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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11 22:42:51| 人氣6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不甘心,不青春【五】關於漫長的等待也是一種微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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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捲,你最近很不尋常喔!剛剛玩遊戲的10分鐘內,你已經跳出視窗7次了!一直看著MSN,在等誰啊?」大頭春看著我問。

「機車鬼!連幾次你都算得出來!我只是跳出來看看我即將完成的論文!別亂猜啦!」我趕緊又打開遊戲的畫面繼續廝殺。

「我聽你在放屁!」豬肉成丟了這句話,又繼續轉頭了。

真的是毫無意義的一句話!

「ㄟ!各位戰友,現在已經到午時了,請問各位大俠是否要去進食」。小劉十分開心的走了進來研究室。

「想必剛剛跟老闆開會沒被洗臉吧?」我看著他問。

「當然!我們偉大的老闆,說我可以如期在期末就能提出口試了啦!我最近常常去天后宮拜媽祖,真的有用啦!哈!哈!」小劉開心的說。

「走吧!剛好這一場遊戲結束!我們去育樂街吃個便當吧!」大頭春站了起來,伸了懶腰。

「喂!小捲,媽的!你又看著MSN聯絡人列表發呆了。走啦!吃便當啦!」大頭春又把我從神遊的狀態拉回來。

「你們幫我買啦!我等等要跟老闆開會啦!要準備一下簡報!」我裝出無辜的表情說。

「好啦!我們走吧!小捲,你會錯失看到很多育樂街短褲及短裙正妹喔!」小劉一副猥褻的表情。

「正妹看到你就吐了啦!」我反駁著。

「走吧!走吧!」豬肉成催促他們。

大頭春一行人走出了了研究室,我依稀聽到大頭春跟小劉的談話。
「媽的!小捲不知道是中邪還是壓力太大,最近常常看到他在望著MSN發呆,還有常常看著一本甚麼泰迪熊的詩集。」大頭春小聲地說著。

「你白癡喔!是泰戈爾啦!」豬肉城拍了大頭春的頭一下。

聲音越來越遠,一行人已經走遠了。

研究室只剩下我以及幾台沒有關機的電腦,突然覺得空氣間的安靜讓我凝結,拿起包包中葉子的名片,過了一個禮拜,我只有加了她的MSN,卻始終沒有看到她上線的蹤影,原來等待是種微妙感覺,只是這幾天中,我有想過直接傳簡訊或撥手機給她,只是身為正宗宅男的我,每次拿起了手機,撥到最後一個號碼總是會默默按了取消鍵,所以我跟葉子的相識進度,應該還是個位數的百分比。

「小捲,你自己一個人喔??你那群豬朋狗友呢?」朵朵拿著午餐走了進來。

「嗯?朵朵你怎麼來了?平常妳不是都在圖書館寫論文嗎?」我抬起頭問她。

「小捲,你該不會不知道今天要上專討課吧?」朵朵疑惑的看著我。

所謂專討課,就是每個禮拜五,要全員到齊的聽演講課,夏天上專討課要早一點去佔位子,通常大頭春跟豬肉成會佔在倒數第三排靠左邊牆壁的位子,因為空調的出風口,也比較好睡覺。

朵朵默默地吃起了午餐,而我又默默看了MSN一次,也順便翻著漂鳥集,這本詩集,雖然每段詩都沒有很冗長以及艱澀,不過有幾句話卻很耐人尋味,只是為什麼葉子的名片印著漂鳥,我卻不得而知。

看著電腦銀幕今天的日曆,想著明天剛好是周末,等等上完課,順便把葉子作的卡片送給生病中的外婆,這麼漂亮的卡片,相信外婆看到之後,應該會很開心才對。

睡了快兩個小時的專討課,把身上的口水幾乎都流光了,驚醒之餘,我差點忘記今天跟老闆還有個約會,匆忙地跑到研究室,拿了筆電趕緊衝到老闆的研究室;錯過了今天的約會,我老闆可就會回去台北了,這樣我可能要為了見他跑到台北,到了老闆的研究室,幸好他正好整以暇地吃著便當,看著我說:「小捲,你來了喔!先等我一下吧!」

「老師,沒關係,你慢慢吃吧!」我看著時鐘說。

又經過了兩個小時的疲勞轟炸,老闆終於為了要趕高鐵而放過我一馬,並且要我好好的思考論文的研究設計的方向,與實際的做法,只是現在的我毫無頭緒,「人與電腦的交叉決策,真的會因為多次的訓練而得到一個合理的決策嗎?」

人與電腦的多次交叉決策,會得到我心裡想的人是妳嗎?

