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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7-22 00:37:01| 人氣12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回到淡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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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陣東牽西扯後,記憶像電腦程式一樣地不斷更新,也像是要將過去遺漏掉的重要資料重新補齊似的,不過,近兩年的怠惰又豈是短短一小時可以彌補回來的。
  「等一下我們去『龜息室』坐坐。」小宏突然冒出這句話。
  「龜息室?什麼龜息室?」我可以確定這突然冒出來的名詞在我的詞典裡從來沒出現過,不知道這是從哪新發明的玩意。
  「龜息室你不知道!我想想……你當兵時是一年多前……龜息室是什麼時候……那時間……。」小宏開始運算他的「電腦」喃喃自語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將這些片段時間拼湊成一段連續時間,嗯~這點和剪輯觀念倒是挺相像的,算是田調後留下來的習慣嗎?
  「啊,對了!你還不知道龜息室的存在,畢業後你就當兵去了,難怪你不知道。這個龜息室其實就是老師的辦公室,不過現在已經被田調佔據了,之前跟你說的電腦也都放在那兒,我們就在那兒剪接片子。」
  「老師今天有來學校嗎?」雖然我只去過老師辦公室二三次而已,但依稀記得裡面放了很多烏龜飾品,倒想不到那兒已經被稱為龜息室了。
  「沒有,他又沒課,怎麼可能會來。」
  「那我們怎麼進去,就算能進去,老師又不在,這樣不好吧!」
  「沒關係,我有鑰匙,而且在那兒進出又不會怎樣,老師同意的。」
  「哦…」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反正來這兒本來就沒有既定行程,那就「客隨主便」吧。

  跨上機車往大學城的方向前進,途中依舊貪婪地汲取周遭景色,在變與不變之間試圖找到記憶裡熟悉的味道,但卻怎麼也聞不真實……。
  在大學城排水溝的鐵橋上,即使已經下午兩點多,但人潮卻依舊不減,這倒是令我感到訝異,過去即使這兒的學生再多,此時段也不該是如此前仆後繼,雖然說莘莘學子是該散發出青春氣息,但對於正要跨過這座斑駁鐵橋的我來說,我似乎不該在這兒,在時間的洪流裡,我應該是在下游等著後浪衝來將我推入大海,而不是站在上游卻不知道該往何處流去才對。
  像沙丁魚似地隨著一波又一波的人潮過了那座橋,回首望著這群往著各自方向前進的年輕人,想到自己也曾和他們一樣,在這覓食、打工、和同學在十字路口決定進食的嘻戲以及和小宏在這淨幹些怪異但卻牢牢記住的傻事,只是……當時是否也有個人站在我現在的位置看著我呢?
  甩一甩頭,追上小宏的步伐,不再多想。即使記憶裡的熟悉和現實中的陌生衝擊著我的感受,但又如何,前者是我曾經歷過,後者是我正在經歷的,這是永遠也不會衝突的事實,只是得花些時間來揉和到記憶裡罷了。
  小宏帶我走進了文館著名的樸實剛毅,但已經不是我腦海裡的樸實剛毅了……。
  由於空間的重置,文館的大門換到了相反方向,雖然樸實剛毅依舊掛在牆上,但已經不再是過去大家相約的地方了,這兒被改成一間新教室,看不出那裡曾經是大家停佇過的那一角,似乎心中的一角也跟著這兒的改變而有了些許的失落,記憶也似乎模糊了……。
  由於大門的位置和方向的改變,讓我一時間抓不到樓梯的方向,隨著小宏走在館內,轉個彎走上樓,我才想起他要帶我到六樓的辦公室,只是,爬升到四樓後他不再往上,而是向前走到一落門前---我大學四年也沒進去過的房間,印象中好像是收藏些資料的地方,但不知道他帶我到這幹嘛,直到他拿出了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我才恍然大悟這兒就是他所說的「龜息室」。

台長: 呆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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