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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7 16:42:14| 人氣44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俠影秋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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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隱俠):楊麗花飾演/白月霜:許秀年飾演/潘玉安:柳 青飾演/王雲秋:王金櫻飾演/王嘯秋:洪秀玉飾演/馬玉嬋:青蓉飾演/玉梨花:洪秀美飾演/阿 寶:高玉珊飾演

俠影秋霜【一】

「阿寶:小姐,小姐…」
「月霜:妳不要每次做事都莽莽撞撞的,到底是什麼事呀!」
「阿寶」小姐,潘公子中了頭名的武秀才,下了帖子邀請老爺去潘府赴宴,老爺要帶著咱們一起去,妳高不高興呀!」

「潘父:月霜雖是女兒身,但也是滿腹經綸,倘若喬裝應試,一樣能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的!」
「月霜:潘世兄…」
「世安:月霜,好久不見了!」

「月霜:你到現在才來啊!玉安兄,我們已經三年未見了,你大概已經將我忘記了吧!玉安兄…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念你,我心中有好多的秘密,我今天一定要告訴你…【步雲龍出現】
「月霜:玉安兄…你?】
「雲龍:姑娘,妳將我當成了潘玉安了嗎?」
【月霜不語,羞澀的低下了頭,別過了身。】
「雲龍:對不起,在下並非有益冒犯姑娘,只是恰巧經過了這裡,想不到…姑娘!妳…」
「月霜:住口,你到底是誰?」
「雲龍:這正是我想問的話,姑娘,妳是什麼人?」
「月霜:你怎可隨意到別人的花園呢?」
「雲龍:我為什麼不能到這花園呢?」
「月霜:你這個人太可惡了,我馬上去跟我潘叔父說,教潘叔父將你趕走!
「雲龍:趕走?在下還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姑娘啊?喔~我明白了,剛剛妳將我當成了潘玉安,說了不少知心話,是不是怕我告訴別人,所以妳才要叫潘員外將我趕走呢?」
「月霜:我不想跟你講話了,你走…你走!」
「雲龍:我本來就無意停留,是妳叫在下別走的呢?」
「玉安:月霜…月霜…步大哥!」
「雲龍:潘兄!」
「玉安:你們不認識吧!步大哥,她叫白月霜,是我白伯父的女兒。」
「雲龍:喔~」
「玉安:他叫步雲龍,不但武藝好,而且天生俠肝義膽,這回我半途遇到山賊,還好是步大哥相救,所以步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寶:小姐…小姐!王伯父的公子~王嘯秋與小姐~王雲秋已經到了潘府大門口了!」
「玉安:雲秋來了…」
「月霜:玉安…」

俠影秋霜【二】

「雲龍:花開千層浪,春風溫柔,鍾情綠柳,干卿何事?忍叫桃花逐水流。白姑娘…」
「月霜:步公子!」
「雲龍:在下特地來問候白姑娘,不知貴恙如何呀?」
「月霜:步公子,多謝你昨晚送我回房,不過,我並未生病呀!」
「月霜:我昨天只是中途受了點辛勞,所以才會不支昏倒。」
「月霜:請你別將我昏倒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好嗎?我會很感激你,在此我先跟你說聲謝謝了!」
「雲龍:不敢當!」
「月霜:失陪了!」【即欲轉身離去。誰料,讓步雲龍擋住了去路…】
「月霜:步公子,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雲龍:這…白姑娘,在下與妳相識雖短短兩天,但已發現姑娘的個性十分的堅強、倔強!白姑娘妳不承認妳生病,在下想勸姑娘要想開一點,別把氣憤放在心中,這樣是會傷害身體的,就像昨天…」
「月霜:不要在說下去了…」
曲調~都馬調
雲龍:妳分明為情受煎熬,個性倔強又不肯對人言,玉安定親已難改變,事到如今勸妳寬心田。
「月霜:步公子!」
月霜:多謝你好心來相勸,月霜我決不為情來傷懷,何況此事與你沒關係,多管閒事為何來?
雲龍:在下是一番的好意,怕妳單戀苦相思,積鬱在心中若得病,人言單戀是無藥可醫。

「月霜:步公子,你太多事了,我白月霜的容貌又不輸給王雲秋,為什麼我要單戀潘玉安?如果是我要嫁給玉安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娶雲秋,你要知道是我不中意潘玉安,不是潘玉安不中意我!」
「雲龍:好一個倔強的白姑娘。」

俠影秋霜【三】
「雲龍:潘兄,我問你,你和王姑娘定親,你有沒有想到傷到另一位姑娘的心?」
「玉安:這怎麼可能?步兄…你說的是誰?」
「雲龍:潘兄,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多疑!明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先預祝你跟王姑娘白首偕老。」
曲調~送蓮花
合聲:世交兒女定婚姻,伯父伯母和雙親,但見新人笑滿面,誰憐月霜失意人?

