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跟大多數人的觀點一樣,對於動作慢吞吞的太極拳常嗤之以鼻;但對於電影「推手」郎雄演示推手的功力雖持懷疑與不信任態度,卻也非常盼望如不經過練習太極套路的緩慢過程,直接擁有推手功力,該是多美好的事。
三十六歲起練習某宗教氣功兩年,與此同時單位長官有意願推廣太極,但機緣未到。在練習該宗教氣功兩年中,並未徹底改變身體健康,惟堅信該宗教氣功主持所示,太極拳也是中國留下來很好的氣功,因此棄該宗教氣功,改學太極拳。從此人生如釋重負,像找到生命的依歸,從三十八歲至現今四十五歲,個人進入太極門堂已七年。
當出憑著一股傻勁與熱衷研究精神,從學校圖書館借唯一一本孫式太極拳教範,就依樣劃葫蘆,每天練習十五個招式,一個禮拜就將其九十七個招式習會,那是2003年七月一日至七日的珍貴回憶;其實很想找人教,但不知從何找起,也曾透過朋友關係找到一位住木柵的同事,但他教的是楊氏太極拳,與我的孫式不一樣,又因太遠了,就作罷了。當年七月底某夜依慣例到○○國小自習孫式太極拳,夜暗中有個壯碩老人走過來吆喝「你在幹什麼!」,我回說:在打太極拳,他又問:「你打什麼太極拳?有沒有人教你?」,我不好意思地回答說:「我無師自通」,那老人笑笑像是找到徒兒般,丟下一句話:「要學太極拳,明天早上六點半沙坑見」就消失在黑夜中,我馬上終止當晚的練習,高高興興地回家報告喜訊,期待明日早點來臨。
一連三天早上跟他學習到鄭子三十七式太極拳第十二式十字手後,他認為進度太快,又要改姿勢,就沒再往前進招。但我無法滿足對未知招式的窺探慾望,就到金石堂買了鄭子太極拳套路的書自己研習。每次他教導至七點左右就要回家聽英文廣播,就叫我留在原地自己練習。我隻身在整個操場都是打太極拳的團體中獨自摸索,也不怕人笑。因旁邊是某太極團體有組織地練習,我就跑至操場正中央無人地帶獨自練習,像是孤兒般地不間斷練習。
有一天早上那位老人離開後,依慣例移至中央草皮練習,不久,長期在該處獨自練習的另一位先生悄悄地走到我旁邊,友善且輕聲地糾正我的動作,我又得到一位老師的指導。好了,從今以後,每天早上七點以前是老先生授課時段;七點老先生離開後,是另一位先生的授課時間。我的拳藝就在兩位先生的交差傾授下,不斷進步。
對於初接觸習練太極拳的人來說,都會輕忽、心急與想學習多方面拳種,這是大家共同的毛病,我也不例外。初時我除學習兩位先進的楊氏門派套路,又堅持不放棄自習已有一段時間之孫式套路,老先生以古語:「少則得」想誘導我放棄孫式拳路;另一位先生則以「一門專精」口語,想誘導我放棄孫式套路,當時仍不願放棄我的堅持,最後我才完全放棄,專走楊氏門派。一直到三年後進推手班時,從副總教練口中得知,他年青時也會七種套路,如今也僅固定打一種套路,前輩一路走來,經驗始終如一。
也許是由於我的研究精神產生不斷發問的衝動,還有勤練太極拳的衝勁,讓兩位先生不知是賞識,還是提防。某天夜晚,已經很久未見面的老先生,在一番寒喧後,也不指點我的拳藝,一段時間以後他就移步到遠處陰暗的地方打拳,此時我內心明白其意。往後就跟著另一位先生研究拳藝,為時一年半。一年半後,另一位先生打拳時見到我來了,就會趕快收拳,故作拳畢休息狀,對於我的提問也是虛應;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某天下午另一位先生欲窺探我的拳術,佯裝運動場上的人群潛行至看臺上坐著,頭戴紅帽覆額,手拿報紙遮面,從遠方觀看我的拳術,如見我拳術演示轉身至他所在方向,就迅速以報紙掩面作閱報狀。
