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要來不及了。」看著即將逼近七字大關的手錶,小小的身影急忙的扛著手邊的吉他,往車站的方向急奔而去。
「哎呀!一定會被翔君碎碎唸啦!」嘴裡咕噥著可預見的下場,一想到那張盛怒的臉,小臉不禁皺成一團。
太過於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通常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等到一回神時,已經快撞上前方的人,
急忙的想停住腳步,
只可惜,上帝似乎不太眷顧,就這樣硬生生的將人撲倒。
捂著跌疼的手肘低呼出聲「好痛!」看著滲著血絲的手,擰起了眉,壓根忘了那位壯烈犧牲的受害者。
「那個………」我也很痛啊!
看著似乎想賴在他身上的肇事者,讓他想喊痛也不是,不喊痛也不是。
雖然那過輕的體重對他是造不成太大的負荷,但是重力加速度的力道,他可是著實的跌痛了屁股,更遑論跌下來那剎那間往他頭上重擊的吉他。
他很痛,真的很痛,難道沒有人告訴這孩子走路要看前面的嗎!
「啊!你沒事吧!」慌慌張張的爬起身,拉起那無辜至極的被害者。
「真的很對不起啦!」低著頭不好意思的道歉。
「沒關係啦!」看著不斷道歉的他,害他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搔著頭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的笑著。
帶笑的眼眸,溫潤的仿若新月,讓二宮差點看傻了眼,還誤以為一切只是個幻象。
那月一般耀眼的光芒。
但現實終究是現實的!
當耳邊想起紮紮實實的七聲鐘響,莫不提醒著他已經遲到的事實。
「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遲到了。」邊跑邊回頭的看著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人「下次!下次在補償你喔!」略高的尾音隨著消失在轉角的人兒飄揚在空中。
啥!
下次!!
還要再被撞一次喔!
那很痛耶!
像是預想到下次被撞的疼痛,摀著屁股皺著眉頭「回家!回家!」
「二宮和也先生!現在幾點了……八點….八點…」暴怒的青筋在額角浮現,瞪大的雙眼一附要把眼前小狗生吞活剝的模樣怪嚇人的。
「都跟你說了,不能遲到,你有沒有在聽啊!」一聲怒吼,差點吼掉小狗的三魂七魄。
「人家有啊!」嘟著嘴把玩著不知何時抓在手中的釦子,是那個人的嗎?眼前似乎浮起那新月般的眸子,那他忍不住眨了下眼,想眨掉那層霧般的朦朧。
「還說有!」明明就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只是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對他,已經習慣了放縱式的無盡寵溺。心疼的揉揉那可愛的黑短髮「都20歲了!要學會長大了。」
「人家有長大啦!不准說我是小孩。」漾開了微笑,翔君就像哥哥一樣。
「好好好,快走吧!大野他們在等我們囉!」
「嗯!」剛剛那件事沒告訴翔君可以吧!
2003年6月17號 他,遇到一個像月亮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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