【夜裡,雲龍手裡拿著月霜遺落的珠鳳釵,月霜的身影突然又在其腦中浮現,他想起了…】
「月霜:步公子,你太多事了,我白月霜的品貌並不輸給王雲秋,為什麼我要單戀潘玉安,你要明白,是我不中意潘玉安,並不是他不中意我。」
「雲龍:白姑娘,妳太倔強了…」
曲調~都馬調
雲龍:我雲龍無意探人隱情,上回妳將我當成潘世兄,說什麼情苗早已種,說什麼朝夕思念情;妳的心事我已經瞭解,妳倔強隱瞞為何來?莫非怕妳面上無光彩,莫非怕我笑妳癡呆;白姑娘啊!妳如秋菊傲霜枝,使人情意難把持,我漂泊江湖心如鐵,竟對鳳釵思峨眉。
「雲龍:是誰?」
「玉安:步兄,是我!」
「雲龍:潘兄,二更已過,你還未睡?」
「玉安:我睡不著,我想問你一件事,步兄,前幾天你有跟我說過,我和雲秋訂親是不是有傷到另一位姑娘的心,到底那位姑娘是誰呀?步兄,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來問起這件事,那位姑娘到底是誰?是不是月霜?早上她突然暈倒,我才想起自從我和雲秋定親後,她就一直閃避我,我們三人自小一起長大,難道月霜會對我…步兄,是不是月霜?」
「雲龍:潘兄,你問那位為你傷心的姑娘做什麼呢?咱暫時別問,我先問你,假使你若知道為你傷心那位姑娘是誰,你作何打算?」
「玉安:這…」
「雲龍:要向王姑娘退婚?與那位姑娘定親?」
「玉安:這是不可能的事!」
「雲龍:是啊!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你又何必追問對方是誰?潘兄,王姑娘是位賢淑善良的女子,你已和人家定親了,你可要好好對待她喔!」
「玉安:我知道!」
「雲龍:即使真有一位姑娘為你傷心,那並不關你的事情,假使要指出是你的錯,那也是你無意犯下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傷了王姑娘的心,這就是有心犯錯了,誰也不會原諒你的!潘兄,所以我要勸你不要多問了,潘伯父只有你一個兒子,你應該好好孝順他老人家並善待王姑娘,更應加緊習文練武,把一切的雜念拋掉,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玉安:步兄,你真是我的益友,你對我說的話,我永遠都會記在心裡的!」
「雲龍:很好!」

俠影秋霜【四】
「月霜:誰喜歡潘玉安啊!其實在我的心裡…嘯秋哥比他有出息呢?」
「白母:妳說妳喜歡嘯秋…這怎麼可能?妳以前不是曾對娘說,妳對玉安他…」
「月霜:娘,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我覺得嘯秋哥率直坦白,跟我的個性比較合的來!」
「白母:真的啊!如果我跟妳父親說,要將妳許配給嘯秋,妳會答應嗎?」
「月霜:我會答應!」
「雲龍:王兄,你怎麼了?」
「嘯秋:因為我實在是太高興的緣故,竟然沒有看見你跟潘世兄!」
「雲龍:王兄,是什麼事會令你如此的興奮呀!」
「嘯秋:我…潘世兄,還是你來告訴步兄吧!」
「玉安:步兄,白伯父已經答應要將月霜許配給嘯秋了嘛!而且要讓我們四人同時拜堂完婚。」
【雲龍聽罷,滿臉震驚…】
「月霜:妳是否不希望我作妳的大嫂呢?」
「雲秋:月霜,我怎會不高興呢?只是怕妳心裡有委屈。」
「月霜:我答應婚事是我心甘情願的,並沒有半點的委屈。」
「雲秋: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月霜!妳的病體尚未復原,妳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月霜:我突然答應嘯秋的婚事,連雲秋都會懷疑了,潘世兄難道不會有一點的感覺嗎?我答應嫁給嘯秋是為了挽回一點面子,也是為了跟潘世兄賭一口氣!好歹我也應該讓他知道,並不是世上每個女子都想嫁給他!嗯~我應該去書房找他。」

【步雲龍正巧在潘玉安的書房裡…】
「月霜:潘世兄!」
「雲龍:白姑娘,妳是來找潘世兄嗎?」
「月霜:你這是明知故問嘛!我總不會到潘世兄的書房來找你吧!」
「雲龍:白姑娘,妳好像很討厭我?不管妳是不是討厭我,在這兒遇見妳正好,因為我也有話要對妳說…」
「雲龍:白姑娘,妳能收拾起自己的感情,成全潘世兄和王姑娘,實在令人佩服!可是…妳不該答應王嘯秋的婚事!」
「月霜:這關你什麼事呢?」
「雲龍:是不關我的事!」
「月霜:那你就少管別人的閒事!」
「雲龍:不,我一定要管,因為我…我關心妳…白姑娘,婚姻不是兒戲,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相守一輩子,妳忍受得了嗎?」
「月霜:不過,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嫁的女子又不止我一個!」
「雲龍:沒錯,可是妳跟別人不同,因為妳心裡早有了潘玉安!」
「月霜:步雲龍,你要幹什麼?」
「雲龍:要妳將我的話聽完!」
「月霜:你…」
「雲龍:妳為了跟潘玉安賭氣,而決定要嫁給王嘯秋,你不但害了王嘯秋,也會使妳自己痛苦一輩子!妳這麼做太愚昧無知了!」
「月霜:你憑什麼教訓我?」
「雲龍:憑我關心妳!」
「月霜:我不需要你關心,不需要你關心,放手!你放開我!」
「阿寶:小姐…」
「月霜:發生什麼事呢?」
「阿寶:員外他…全身都是血,好嚇人啊!」
「月霜:爹…」

