家所熟悉的英、日、中語文資料與研究,早自蘇格蘭基督教長老會的甘為霖牧師(Rev. W. Campbell)以來,歷經日本的村上直次郎、岩生成一、中村孝志、永積洋子,以及荷蘭包樂史(Leonard Blussé)、胡月涵(J. Huber),乃至是中國楊彥杰等外國學者的研究、整理;復有國人曹永和與江樹生兩教授,特別是後者,在不佳的條件中,長年孜孜不倦努力之下,已替後繼研究者奠定了相當雄厚的礎石。
二、荷蘭時代臺灣史若干待克服的問題
作為後繼研究者之一的我,在感謝與繼承先行輩的步伐中,當然也能體會包括荷蘭時代在內的臺灣近代初期史,仍有一些亟待克服的基本技術問題,這些問題,我認為可從如下幾個方面說起。
對有心進入臺灣近代初期史的研究者,首先要面臨的,不用說當然是繁瑣資料的語言問題。其中,要研究荷蘭時代,必須花時間去學習當時的荷蘭語,往往令人望之卻步。事實上,以個人經驗而言,我也得承認,目前我閱讀荷蘭未出版檔案,所花費的時間,比以前讀清代故宮檔案或日治時代的公文類纂時,還來得多,還來得艱難數倍。
不過,我卻認為語言還是次要的問題。首先要澄清的是,一般人以為很難懂的十七世紀「古」荷蘭文,其實是現代荷蘭標準語的前身。嚴格來說,真正難讀的「古文」,是中古世紀之荷蘭文。至於我個人的艱難經驗,其實有部分是來自檔案的微卷難以判讀,往往單字中若有一兩個字,或單字中的字母不清楚,整個句子的斟酌便要花費數天的工夫,不像中日文可依前後文脈來判斷。另外部分,則是來自下面將要討論的問題。所以,我認為資料的語言並不是主要困難,有時候,我甚至極端認為:不諳荷蘭語的研究者所寫的近代初期史論文,未必比熟悉者還差。更何況,在可見的最近,荷語的主要檔案與資料,將在國外陸續被譯成中、英文,而在國內出版。
(一)檔案譯文與傳抄的考訂
比語言問題還嚴重的,應該是檔案的翻譯與傳抄仍未經仔細考訂的問題。目前研究者使用的荷蘭時代資料,絕大部分是英譯、日譯,甚至用中文再轉譯的文獻。在這重譯的過程中,不小心誤譯之處,在所難免。但若不稍加考訂,往往會影響臺灣史的研究,我姑舉幾例,證明以上所述並非危言聳聽。如本書第二章四號,西班牙神父的報告中,有句被譯為「里族附近遠處開闊,近有大湖水」,從而有人據之以為臺北市的內湖以前是個大湖水之區。其實這是誤譯,卻造成後人錯誤的史地解釋。
第二例,是與教會牧師金錢的借貸與支出有關資料。其中,有段賀拉夫(D. Gravius)牧師先預支款項購牛隻,再轉賣給蕭社番從事耕種;公司方面因該牧師之請求,知道牧師買賣牛隻有風險性,且此舉有益獎勵原住民的耕種,故無息貸借牧師金錢云云。可是,由於有關英、日文譯得並不是很妥當,竟使後來研究者據之證明牧師從中賺得鉅額利益(殖民帝國政教勾結!)。[9]又,另處有句荷蘭原文是:「item aen den barbier voor plaisterdoek」,其中「Barbier」一字,有被譯成向「理髮師」購買藥膏繃帶者,讀來相當奇怪。此外,荷蘭人佔領北臺之後,有位長住雞籠的日本人喜左衛門曾留下有關北臺原住民資料的口供,亦曾被誤譯過。這些誤譯,雖或為無法避免的小問題,但有時卻會影響到史實的建立與歷史的解釋,忽覷不得。
翻譯問題之外,檔案傳抄過程中出現差錯,往往也會影響到研究。例如,《巴達維亞城日記》中,曾將「南崁Lamcam」誤抄成「Camcam」;甘為霖的《荷蘭統治時代的臺灣》中,亦將「麻里麻崙(Varvorolang)」誤抄為「虎尾(Favorlang)」等,都會造成研究上的困擾。此外,《臺灣日記》中,地名或社名被誤抄之例亦甚多,我隨手舉幾個例子:
「Lacjemuy (鹿耳門)一名Baja」,經參校前後檔案,可知「Baja」是「Caja」的誤抄,;進而「Bouton」一字,是Coulon(龜崙)之誤寫,如果將龜崙社社名在《日記》中被誤抄之處逐一校正,則有關該社的資料還不在少數。此外,如本書第二章第七號所示,塔塔悠社(Catayo)有時也被誤抄成「Cattia」與「Catuya」。研究者若不肯花一點時間去注意這個問題,無疑會漏掉不少相關的資料。
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這都是亟待克服的問題,正也是本書所以花了不少篇幅在考訂的原因。就我個人經驗,檔案資料的考訂、翻譯與註解,所費之心神絕不遜於論文的撰寫,亦非一般研究者所願意,甚至是有能力去進行的工作。畢竟,寫「學術論文」時,對於自己看不懂的史料,猶可避開不顧;而且檔案的譯註考訂工作,在現行的學術體制內頗受忽視,事倍之後,甚至無功(credit)可言。凡此種種,無一不令有心者考慮現實,不肯犧牲為人作嫁。克服這種研究體制的困境,是值得正視的問題。
(二)研究的本土化:地名與番社名的比定
接下來,可能也是最困難的問題,在於如何使荷蘭與西班牙文獻「本土化」,以便與明、清的官私史料或民間傳說相互銜接起來。這裡所說的「本土化」,並非迎流行之風而舞。本文所以主張「本土化」,正是要面對第一個問題:荷、西文獻中,被羅馬字拼音、帶有異國風味的地名、番社名與人名,到底是指臺灣何地、何人?這是長久以來被著名研究者視為最重要,並呼籲後繼研究者應該要深入考訂的課題。不過,多年過去了,似乎甚少研究者能瞭解與實行此緊要的課題。
或許用實際例子來說明,比較能讓讀者明瞭此問題的重要性。《巴達維亞城日記》的中譯本裡,有如下一段有關鄭成功與臺灣的資料:
在Formosa之國姓爺軍之形勢,猶同我們亦極不良。至Daridaes及附近Taurinap諸村先住民,曾擊破約九百人之武裝中國人,迄今仍不許中國人一人進入該地方。據自淡水來地大員之少尉,Lypach談及:分載中國人一千四百人開往淡水之帆船五艘,抵Toccodol要求其移交,但Kamachatt與Toccodol之眾人立將他們打退。此等中國人攜伴有Provintia之俘虜……農夫大部份受國姓爺之苦,能享受其勞動及土地所有權之利益者甚少。舊來之中國居住民對荷蘭人之負債,則被迫返債於國姓爺。他似於Laco之妻手下發現有金二十枚、及銀十三箱,以致認為他們之間必有金錢,而捕有身份者之妻。又,Sacco之女,最初即被納入側室之一人,原稅關書記Hisia,因去年三月初道出其計畫者,致因而被殺。多數中國人唯恐其暴虐,致猶疑躊躇訪問其Formosa友人……
