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夢＠與京都的賣身契｜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6-11-17 07:26:02| 人氣459|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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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點從噩夢驚醒過來，腦上抹過的畫面，是Rebecca背著沉重書包，一路啼哭地走回家…

　　孩子昨天下午在學校上體育課時從擔架上跌了下了，下嘴唇處撕裂了一個蝴蝶型的傷口，從校車巴士接過啼哭不已的她之後，我們就快速飛奔醫院。

　　孩子總是這樣的，哭累了就會自我安慰，但在看見母親的那一剎那，卻又全然地縱聲大哭。我緊緊摟著她，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餘。

　　停車處到醫院約莫十幾分鐘的行程，孩子喊痛，大概也是哭得精疲力盡了，我將她懷抱在胸前，沉重、艱辛地走著。後面還牽著一個妹妹。

　　我也許真的老了，體力不繼了，或者孩子長大了，23公斤壓在52公斤上，還有一個做母親心裡的積鬱的悶痛，讓我有種下一口氣都喘不上來的窒息感。

　　中途，我換個姿勢揹她，先把我的背包換到胸前，然後再扛上孩子，妹妹看見媽媽胸前鼓鼓的，幽默地問：「媽咪，你又要生寶寶了嗎？」在緊繃之中有一些潤滑是好的，我怕自己就這麼倒下去，能笑，又是一份撐持。

　　終於到了醫院，一連串的診療又是讓我心裡淌血。不忍。我在診療台旁，緊緊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不忘繼續自心輪漫溢療癒的綠光。

　　若是先生在場，他大概又會以德國人的鐵血笑我太寵孩子了，但是，身為一個母親，我能做的真的只有同在了。在她痛的當下，感同身受，或者已經變成那痛的本身，讓孩子有份軟泥般的溫暖，輕歇。

　　送她上巴士前，我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清聲低語：「孩子，媽媽一整天都會想著你，給你好多綠色的光喔！我知道你會很好的。」

　　孩子笑了，我相信它可以在痛裡無痛，因為憶念一份愛。

　　驚夢之後，在愛裡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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