俠影秋霜【五】
「玉安:爹!我們已經決定明天去投軍殺流蔻了!」
「雲龍:潘兄,你打算什麼時候要離開?」
「玉安:我們決定明天就啟程了!」
「白父:明天即是你們兩人完婚的日子,何不拜完花堂再走?」
曲調~七字調
玉安:流匪做亂民受災,先國後家才應該,
嘯秋:殺賊豈能多等待?恨不插翅到五台。
「雲龍:有志氣,兩位兄台的愛國心實在另人敬佩!」
「玉安:步兄,過獎了!」
「嘯秋:你是不是也跟我們一同去投軍啊?」
「玉安:是啊!步兄,投軍殺賊這正是為國效力的好機會!」
「雲龍:潘兄,在下另有要事要辦,所以不能跟你們一同去投軍!」
「嘯秋:有什麼事會比救國救民更重要呢?」
「雲龍:是一件很艱難的任務,我必須去完成!」
「嘯秋:是什麼任務?」
「雲龍:恕難奉告!」
「嘯秋:你…」
「玉安:步兄,國家有難人人有責,步兄年輕力壯、武藝不凡,不去從軍殺賊,豈不太可惜?」
「雲龍:潘兄,在下實在有難言之隱!」
「嘯秋:難言之隱?你分明是貪生怕死!」
「雲龍:在下一向謹守一句名言:活要活的有意義,死要死的有價值,所以在下絕非貪生怕死之輩。」
「雲龍:王兄,你勇氣雖夠,只可惜耐力不足,在下勸你最好將急躁的脾氣改一改,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
「嘯秋:步雲龍,你憑什麼教訓我!」

「月霜:雲秋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心事,以為我為了嘯秋在傷心,其實…步雲龍,還好他不在這裡,否則,他一定會看穿我的心事的,步雲龍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什麼事都瞞不了他,偏偏他又特別喜歡管我的事,真是氣人…」
「白母:妳到底在想什麼呀!」
「月霜:沒…沒有在想什麼。」
「潘忠:步公子已經走了!」
「白母:為何突然走了?」
「潘忠:可能是王公子說他貪生怕死,所以就走了吧!」
「月霜:他這種人早走早好,像他如此的年輕,也不去從軍殺敵,換我說他呀!我也會說他是貪生怕死,沒有出息的男人!」
「白母:女孩子家講話不可以如此的刻薄!」
「月霜:那是妳們大家都不瞭解他!」

「嘯秋:妳等我凱旋回來,我們在完婚拜堂!」
「月霜:這是以後的事了,等以後再說吧!玉安兄已經走遠了,你趕快上路吧!」
「月霜:我實在是對不起嘯秋哥,真不知道將來要如何跟他解釋才好!」
「玉蟬:你放手,你放手!」
「雲龍:馬姑娘…馬姑娘!」
「月霜:好熟悉的聲音呀!步雲龍。」
「月霜:這個步雲龍究竟在搞什麼鬼,我一定要一探究竟。」
「雲龍:馬姑娘,我不是壞人,我是好意的!白姑娘…」
「月霜:步雲龍!我現在才知道你竟然是個卑鄙無恥的人!」
「雲龍:白姑娘…你…」
「月霜:你快把那位姑娘放下!不然我就叫人把你送去衙門去!」
「雲龍:妳們都誤會了…」
「月霜:來人啊!來人啊!」
「雲龍:白姑娘,我拜託妳,不要在叫了好嗎?萬一有人來了,真的以為我是…」
「月霜:難道你不是要對這位姑娘心存不軌?」
「雲龍:我不是跟妳說,妳誤會我了!」
「月霜:除非你將這位姑娘留下,我就相信你的清白了!來人啊!」
「雲龍:馬姑娘傷勢如此的重,我沒有時間跟妳吵,也懶得理妳了!」
「月霜:步雲龍,你想就這樣逃跑嗎?卑鄙、無恥…」
「雲秋:月霜…出了什麼事?我老遠就聽到妳的叫聲。」
「月霜:雲秋姐,妳晚來了一步,否則妳就會看到步雲龍他…」
「雲秋:步公子,他什麼了?」
「月霜:我連說都覺得難為情呢?反正他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好了,我們不要說他了!玉安兄走了,妳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雲秋:我不會難過的,因為玉安兄是去保家衛民,所以還會很驕傲呢?」

俠影秋霜【六】
「月霜:娘,這一對花瓶是從哪裡來的呀?」
「白母:是當初嘯秋來求親時送咱們家的玉瓶,當初兩家匆匆忙忙的決定要定親,如今嘯秋投軍未歸,不如就將這對玉瓶當作「定禮」好了!」
「阿寶:夫人,這對花瓶要放在哪兒呀?」
「白母:就放在花架上吧!」
「白母:定禮被打破,這是不好的徵兆!莫非…嘯秋在軍中會發生什麼事?」
【果真,隔沒幾天,軍中便傳來嘯秋與流匪在決鬥中,不幸中箭身亡】