平情而論,這段中譯相當貼近日譯文與荷語原文。但我相信大部份人閱讀這段明明發生於臺灣本土的重大事件時,一定會覺得彷彿是看外國書、在讀外國史地,事不關己。可是,如果把上引資料的地名、人名「本土化」後,讀者恐怕會有原來如此的會心一笑:
國姓爺在臺灣島的情形,與我們一樣十分惡劣。大肚與附近至鹿港一帶的番社,可能擊敗了九百名左右的武裝中國人,迄今仍不准中國人到那裡。從淡水回大員的李八賀少尉報告說:有五艘帆船搭載一千四百名的中國人前往淡水,在中港地方靠岸,在那裡要求他投降,但為大肚及中港社番一舉殺退……大部份農民深受他〔指國姓爺,下同〕的壓榨,殊少能享受其勞力所得,並且無法擁有全部的土地所有權。(以前就住在臺灣的)舊中國人居民得將欠荷蘭人的款項繳交給他;他把大戶人家的婦人與孩子拘禁起來,因為他認為他們仍藏有金錢,就如他從六哥的婦人那裡發現二十錠金子與十三箱銀子一樣;三哥的女兒,他一來時就把她納入自己的妾群中。喜舍,原稅關文書,他殺了,因為此人在去年三月第一個向我們(荷蘭人)揭露一些有關這次(攻臺)的計畫。有些住在中國的人,由於害怕他的苛政,不敢來臺探訪親友……
經過如此的「本土化」翻譯,不是能更清楚顯現當年政權鼎革之際,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麼?吾人除可藉此窺知鄭成功在「光復」臺灣時,其實並非全臺漢人皆「簞食迎王師」外,同時亦可由此得知:中部的原住民──大肚、大甲等社,自明鄭至清初之間,都一直在反抗外來政權的事實。歷史有她連續性的一面,卻往往因研究者欠缺本土化的處理而等閒旁置,致使臺灣歷史常因政治「斷代」而被割裂。
(三)研究的本土化:名詞的翻譯問題
另一個亟待克服的,就是西文名詞正確迻譯問題。讀過荷、西時代臺灣史相關文章著,想必都會被度量衡(如幣制、土地面積及距離等)名詞為撰文者肆意翻譯而弄得暈頭轉向。除此之外,如「Lankin」、「Pansie」、「Samsoe」、「Oenij」,以及「Ooboy」等一些「當時百姓都曉得者,有今時老師宿儒之所不曉」的尋常名詞,迄今仍未得到國內「老師宿儒」的研究人員重新正視與整理,致使荷、西時代的臺灣史,充斥著怪異難解的中文詞彙。
其中,就有一個古怪難讀的名詞:「罠獵」。如所週知,獵鹿與鹿皮貿易是荷治時代的重要歷史事象。當時,荷蘭東公司向獵鹿的漢人,分成「in stricken」與「in cuilen」兩種獵法課稅。這兩種獵鹿稅,中文一般譯成「罠獵、陷阱獵稅收」。比較奇怪的是「strik(繩套、圈套)」一字,在一開始被日文翻譯成「罠(わな)」後,後來的中譯文幾乎都是採用此字。「罠」一字,在日文裡是指捕獸的「(繩)圈套」,但在中文意思裡,卻可以指「鹿罠」,意即捕鹿之網。那麼,荷蘭時代的捕鹿,除陷阱之外,到底是使用繩套,或者是網子呢?這牽涉到當時臺灣的捕鹿人數與組織,可惜迄今為止,似乎仍很少研究者正視因名詞誤譯所引發的問題。
正由於長期以來,外文名詞正確中譯的問題被視為枝節小事,許多似是而非的歷史敘述便在無形中滋長著。
我雖未核對荷文原檔,卻職業性地認為如此翻譯,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歷史推論。這段譯文似會教人推想荷蘭時代有個「地方管理委員會」的行政機構;進而讓人認為當時的農田與牧場需要防衛(為了防範生番?)。更令人側目的是:荷蘭人還設立了「孤兒院」的社會慈善機構。
特別是「孤兒院」的翻譯,竟可使吾人藉此推想當時荷蘭人在臺因故死亡而遺下孤兒,似乎有一定的數目,因此才會有孤兒院的建立。然而,當時臺灣的歐洲白人婦女極少,這是否暗示著不少荷蘭人娶原住民為妻?這麼一來,「安平追想曲」中「紅毛後裔」傳說的真實性,豈不因此而大為增加?如若不然,是否意味著荷蘭統治期間,因「德政」而設立收容鰥寡孤獨的慈善機構?進一步,當我們讀到一六六二年年初,被史家譽為「尊重生命,理性踏實的泱泱風度」的鄭成功,在迫使荷蘭人開城求和的談判過程中,竟連這種慈悲事業的「孤兒院」款項,也要「全部扣留,分毫不願失去」,這不是對「民族英雄」的形象很有負面的影響?
所以,表面看起來是雞毛蒜皮、雞蛋裏挑骨頭的名詞翻譯小事,其實牽連到荷、西資料的一字一詞之翻譯,對臺灣近代初期歷史的理解,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有時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因此不能不謹慎!討論至此,我不禁羨慕起日本學界的同行。他們在有關單位的資助下,長久以來從事荷蘭《長崎日記》的譯註;永積洋子先生甚至曾從當時的檔案中,逐年整理出進出口貨物的名單與數量,以及貨品的荷、漢、日名詞對譯。凡此,均讓常徘徊數日,甚至是數月方得名詞正解的我,於公於私均豔羨不已。
(四)制度與運作的問題
與上述問題連帶有關的是,荷蘭殖民統治的制度與運作,在研究或譯註之時,亦應特別注意。上舉《一般報告》臺灣部份譯註書中,除前引的「地方管理委員會」一詞,應係誤解殖民地政治制度外,另有一段與北部臺灣有關的史料,云:
兩種譯文中的「城砦」、「評議會」、「議會」等名詞,又牽涉到荷蘭人在臺灣的行政制度問題。如果稍微疏忽,不必要的誤會便因此而生。例如,第一種譯文,會讓人誤會出兵懲罰武猸灣社的命令,是由臺南的「評議會」所下達。如此一來,似乎當時荷蘭在殖民地的「中央集權」甚為完備,並且軍令動員迅速。然而,這又與當時荷蘭十分重視議會制有相違之處。
或許是一些研究者未能重視政治制度與運作的問題,因此在翻譯或引用荷文資料時,一不小心即將歷史過程弄亂,有時候甚至會將建議性的意見誤以為是已經施行的事實。「漢人人頭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目前的研究,大抵認為荷蘭人自一六二九年以來,就開始向在臺漢人徵收人頭稅,而且,「1635年,隨著漢人渡往臺灣日漸增多,荷蘭人向移民徵收的人頭稅是每月1/2里爾。1639年則課以每月1/4里爾」。似乎在一六四○年之前,漢人人頭稅的徵收已行之有年。
但,奇怪的是,荷蘭文獻中並沒有一六四○年以前的人頭稅數據資料。經我追蹤此說的來源後,才知這種觀點,是根據中村孝志教授的〈地場諸稅〉研究成果而來。然若細看中村教授所引用的《一般報告》,卻可發現巴達維亞城總督報告的原文主旨,在於:
