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為文(1971年-)為台灣的台語作家、研究者與運動者。出生於台灣高雄縣岡山鎮,現居住於台南市。原本為淡江大學機械學士,後來改研究語言文化,於2003年獲美國德州大學Arlington校區語言學博士,目前任教於台灣國立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系、也是台越文化協會第一任理事長、台灣羅馬字協會第三屆理事長、台灣東南亞學會第一屆副祕書長、李江卻台語文教基金會董事、教育部國語推行委員會委員。
大學時代就參與台語文運動,曾做過淡江大學台語文社創設社長、學生台灣語文促進會創會幹部。留學美國期間,做過台灣同學會會長、全美台灣學生社社委、北美洲台灣研究年會社委、德州大學LINGUA語言學會會長。
他的研究語言包含越南語及台語,研究領域包含社會語言學、應用語言學和台語文學。這幾年來他的研究重點放在語言、文學、文化和國家認同的關係,特別是漢字文化圈的脫漢運動的理論論述。
由文建會、趨勢文教基金會、文訊雜誌及聯經出版社等單位舉辦的「百年小說研討會」,前天邀請黃春明演講「台語文書寫與教育的商榷」,包括凌煙、陳若曦、愛亞、楊照及李喬等多名作家參加,現場兩百多個座位擠得滿滿。
黃春明表示,語文的發展有背景因素,台灣過去使用漢文,日本占領後實施皇民化,有人改念日文,國民政府來了後又全面改國語,解嚴後台獨意識抬頭,台語文又跑出來,但他認為台語文在書寫與教育上有商榷之處,目前並沒有統一的版本,老師教得勉強、學生也學得痛苦。
他講到一半,蔣為文突然舉起事先準備好的大字報,上面寫著「台灣作家不用台灣語文卻用中國語創作可恥」,在現場引起騷動。
黃春明勸蔣「你等我說完,可以表達意見」,蔣仍高舉大字報,黃火大摔麥克風衝下台要與蔣理論,被工作人員拉開。
黃春明轉回台上,脫下上衣僅著白色內衣繼續演講,話題一轉,以「百年孤寂」一書作者馬奎斯也是用殖民者的語文西班牙文寫書,說明台灣人用中文寫作並不可恥。
「美國人獨立後仍使用英文,他們可恥嗎?」黃春明反駁蔣為文,認為語文本來就是「混種的」,台灣目前使用的國語與北京話已很不一樣,像是「凸槌」、「喬不攏」、「凍抹條」等,都已與台語混合。
蔣為文再次舉起海報,批黃春明不是台語文的專家,憑什麼否定台語文。黃春明衝下台,一邊飆五字經,一邊對蔣比出中指,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後來有人在現場鼓譟,「我們是來聽黃春明演講的,請你離開」,蔣才離開現場,演講也草草結束。
我愈來愈覺得< 蔣為文>是為出名而鬧場了,因為現在連"維基百科"都有他的檔案,以上資料部分就來自"維基百科"他也只不過是個副教授,多少教授也登不上維基,可見會吵的孩子有糖吃的定理是不會變的.況且他的大字報是事先準備好的,問題是他怎麼知道< 黃春明>要講甚麼?沒錯有些講座講演者會事先將講演稿交給主辦單位,如果< 蔣先生>事先看過講演稿,就更不該鬧場,你真的覺得< 黃春明>胡說八道?那有本事就寫篇文章去駁斥他的邪說歪道啊.別忘了你身為教授你有以理服人的義務,否則你是在誤人子弟.
如今的科學如此發達,語言學;語意學和人類文化學的進展也達到,大多能發現到的現象和狀況都能解釋和解決的程度.加上還有電腦的輔助,所以替一種從沒文字的語言,造出一種新文字不會是太困難的事.“昔者倉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那種文字出現後驚天地泣鬼神的情況,現在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不值得特別去做傳立碑了.
但是語言文字仍是茲事體大,不能純粹將之視同GAME來玩.蔣先生不知知否?當年< 毛澤東>與< 郭沫若>(1892年11月16日-1978年6月12日是中國新詩的奠基人之一、中國歷史劇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中國唯物史觀史學的先鋒、古文字學家、考古學家、社會活動家,甲骨學四堂之一,第一屆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以後,曾任中國科學院首任院長.以書法聞名,風格獨具特色,有「郭體」之稱)同志生平最大的理想之一是將漢字"拉丁化".他們的"去繁就簡"只是拉丁化運動中的一個過程罷了.但以< 毛澤東>同志那樣大的權力,終究也沒能達成目的.