「雲龍:姑娘…你醒了…」
「玉蟬:別過來!」
「雲龍:妳…」
「玉蟬:你是楊力的手下,是不是?」
「雲龍:原來妳把我當成流匪了…」
「玉蟬:難道你不是!」
「雲龍:姑娘…你冷靜的想一想…昨天我分明是趕去救妳的,妳怎麼會認為我是流匪呢?」
「玉蟬:我當時傷勢太重有些神智不清,竟然把你當成了楊力的手下了,真對不起!」
「雲龍:不要緊,我不會怪妳的…」
「雲龍:妳上那兒去?」
「玉蟬:去救我爹回來!」
「雲龍:馬姑娘…妳不能去!」
「玉蟬: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馬?」
「雲龍:我不但知道妳姓馬,還知道妳芳名叫玉蟬,令尊馬興乃是馬家嶂人氏…也是馬家村第一名醫!」
「玉蟬:你怎麼對我家這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雲龍:馬姑娘…」
曲調~下凡
雲龍:在下姓步名雲龍,幼入江湖走異鄉,前年染病在馬家嶂,令尊救我命還陽。
玉蟬:原來就是步公子,家父曾讚你是大丈夫,因何阻我去救父?令人不解費神思。
「雲龍:馬姑娘…妳一片孝心救父我怎會阻止妳呢?只是楊力手下嘍兵眾多,妳一人前去救父不但救不出令尊,萬一妳稍一不慎難免落入賊人手中!」
「玉蟬:為了救我爹縱然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雲龍:妳若一死,令尊不但無法出困,反而要為女兒傷心,豈不枉費了妳一片孝心嗎?」

【夜裡,步雲龍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白月霜」,他深情的看著珠鳳釵,不免憶及月霜那張倔強又好勝的嬌容…】
曲調~都馬調
雲龍:雲龍生來重傲氣,只有妳冷言來將我欺,妳罵我貪生怕死,說我是無用的男兒;雖然妳對我冷嘲熱諷,我卻愛妳的與眾不同,妳不是美貌的人中鳳,卻使人對妳朝夕難忘。
「玉蟬:步公子…」
「雲龍:馬姑娘…妳的傷好點沒有?」
「玉蟬:好多了,步公子!你剛才望著出神的那支珠鳳釵,是誰的啊?」
「雲龍:是一位朋友的!」
「玉蟬:想必一定是位姑娘的,能讓步公子如此思念,一定是位絕色佳人。」
「雲龍:佳人?倒也未必?一個人思念另一個人原因很多,有的是為了親情、友情、恩情,美貌只能驚豔一時!日子久了,難免會被人淡忘的…」
「趙鵬:步大哥,你要的刀傷藥我已經配來了!」
「雲龍:馬姑娘,這是上好的刀傷藥,有了它妳的傷很快就會痊癒的!」
「玉蟬:步公子,你要出去!」
「雲龍:玉梨花擺酒宴客,特別命人來邀請我,所以我必須去一趟!」
「玉蟬:玉梨花是誰啊?」
「雲龍:玉梨花是三井鎮最有名的紅歌妓。」
「玉蟬:步雲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起初我以為他對任何女子都不關心,現在看來他又像是個處處留情的人,我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他…」

「雲龍:妳說沒有人會對歌樓中的女子動真情嗎?」
「梨花:嗯~」
「雲龍:可是,妳們歌樓中的女子對人也同樣不肯動真情呀!」
「梨花:你錯了!如果遇到中意的人,她們當然也會動真情的,像…像我…」
「雲龍:這麼說…妳已經遇到了如意郎君了,恭喜妳!我先敬妳一杯!」
「梨花:步公子!你為什麼不問下去,我中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雲龍:我為什麼要問?妳說的那個人我不一定會認識!」
「梨花:我老實說好了!我中意的那個人…就是你…」
「雲龍:竟然會是我!」

俠影秋霜【七】
「雲龍:白姑娘!」
「梨花:步公子,原來你們認識呀!」
「雲龍:嗯~妳們怎會到三井鎮呢?」
「月霜:我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嗎?」

「雲秋:步公子,請用茶!」
「雲龍:王姑娘,妳有任何事我一定幫忙,我和玉安是好朋友,我有義務照顧妳!」
「雲秋:多謝步公子,真沒想到你也住在三井鎮!怎麼以前我從來沒有看過你呢?」
「雲龍:我是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因為三井鎮我有幾個好朋友,所以我常常到這兒來探訪好友!」
「雲秋:步公子,你是玉安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沒把你當外人,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雲龍:王姑娘,妳既然沒把我當外人,有話妳就坦白說啊!」
曲調~七字調
雲秋:公子天生熱心腸,俠骨豪情意氣飛揚,
雲龍:姑娘有話儘管講,這番誇讚我不敢當。
雲秋:因何眾人都誤會你?說你是…
「雲龍:說我是什麼?」
「雲秋:說你是…」
雲秋:恐怕話太重會刺傷他。
雲龍:說我醉生夢死沒志氣,說我是敗類枉為男兒。