周末坐火車的人真的非常的多,我被擠在車廂與車中間,跟一群剃著光頭的阿兵哥擠在一起,買了便當,卻只能聞到炸雞腿的味道,因為我的雙手是貼在一位黝黑皮膚的高壯阿兵哥的肚子上面,我想他應該也在聞著我的炸雞腿便當的味道吧!好不容易到了斗六站,陸陸續續的乘客都已經下站了,我勉強坐在車門邊,開始吃起我的便當了,打開便當的同時,突然想起小忘同學跟我說過的一段話,「小捲,當你看著手錶或是時鐘,都是在等著某人,那種等待的感覺,會很微妙喔!」

「是嗎?我只知道我在等待著不能吃便當的同時,肚子咕嚕咕嚕叫,才是最微妙的。」那時的我回小忘說。


「呵!原來,這就是小忘要跟我說的意義,不知不覺我又看了一次手錶,只是手錶沒電了,停在12點鐘的位置,只是我在火車上,而MSN在網路上,現在我也看不到,所以只好趕緊吃便當來當作消磨時間了。」想著的同時,我也把滷蛋吞進嘴巴了。

回到了彰化老家,坐在老媽車子的後座,望著窗外的菊花燈海,這幅夜景,雖然沒有台南市區那麼的五彩繽紛,可是單調的絢麗,卻會讓人勾起思鄉的情緒,想想自己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

「小捲,巴豆ㄟ邀抹(肚子會餓嗎)?阿母買小籠包給你吃好不好?」我阿母操著台語問。

「抹啦(不會),我底火車頂有吃便當啦。」我回答著。

「迴旋鏢雞腿那種齁?阿母就知道。」

「呵!呵!呵!」我乾笑著。

「阿母,外婆生病好一點沒有?」我問。

「有阿!外婆阿,聽到你這位金孫要去看他,他非常高興勒」阿母講著。

「哈!我還帶了厲害的禮物要給他喔!他看到就會好了。」我打開背包又看了卡片一次。

   回到了家裡,家裡僅存的電腦及網路設備,只有6年前號稱超厲害的586電腦以及我跟阿母去台北探親時表哥帶我們去光華商場買的數據機(撥接網路時,會發出撥電話聲音,所以只能躺在床上,燈光全暗的房間,望著窗外,看看月亮跟星星,原來鄉下的夜空也是美的;此時我又拿起了手機一次,下意識的打了簡訊,想要傳給葉子,只是不知道打什麼好,正拿著手機,望著突兀的亮光銀幕的同時,我的手機突然鈴聲大響,當下只差沒把髒話飆出來,看著來電連絡人,顯示著大頭春。

「媽的!這小子這個時間打來一定不是甚麼好事。」我心裡暗自罵著。

「小捲!你回家了喔!怎麼都沒跟我說!沒事啦!我只是打電話叫你上床前記得尿尿喔!!」說完這句話,大頭春馬上把電話掛掉。

「啊!」我來不及回答,也把三字經飆了出來,雖然我也常常叫我那群死黨半夜起床尿尿,這只是被報復罷了。

    聽著窗外的青蛙以及野狗叫聲,我的眼皮漸漸重了,不知不覺就暈睡了;清晨的鄉下,其實有非常多的小鳥,這絕對不像童話故事般的美麗與悅耳;小鳥們不停地狂叫,叫到我都從睡夢中驚醒了,如果我有BB槍,我一定當個瘋狂掃射客,讓這些小鳥都一一倒地,不再狂叫,只是我沒有,所以只能勉強爬出了床,走出外面散散步。

    夏天的清晨,是個非常舒服的氣溫,空氣中有朝露的味道,陽光也沒那麼炙熱,走在鄉下的小徑中,村裡的老人們都已經起床了,有的在騎腳踏車,有的則是在田裡耕作,有的像我一樣,無目的的散步,我想他們應該也是被這些瘋狂小鳥叫醒的。

  跟阿爸以及阿母到了醫院,外婆身軀顯得比以前更加瘦小了;「媽,李有好點沒?(台灣國語)你孫子,小捲要來看你啦!」我阿母說著。「小捲,里翹課喔!阿嬤,身體好得很,幹嘛專程來看阿嬤?」阿嬤看到我微微地說著。

「阿嬤,今天休息啦!好久沒看到阿嬤了,想說來看看你啦,而且我有帶了一個特別的禮物要給你ㄋㄟ」我看著阿嬤故作輕鬆回答著並拿出了葉子做的卡片。

「呵!呵!呵!阮小捲最會搞東搞西了,來!阿嬤看看是甚麼特別的禮物。」阿嬤順手接了過去。

隔了幾秒,阿嬤的眼眶漸漸地紅了,並把卡片放在床邊桌上,「小捲,阿嬤會趕快好起來的,多謝你喔!!裡係阿嬤ㄟ乖孫。」阿嬤紅著眼眶說。

看著外婆紅了眼眶,我阿母也紅著眼眶說:「媽,李麥安ㄟ啦!」

「小捲,你黑白寫甚麼?讓阿嬤哭了。」阿母轉過來看著我說。

「阿嬤又看不懂字,我只是畫了一張圖,讓阿嬤開心而已啊!」我看著阿嬤說。

我用幼稚園的繪畫程度,畫了阿嬤牽著我小的時候模樣,我希望阿嬤會好起來像他以前這樣牽著我的手一樣。

  坐在回台南的火車上,我拿著手機,望著窗外發呆著,人的感情,有時候很簡單,有的時候卻很複雜;就像大頭春這些朋友般的,有了他們,我在延畢的這幾個月中,不顯得寂寞,晚上想吃冰,他們一定會義不容辭陪我出去,雖然會凹我付錢;看到阿母阿爸跟阿嬤時,我就覺得他們離我好近,這些感情都是非常透明的,只是我心中缺少的那一塊感情的部分呢?也許就是這陣子等待的感覺,微妙的讓我無法捉摸,越想接近越是膽怯!

想到這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打了封簡訊,傳給了葉子,這是第一次,我傳給他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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