第二年以後我就進入獨自研究、練習的階段,但同時又結交了一位林先生,也是在本場地打拳的勤勞人士,也帶了約十二位拳友練習。這位林先生跟前兩位最大的不同是,對任何人都謙恭有禮,對於拳的知識會傾囊相授,不會藏私,但他每隔一段時間要回紐西蘭住,因此我又沒有明師可以請教。不過在認識他至第一次回紐西蘭前,他教了我很多太極拳的知識,其中對我幫助最大,扭轉我太極生命方向的是:2006年7月1日介紹我加入太極推手名人陳○○的推手團,從此我走對了太極應走的路,練對了太極拳應練的功,套路與推手還有太極劍從此大幅度地進步。如今我的功力在○○國小這個場所,有自信勝過任何人。
2005年7月5日是我人生方向抉擇的十字路口,當時仍任教職,此時○○社教中心的主管引介我進入該社教機構擔任講師,教授太極拳,但是在校外兼課與現職公教人員行政命令砥觸,叫我抉擇,實在困難。記得當時該中心有三位和我一樣性質的講師,一直到該中心喬遷至現址,只有我的班持續開班。該機構主管為何要引介我進入該中心教拳,以一個管理全國最大社教機構地區分部最高主管的地位,及甄選百多個班隊各類師資來說,定有他的慧眼。
未進入該中心以前,和該主管在同一個工作區域有兩年的點頭之交,某個冬夜寒流來襲,他在該中心巡視督課,見我穿著白色短內衣打太極拳,衣服濕透且整個臉部汗水仍淋漓,問我這功夫如此了得。我更進一步表示我還有更奇妙的感覺,就將他手掌勞宮穴對著我的勞宮穴,之後他感到一股強列的電﹝氣﹞流逐漸往他的體內貫串,就這樣引介我進入他的中心授課。
人家說:「教學相長」,對於一個沒有教太極拳經驗的我來說,初期還是不得要領,也由於太投入與強烈自我期許的關係,教起拳來相當辛苦,不止我辛苦,學員也很辛苦,所幸學員給予充分的配合與支持,是對我最大的鼓勵與肯定。當然在拳藝的教授中,不乏遇見他門派或曾有此方面專長之學員,其中有的涵養很好,會暗示我該提昇教導技術之處;當然也有本著功利目地而來的學員,希望在繳一筆學費學習期間,在課堂內誘導我的學員學習,想要吸收學員跳槽,轉入他們在外開設的武館。拜該機構是全國老牌知名且公信力十足的社教機構之賜,我的學員穩穩地替我守住這塊淨土,一個都沒走。
2006年3月初該機構喬遷後正式開第一期,我的楊氏班與鄭子班全部開成,此時兩個班又讓我面臨另兩個危機。先說楊氏班這個大危機,事情過後很久,中心課務人員轉述,那個班第一天上課完,就有一個人有微詞,向中心人員說我不會教,而且教的太簡單,他以直接退費作為對我最大的控訴。爾後每週此時段課程進行中,他就在櫃台向所有課務人員一再倒帶轉述「他教的很爛!」等字眼;本班另一個投訴事件就是:因嚴格糾正學員漫不經心的學習,於第三週後某學員向中心課務人員反應我太年輕、沒有資歷。這兩件舉控事件正逢新喬遷之際,當初在舊中心保薦我的主管,在一連串的洗腦下,似乎有棄車保帥的意圖,此時我面臨要教但大家都在檢驗我,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教的困境,但我一本初衷,不服輸、堅持走下去。
