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相差起碼十歲以上的教授們一起參加研討會,照道理年輕一輩好歹必須幫忙做做搬行李之類的苦力,但也僅只於此。從凌晨出發至機場,再過四天後於凌晨從機場返回台中,可以發現教授們細心的照顧,一個眼神與動作,使人倍感溫馨。連回家的路程,也是一位教授載我回去的。在此表達感謝。
那日去北京參加研討會,於桃園機場與法式港仔教授碰面。經典語句就在機場油然而生:「等待登機的時間過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吃東西」。不一會兒,我就被拉去吃了一碗擔仔麵…。緊接著到北京,法式港仔教授又說:開完研討會後,你去看看長城,要不去看看明十三陵。你比較能感受到什麼是長時段的中國。本想以一天的時間再逛逛北京,但一遭法式港仔教授的慫恿,也不知哪來的勁,便聯絡台灣至北京的交換生(學妹,我稱她是:1988),決定去參觀一趟古長城。
光是望見長時段的古中國,竟也要花上一整個白天。1988當真捨命陪君子,我們從決定坐公交車,到後來確定包車前去,那轉折過程也是新鮮,讓我於後文再行交待。一見到長城綿延,除了不斷地努力行走外,還是在某一時刻,我靜默地望向沿山勢所築起的大牆,有著無法言說的體驗,第一次有著──盡可能拍攝下我認定的長城記憶──卻根本不想敘述的感受。
慕田峪長城位於北京市懷柔區境內。距北京城73公里。是明朝萬里長城的精華所在。閱讀當地的簡介,該長城是明初朱元璋手下大將徐達在北齊長城遺址上督建而成。想當然爾,慕田峪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明代時,在此曾發生過多次戰事。好在這時已是太平年代,登上長城,能安適地遠眺自然美景。當日陽光充裕,光與影的交疊產生許多讓我目不轉睛的圖像,心裡兀自欣喜。
誰想到過往的軍事建築,如今成為人為與自然交織的風景畫?
其實,在長城上的幾乎都是西方人面孔。
想是2008年中國承辦奧運後,這裡已經成為西方人知曉的著名景點。
他們觀看的,是文明。
幾乎,長城的任何一個面向,都能成為取景的題材。比如:牆面、地面。
又或是光影。
亦或是狹隘的台階。
或是主要的長城道路。
儘管有人的地方,必定有破壞。長城多多少少已經呈現出人為破壞的一面,以不同程度存在著。在此海拔最低的長城上觀看,只能說三生有幸,能望向和平時代的長城,能遇見這麼美好的陽光,能享受古人帶給我的舒適。風兒吹拂,一點兒都不想回去,儘管我與1988還是趕著,因為女司機大概也等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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