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馬爺,似乎送走了許多人曾經的狂狷年代,那些想做、想說
的,過了這麼多年,究竟完成了多少呢?那些沒有完成的,或著只
是當下的癡狂說笑,也許都將成心中永遠的遺憾吧。
如果能再回到十九歲,是不是許多人生可以重來的更美好呢?也許
....天曉得呢?人生只有這麼寶貴的一次,馬爺前半生過的很精采,
後半生卻高速的墜落人生谷底,以令人錯愕的方式為自己的人生畫
下驚嘆號。人生本如此,很難再為過去的歲月平反些什麼,如果這
一段過程走得還算精采,那至少將來有人願意懷念你、想起你,這
樣應該就該心滿意足了吧。
十九歲,介於成熟與稚氣的分水嶺,有點尷尬,也有點憤世嫉俗。
有時口氣總是趾高氣昂;有時還參雜些餘少年還想維特的煩惱。那
顆小腦袋裡總想著要做些瘋狂又驚世駭俗的所謂應該要做的大事,
還有成天訴說著美好前程與理想,好似初踏上海灘的許文強與丁力
那樣的豪氣干雲哪。
曾經年經過了,就通通變成所謂茶餘飯後說嘴抬槓的迴圈話題,永
遠不嫌厭倦,就跟男人當兵的故事一樣,不管聽客是否改朝換代,
總是有說下去的理由與重複那些所謂精彩絕倫的台詞與橋段。已經
不再年輕的少年仔,總樂此不彼提了又提,而故事永遠不會有結局
,因為,怎麼說也說不完啊。
送走了馬爺,卻喚回心中那位永遠十九歲的年輕人,就算我們已經
不再瘋狂的打造騎機車環島的遠大計畫;就算我們已經不再對心中
那份理想抱持著非但要做不可的念頭;就算我們已經不再提起曾經
多少次的瘋狂舉動,只要你我永遠能夠記得,那年,我們曾經十九
歲!
馬爺,願您一路好走!
2007/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