第二個危機是鄭子班發生的,我以一個年輕教拳的老師之勢教拳講道,沒有兩下子是不行的,第一堂課我的右前方站著一位身穿全身白唐衫的中年學員,一付經驗老道的模樣,事後據學員回憶都稱他為全副武裝人士。他只有前兩週來瞭解課堂狀況,最後一週也有來,醜劇就在那時上演,他眼見訓期即畢,又不想再繳次期學費來挖角,在那堂課用盡所有言語攻勢,在我授課時有點干擾上課,明明我教的是拳的套路,他只嚷練拳不好,應該練推手啦!對於我示範拳的動作當眾指陳錯誤,並說書上不是這麼講的,我就指名某宗師某冊書某段內容要義,直接打斷他的言語挑釁。最後我請他當眾示範鄭子三十七式套路,他打到第四式提手上勢,就停住不打。當場所有學員觀看了這場老少鬥的情景,之後那位耆老就對我及我的學員死心了。我的學員年紀都比我大,都為兄姐,有些跟母親同齡,很少有懷疑我的能力的。不過這裡要澄清,前述楊氏班以言語中傷我的那位仁兄,教拳本來就是要從最簡單、最淺的地方教起,因為我教的是從沒碰觸過太極拳的對象,這是走到那裡都通用的法則。
由於有前述兩個危機案例的警惕,讓我重新思索在本社教中心的授課學員,是屬社會教育,要善導、要體貼等等,改除白天在校園內對青少年學生的權威式教法。
另一方面我回憶那兩位對我中傷學員在授課時期的種種配合度,除探究他們如此劇烈的反彈主因外,未向中心課務人員作情緒性的辯解與價值判斷,利用往後一年的時間辛勤耕耘,憑學員的留班率與班隊的持續,贏得中心課務人員的讚賞,找回先前被人醜化後,失去的尊嚴;並且嚴格檢討個人的教學態度並求改進。那兩位對我威脅較大的個體也變成我上課時,舉例說明的重要案例,尤其是向中心課務人員洗腦的那位仁兄的行為,是我對學員進行武德教育最佳的反面教材,那就是『真正學到太極拳精髓的人,是謙虛的、溫儒的、忍讓的、內心舒坦的,不惡語的……』,感謝他們,讓我成長,更茁壯。
一股不服輸的鬥志,以及追求全太極的完美理想,我於2007.07.01日踏進○○教練場,接受以培養太極推手勇猛訓練著稱,一個屬競賽型推手班的訓練機構,接受長期訓練。何謂「全太極」的解釋?會打太極拳套路、舞太極劍,只算太極拳的一半,甚至有人說:只是完成小學教育;只有兼練太極推手且得其精髓後,才符「全太極」的完美境界。
2005年一月份該社教中心喬遷現址後,該中心所有課程全體學員數是在舊中心的三倍以上,跟我相類似的師資仍有三位,大家各本各的版圖經營課務。2005年七月九日星期六上午,鄭子班在中廊上課時,一對母子在中廊旁專心地看我們上課,嗣後主管告知,有人想轉班至本人該班來上課,我說可以!主管又補充道:不過她一轉連她先生也會轉過來,到時跟我性質相同的那個老師的班下期就開不成了。隔週這對夫妻就順利轉班過來,那時給我的振奮極大,但由於聲勢的如日中天,也因此而埋下日後第三度重大危機的導因。
那對夫妻主張轉班的理由為:本班都在室外中廊通風處上課,不吹冷氣,這點是我本人的堅持,我也是這樣教育我的學員,後來有機會回室內五星級的韻律舞蹈教室上課,學員普遍反應還是在室外不吹冷氣上課為宜。相反地:其它課程性質相關的老師都選擇在室內上課,原因為何?不得其解。我只堅持我的課不怕別人看、別人聽、有真材實學,另外還可以收到免費廣告與吸引新學員的效果,當時有四位就是在室外上課招生而來的。
就在那對夫妻轉班後的次期,也就是2006年9月,性質相同的課程,只有我的班延續開課,其他老師的班就永遠也沒開成。我的班因學員的陸續報名,從兩班、三班、四班,最後還應新學員要求增開第五個班。白天除在校忙正職課務,晚上還要趕到中心來上課,此時另一個心願逐漸形成,該轉換跑道了,經營一個以自己興趣為主,營造優質、溫馨、單純的學習環境,就是我未來的事業。
