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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26 10:27:00| 人氣6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流浪札記】告別之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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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坑老街大樹下.晚餐

楊的車子跟在成的後方,沿著先前來大溪的路線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行駛著。楊向我問著算命的感想,「嗯....算命師說我是一個好命的人,工作平順,有貴人相助」我總結性的說著,「我不太相信算命的結果,算命師說我的前世是個漂泊不定的人」楊似乎對自己的算命結果存疑著,而由於我並沒有算知自己的前世,於是回應了楊「我不太在乎前世發生的事情,我比較重視現在、重視這輩子會發生的事情....」,這時候甫則說著「藉由過去來反省未來」之類的論調加入了討論,我拿了我自己的命籤給甫看了一下,據說甫也稍為懂得一些八字算命,這次旅行他是除了成之外唯一沒有算命的人,他解釋著「算命是要在自己有疑惑的時候算,我現在的生活平順,沒有什麼疑惑,所以我覺得沒有需要去算」。我們三人交換著想法,算命的餘溫還在楊的車上延續著,雖然只維持了短暫的片刻。

在我的感覺裡,楊跟甫是比較沉靜安穩個性的人,他們不同於光跟成的活潑熱絡,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車子上播放著音樂,在算命的話題結束後,車內變得安靜,沒有了對話,於是也沒有了回音,這是我的鏡子性格。我聆聽著音樂,跟著歌曲輕輕的哼著,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璟跟甫在楊的車上會唱起歌的原因:璟會不自覺的哼著歌,如果車子上又播放著音樂,那麼大夥們唱起歌來也不是件難以猜想的事情。楊的車子尾隨在成的後方,些微落後的跟著,在我們聽著音樂的時間裡已經到了高速公路的交流道附近,此時成的車子出現了奇怪的舉動,讓我們稍為的喚醒了知覺,注視著他們的舉動,璟拉下了車窗,車子靠近了路邊攤販的阿婆,不像是要買些什麼東西,但無緣無故向阿婆談話也是件奇怪的事,車子沒有停留的繼續向前行駛,奇怪的事件就這麼結束了,總之,這件事至今還是個謎,究竟璟在做些什麼,有些什麼用意,我、楊跟甫至今仍然無法猜想得出。

車子轉往交流道,開上了高速公路,接著開始了楊跟甫的對話,他們談論著有關海寧格的家族系統的話題,我從他們的對話中感覺得出楊對於這個部份是有些陌生的,多半是楊向甫詢問著家族系統的事情,至於甫,從他的回答裡可以看得出他在這方面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而我這個唯一插不上話的門外漢,對於這樣的話題,僅僅只從璟寫過的一篇文章裡略知一二而已,我所了解的部份,大抵上跟甫所講述的內容是相符合的,是一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的淺薄概念,雖然我也好奇的買了有關海寧格的書,不過至今仍然挪不出空閒的時間拜讀,在理解淺薄又有些勞累的情況下,我只是靜靜的聽著楊跟甫的對話,太陽露出了西下的光輝,音樂持續的治療著我略為疲憊的精神。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我鬆弛的精神並沒有刻意細數時間流動的速度,只隱約的知覺著我們通過了一處收費站,看見了深坑字樣的路標,不久,終於抵達了深坑的市區內。市區內開始出現了明顯的擁擠的車潮與人潮,傍晚的深坑似乎才正要進入高潮的時刻,由於楊跟丟了成的蹤跡,於是楊自行的向深坑老街行駛而去,在充滿著車與人的深坑街道上找尋著奇蹟式的停車位。我們沿著街道找尋車位,但似乎相當的困難,別說是汽車,連機車都很難在這裡駐足,然而在楊感嘆著車位難尋的同時,甫注意到了一處立體停車場,於是楊調了頭往立體停車場的方向開過去,尾隨著其他汽車的隊伍在後方等候著停車場人員的調度。我跟甫先下了車,很快的,我注意到了光的蹤跡,招著手的呼喊著她,我們一行人很有默契的在同一個地方再度合流。在楊停好了車子之後,大家漫步前往深坑老街,走了一小段不算太遠的路程,步行的過程中我稍為的向光述說著我的「好命」的算命結果,「你們覺不覺得他算命之後,走路都像在雲端漫步一樣」光向其他人這麼說我的輕快腳步,我的確在算完命之後變得相當有精神,異常的愉悅著。