一六三六年一月的報告云:故可漸次向漢人每月徵收半鐳左右的小額人頭稅(soo soude men deselve vooreerst ende allengskens op een cleen hooftgelt connen setten van een halve reael ofte daeromtrent ter maent);一六三八年,又建議日後得向漢人課些許人頭稅,以補充守備費之用(t’Sijner tijt sal wel op een gering hooftgelt dienen geleth tot soulagiement van ’t garnisoens oncosten.)。
亦即上引《一般報告》所載的資料,只是巴城總督的建議,不能視為已經實行的行政命令。正因此,一六三九年的總督報告中,又提到臺灣長官朴特曼(Putmans)反對向在臺的漢人課稅,然而,總督及評議會在此時已決議,堅持向漢人徵收每月1/4鐳的人頭稅。換句話說,在注重各級議會制權限的十七世紀荷蘭時代,至少在一六三九年之前,巴城總督與臺灣長官,對於向漢人課徵人頭稅一事,兩者之間仍存歧見。其前總督報告中所云,係屬建議性而非強制命令,臺灣長官與評議會卻反對實行。但一六三九年巴城當局堅決通過課稅後,翌年,即一六四○年,臺灣評議會終於通過決議,而於九月正式實施向漢人課徵人頭稅。
由此可見,荷蘭人乃至西班牙人在臺灣的統治制度與運作情形,仍然是今後研究者必須面對與克服的問題。否則,失去制度架構的近代臺灣初期史論述,往往造成以訛傳訛,歷史的研究,變成只是研究者自身的舞文弄墨,對歷史的重建恐怕於事無補。
三、有關本書的研究與敘述
我所以從另一個角度寫了洋洋數千字的前言,除了當作一個研究臺灣近代初期史後繼者的學術史反省外,不外是要進一步說明:雖然本書只是解讀一張十七世紀的古地圖,卻寫了十萬多字,而且大部份的篇幅花在考據與訂正之上,其實正反映上面所提問題一直未被克服的事實。自日治時代以來,許多有關近代初期北部臺灣原住民、漢人聚落的論述,以及被研究界視為定論的觀點,經我以上述的立場,透過一張古地圖的符號與地名逐條考釋後,幾乎都暴露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破綻。前文所舉的「本土化」等考證手續,固然枯索無味,卻是輕忽不得的基礎工作。
本書的研究對象,是一張荷蘭人於一六五四年左右所繪製的大臺北古地圖。本圖的來源與目的,在下一章將會說明,這裡,我想先總結說:這張地圖堪稱是北臺灣近代初期史的縮影,也就是說,吾人可從這張地圖,看到大臺北地區,歷經西班牙、荷蘭,甚至是明鄭、清領初期的歷史。從「左圖右史」的傳統觀點來看,地圖的功用不僅在於標誌地點,它也是歷史建構的重要一環。因此,史家只要有心,從研究古地圖的角度出發,就可在這張一六五四年古地圖中,不斷地發現「文字資料」所漏記的重大歷史事象。
其實,研究古地圖(Old Map)者,不一定是地理學家,他可以不像後者或製圖家那樣,在於研究地圖如何繪製,以及如何發展更科學更正確的地理表現法。古地圖的研究者,毋寧是透過考證每一張古地圖的繪製時代等,以及透過地圖來看歷史[35]。非地理學出身的業餘者,如日本中村拓、美國J. T. Lanman等,對古地圖的研究已有目共睹。因此,本書的研究,除標舉上述文獻考訂的旗幟外,將進一步回過頭來走「史地」不分家的老路,並有意識地嘗試結合語言、考古與地名學,向古地圖進行解碼的工作。
由於一六五四年古圖的重點,在描繪港灣、河流交通要道,以及沿岸村社;古圖中又標有一至六十一號的阿拉伯字,左上角則為各號的說明文字。因此,本書在第一章交待該圖的有關資料後,其餘各章便配合地圖的脈絡,分成基隆河、新店大漢溪、淡水河口,以及北部海岸、和平島等流域與地區,按號碼順序分別考釋。各條的考釋,我主要又分成四個部份:
(一)荷語資料:鑑於荷語資料中,村社名的拼音並不統一,所以我將其他文獻與本圖異音同名者亦列上,以方便後來的研究者。
(二)漢譯名稱:此部份將漢籍公、私文書的相關譯名,盡可能羅列其中,並略作校正。
(三)一般考訂:所謂的一般考訂,是指自日治時代伊能嘉矩首開其端後,後人或雖有小部份修正,但多沿襲其說的考訂。伊能氏的考訂,影響臺灣的歷史解釋甚為深遠,所以我的修正對象主要以他為主。
(四)我的考釋:此部份,是本書的研究主力點。在這裡,我將以古地圖的符號,配合原地圖的報告,再參考其他文獻、檔案,逐條考釋大臺北的原住民聚落,並挖掘為人所誤解或遺忘的史實。
各號考釋完了後,我又另闢第七章,專門討論本圖所略的淡水河南岸之八里十三行,以收全圖完璧解讀之功。此外,本書附錄部份,收有該圖報告的原檔、中譯以及註解,俾供參較之用。又,正文引用與翻譯荷語文獻時,我盡量採取與本土或漢籍文獻有關者,如「Dorp」、「Inwoonderen」,在本書譯成「番社」、「番人」。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外文夾雜在正文中,又加上考證文體繁瑣,對一般讀者來說,本書可能難以卒讀。但此乃因目前研究問題叢生,是不得已的作法。建議讀者先讀結論部份,各章節則先讀我另用字體標誌者,若有興趣,再讀該號或相關的考訂。
本書雖多有所發明,但仍遺留一些問題。譬如,附錄的譯註部份猶有懸而待決之處;個人因傾力於文獻的解讀,更正確的地點比定之事,只好留給地方的文史工作者來進行,為自己的鄉土歷史重構盡一份心力,進而修正我的研究。至於我,今後一段時間將仍盡本分從事「紙上作業」。我認為,目前歷史研究工作,文獻的再整理與深入解讀仍然相當重要。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在坐守研究室中的「安樂椅」,不見得比所謂的「田野調查」來得安樂。坐骨神經痛,以及寂寞,是必須付出的另外一種代價。
http://twstudy.iis.sinica.edu.tw/oldmap/doc/Taipei/Taipei00.htm
2008-03-16 06:58:37
版主回應
《鄭成功古船重現》 還原史實(楨:?)2011-10-21 中國時報

