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21 今天是小寶三歲生日, 打電話回去, 吉米接的…
吉米說 :”把拔 明天星期五 可以帶玩具去學校”
我 “好啊”
吉米 “把拔 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喔”
我 “什麼秘密?”
吉米 “你明天要帶馬麻回來喔”
我 “…..”
我真的無言以對, 吉米已經四歲了, 開始懂得爸爸媽媽的區別, 開始懂得看到別人家爸爸媽媽在身旁, 很難過, 真的!
我 “把拔 工作忙啊 不能回去”
吉米 “那禮拜六要回來喔”
我 “….”
我在台灣的時候, 週六日整天都跟小孩在一起, 我想吉米可能以為只要碰到週六日我就可以
陪他…
我 “把拔在上海, 很遠, 要到耶誕節才能回來”
吉米 “為什麼??”
我 “…”
有時候, 我真的無法回答吉米這個問題, 或許是當時的爭一口氣, 希望離開原本安逸的生活, 出來闖蕩一番, 那時從來沒有想過現在會如此情緒糾結, 會因為小孩的一句為什麼而哽咽無言以對, 小孩是天真的, 有人說, 小孩是最甜蜜的負擔, 沒錯, 現在感受到, 當他頑皮的時候, 你會巴不得躲的遠遠的, 而當他撒嬌的時候, 你會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時刻不外乎此時, 而當他意正言辭的問你 “為什麼” 的時候, 你卻會產生嚴重的罪惡感, 久久不能自我, 無法回答.
我 “吉米 把拔 也希望能早點回去啊 你要乖乖喔” 這時候, 聽到小寶的聲音, 趕快說 “吉,叫小寶聽電話”
實在是深怕吉米再問我為什麼我不能早點回去陪他, 怕觸動那即將掉落的眼淚, 畢竟男人不輕易流淚, 更何況同事就在身旁…
或許是小孩是天真的, 也是聽話的, 吉米立刻叫弟弟來聽電話…
小寶 “把拔 我跟你講一個小秘密喔”
我 “好 你也要講小秘密喔”
小寶現在常常會學吉米講話, 我相信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小寶 “……” (發出呵氣聲)
因為在家的時候, 我跟喬喜歡跟小寶說悄悄話或是小秘密, 然後當他頭靠過來的時候, 故意在他耳朵呵氣, 他會咯咯的笑, 因為小寶笑起來真的很可愛, 所以我們特別喜歡逗小寶笑, 所以他也會學我們, 跟我們說 “我要跟你說悄悄話…” 然後學我們呵氣搔癢…
可能他以為我在電話這頭也會有感覺吧.
我 “小寶 你今天有沒有乖乖”
小寶 “把拔 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
我 “好!”
小寶 “我今天生日 我今天沒有乖乖喔”
我真的又是爆笑又是難過, 自從來到大陸, 小孩的生日幾乎都沒在他們身旁, 只有配合大陸的三個假日(5/1, 10/1, 過年), 以及特別在耶誕節回去陪他們, 常常有股衝動想飛回去抱抱小孩, 可是工作上又不允許我這麼做…
所以現在更堅定我自己的想法, 如同早上跟小學同學MSN上聊天時說到 “明年底前如果大陸這邊可以獲利, 我就要回台灣一陣子”
這個想法已經在我心理醞釀很久了, 希望能夠實現…
我 “小寶, 你要乖乖喔, 這樣把拔才會愛你喔~”
小寶 “嗯 我沒有乖乖喔”
我想, 他是想說 他今天有乖乖 看看我是否會馬上過去抱他吧…. 想著想著, 雖然已經過了通話之後的三小時, 但是眼框依舊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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