進入了深坑老街,路口有一棵很壯碩的大樹,老街裡充斥著各式的店家以及極為擁擠的人潮,建築也有著古早的風味,扣除那些現代化的設施,這裡充滿著二三十年前的懷古氣息,我們一行人走進了離大樹不遠的一家店「大樹下」,我想著,也許這家店早期就真的是在那棵大樹下營業的,但我當時並沒有把這家店跟那棵大樹做聯想,所以也沒有找尋年老的長輩們詢問這家店的歷史由來。

我們走進了店裡,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五六道都是跟豆腐有關的菜,就暫時的稱它們做「豆腐大餐」吧,在我的印象裡有著「豆腐羹」、「紅燒豆腐」、「紅燒魚豆腐」之類的豆腐佳餚,一盤有四季豆的炒青菜,應該還有一二道我不曉得名稱的菜吧,由於我沒有特別留意它們的菜名,真的只留下「吃」的印象而已,好吃的感覺是一種很模糊又抽象的感覺。在大家陸續的品嘗著端上來的菜餚時,光帶動著話題,說著帶有些微顏色的笑話,還突發奇想的玩起「接話」,其中又以甫的回答最令人覺得好笑,「啾啾啾」,這真是頗為生動的以聲代名的回答詞。接著,大夥們又聊起了算命的話題,光略為的透露了算命師跟她說的內容,但她覺得算命師對於她跟楊的批算都偏向婚姻與家庭的部份,而男人偏向事業工作的部份,此時成則解釋著「在古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官』位」,那是中國流傳已久的已定形的「男主外,女主內」的觀念所構成的理論,我理所當然的明白著這樣的古老理論基礎。光也同時說著她的猶豫,選擇其中一條路,就勢必會錯過另一條旅程的美好,工作與婚姻的二擇一,確實存在些必然性的衝突。

我想著,其實工作與婚姻對男人而言,不也是難以兩全的二擇一,多少男人選擇了事業後,婚姻也不過就僅僅是一張單薄到不能再單薄的紙,婚前的種種甜密與殷勤都化做衝刺事業的動力,家庭交給女人管理,跟孩子互動也少,然後不知不覺自己活到了五六十歲,工作結束了,家庭的感覺像泛黃照片般的陳舊,這是這個社會過於殘酷的進化,不如百年前夫妻同甘共苦一起工作、一起養育孩子般的樸實,也許那時沒有那麼豐裕的物質享受,生活在刻苦中知足的度過,但那是一種很平凡的幸福,沒有多餘奢求的幸福。現在的社會給了太多幸福的限制條件,慢慢的演變成「男主外,女也主外」的奇怪世界,孩子們跟隨著保姆或祖父母長大,情感淡薄的時代變遷真是令人感嘆。我的老師曾說過,小孩子在三歲之前要親自帶,孩子與父母情感的關鍵期就那麼短短的三年,我的老師很有決心的親手帶著她的孩子度過最寶貴的歲月,讓我不禁想著,如果讓我在工作與家庭幸福中選擇一項,如果我不希望我自己的遺憾也發生在我的孩子上,我會不會有如此的決心,又或著,我能不能找尋到「工作V.S家庭」這座天秤的平衡點,找到一個既能維持生計,也能陪伴在家人身旁的兩全其美的方案。

我同時的聊著我的算命結果,滿神情愉悅的說著,「工作平順,貴人相助」的論調再三的被提醒著,我講述了我在工作場合的任勞任怨,那種刻苦耐勞的工作的的確確的發揮了它好命的價值,我在工作場合裡的人際關係良好,辛苦的工作也換來一些休假,連光都有點羡慕我的假期居然比她的還多,但我也不時的講著「修持」、「感恩」的戒語來提醒著自己珍惜這個被預知是好命的人生,並且把我的「個性V.S命運」理論重申了一次,我期待著以這種理性的方式來消化掉算命的結果。我也略為提起我比較覺得驚訝的部份,算命師說我是個很會「說話」的人,因為我跟璟同樣都摩羯座的人,照理說應該都是相當的沉默寡言,不過我必須承認,在工作的場合我的確滿會說一些充滿著禮貌性的話語,但是剝去了那一層禮貌性,我其實常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是一種迷失的感覺,刪除了不想說的話語,再刪掉我覺得還不適合開口的話語,大概只能說「嗯......」之類的意會式短詞吧。