之所以目的未達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漢語(包括涵蓋的方言,台語當然也在內)有一個特色,就是一字一音節(漢語無多音節字)一音又多義,一義又多音.這使得漢語在文字化過程中,發生過幾個大困難.1.同音字特多怎麼辦?(與拉丁語系比那多太多啦)2."一音多義,一義多音"的問題該如何解決?世界各國之文字都起源於象形,再逐步朝SYMBOL(符號)化前進.可是漢字不論繁簡都仍停留在半象形的階段.如果符號化算是真理,那漢字等於是停止進化了,仍停留在半原始狀態.
1919年在五四運動時,當時的所謂新青年,就認為人家西方多進步,只要學個幾十個字母,就千言萬語都能表達.不像我們起碼要認識個好幾千個字閱讀才能無礙,寫個字就像畫畫既難學又很麻煩.所以漢字拉丁化大概肇因於那時.而白話文運動亦然,他們認為西方的語言文字是一對一的,嘴巴講甚麼文字就寫甚麼.其實這也是誤會,語言文字各有其表達型態與風格,不論那種語言與文字間都存在或多或少不小的差異.
此文落筆時已是2011年6月,五四運動已堂堂邁入9秩之齡,可以開始籌劃慶祝百年大慶了,換句話說白話文學運動也將滿百年了.除了小說(西遊記;三國演義和紅樓夢等其實也就算以白話文來創作,因為此類作品本就是要說書先生,以口語說給升斗小民聽的.或是編成劇本給文化水平不高的戲子看,來演唱給升斗小民看.所以不白話也不行,所以你只要看得懂白話文,那這些小說你就能直接閱讀無礙)因為已有古聖先賢開例於先,加上小說本就是說故事,重點在故事動不動聽,內容吸不吸引人跟古文或白話扯不上啥關係,所以發展的算順利.1930年代< 巴金>的"家"三部曲,老舍的"駱駝祥子"< 張恨水>的"夜深沉"< 魯迅>的"阿Q正傳"< 茅盾>的"子夜"已撐起白話小說的一篇天.1949年到台灣後早期的< 白先勇>的"台北人"在短篇小說界掀起了千堆雪.< 王禎和>的"嫁妝一牛車"與< 黃春明>"看海的日子"對台灣鄉土人物的描寫也是一絕.發展到現在因受歐美日本與各式主義的交錯刺激,那更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在中國文革結束後西元 1978年8月11日,復旦大學中文系一年級學生盧新華(24歲)因發表了短篇小說《傷痕》,深刻的揭露了極左的政治思想運動帶給了一個普通家庭,百姓,而造成的傷害,因此一舉成名,成為“傷痕文學”的思潮,更成為文學史上的名詞。< 劉心武>的"班主任"< 盧新華>發表短篇小說"傷痕"等等都是"傷痕文學". 算是繳出不算難看的成績單.
但散文這塊就尷尬了,先有是否可文白夾雜之爭(當過公務員簽擬過公文的都知道,你若不把公文寫的帶些古文味道,你鐵定呈不上去)後來發覺白話文寫得像個樣子的,幾乎全有很深厚的古文底子.那個自吹自擂說自己是"五百年來五十年內,中國人寫白話文的前三名是< 李敖>< 李敖>< 李敖>"的< 李敖>他的古文和國學底子可真札實.台灣作家< 張曉風>有次在她的專欄中提到:一個女孩向她抱怨說這實在太不公平.她問:甚麼東西不公平?那女孩說:這些白話文寫得好的人,原來都讀過這些古書,可是這些書我都這麼陌生,難怪我文章寫不好.也就是說從先秦諸子歷經漢賦;楚辭;駢文與古文運動,數千年下來我們東挑西揀的只夠編成一本"古文觀止"可白話運動將滿白年之際,誰敢去編一本"白話文觀止"可見任何一種語文,若牽涉到文學的話,百年真的還太幼稚,起碼要有500年才夠.因為任何的藝術都需"天才"的灌溉才會開花結果.而天才差不多百年才能出一個,而只靠一個也不夠,所以要後繼的天才接棒才行.
從西漢< 賈誼>開"漢賦"之文學格式到東漢之< 班固>作漢書,馬融和鄭玄的注釋經書.再到唐之< 韓愈和<柳宗元>的復古運動.宋之< 蘇東坡>< 柳永>,元之< 趙孟頫>< 馬致遠>及明之< 羅貫中>< 唐伯虎>與清之< 納蘭性德>< 曹雪芹>這樣一代代傳下來,才有這浩瀚又華麗的中華文化.
推展白話文運動最不成氣候的是"詩"與"詞"了.從胡適的"嘗試集"開始,要百年了白話詩差不多繳的是白券.當初推展白話文學運動的諸公,以為把古典詩詞的格律與韻腳,像女人的裹腳布般的一放開,就可以邁開腳就算不能跑也能大步走?事實上中文早把音樂押入語言中,押不出韻的詩真的食之無味.像目前流行歌曲的歌詞在意義上就雷同宋詞,但真有意義有有韻味的歌詞有幾首?