「雲秋:步公子,原來你全都知道!」
「雲龍:嗯~」
「雲秋:那你為什麼不向大家解釋呢?」
「雲龍:如果我真是敗類,我當然沒有解釋的餘地,如果我不是敗類,那我更用不著解釋,誤會總有澄清的一天!王姑娘,我認為做了再說,總比說了不做要好,所以,我從不願意多說什麼!」
「雲秋:步公子,我聽了你這句話,果然我沒有看錯人,你是個好人又是個有志氣、有遠見的人!」
「雲龍:王姑娘,多謝妳!三井鎮這麼多人,只有妳王姑娘唯一沒有把我當成壞人。」
「月霜:雲秋姐,我們該去進香了!」
「雲龍:白姑娘、王姑娘,妳們要去進香!」
「雲秋:嗯~」
「雲龍:在下護送妳們前去好嗎?」
「月霜:不必了,今天日子不太好,我們決定改天再去!」
「雲秋:月霜,今天日子有什麼不好的呢!」
「月霜:因為我們三井鎮不受歡迎的人到咱們家來了,所以今天的日子才不好呀!」
「雲秋:月霜…」「步公子!」
「雲龍:王姑娘,既然你們不去進香,在下就先告辭了!」
「雲秋:妳怎麼可以對步公子如此呢?」
「月霜:這還算是客氣呢?雲秋姐,妳難道沒聽見街上的人都在談論他…」
「月霜:我也沒說他是一個壞人呀!只是說他是一個沒出息的男人,所以我才討厭他呀!」

俠影秋霜【八】
「玉蟬:原來隱俠又再暗中行善,看他的身形好眼熟,難道他會是…隱俠!等一等!隱俠…現在你無處可跑了吧!隱俠,你是位人人都敬佩的英雄好漢,我馬玉蟬也對你敬慕已久,能不能請你摘下斗笠以真面目相見呢?」
「玉蟬:隱俠,我知道你是個不愛名利的人,所以你才不願意露面是嗎?
「隱俠:(點點頭)」
「玉蟬:你既然不願意露面,本來我是不該再勉強你的,可是…為了解開我心中的疑問,我希望你能摘下斗笠,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玉蟬:隱俠,你這又是何必呢?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又有什麼關係呢?看你的身形、舉止都像極了一個人,你不敢開口說話,你是怕我聽出你的口音是嗎?隱俠,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要是再不轉過身來,可別怪我說你藏頭縮尾,有失男子漢大丈夫的行為了。」
「隱俠:馬姑娘…對不起!我是不得已才出手的,因為流匪已派出了奸細混進了三井鎮,我要是暴露我的身份會使流匪提高警覺,所以我不得已才如此。」

曲調~二度梅
梨花:銅壺滴漏更已深,燭光不明紅淚淋,勸君不可再多飲,冷酒傷身鬱存心。
「雲龍:妳勸我別再喝了!」
「梨花:是呀~夜深酒冷,你再喝下去恐怕會傷了身子,所以…」
「雲龍:妳該不是在下逐客令吧!」
「梨花:公子肯到金縷樓來…這是我求之不得的!怎麼會下逐客令呢?不過…」
「雲龍:不過什麼…」
「梨花: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想問問公子?」
「雲龍:妳說啊…」
「梨花:以前我屢次相請,你總是匆匆來匆匆去,而這兩天…公子竟然肯日夜待在金縷樓?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雲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上回妳不是告訴我說…我是妳唯一的意中人,妳說出妳的心事,我會不被妳感動嗎?」
「梨花: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待在金縷樓的?」
「雲龍:是啊!」
「梨花:人家才不信呢?」
「雲龍:所以我說…妳也不必埋怨別人對歌樓中的女子不敢動真情,就是有動了真情,妳們也不會相信的!」
「梨花:步公子…」
「雲龍:梨花,我們不談這些了,我知道妳一向喜歡收集古玩,聽說有人送妳一件商朝玉馬,是嗎?」
「梨花:步公子…你的消息真是靈通,那是城外匯留毛的周公子送給我的!」
「雲龍:可以讓我看看一開眼界嗎?」
「梨花:既然公子想看,改天我備宴請公子前來,除了那件商朝玉馬我另外還有幾件珍貴古玩,一併請公子鑑賞…」
「雲龍:不,要看現在就去看!聽說妳那間密室中有上百件古董,我想現在就去看看!」
「雲龍:妳說!從來不許任何人走進這間密室,裡面那人是誰?妳說!裡面那個人是誰?」

俠影秋霜【九】
「玉蟬:步公子,你知道隱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雲龍:這…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又不認識他?」
「玉蟬:既然如此,我只好自己去找他了!」
「雲龍:馬姑娘,妳千萬不能離開這裡!」
「玉蟬:為什麼?」
「雲龍:妳看了這半張紙條就會明白了!」
「玉蟬:原來楊力想除掉我,好讓我爹死心塌地的留在賊營裡!步公子,這張紙條證實了我爹確實在楊力手中,不管怎樣我可以暫時不去找隱俠,但是我要立刻去救我爹!」
「雲龍:馬姑娘,救妳爹並不急在這一時,妳該知道妳現在的處境是敵暗我明,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玉蟬:步公子,沒想到你天天和玉梨花在一起花天酒地,竟然還會顧到我的生死,步公子,我爹被困在賊營裡,一天也不能再拖延,我要立院去救他,請你不要阻擋我!」
「雲龍:馬姑娘!」
「梨花:莫非這位就是馬姑娘!」
「玉蟬:妳是…」
「梨花:我是玉梨花,我是來找步公子的!」
「雲龍:馬姑娘…」
「梨花:步公子,我剛來你就要走嗎?」
「雲龍:讓開!好身法!過去我看走了眼,以為妳是個軟弱的女子…」