 由文建會補助、台南市政府辦理的「十七世紀台灣船復原重現計畫」,過程委由國家地理頻道團隊拍攝成紀錄片《鄭成功古船重現》;全片記錄了全長三十公尺的「台灣成功號」,如何以傳統華人造船工法,重建仿原尺寸明鄭時期台灣古船的過程。此外還採訪台灣、英、美、中國等多國學者專家,從歷史角度、國際觀點,闡述鄭成功的歷史定位。
 此外,《鄭成功古船重現》片中還揭開鄭成功船隊驅趕歐洲殖民者,改變亞洲歷史的關鍵歷史原貌。這部全長四十七分鐘的影片,將於十月廿二日晚上九點亞洲地區首播。
 紀錄片從為了建造古船艦、台南市官員遠赴鄭成功出生地日本平戶松浦史料博物館開始,從日本找出全球唯一收藏《唐船之圖》畫卷中的台灣船圖為藍本,作為古船建造的主要依據。另邀請模型製作師曾樹銘、台灣歷史學家陳信雄及其他海洋史及造船史學者進行考證,再由安平港「木船達人」老師傅許欉帶領工匠,以熟稔的工法重現古船。
 古船建造過程困難重重,造船團隊必須評估現實條件鑄造船隻,因而最後船隻高度、寬度、選用木頭、使用方法等,都和古代有所出入,這些爭議也導致歷史學家陳信雄和曾樹銘相繼退出。船隻完成後,團隊一度擔憂帆布驅動的船隻無法離開港口,增加了當年沒有的瑞典引擎,引來更大的爭議。
 紀錄片拍攝團隊訪問了歷史學家陳信雄、《鄭成功傳記》作者英國作家強納森.克勒孟茲(Jonathan Clements)、《海上霸王國姓爺如何擊退荷蘭收復台灣》作者美國學者歐陽泰(Tonio Andrade),撰寫軍事策略的以色列作家馬丁.克里費德(Martin van Creveld)等人,力求還原史實樣貌。