時間在我們邊聊天邊吃著菜餚的過程中消逝著,我吃得不算太多,每樣菜都以少少的量送進嘴裡,「有吃到就好,不用吃太多」這是我警戒著自己控制體重的終極信念,過了些許時間,深坑的晚餐到了結束的時候,一行人離開了「大樹下」,成在附近買了些草仔粿,我也挑了一種口味,但後來我才發現我忘記了「吃草仔粿」這回事,真是可惜,光、楊跟我都買了杯金桔檸檬,但說實在的,口感不是很清爽,與我想像中的「解膩的功用」有著頗大的差距,眾人漫步的離開了深坑老街,沿著街道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我喝著金桔檸檬安靜的走著,人潮依舊擁擠,來往的車潮更是以高密度的姿態佔據原本就不算太寬的街道,從街的一邊試圖跨越到另一邊,需要掌握最恰當的時機。此時的我,沒有理由的抓住了一種感覺,以很迅速、很精準的步伐穿越過了車陣,在光帶著驚訝表情的情況下抵達了街的另一邊,而他們則是在車潮較少的時刻走了過來。光走了過來,擺出了一副踢腿的姿態,「沒關係嘛,算命師幫我算到了三十六歲,那表示我還不會那麼早死」我嘻笑著為剛才的跨街舉動圓個場。抵達了停車場,但似乎還需要等候一陣子,立體停車場的巨大身軀不知道裝了多少車子,我們的車子又被它擺放到軀體的那個方位收藏著呢?這時候只能靜心的等候著它將車子慢慢的挪移出來了。大家坐在一旁休息著,光順道問了我「你晚上是住校友樓嘛,訂房間了嗎?」,我搖著頭「還沒」,我從來沒有「預訂」住宿房間的習慣,加上專注在玩的事情上,打壓根的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光督促著我先去確認一下是否還有空房間,以免從烏來回來後沒有地方可睡,於是我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我在出發前所做的「功課」,裡面記載著校友樓的住宿資訊、師大週遭的路線圖、部份捷運站可以逛的百貨公司或商場以及明天KTV點歌用的歌單,而這份「功課」引起了一旁的楊的好奇,向我索去看了一看,「天啊,他已經把明天要唱歌的歌單都準備好了耶....」楊驚奇的說著,光也好奇的看了那張充滿各式資訊的紙張並同時回應著「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好命了,他什麼事情都會事先準備好....」,其實我覺得光有一個地方沒說到:我忘了訂房間,這真是百密必有一疏。

我照著自己抄寫的校友樓電話撥了手機詢問著,「抱歉,今天的房間都已經客滿了」服務人員給了我一個震驚的答覆,我語帶無奈的也向光如此回答著,校友樓客滿了,因此我唯一還想得到的住宿地點只剩下教師會館,光幫我向查號台問了教師會館的電話,不過收訊似乎很差,我聽不太清楚對方說的話,平靜中的無奈,我暫時的放棄打電話訂房間的念頭,向光說著「我聽不太清楚耶,等一會再試好了,反正我台北到處都有親戚,最差也不過去他們那裡叨擾而已,像我外婆就住在江子翠那邊,捷運也有到,不算太遠」,我想,這也是我之所以處變不驚的理由,基本上,我也還算是個台北人,沒理由在台北找不到睡覺的地方吧。我順道又解釋著「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去他們那裡住,去了那裡又有說不完的話」。

由於住宿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因此等一會我跟光一起搭楊的車子,成開車的速度算是快的,載著璟回家也是個頗為恰當的搭配。過了一會兒,車子似乎快要移動至出口了,成跟楊前往了等候的位置,璟跟甫猜想應該是成一起過去了吧,現場只留下了我跟光。「你為什麼會寫想飛、牢籠什麼的文章?」光問著我,我一時沒有意會過來,又仔細的向光詢問著細節,「原來是『展翅』那篇啊」我在拼湊了那些線索後才回想起自己寫的那篇詩文,「嗯.....就是心裡有一種感覺,然後就把它寫出來囉」我回答著,我很少會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公開出來,但是會把心裡突然湧現的感覺給「具現化」,精神找不到寄託的我,很容易就會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而那些詩就是我胡思亂想後的產物。光頗有同感的理解著我的寫作理由,我接著又說著「通常在情緒比較低潮或難過的時候,會比較想寫文章,快樂的時候反而就寫不太出來了」,「對!」光以一句很明確的話語表示著,光在考試還沒結束前一直都有寫文章的動力,考完試後的壓力沒了,精神放鬆了,文章的時間間隔就明顯的變久了點,不過我覺得寫著文章隨性就好,把寫文章當成是一種例行性的必須繳交的作業,似乎是在這休閒活動上覆蓋一層壓力的薄膜,有點不自然。沒過多久,楊的車子終於開了出來,我跟光坐上了車子,我們的下一個行程是到烏來泡溫泉。

~ 旅程未完

台長: Fred W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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