「月霜:雲秋姐,咱們該去進香了!」
「雲秋:阿發嫂!我要跟月霜去進香,我扶妳回房去吃吧」
「月霜:雲秋姐心腸真好,怪不得鄰居親友人人都喜歡她,也怪不得潘叔父會選中雲秋姐做他的兒媳婦。」
「雲龍:白姑娘,果然妳在這裡!」
「月霜: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
「雲龍:是阿寶告訴我的,我想找王姑娘打聽一件事!」
「月霜:我還以為你是來找馬姑娘的?」
「雲龍:馬姑娘?」
「月霜:你要是早兩天來,正好遇見她!」
「雲龍:白姑娘,妳是說馬姑娘到這兒來過,她跟妳說過什麼?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妳快告訴我好嗎?」
「月霜:(月霜不發一語,並轉過身去。)
「雲龍:白姑娘,妳怎麼不回答我呢?」
「月霜:我為什麼一定要回答你?」
「雲龍:白姑娘,我步雲龍到底哪裡得罪了妳,妳為什麼總是處處跟我為難呢?」
「月霜:我跟你為難?是你找上門來對我囉嗦的,怎麼反說我為難你呢?怕我為難你你可以不理我,你可以離開啊!」
「雲龍:白姑娘,馬姑娘目前很可能會遇到危險,我找她是為了要保護她,妳曾經遇見她就該趕快把他的下落告訴我啊!」
「雲秋:步公子…」
「雲龍:王姑娘…」
「雲秋:兩天前我和月霜來看阿發嫂,馬姑娘正巧到這兒來吃麵,我告訴她阿發嫂病了不做生意,她就走了!」
「雲龍:她有沒有說要到什麼地方去?」
「雲秋:沒有啊!當時我根本不認識她,她走了以後,月霜才說曾經看過她跟你在一起。」
「雲龍:王姑娘…妳可知道三井鎮有幾戶姓楚的人家嗎?」
「雲秋:姓楚的很少,本來有三家,有兩家已移居他處,目前三井鎮就只剩下~楚湘元這一家了。」

「阿寶:三更半夜,我怎放心讓妳一個人在此,萬一有鬼怎麼辦呢?」
「月霜:不許胡說!走啦…」
「阿寶:鬼啊?」
「雲龍:白姑娘…」
「月霜: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
「雲龍:妳以為是誰?是鬼?」
「月霜:這世上哪會有鬼,我才不信這些呢?」
「雲龍:不錯,世上是沒有鬼,不過…疑心生暗鬼,只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會疑神疑鬼,白姑娘…這麼晚了,妳竟敢一個人出來,妳的膽子真不小啊!」
「月霜:步公子,你不也是一個人嗎?看來你的膽子也不小啊!」
「雲龍:妳太倔強了從來不肯認輸!對了,白姑娘…妳怎麼會一個人到這兒來呢?」
「月霜:我是為了追蹤影俠!」
「雲龍:妳追隱俠做什麼?」
■曲調~狀元調(台北調)

雲龍:妳對隱俠敬如神,妳可知伊是何等人?

月霜:俠肝義膽令人敬,何必知影真姓名!

雲龍:盲目敬愛太可悲,日後失望後悔遲,

月霜:你說此話是何意?自信永無後悔遲。

雲龍:隱俠並無過人處,舉目為何藏身軀,

月霜:說人讒言非君子,心懷妒意是匹夫。

「月霜:步公子,你管得也太多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很欣賞隱俠我欽佩他,我想跟他說幾句話,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雲龍:有什麼好看的!隱俠也是一個人,再說他有什麼好欽佩的!我就看不慣他那種藏頭露尾的行為!」
「月霜:不准你批評隱俠,你也不瞭解他,你憑什麼信口批評他呢?」
「雲龍:不瞭解他?就不該信口批評他?」
「月霜:沒錯!」
「雲龍:白姑娘,妳同樣也不瞭解我步雲龍,可是妳卻經常的批評我!」
「月霜:你說我不了解你?我瞭解你,我甚至比你自己更瞭解你!」
曲調~陳三五娘(相見緣)
月霜:瞭解你不是真君子,瞭解你不是大丈夫,偷聽別人的心事,行為卑鄙又自私。
雲龍:此話可見妳天生任性,當初妳將我當作潘世兄,才將心事對我講,偷聽罪名不敢當。
月霜:馬姑娘之事怎辯解,若非輕浮為何來?
雲龍:她為救父不顧生死,不得已只好阻止她。
「月霜:三井鎮人人都知道你…」
月霜:迷戀歌妓玉梨花,終日美酒伴清歌,國事你根本不牽掛,此事你休想再隱瞞。
雲龍:雲龍聞言無話講,事關機密要提防,梨花尚未落法網,雲龍絕不露口風。
「月霜:步公子,你怎麼不講話,無話可說了吧!這次你沒法為自己強辯了吧!」
「雲龍:我沒話可說!」
「月霜:步公子,自從我認識你以來,這是你頭一次在我面前認輸!」
「阿寶:小姐…小姐!妳怎麼走得這麼快,我在後面怕死了!步公子,你也在這兒!」
「雲龍:白姑娘,這麼晚了,我送妳們回去如何?」
「阿寶:步公子,當然好啊!有你護送我們回去,要是真的遇到鬼,我們也就不怕了!」