樹大招風啊!班數的成長,對照別人班數的凋零,讓我成為特定對象的假想敵。隨著曾經一路相挺的機構主管高昇,伴隨而來的是外面勢力的圍剿。那些因失去學員的老師又回來排課了,並且帶著他的徒兒一共三人進來排課;另一方面某有聲譽教練也初次進來排課了,也帶了徒兒一共三人進來排課;還有另一個個體戶也進來排課了。掐指一算總共有十個人,三個集團有組織地進駐,推廣教學。此時我陷入無人庇蔭與孤軍奮戰的絕境,痛苦並思索三天後,順勢作出積極性的防衛與出擊。首先對我現有學員作出哀兵式地呼告,先求鞏固現有學員;其次於新春後第一次上課,也就是2007年3月10日星期六上午,所有學員很配合地集中上課,當天本人正式穿起白色長袖唐衫、黑色功夫褲與黑色功夫鞋,就像電影霍元甲那樣的打扮,將一年來的上課成果攝影留念。原本僅是單純地要攝影存留而已,經過數次晚上思索下,靈機一動,將種種影像與教授課程品項,整理編集成平面廣告,交由中心課務人員張貼於公佈欄,作強而有力的內部行銷。那段期間又因緣際會地從大兒子的口中學得初步的部落格知識,並演變為如今這個部落格的規模,也學會如何上傳影片,及精進的部落格編輯技術。如今此部落格已變成我的學員獲取資訊與團結他們的園地。『絕處逢生』這句話用處於教育學習事業競爭的我來說,相當寫實;跌倒了,不止要爬起來,還要看看週遭有什麼可用的資材,順便撿起來,經過琢磨之後,肯定大有用處。
新進駐的老師群開了四個班,我個人也四個班,有點威脅到我的經營,但從此上課更用心經營與妥慎規劃課程。2007年第3期成功疏處已完成一年訓期但仍願留班繼續學習之鄭子班,同時又招進一個新生班;2007年第4期開課伊始,我去中心探察,我的四個班全部續班且又新增兒太班,總共五個班;而新進駐的老師群原先之四個班無一留班。值得我個人慶幸,但驕兵必敗,此時我已在思索一個問題,別人會不能續班,若有一天讓我遇上了,怎麼辦?因此,新的經營計劃已然完成腹案。
2007.07.06日星期五上午「兒太首日課」,想不到我也能利用樁功暫時使活蹦的兒童定住,剛好利用這兩個月的兒太課,磨練教法,精進教學經驗。這個暑期的兒童太極班就成為我開展兒童太極武藝的開始,我深深瞭解這八週,要學會教導兒童的方法,若失敗了,將是可貴的經驗。
2007.07.06日晚上楊氏班下課前,老生李學員中輟後回來,帶來了非常多好的建議與鼓勵,譬如說訂制服、接洽表演,怎樣使人愈來愈多。翌日晚楊氏班上課時,陳學員意有所感舒發己見,勸我不要接那曾跟他提及的工作,應該利用退休沒事時好好規劃多開幾個班,搞不好可以像太○○那樣,要有自己的打算等等許多寶貴的建議。
2007.07.07星期日在○○教練場,跟許多人透露自己未來的打算,並徵詢未來要發展時用某些師兄的專長,互相合作。
基於以上種種感觸及個人興趣及未來使命,下午走訪廠商挑選合適制服並委製,由我先穿,依詢李前輩那晚的提示,陳學員的感想,走!走出去!大膽地走出去!
2007.07.10星期二,晚上摸黑在○○國小老地方勤練太極拳,隱約從右側後方上來一個身影,直到我前方定住凝視著我,連連豎起大拇指誇『讚』,佩服我,說這樣打就對了,隨即離去。他每年都會來提示、又像嘲諷、又像恨鐵不成鋼、幾似忌妒地挖苦我的拳藝。今年的今天已是進入太極世界第四年了,他第三次來了,只不過今年變了,他改口誇讚。我做到了,讓昔日忌妒的拳敵改口,不得不豎起拇指,這三年來沒有服輸,精益求精,我想,可以放心去飛了……
2007年8月15日遭受台灣某知名功派協會狀告,以公文投訴我授課的機構之上級單位,說我上課的內容侵佔他們有申請專利課目,要我更改課表,或機構聘請他們培訓的教練來上課,以正視聽。所謂危機就是轉機,山不轉人轉,既然我引用的傳統授課名稱已被他們登記為智財權,那我改課目為:『導引養生太極』,這個功名還沒被引用,好,將來打出一番名堂以後,就以這為我創派功名,至於是否也去內政部申請專利,我想,祖先留下的珍產,不必狹隘地據為己有,練功人應寬大為懷,與人為善,共同宏揚中華武藝!