鄭成功古船 許欉收山之作2011-10-20 【中央社】

 84歲的許欉從事木船建造超過一甲子,在觀看國家地理頻道團隊製播的「鄭成功古船重現」紀錄片後說,這艘船可能是他的收山之作,但如果有機會還是願意繼續為木船效命。
 歷經3年,由行政院文建會補助、台南市政府辦理的「十七世紀臺灣船復原重現計畫」,現已由國家地理頻道團隊完整製成HD高畫質紀錄片─「鄭成功古船重現」。台灣22日首播。
 「鄭成功古船重現」首映會今天在台南全美戲院舉行。監製李美儀表示,本片除了記錄全長30公尺的「台灣成功號」,以傳統華人造船工法,重建仿原尺寸明鄭時期台灣古船的建造過程;同時穿插鄭成功攻克荷蘭人的故事,讓紀錄片更有看頭。
 許欉專程前往觀賞本片。他一生參與建造的木船多達2、300艘,因而有「木船達人」美譽。台灣成功號吃水量為138噸,許欉說,他建造過最大的木船重達250噸,所以對他而言,建造「台灣成功號」的過程並不太困難,倒是紀錄片中鄭成功的故事相當引人入勝。
 台灣成功號是根據台南市政府特別派員到日本長崎縣平戶市松浦史料博物館,以全球唯一收藏的「唐船之圖」畫卷中的台灣船圖為藍本,由陳林福等海洋史及造船史學者專家考證設計,再由許欉帶領多位技藝非凡的造船工匠,遵循藍圖及史料進行施工,以熟稔的工法重現古船。
 陳林福說:「台灣建造木船最好的師傅集中在台南,而許欉更是箇中佼佼者。船的眼睛還是老師傅親手打造。」
 陳林福進一步說,台灣成功號共動用南洋櫸木、香思樹、紅柳桉、黃柳桉5種木頭,而建造木船還必須對木頭特性了解的一清二楚,特別是龍骨部分,只有像許欉那樣經驗豐富的老師傅才能抓到竅門。」
 許欉則是謙虛說道:「若沒有陳林福的設計圖,船也做不好。」不過,聽陳林福對自己的誇讚,許欉也很驕傲地說:「我做的船絕對不會漏水。」
 不過,由於木船師傅凋零,加上建造過程中更改設計,陳林福透露,原本1年可完成的台灣成功號,延宕到近3年才完工。而當今仍在航行的木船一個手掌就可數完,木船的需求量大不如前。許欉說,「台灣成功號」可能是他參與的最後一個作品,但如果有機會,他說,還是願意繼續為鍾愛一輩子的木船奉獻心力。
 台灣成功號船現停靠平港碼頭,船長徐海鵬說,預計11月初駛出安平港外,進行航行訓練。台南市立文化資產管理處處長林韋旭說,台灣成功號在完成航行訓練後,計劃明年環島試航,未來則將沿著鄭成功300多年航行的路線,重新造訪日本到印尼這段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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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23 10:02:11
蔡子逸
看來所有的歷史
也無法以一切&quot蓋棺論定&quot來定這一切
2008-03-16 10:58:13
版主回應
歷史小說化

能詩化更美
2008-03-17 06:46:33
社會課本寫
荷人苛政
鄭氏趕走荷人建設台灣為德政
清朝打敗鄭氏
曾有八個月的爭論期--是否棄置台灣

小學老師教學科目雜
非專科研究者
只能就課本論述
稍有離題
也有家長會質疑

獨不獨
這是政治問題
專家學者編書問題
2008-03-16 11:39:51
版主回應
只能就課本論述

故教改首要廢
制定國教課綱的體制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84203068/20070415063321

因所有統治者
都想透過國教此一國家機器
遂行其意識形態
2008-03-17 06:45:06
阿楨
華人與呂宋貿易(1657—1687):史料分析與譯註 (清華大學 2012)

