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走在親水步道,遇見面前架著三根釣竿神色自若正在輕鬆垂釣的漁主人。問他今天收獲如何?他淺聲笑了笑又搖了搖頭;然而就在此時,他忽地一個箭步向前,提起其中一根竿子;興奮地喊著:中了,中了!
捲線器滴、滴、滴狂響,纖細的竿尾被繃成驚疑的問號。漁主持執來自水底的夢幻,失去悠然鎮定;他把魚線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在澄黃陽光以及斑雜樹影下,他毅然作出判斷--是烏鰡啦!是烏鰡啦!
人與魚的搏鬥持續了將近20分鐘,誰是真正的幸運者在釣線被拉扯掙斷後,得到最終解答。他回過頭怔然望著我,彷彿是想藉此認定眼前究竟是真是幻。
曾經在那一剎那,為漁主人慶幸;恁久的等待,終於有了收獲;也曾經那一剎那,為魚的命運擔心;原先生活水中的快樂,可能在瞬間結束。
然而事後看來,一切彷彿從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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