俠影秋霜【十】
「梨花:隱俠已經通知官兵到楚府來搭救馬玉蟬,要其快快逃跑。」
「湘元:怎知隱俠知會了官府?」
「梨花:昨晚隱俠夜探金縷樓,與他交手時從隱俠不慎遺失的小紙條發現的!」
「湘元:梨花,妳中計了!隱俠本來只是懷疑妳而已,但是他並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他故意留這一張紙條給妳,就是要監視妳的行動來向我報信,這也等於證實了官府的猜測!」
「僕人:大爺,有好多的官兵朝著咱家過來了!」
「梨花:你馬上將大門打開,讓他們進來吧!」
「將軍:有人密告,你倆與流寇勾結,試圖謀害馬玉蟬!」
「湘元:你可有證據要抓我!」
「將軍:你將馬玉蟬軟禁在府中,就是證據!」

「梨花:隱俠,我被你打成了重傷已經無法逃跑了,在你抓我見高將軍之前,你能不能摘下你的斗笠,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梨花:步雲龍,原來…你就是隱俠…」
「雲龍:(點點頭)」
「梨花:我曾經懷疑過你,可是看你平日的為人根本就不像隱俠!所以又打消了疑念,實在想不到…實在想不到…」
「雲龍:梨花,剛才如果不是妳企圖逃跑,我絕不會向妳下手的!」
「梨花:不要緊!我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步公子…能夠傷在你的手裡,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雲龍:梨花,這麼說,妳早就後悔了?」
「梨花:(點了點頭…)」
「雲龍:妳為何不向官府自首呢?雖然妳曾受流寇利用,但是只要真心悔過,官方必會既往不究的!」
「梨花:只可惜為時已晚,只怪我當初一念之差走上了歧途,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雲龍:我送妳進城療傷好嗎?」
「梨花:不必了,這麼重的傷,能醫的好嗎?這是我應得的下場,我…」
「雲龍:梨花,妳振作點…」
「梨花:步公子,我有一句話要問你,希望你坦白告訴我好嗎?」
「雲龍:好,我一定坦白告訴妳!」
「梨花:步公子…」
曲調~都馬調
梨花:梨花對你愛慕又敬重,敬重你是一個大英雄,我在你心中可有份量?你可會將我永遠記心胸。
雲龍:梨花,我不忍對妳來欺騙,又不忍對妳吐真言,
「梨花:不要緊,你告訴我吧!」
「雲龍:人人都說我迷戀金縷樓的玉梨花,事實上,我是懷疑妳勾結流匪,為了…」
「梨花:為了什麼?」
「雲龍:為了…」
雲龍:為了查明真相,才假意迷戀女紅妝。
「梨花:步公子…」
曲調~七字調
梨花:梨花性命難回天,注定今生兩無緣…若是來生再會面,步公子,你可願定下來生緣。
「雲龍:這…」
「梨花:步公子,今生已矣,來生猶緲茫,難道連我死前,請你答應我定下來生緣,以慰我對你一片癡情,你都不答應我嗎?」
「雲龍:我步雲龍是個男子漢,永遠做不到的事情,我絕不願意謊言來欺騙妳!」
「梨花:我知道,我不怪你無情,我知道你心裡早有了意中人!」
「雲龍:是!」
「梨花:是馬玉蟬嗎?」
「雲龍:不是她!」
「梨花:不是馬玉蟬,那麼是誰?」
「雲龍:白月霜!」
「梨花:是那位住在王雲秋家裡的白月霜姑娘?」
「雲龍:嗯~梨花,都怪我不好!」
「梨花:你不用對我有任何愧疚,這都是我罪有應得下場,在我死之前我祝福你跟白月霜姑娘兩個人…永結連…理…」
「雲龍:梨花…」

