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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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來，我有數次機會經過台東，有兩次是員工的觀摩學習之旅，加上往返共四次都在達仁停留上廁所、買芒果；另一次是因為往花蓮的路斷了，剛好要去花蓮的同事載著我和另一個要前往花蓮上課的同事，從南部繞到花蓮，大概有十一個小時的路程，讓我決定之後再怎麼樣也不要短時間從南部繞，太辛苦了！那天就是2011年的10月10日，當我們在達仁停留上廁所、買飲料稍作休息時，我在便利商店外頭的椅子上，遇見了這隻蛾。

 

基本上你要對牠有些許基本認識，像是喜歡棲停的所在、活動的時段、大致的形貌等在自然或週遭環境中才比較容易可以注意到、發現到牠。雖然我不知道這隻蛾的名姓，但至少我知道牠是屬於蛾類的一種，型態很像葉子，經常會使用擬態、保護色的方式讓天敵不容易發現牠。因為我在意牠，因此也較容易在可能有牠的地方注意到牠，然後你才會發現牠根本無所不在，隨處可見，那為什麼以前都不曾注意到呢?

 

其實，在我們生活週遭，有非常非常多生命和我們共處其中，像是蟑螂、蚊子、跳蚤、壁虎、蜘蛛、鳥、蚱蜢、蝗蟲、青蛙……。你都怎麼看待他們?是害蟲、討厭恐怖的東西?噁心鬼?但我們和牠們之間哪些隱形交錯複雜難解的絲線，卻不是“看見”所可以輕易解明的。

 

這隻蛾，讓我每次經過達仁時，都會想起牠。而牠就住在我電腦D槽的資料夾裡，被標記好了日期和地點，每當我點開D槽，就會看見還沒被寫成文章歸檔的牠，而後半年就這麼樣過去了。時間好似緩慢，那是當你注意到它時，一沒盯著，它就像拉起裙襬，拔腿狂奔般的，在你下次想起凝神注目時，才又像一、二、三木頭人凝止那樣彷彿不曾移動過那般靜止、緩慢，但它已經走遠了許久。

 
你對一個地方的關鍵記憶又是什麼呢?一個人、一件事、一張照片、一次旅行、一句話、一封信……。都收在心裡的哪個角落?等待某一瞬刻想起，再拿起輕輕拂拭。也許會發光，也許顯得更深沉，但那都是你我生命中，堆疊的無可取代與珍貴。

 

然後，我終於可以把它歸檔了。只是生命中的一切都一直一直來，歸檔與否，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