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下雨,到底下了多少天?我沒有計算過,我只知道,今天我們又沒機會上街了。
有次大雨過後,爸媽帶我們外出跑了兩個圈,回來後,我的眉毛給一條蟲蟲襲擊,爸媽手快腳快,扯牠出來,用火燒,再沖入廁所,才沒給牠吸血成功;但眉毛表皮受了點點傷,老媽子已經吵得快要拆天,一邊打電話比獸醫助手,一邊又話要買藥膏給我塗。唓!小事啫!癱咗我都可以起得番身,更何況是一條蟲?學老爸講:「碎料啫!」但老媽繼續急得通屋跑,老爸已經不理她,我則在地板上抱著阿爸隻拖鞋係咁咬,發洩一下我過剩的精力。那隻白痴仔孖T係咁擺晒尾,不識好歹,風頭火勢時要阿媽抱抱,兄弟,醒水D啦,阿媽發癲時,你最好學我同阿爸,扮無知扮無事,繼續做自己事,那風暴好快就會過去,抵你成日俾老媽打放屁股,因為你唔夠醒。不過那次之後,但凡下雨,或大雨過後,阿媽都不准我們外出。要等到晴天,或路面不再濕滑才可以外出。
我伏在地板上,看著門外的車來車往,人來人往;還有附近的街坊狗在散步。最近附近有位年輕美女出現。對,老闆娘那邊隻隻都係仔,悶死狗!難得有美女出現,我就長駐在門口觀看。有時有人行過門口,我心情不好,就吠他們,不過次次都換來阿爸阿媽喊打喊殺。唓!其實係孖T次次要扮英雄,扮自己識看門口,一個身位霸住我平日坐開的位置,我怕人家留意不到我,才狂吠!哇!老媽子的飛拖鞋又殺到了,我梗係閃啦。
(原文原刊登於澳門華僑報副刊專欄,刊登日期:2007年6月16日)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