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霧迷漫中 舞台背板變身成銀色巨牆,霓虹跑馬燈瘋狂閃動著「FOREVER」字樣,RADIOHEAD近兩個小時的的狂、幻、美,就從「There There」開始,除了鼓手外,兩個吉他手Johnny Greenwood和Ed O'Brien也各自敲著鼓組,三個鼓組在台上的強大力量,再加上Johnny Greenwood的舞台動作,第一首歌就快讓人叫破喉嚨了。
2003年8月3前往東京參加SummerSonic Festival,只買了一日卷,只為了RADIOHEAD。千葉體育場的室外舞台,在RADIOHEAD開唱前,因為人數過多,很快的,主辦單位就不再讓看台區的觀眾進入中間的搖滾區。此時,日本人的井然有序真讓人嘆服,沒有任何推擠,大家的往前盡量空出空位讓其他觀眾可以進場。
緊接在「There There」後是「Hail to the Thief」中的「2+2=5」,前段氣氛詭異低調,RADIOHEAD刻意拉長進入後段的堆疊,現場版劇力萬鈞,在變身成龐克搖滾的後段,結實的煽動了全場觀眾,又再讓我血脈喷張。「Sit Down ,Stand Up」也是一樣的鋪陳,後段狂暴電氣Loop加上閃爍的燈光…我的天,他們控制群眾身心的能力已經像宗教家了。「Sail To the Moon」絲綢般的質感,美得讓我全身起雞皮疙搭。
「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前奏的Organ句子又引起一陣歡呼,和專輯版本不同現場大鼓重得像Techno,「Idioteque」的歇斯底里也比專輯加倍,現場時,忽然想起來在台北聽KID A和AMNESIAC時我多半都是處在頭腦不清楚的狀態,卻對每一個段落都好熟悉,卻也在每一個段落卻在現場發現許多原來如此的驚喜。對RADIOHEAD來說,音樂內容跟選用的樂器都不再有限制了。再次看了現場演出後,最深的感動也來自這個部份;他們的舞台上並沒有搖滾跟電子的差別,現場演出還原了RADIOHEAD創作每一首歌時的熱力,很神奇的樂團,很了不起的技術跟默契,完音響性跟和聲編曲,一切都太複雜、太神奇了、太偉大。美無失誤的精準演出,還有可怕的過人天份。從RADIOHEAD關於「Hail to the Thief」的訪談中知道他們是一起寫歌的樂團,不是由主唱Thom Yorke主導或獨力完成大部份的工作,他們享受團員彼此編寫的的樂句巧思,去設計、討論每一個句子,共同激發的能量我在現場得到感應。
The Bends的「Just」前奏一出就是一陣歡呼,當然,新專輯在整個演出佔的比重很多,但是交錯著OK COMPUTER跟THE BENDS時期的歌曲卻是自然得很,現場聽著這些不同時期的歌交錯,卻完全不覺得RADIOHEAD從KID A開始的轉變。「Just」勾起許多RADIOHEAD仍是吉他搖滾樂團時期的回憶,四段式的「Paranoid Android」,在我心中是RADIOHEAD歷史地位達成的代表作,Thom Yorke變化多端、Ed O'Brien遠遠在麥克風前喊叫、合音、Johnny Greenwood分飾噪烈吉他噪音和絕美Organ兩個角色,他們幾乎都是在緊閉眼睛跟搖頭晃腦中完成這首歌。「EXIT MUSIC」讓空氣再次凝結,「OK COMPUTER」中RADIOHEAD還演出了「No Surprises」、「Karma Police」、「Lucky」。
安可了幾首歌,最感到驚喜的是整場演出的最後一首歌,居然是「Creep」。從Radiohead之前發行的影音「Meeting People is easy」和從各大P2P軟體找到的RADIOHEAD現場bootleg與許許多多的「聽說」中以為,今生無緣見到這首歌現場版,但是他們在2003年的SUMMERSONIC卻是認真而且開心的把他唱完。於是我對著舞台上的RADIOHEAD合唱著…You’re so fucking special,I wish I was Special…。正是此刻瘋狂歌迷面對偶像的心情雙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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