  內容簡介
  以往我們對華人赴呂宋貿易雖有基本輪廓,但對許多貿易詳情並不是那麼地清楚,包括華人入關申報的流程、各船隻的船貨清單,以及各商品的價格、買賣與轉售情形仍有許多空白之處。因此,本書所整理的西班牙史料對重建1657至1687年間華人赴呂宋貿易有重大意義。根據這批史料內容我們可歸納並重建以下五項研究要點:一、當時馬尼拉海關的運作方式;二、貨幣流通的狀況;三、中國、臺灣與呂宋的貿易消長;四、呂宋市場的消費情形;五、貿易網絡的連結。就文獻的價值,這批史料不僅反映出海禁及海禁初開閩粵海商與呂宋貿易之趨勢,也有助於理解尚可喜及鄭氏在呂宋的貿易情形,甚至可清楚建立整個東亞華人與呂宋的貿易網絡。
  作者簡介
  方真真 1998年底獲得西班牙巴塞隆納大學史地學博士學位,現任教於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臺灣文化研究所,著作包括《西班牙史》、《明末清初臺灣與馬尼拉的帆船貿易(1664-1684)》、《臺灣西班牙貿易史料(1664-1684)》等書及十餘篇論文。
方淑如 西班牙巴塞隆納大學西班牙語外語教學碩士,巴塞隆納自治大學近現代史博士班肄業,現擔任長榮大學西班牙文講師,合編與協譯著作包括《西班牙史》、《臺灣西班牙貿易史料(1664-1684)》等書。
  目錄
自序
凡例
前言
第一部分 史料分析與研究初探
第一章 史料介紹
第二章 史料傳抄與解讀
第三章 馬尼拉海關的運作方式
第四章 貨幣流通的狀況
第五章 中國、臺灣與呂宋的貿易消長
第六章 呂宋市場的消費情形
第七章 貿易網絡的連結
第八章 研究發現與展望
第二部分 船隻貿易文件
附錄一:單位換算
附錄二:1657-1687年間馬尼拉政府官員表
附錄三:1657-1687年間中國赴呂宋的船隻資料表
附錄四:1657-1687年間中國赴呂宋船隻入港日期與船舶數量表
附錄五:1657-1684年間從呂宋開往或返回中國的船隻資料表
附錄六:1657-1687年間中國赴呂宋各船隻貿易額估算表
附錄七:十六位中國船長交易對象表
附錄八:十七世紀初西班牙語與閩南語詞彙對照表
附錄九:彩色附圖
2012-05-12 10:44:22
版主回應
明清時期荷蘭人在台灣 (戴月芳 台灣書房 2012)

  內容簡介
  15世紀至17世紀中期的貿易紀元時期,其高峰期集中在西元1570年至1630年,為全球交易環境誕生的時段,但是經濟軸心不在歐洲全在中國。從16世紀以來,白銀的產生和貿易加速的增加,絕大部分流向到中國這個市場,使得中國成為歐洲與亞洲白銀的聚集地。而提供白銀給中國的日本,則因為台灣位於南中國與日本之間絲綢貿易的海路上,故成為中日商人在中國政府禁止下,違法秘密買賣之地。一旦荷蘭人想要參與中日的白銀貿易,也會為相同的理由看上了台灣。
  17世紀對台灣而言,是一個重要轉折的世紀,在這個世紀中國歷經明、清兩個帝國的統治,而台灣則是面臨大明帝國、荷蘭、西班牙、大清帝國、明鄭五個政權的競逐,100年的時間以荷蘭統治38年為最長。以殖民統治結構來說,荷蘭人在台灣設立了行政、司法、貿易體系,進行商業與傳教活動,直到1662年才被鄭成功結束殖民經營。
  從全球的意義上來說,16、17世紀歐洲人到亞洲,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波全球化的開始,一則將台灣推入了世界舞台,二則打開了歐洲人與中國人的直接貿易,三則直接衝擊了東亞的政治格局。而這一波的全球化,台灣的貿易地位實踐了荷蘭人殖民的夢想,從南洋到日本的中間站角色吸引了歐洲人和日本人的注目。接續的鄭氏王朝和滿清政權把台灣轉入中國人的社會,使得荷蘭人在台灣的統治痕跡,逐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日益淡化,也暫時阻斷了歐洲人、日本人企圖占據台灣成為他們殖民地的美夢。

熱蘭遮城日誌 (台南市文化局 2011)

福爾摩沙的虛構與真實 (魏樂富 玉山社 2011)

  內容簡介
  名字代表什麼呢?從十六世紀開始,許多歐洲出版品中出現了「福爾摩沙」(Formosa)這個詞彙,它,代表的是一個真實存在?是一段奇異大膽的冒險旅程?還是……大航海時代的歐洲作品,描繪出一幅西方式的「福爾摩沙想像」。有真實的所見所聞,更多的是無盡的幻想。
  這樣的「福爾摩沙想像」,並非僅是遙遠西方人的專利;在東方,即使到了十八世紀,這塊土地對於大清王朝的人來說,也仍是一個充滿奇異的神秘世界。 即使今天,資訊發達早已千萬倍於三百年前,但,不斷出現在我們周遭的「福爾摩沙」一詞,所代表的,又真的是「真實」的福爾摩沙嗎?
  作者以一位長年居住在台灣的西方人角度,綜合大量東西方文獻資料,用音樂般的律動,帶領讀者一窺「福爾摩沙」的虛虛實實。

看見十九世紀台灣:十四位西方旅行者的福爾摩沙故事 (如果 2006)

