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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07 18:38:10| 人氣27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追風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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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竊是不容原諒的罪,是一切罪惡共有的本質。
你殺了一個人,就是偷走一條生命,偷走他妻子擁有丈夫的權利,剝奪他兒女擁有父親的權利。你撒謊,就是偷走其他人擁有真相的權利;你欺騙,就是偷走公義的權利,沒有任何行為比偷竊更邪惡。 ─The Kite Runner
風箏的追逐
這是一項特殊的遊戲,風箏在天空隨著風追逐競賽中,心隨著風箏翱翔於天空,俯瞰地面上喧嘩又專注的人群,也留心著其他的風箏,一心只想著伺機掠奪,剝奪他人飛翔的權利。「你撐不了多久的!」每個人心中都這麼想。

升起,潛下,希望像堆積在牆上的雪,一次一片,可是時間對每一個人不見得有利。太陽躲在雲層裡,野心勃勃地,抓著線,緊緊地,當割斷別人風箏的那一剎那,你就是winner。可是阿米爾不是winner,雖然他割斷了最威武的藍色風箏,但是榮耀不屬於它,他只有虛榮的微笑,也包括父親虛榮的驕傲,因為為他贏得勝利的是他的僕人朋友─哈山。
ㄧ只風箏,一只童年的包囊,裝下了愛恨情仇,等到有一天老了,回來,再一個個用真情來贖。
救贖
每一個人都擁有一支筆,在自己的畫冊上塗鴉彩繪,每一頁都是生命的一個腳印,也許它沒有引人入勝的情節,沒有動人如歌如詩的篇章,也許還暴露著懦弱、卑劣,然而「成長」不就是意味著不斷選擇或不斷拋棄,在鏡中看著自己的錯誤反省,在朋友的容顏與遭遇中領略人生所追求的崇高與光明。

阿米爾的童年時代是懦弱與膽怯的,有想法,卻不能自主;會反省,卻不曾實踐;把僕人哈山當作朋友,卻未曾以道義相待,甚至對他戲弄與誣陷。然而自責使他愧疚,哈山的影子縈繞在他心中久久不去。他失去了哈山,但並未忘記哈山,因此他決定回去,回到喀布爾。
去尋根?喀布爾早已沒有親人;去訪舊?不知故人在何方?
躊躇時,「哈山在雪地裡奔跑,綠色罩袍的衣角飄在背後,黑色膠鞋啪啪踩過積雪。他回過頭喊道:為你,千千萬萬遍。」回憶喚醒他的思緒,他知道哈山是他童年的依戀。

我於是相信,感情只求平等對待,欠人的,終有一天要還回去的。

阿米爾回來了,故人已杳,網是似乎總是遺憾。
他對哈山只做對了一件事─解救哈山的兒子。
他走在回來的路上,一一去填平童年時代所留下來的虧欠,自贖與贖罪的意志使他不在畏怯,回憶使他更堅強,更果敢。此時他又是那只不墜的風箏,真正地昂起頭挺起胸,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使他跌落。

人生,不就是一連串自贖的過程,在錯誤裡迷失,在迷途裡重新尋找闌珊處的燈光。
返鄉─憂傷的土地
「我只知道回憶與我同在,一段濃縮保存完好無缺的美好過往,像是一筆絢麗的色彩,刷在我門生活已變成單調灰沉的畫布上。」
返鄉,一一撿拾過去的影像:快樂的山坡、幼稚的戲謔與罪行、用親情刻畫的成長軌跡......如今再度面對時,時間的指針已經繞行了不知多少圈,以為遺忘是最輕鬆的解脫方式,然而故鄉的一草一木,似乎沒有因為時間而淡忘,反而越感清晰。
「我感覺到阿富汗在我腳下哼唱著,或許阿富汗沒遺忘我。」
1978年蘇聯入侵,種族撕裂,戰鬥不斷;1996年塔利班嚴酷統治,到處是狙擊手與火箭彈,禁止了風箏比賽,喀布爾成為一個詭異神秘,暴力無所不在的城市。
「我們是憂鬱的民族,我們阿富汗人,不是嗎?我們老是太常沉緬在悲傷與自憐之中。我們逆來順受,忍受損傷苦痛,當成是生命的事實,甚至視為必然。」

回鄉,是一條沉重的道路,尤其是往昔不再人事已非的感傷如烈火一般不斷煎熬著你,使你彷彿走在闃黑的山谷裡,找不到熟任何識的面孔,連模糊破碎的印象都沒有。似乎一切都那麼陌生,可也那麼熟悉。
過去的自己只令自己害怕,因為它栩栩如生地呈現在自己心底。

也許並非每一個人的故鄉都是憂鬱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故鄉」二字總引發感傷。

台長: fa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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