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貼上寫著『朋友要我問你 如果沒有我 你的生活會不會有不同』
告訴自己 生日的那天 一定要當面問排副這問題
『如果沒有我 你的生活會不會有不同』‧‧‧
忙 為了高裝檢而忙
忙得排副沒時間看我 或是排副忘記我的存在
誰知道答案 答案存在嗎
直到生日的前夕 還是在保表與保車之間
距離生日不到十分鐘 學弟終於離開中山室
中山室只剩下排副和我
「兄弟 拜託寫快點 我今天淋雨修車耶」排副笑著摸摸我的頭
『兄弟』自從某次將頭髮理超短後 連長、輔導長都在我面前提著排副
「小潘 多關心你哥哥阿 上次唱歌完 你哥哥被兩個可愛的小女孩
載走 可愛阿」想起某天輔導長對我說的一番話
因為髮型 排副莫名其妙成為我的哥哥 而輔導長的那番話很傷
傷到我 受傷了
看著錶 再五分鐘 「排副 讓我抱一下」抬頭看著排副
排副笑了「想得美」
「如果‧‧‧如果‧‧‧」
「殺小 如果什麼」
「如果沒有我 你的生活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排副笑著 沉默不到三秒「沒想過這問題」
還沒說完 學弟回到中山室整理桌面
拿張空白的二級紙 寫著『如果我簽下去 你會在哪？』
塞到排副的手中 排副的笑容似乎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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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 是因為我不重要 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
雖然已經是凌晨 但今晚所有人似乎異常忙碌
學弟忙完又離開中山室 可是連長居然來了
還有許多話要問排副 機會 機會 為什麼沒有機會問
「小潘 為什麼你寫得特別慢 該不會是故意的 想和你排副獨處？」
連長 越來越了解我 變得透明
沒回答連長 低頭繼續寫保表
其實保表早就寫好 只是我需要時間 和排副獨處的時間
好久 連長才結束和排副的公事對談 離開中山室
抬頭看向排副 和排副的眼神交接
說不上的感覺 熟悉的那雙眼 為什麼讓我感覺多了一分溫柔
是錯覺嗎 排副到底知不知道 過了十二點就是我的生日？
排副在意嗎 我在意排副知不知道
「排副‧‧‧」
「不行 我不能破戒」
排副忽然站起來 離我一大步
「破什麼戒 你不再逼我了」
「沒什麼啦 不然我叫連長親你一下好了」
搭不上線的對話 無法連貫 包括我的思緒
破戒？！ 破什麼戒 為什麼自己聽到這句話會失控
為什麼排副對我說更奇怪的話
今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詭異 沒有月光和星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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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自己 今天一整天都要維持好心情 就算排副不看我一眼
不和我說話 也不能被影響心情 今天是自己的大日子
「你要不要用工具？」
「你要不要用工具？」
「小潘 排副在問你話」某位弟兄叫住我
看向排副「不用」
「我還以為我和聾子說話」排副連頭都不抬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凌晨的溫柔 就在日出後 散得和煙霧一樣無影無蹤
不行 今天不能和排副嘔氣 幸福不容易 所以要珍惜
「排副 我剛才沒聽到 我不是故意的 排副‧‧‧」
「別吵 我在忙」
生日或許真的不算什麼 只是一年就這麼一次
情人節再怎麼重要 至少有三天
閃到一邊繼續保車
排副修好後車燈 看見我已將洗車機準備好
便從我手上接過去 半天的時間過去 重點始終沒提到
收操前 排副騎著腳踏車要先回連上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我追上去攔下排副
「排副 排副 等一下」
排副看著我 笑得開心「幹嘛 拳頭握那麼緊 想打我嗎」
搖頭「今天 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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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冷清的一天
雖然早就預期會有這種結果 但心中難免有著些許的失落感
那麼期待排副的反應 卻什麼都沒有
近十點 寢室熄燈就寢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從小寢走向大寢 推開紗門
「小潘 小潘 你在哪」
是死神排副 死神排副不知道我的床位 三個排副只有帥帥的排副記得
「又 我在這」我承認這是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在睡覺了嗎」死神排副和帥帥的排副推來推去
死神排副似乎要帥帥的排副做些什麼 但帥帥的排副卻不肯
「操 壽星睡什麼睡啦 壽星是沒有在睡覺的」
我最在意的人 終於記得今天是我的日子
死神排副要學長起音 大寢的弟兄為我唱了生日快樂歌
感動 都是感動
太暗太黑 看不見排副有沒有輕輕跟著和
就這樣 一股暖流鑽入心中
然後帶著排副的那句「我不能破戒」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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