  內容簡介
  很難想像,遠在一百五十年前的清朝,就有那麼多西方人到過台灣。這些各行各業的人士,有些是牧師,有些是收稅員,有些是探險家,也有軍人和商人;他們有些在台灣長達數十年的時間,為台灣竭心盡力,有些只是路過,甚或只在台灣待了短短幾天的時間,但這些人,都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留下了許多精彩的台灣故事。
  這本書選錄並註解了十九世紀期間,台灣港口正式開埠前,十四個西方人留下的二十篇台灣遊記、書信或調查報告,這是當時歐美人士對台灣人民、景物、資源各方面極基本,卻很獨特的調查。
  這十四個西方人所留下的文字,有相當的部份是從未在台灣發表過的,也有已出現過的重要人物,但本書選輯過去被遺漏的重要文章。他們旅行的地點遍佈全台,連當時極少人去的東台灣及中央山脈原住民部落都留下他們的足跡。記錄的範圍包括原住民的神話、傳統習俗,台灣的地質調查,婦女教育狀況,都是現今較少留下記錄的部份。甚或還收錄了當時大英百科全書記載的福爾摩沙詞條,足以瞭解當時西方人對台灣最基本的背景瞭解。
  本書中尤為難能可貴的是,當時遊記中所有提到的地名,都經調查,復原目前的地理位置,並附有地圖標示。當時的記錄中,對各地點的記錄多半只有當時當地的發音,要復原地點,是一項非常浩大的工程,而此書做到了,這讓它的閱讀價值,更提高了一層。
  這些早期來福爾摩沙訪問的旅行家中,許多很可能都是非常敏銳且仔細的觀察者。他們應用其時代所獨有的思考模式、專業,或訓練,來瞭解那對他們來說是很陌生的福爾摩沙現象。瞭解他們的認知,會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同時亦可使我們得到啟發。
2012-05-28 14:03:49
阿楨
政治正確下的斯卡羅 看不到全部真相 2021-08-21 聯合報

公視「史詩級」的電視劇「斯卡羅」上周推出,引起廣泛回響,原住民籍立委高金素梅以「迷失在官方史觀中的細膩史詩」形容該劇。有人認為,與其說是歷史劇,不如說是反映當前政治正確、投射現實政治需求的政治劇。歷史向來是當權者合理化政權的工具,當權者挑選對自己最有利的角度,說明、詮釋歷史,政治下的歷史很多時候只呈現部分的真相,而看不到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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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應
台灣最擅長的就是抹黑中國、竄改歷史、混淆視聽,台灣人就是喜歡會抹黑、造謠、硬坳又不認錯的政黨。

斯卡羅-維基百科
  正面
中華民國總統蔡英文表示,「這是孕育自台灣這片土地,獨特而波瀾壯闊的故事。」「我們希望用比過去更高的製作技術和格局,來帶動台灣影視音產業的發展,讓本土的IP、演員和製作人才,都能被國際看見。」
  負面
楊渡,在臉書粉專上批評「斯卡羅」竄改歷史,把李仙得英雄化、美化,「那簡直是對被屠殺的原住民再次的侮辱」,而且是對被出賣的台灣人尊嚴的踐踏,「公視成了綠營傳聲筒」,「文藝創作不能竄改歷史」。中華民意研究協會副研究員林廣挺指出,這部戲藉由原住民作為敘事工具,投射當下臺灣社會亟欲「提升台美關係」和「擺脫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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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粉絲尖叫的「金曲32」!五大亮點力拼抓住直播觀眾
  回應
金馬/金曲獎愈來愈本土化, 海外華人不願參加,根本走不出去, 愈來愈沒看頭....
2021-08-21 08:19:08
阿楨
天下長河劇情簡介

自康熙十五年一場巨大的水患之後,年輕的康熙帝設科開舉招納治河賢才,二十四歲的落第舉子陳潢脫穎而出,長於治河。年輕的康熙帝不拘一格,將他簡拔而出。陳潢與同樣有志於治河的靳輔搭檔,跨越半個世紀的櫛風沐雨,歷經了康熙朝幾次大政治風波。年輕敢言的陳潢死于奸臣結党的污蔑之下,臨死前留下治河名著——《河防述要》。康熙五十一年,臺灣收復,准格爾平定,黃河安瀾,河水轉清。康熙帝探訪揚州,見到了河神廟。廟中塑著靳輔、陳潢的像,仁人志士,遺愛自在民間。

看完7集《天下長河》,我連發感嘆,國產劇都這麼拍何愁沒觀眾 2022-11-13 晴晴

一部電視劇好不好看,其實只看前幾集的質量就知道了。
先說題材,雖說是歷史劇,但《天下長河》,卻只是借用了這些歷史風雲人物作為背景。而是將真正的主角光環聚焦在了兩位治河大才:一位落第書生陳潢,一位安徽巡撫靳輔身上。藉著這兩位治河大才的視野,講述了一段從康熙十五年大雨過後,清朝長達40餘年的治河大事。可以說這一個題材,這樣一個故事,確實新穎,獨到。
再說這部電視劇的演員陣容,羅晉飾演的康熙大帝,奚美娟老師出演的孝莊,還有公磊飾演的明珠,樑冠華飾演的索相。雖然這些演員,都是第一次挑戰這種歷史風雲人物,但是他們的演技,確實開場就立住了腳跟。特別是公磊和樑冠華這一瘦一胖的組合,他們一出場,真的就是觀眾想看的那個味。
當然還有這部劇的質感,也是相當了得!這部劇《天下長河》大部分戲都是水戲。而為了呈現最真實的一個水戲場景,導演組花了5個月的時間,真的挖出來一條“黃河”,而第一集中大堤決口。最後呈現出來的浮屍遍野的場景,真的讓人一秒入戲。別的都不說,就沖這部劇的質感,這部劇就值得一追。
所以說晴晴不得不感慨一句,芒果臺是真的會挑劇,一挑又是一部年終爆款。那麼這部劇具體有哪些爆點呢,請聽晴晴慢慢說!
第一個爆點:演員選角,絕了! ……..
第二個爆點:題材新穎,立意深遠!……
第三個爆點:細節戳人!……