大家還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白話文運動是站在完全相同的語言上發展的.也就是並沒有因為白話文運動而採用別種語言,文字也完全相同(建國以後推行的簡體字,不少古已有之,只是再增加一些而已)也沒有因白話文運動而改變了日常生活中的說話方式和內容.所有的習俗與文化型態也都沒變情況下推展下來的.你看看近百年了交出這樣的成績單,真令人汗顏.
蔣先生是研究文學與文化的,他當然應該知道19世紀西洋傳教士,登陸台灣時就已經用拉丁字母發明了"台文"但僅限用於聖經(可以準確的用台語讀出整部聖經).因為聖經在基督教是神聖的,字的念法和語句的解釋都必須是固定的不容更改的.因為條件限縮的範圍很小又很嚴格,所以使用起來不會產生混淆.但在日常生活中卻難以推廣.
況且文字發展朝符號化或拉丁字母化走也未必是真理?以英文為例目前已產生了第100萬個單字,當然不可能有人能全部記住.但以英語為母語的一般大學畢業生,起碼也要記數萬個Words.還不包括Phrases and idioms.麻煩的還不只這些,二戰以後縮寫(abbreviation)愈來愈普遍,向LV,XO這些名牌大概多知道,一些比較冷僻點的向 SA,SP啥意思就未必大家均知,更何況縮寫也有重複的,更造成困擾.另外專有名詞是另一痛點,各行各業都有其專用術語和特別的稱呼.這些除非你了解這行業,否則即使英語是你的母語也弄不懂意思.
反觀漢語在入門時雖很麻煩,要去記數千個圖案字而且有些雷同性還那麼高,像"王"與"主"只差一點對初學者而言確實很困難.但絕大部分的中國知識份子終其一生大概認識和能寫出來的字,差不多就在6千左右.而這個量大約在初中畢業就該能達到.而且現在科技發達,環境變遷快速,新的事務不斷出現,這種情況英文就必須不停地去造字.而漢字除了化學周期表上的一些特殊符號如Pa鏷,Np錼等外需造新字的機會不大.像原子彈是20世紀才發明的,而這三個自古已有之,只需重新排列組合賦予新意即得.
蔣先生的大字報寫著「台灣作家不用台灣語文卻用中國語創作可恥」,這個大字報是蔣先生自打嘴巴之舉.因為這張大字報不但用的是中國語,還用的是中國的簡體字.照蔣先生的邏輯推演若用中國語創作是可恥的,那用中國語寫大字報難道不可恥?本來使用何種語文來創作與表達是有討論空間的,但是你不能任意的把禮義廉恥的"恥"去亂扣在別人頭上.蔣先生身為大學文學院的教授,至少該對四維八德的意義有正確的理解.否則你跟紅衛兵又有何兩樣?更何況現階段你把中文突然拉掉,那整個台灣會出甚麼亂子,很難想像的?
而且前面也提過在同一個系統同樣的文字下,推展白話文百年仍問題叢生.更何況你台文是在發音與文字皆有極大差異下來推展.你不要以為講一口流利台語,就能寫一手好的台文文章.前面提的白話文運動已經有前車之鑑,那是兩碼子事.更何況你台文前無來者,只能靠自己摸索麻煩更大了.而且若把台文視為科學來推展研究,那當然希望適用性愈廣,願意使用人愈多愈好.那請問全世界使用台語的有多少人?包括中國的閩南地區與海外華僑也就那麼幾千萬人,況且這些使用台語的人有需要用到台文的更低.
其實還有一個重大門檻橫在前面,那就是電腦的翻譯能力愈來愈好.那我需要去學新語言的必要性就愈來愈低.反而是有義務把我原先最熟悉的語言文字弄得更精通更文雅,不同族群跟國家間的交流所需的翻譯工作,將逐漸由電腦取代.在這個前提下除非你像台灣小朋友般造出些"火星文"鬧著玩的,否則特別去花力氣去搞這些,尤其是帶有政治目地"去漢運動",我覺得做白工的機會是很高的.
所以我反對把"地方方言"帶入學校的正式課程,而該仿效新加坡(她是一個絕大部分是華人構成的國家,但她的Official Language是English)如果照蔣
先生的邏輯全新加坡人都非常無恥,怎能使用殖民者的語言.可是她們讓孩子自由選擇他想學的第二甚至第三語言.沒必要煞有介事地列入學分,別忘了英文在台灣推廣了多少年,成效之爛有目共睹.更別忘了孟子那句話"一傅眾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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