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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2 22:52:38| 人氣12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回到淡水(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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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為老師的休息室還是六樓的那間,所以腦袋才會一時間轉不過來,而且……鬼才會知道他被「降級」了。
  跟在小宏後頭走進去,裡面空間不但寬闊,而且清爽乾淨不顯一絲雜亂,這兒的確是田調工作的好環境,不過,站在門口的我仍感到些許的不自在,或許是這兒太陌生了,陌生到連手足要放在哪都顯得多餘,這兒完全沒有熟悉的味道,即使這兒有著我該熟悉的田調。
  忽然間發現我不該來這,之前聽到小宏的應邀時,或許是對田調還有著一份不可理喻的革命情感,讓我決定過來一趟,但來了這兒後才發覺「原來記憶早已悄悄流逝」,兩年的離開讓我失去這兒的連繫,也失去了曾經屬於我的角落,即使現在停止腳步也看不見身後的足跡了。
  找個桌旁的位置坐下,將目光放到窗外,窗外仍舊是一片綠蔭,也是我認為全校裡最沒有「工匠」的自然氣息。在學時曾聽說這兒的綠蔭要遷移分部,看來計畫還會拖一陣子,而記憶也可以不用這麼快和現實說再見,這種愉悅還真令人感到悲哀啊!回頭看著小宏熟練的動作起落,有著熟悉,也有著陌生,一時間竟然無法在他的背影聚焦……。

  終於結束錄音的部分了,那陣子的兵荒馬亂讓一向自詡身強體壯的我也感到了些許的微恙,但與其說是生理徵恙倒不如說是心理影響生理還貼切了些。許多事項的重新學習、協調,以及更多時間及責任的壓力,不斷地逼近自己,有時還真地喘不過氣來,甚至懦弱到萌生逃避的想法,但這想法只能想想而已,是怎樣也不能將之付諸行動的,不過,看著每階段工作進度的完成都會讓我感到興奮,或者該這麼說,工作的完成代表的是壓力減輕及……解脫。
  今天的行程是從一早緊急接到老師的通知到現在人人稱羨的淡水暮色,一天內我們硬是將所有人的聲音完成,如此密集的作業讓人大感吃不消,尤其是隨著個人負責的錄音一個個逐步完成後,錄音室裡的空曠感也逐漸增加,到了最後學姐在錄音時,錄音室裡除了學姐桌上的那盞燈外,再也沒有其餘的光線存在,與學姐隔著一面玻璃的我感受到的是背後的黑暗,但耳裡聽的卻是學姐的聲音迴盪在漆黑的空間裡,不時地和寂靜衝突,在鏡面上除了反映出光速的穿透,也像在反映音速與黑洞的對抗,頓時間這兒成了拉鋸的戰場,一個動與靜的戰場。
  錄完音後與學姐正要走出大樓時,習慣性地又往多媒體中心望去,小宏仍然獨自坐在Mac前奮鬥著,看著他專注的側影,想想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兩個似乎都是如此。從一開始的懵懂無知到現在步上軌道,其中的辛苦一直都是兩個人相互支援才能撐過去的,也因為這份體諒,讓許多的無助與徬徨能夠順利克服。也因為剪接工作的順利進行,讓我們碰面的地點轉移到Mac前,見面時也不再全是正面相迎,我們像是被電腦螢幕束縛住一般,讓相見的畫面多出了沉思、專注及孤寂的背影……。

  記憶與現實又在小宏的身上重疊,彷彿間眼前坐著的是他昔日Mac前的背影,房間內充滿著記憶裡熟悉的味道,但卻明暸這再也不是過去的身影了。時光流逝,生命也隨著這一波波千變萬化的浪花躍動,不同的際遇增添了個人的風彩,吹奏出獨特的樂章,現在,即使重回故土也找不回當時的身影了,這時才徹底地領悟「記憶終究是用來回憶」,重拾過去又如何,現在式依舊進行,還是將這背影留到老時下酒吧!

台長: 呆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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