2007年8月同一時期,我的一位天生反骨的學員個人私利不得逞,在訓期屆滿一年之際,央求我帶領學員至外另組學習團,並且免費授課,以節省個人開支,計劃不得逞,遂以黑函中傷,兩件事夾擊,讓我首度腹背受敵,裡外進逼,這次的危機讓我足足半年不得翻身,在沮喪、不得志,準備走人,靜待班級人數凋零及課程結束後,被淘汰!同時機構又輪番引進五位知名教練團,五位的課程排定在我空班的課上,大有要取代我的用意,此時我從一年多來的威風八面,昂然挺立,面臨第二次被圍勦的窘境,並且強力作給該教練團的領導一個班,讓他們建立灘頭堡,那個班成立以後,讓我感覺壓力頗大。2008年3月新期伊始,我照例偵察相關課程開課狀況,那個班僅維持兩期生命,該期沒續班,我的兩個班還續班,且已連續在該機構執教兩年,三月準備進入執教第三年,第三年一定要繼續存在,因為存在就是實力。
2007年8月同一時期,我剛退休母校陳主任打電話來通知,立即聘請我回校擔任太極導引老師;同時台北市某運動中心也來電安排太極課程,自此我有三個教學點任教,未來的教務經營,靠我施展,我慶幸一路走來,諸多貴人的媒合,不求回報,不收報酬,他們,值得我感恩一輩子。
迄2008年8月止,原先要來強奪我在該中心太極拳課程的教練團無一存活,那數位年齡都長我十餘歲的國家級教練已沒課程安排了,我想我穩固了。此時我最終愛的潘學員觀察他二年來的學習態度,有心認真學習,嗣後只要我有課就主動來義務幫忙擔任助教,我著手準備訓練師資群了。同時在孕育我的練功場也立穩腳跟了,才去十天大陸旅遊,回來幾個那段期間才加入的新學員也風聞我的名聲。
2009年11月05日太極推手班新班開訓,首屆5名學員,這個新的班一定要全力經營與鞏固。
2010年05月04日建達國際科技公司聘請擔任太極拳課講師。
回顧2007年7月1日進入○○教練場推手班那一天開始,只要週日上午在四號公園訓練,呂師兄把我操完了,換勇仔師兄操我,操完了再換小飛俠師兄操我,還有千里師兄這個硬漢,還有周師兄。只要我一坐下想休息,就有師兄上來操練推手,整個上午在這些前輩的磨練下,要把我的功力迅速提昇到他們的水平。那時只要一到中午就四肢支撐著軀幹,酸酸地走回家,大熱天裡衣服濕了好幾件,到家躺下後那種全身經過激烈抗壓後的酸澀、倦熱、形成庸懶,經常持續好幾週,但感覺很有價值。推手訓練一年了,也可以趕上大多數人的水平,有時也被師兄戲稱為本場四大金鋼。好日子還沒結束,有一位學過形意拳、鶴拳、推手等,曾讓柔道、跆拳道、還有其它武術驗證過真正功夫的黃師兄接手盯上我了,人個頭小,我以180公分的壯碩身材,被他一路擊退,未來一年應該接受他的磨練了,我也有勇氣接受他的磨練。
現在則由老師親自出來操練我了,要把我磨練到比他強了,比他強,就有可能是全國最強,但那是一條不歸路,要走!
○○教練場的訓練讓我這二年的功力大大長進,擺脫純太極套路的影子拳風格,但又可以修正與驗證太極套路以及拳經的種種意涵。回顧練拳往昔,我以不怕別人嘲笑的傻勁與執著,在拳藝尚屬幼稚階段,每次主動跳上國小司令台打拳,讓來來往往的眾人作為監督我的教練,逼自己一定要打好太極拳。
打太極拳基礎那兩年,除有三位老師的個別傳授外,仍每天勤練不怠,前兩年的假日裡都是穿著運動服,除夕、過年換穿全身紅之運動服以示過節仍不忘練拳;颱風、寒流則跳上附近學校司令臺,孤影隻身練拳。因練拳貪多,練至兩腳膝蓋內傷,上蹲式廁所時無法立時起身,需兩手抵著門與璧面用力撐伸借力起身,發奮就算殘廢也要把太極拳練好,仍練拳不輟。「練拳要得明師,而不是名師;有名的名不一定是明白的明」,「練拳要跟自己比,而不是跟別人比」。這些話都是催促自我砥礪的至理名言。
如今已屬練拳的茁壯時期,但太極拳是看不到巔峰的武術,拳是向自己比的拳,今後的練拳我都背著太陽,利用太陽背光所投射的身影,來時時提省自己的身形,不敢絲毫鬆怠。再看看四年前一起習拳的兩位同好,因得不到明師的指點,拳藝停滯;又見四年前初次習練,旁邊集體團練的某些對象,當初對我的冷笑,如今看他的拳藝,原地踏步。
練習『全太極』一路走來,受到不少貴人的顯助與暗助,得以時時精進,但不敢驕縱,只有愈練愈虛心,愈練愈覺得個人的緲小,懂得『放下』之後,得到的將更多。
太極拳是「藝」,也是「道」。
竣筆於2007.07.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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