《天下長河》2022-12-07 柯志遠

感動值一路飆昇的歷史大戲《天下長河》開低走高,口碑爆棚。造成「現象級」紅火熱潮的歷史正劇已經斷炊一段時間了,…….
2023-01-29 07:22:08
阿楨
《天下長河》5大看點再現一場場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 2022/11/21 潘怡豪

看點一:康熙招納賢人,與災難水患驚心搏鬥
看點二:羅晉霸氣感十足,演繹另一款康熙帝皇族魅力
看點三:還原歷史,考究實地洪水施工
看點四:新穎吸睛,高評價史詩工匠劇
《天下長河》書寫了一段大河工匠的治河史詩。在敘事上除了令人震撼的畫面效果,也因融入民間的人情世故,顯見悲歡離合,與小人物的生動幽默,並行節奏讓原本以為少了宮鬥情愛的主線後,是部稍嫌沉悶歷史劇的觀眾大為改觀。
看點五:老戲骨演員加盟,新演員奪目演出

中國水災史--維基百科

中國水災史,中國水災頻仍。其中黃河水災為烈,江淮水災之次。黃河是世界上含沙量最大的河流,每年從黃土高原帶走16億噸黃沙。因此黃河有「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之說。1194年至1855年間黃河以淮河的河道作出海口,史稱「黃河奪淮」。公元前602年,「黃河第一次決口」於今滑縣東北,河道向東遷移80公里,由今黃驊入渤海,史稱漢志河。

黃河水竟然變綠了?原因是什麼? 2022-05-14

黃土高原的水土流失十分嚴重,黃河每年水中含有的16億噸泥沙。自2000年開始,我國就針對黃河“水少沙多”的癥結採取了“攔、排、放、調、挖”的治黃措施,一些幹流的河水顏色逐漸清澈,黃河下游河床的泥沙平均高度也降低了2.6米,優質水占比80%以上。

南水北調工程 --維基百科

南水北調工程是中國一項運營中的大型水利工程,抽調中國江淮流域豐盈的水資源送到華北和西北地區,旨在改變中國南澇北旱、北方水資源嚴重短缺的局面、促進南北方經濟、社會與人口、資源、環境的協調發展。該工程橫穿長江、淮河、黃河、海河四大流域,是世界上最大的跨流域調水工程,總投資預計超過5000億元人民幣。工程由東線、中線和西線三條調水線路組成,其中東線一期工程已於2013年11月15日正式通水,中線一期工程已於2014年12月12日正式通水。截至2021年初,南水北調工程已累計調水超過400億立方米。
2023-01-29 07:29:30
阿楨
中時社論》1624 文化部謬誤的海洋史觀

文化部花費8千多萬製作一部大型歷史歌仔戲《1624》,找來歌仔戲偶像級明星群演員,也找來擅長現代歌劇的舞台劇導演,但所得到的評價卻超出預期的低。
台灣誕生 非始於荷蘭
台灣一直有一個迷思:1624年荷蘭人來了,台灣的歷史才開始。這種史觀始於陳水扁時期,杜正勝任故宮院長時舉辦一場名為「台灣的誕生」展覽,這一檔與荷蘭合作的展覽,有不少荷人所收藏的舊地圖與過去東印度公司文物,包括荷蘭人從台灣向明朝訂購的瓷器。
這些文物當然可以印證台灣在大航海時代即參與了第一波世界經濟體系的建立,但所有東亞國家,從麻六甲、馬尼拉、越南、巴達維亞,到日本的長崎、平戶等,哪一個不是呢?廣州、漳州、雙嶼等,早在16世紀就已是葡萄牙、西班牙的貿易往來港口。是以,這種「1624年荷蘭來台,所以台灣誕生了,我站上了世界舞台」的姿態,實在有一點自卑,也缺乏世界觀。從原住民立場看更是謬誤,那是一種哥倫布所聲稱的「我們來了,美洲的歷史才開始」一樣,是帝國主義的史觀。台灣史豈是荷蘭來了才開始,那原住民和漢人呢?
台獨執念 斬文化臍帶
台灣不是一個荒島,而是開始有了多樣商業活動的商港。顏思齊的來台,鄭芝龍的崛起,皆始於此。若無鄭芝龍也就無後來的鄭成功驅逐荷蘭,完成開台使命。難怪高金素梅要質疑文化部:「1624這齣戲要讓觀眾看到的,到底是誰的歷史?若要談台灣史,為何不從十三行文化、蔦松文化談起?還是這個海洋史觀只是為了一個400年的台獨政治執念?」她更一語道破,民進黨的海洋史觀不過是歐洲掠奪殖民的強盜史觀。
當前世界史的論述,逐漸擺脫歐美史家的話語霸權,回歸各民族、國家為主體的論述。只是民進黨的台獨史觀在抗中、反中意識下,罔顧歷史事實,不只是將一般熟知的日據時代歷史美化、國民政府遷台史醜化,更是從骨子裡刻意將國府扭曲為流亡政權,切割中國的歷史臍帶。如今文化部連更早的明鄭時期歷史也要竄改,自甘為帝國的犬馬,把台灣史碎片化。這樣如何對得起原住民族和唐山到台灣的開台祖先呢?民進黨的官一向是政治正確凌駕專業,下一任文化部長李遠敢導正錯誤的史觀嗎?
2024-04-21 02:06:18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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