「雲秋:月霜…」
「月霜:雲秋姐!」
曲調~七字調
雲秋:大街小巷喜洋洋,誰不稱讚步雲龍,
月霜:他雖除奸盛名負,要比『隱俠』仍不如。
「雲秋:月霜…妳啊!」
雲秋:妳對雲龍有偏見,就像前世結孽緣,勸妳今後要改善,不可任意發嬌嗔。
「月霜:雲秋姐,妳只會責備我,妳不知道步雲龍有多可惡,他見了妳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一見了我,那雙眼就不停的打量我…好像我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他發現了似的,那副樣子看了就叫人討厭!」
「雲秋:月霜…那是因為妳對他先有了成見,所以才會這麼想,其實他並不是那種人!」
「月霜:雲秋姐,妳不瞭解他!」
「雲秋:好了,當初妳不是說他是個貪生怕死沒出息的人嗎?現在事實證明他是個不顧揚名愛國英雄,妳能不承認當初是妳看錯人了嗎?」
「月霜:反正妳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的!」
「雲龍:王姑娘,白姑娘…」
「雲秋:步公子,我們正在談你呢?」
「雲龍:喔!正在說我?」
「雲秋:是啊!請坐!說你協助官兵捉拿奸細的事!」
「雲龍:這種小事何足掛齒,捉拿奸細每個人都有責任的!」
「雲秋:步公子,有馬姑娘的消息嗎?」
「雲龍:沒有,我想她一定是去打聽楊力的下落,想救他父親逃離賊手!」
「雲秋:這怎麼行呢?她一個女子,怎麼會是賊兵的對手呢?」
「雲龍:妳放心,我已經託人去打聽了!只要知道楊力在何處?我立刻就趕去接馬姑娘回來!對了,我有個朋友送我一對玉鐲,我留在身邊也沒用,我特地帶來轉送兩位姑娘。」
「雲秋:月霜,快來看看!,好美快來看!」
「月霜:好漂亮的玉鐲子…步公子,謝謝你!」
「雲秋:步公子,我有個無理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我?」
「雲龍:妳說說看…」
「雲秋:這個玉鐲光彩耀目晶瑩可愛,可是我一想到受流匪蹂躪的老百姓,以及在遠方保家衛民的將士們,還有…潘世兄,我實在捨不得把它戴在手腕上,所以我想捐出這隻玉鐲拋磚引玉,呼籲三井鎮的富戶們拿出錢來購買軍糧、軍衣送往戰地。」
「雲龍:王姑娘,妳能這這麼想,實在太令人敬佩了,我當然會答應妳了!」
「雲秋:多謝步公子!」
「雲龍:白姑娘,妳也要捐出玉鐲?」
「月霜:雲秋姐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不捐呀!」
「雲龍:不!捐與不捐完全是自願的,王姑娘心地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至於妳…」
「月霜: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善良我不會替別人著想,是不是?」
「雲龍:妳簡直是無理取鬧!」
「月霜:你說什麼?」
「雲龍:白月霜!我認為妳太任性、倔強又驕傲,妳應該向王姑娘多學點道理!」
「月霜:你以為你送我一隻玉鐲子,就可以信口批評我嗎?我不希罕你的玉鐲,還你!」
「雲秋:月霜…」

(在客棧裡,雲龍看著月霜的珠鳳釵)
「雲龍:白月霜,我步雲龍對妳一片真情,想不到妳會用這種態度對待我,我不願意再自找麻煩,我要忘掉妳…我要忘掉妳…」
「雲龍:原來是月霜!」
「阿寶:步公子!聽說吳城遭流匪洗劫了,我們小姐不放心員外跟安人,要和王姑娘趕回吳城去,想請你護送我們回去,可以嗎?」
雲龍:要我護送妳們回吳城!想不到…想不到白月霜妳竟會找我這個貪生怕死的男人護送妳?」

俠影秋霜【十一】
曲調~
月霜:心懸爹娘的安危,恨不插翅故鄉歸,跋涉千山渡萬水,弱質飽受風雨催。
雲秋:情如姊妹結伴行,安慰辛勞靠友情,揮汗如雨心頭冷,抱病怎能關山行啊關山行?

「雲秋:月霜,要是早知我的病會加重,我實在不敢說要跟妳們同路行,如此反而是拖累了妳們呀!」
「月霜:雲秋姐,妳別這麼說,要不是妳答應陪我一道回吳城,我一個人在路上連個作伴的人都沒有,這樣豈不是太淒涼了嗎?」
「阿寶:小姐,照妳這麼說,那我不是人了嗎?」
「月霜:有妳在我是更添麻煩的!」
「雲秋:妳我都是從未單獨出門的女子,這一路走來,真是太不方便了!連車、轎都僱不到,咱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卻只走了四十里路…」
「月霜:雲秋姐,我們總是會走到吳城的!」
「阿寶:這次要是有步公子在,那該有都好啊!」
「月霜:不准妳再提步雲龍這個人了!
「雲秋:月霜,那天步公子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他是一個很熱心的人,說什麼也不會拒絕護送我們回吳城的!」
「月霜:不管他是不是喝醉了!反正我永遠都忘不了他嘲笑我的時候,那種可惡的表情,如果他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會狠狠的甩他兩個耳光!」
「月霜:雲秋姐,妳不用在說了,反正我永遠都不會在跟他說話了,其實就算是沒有他護送,我們一樣也是可以回吳城去,步雲龍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阿寶:對啦!步雲龍沒什麼了不起的,因為最了不起的人,只有小姐妳自己!」
「月霜:阿寶,妳知道我脾氣不好,還故意要惹我生氣!」
「雲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妳倆也別在此爭論了,要趕緊找個地方歇息了。」
「月霜:雲秋姐,前面就是前水鎮了,咱們去找間客棧住下來,我再去請大夫來給妳看病!」

曲調~鳳陽花鼓
玉蟬:打花鼓,打花鼓,我來唱一個花鼓調,幫助酒興愁悶消,引得大王開顏笑,千杯不醉樂逍遙,花鼓聲響不停,遮不住難民哭聲震天,萬惡流寇幾時遭天遣,免得百性受熬煎。

「玉蟬:步公子,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你不必再戴著斗笠,可以用真面目來跟我見面了。」
「雲龍:馬姑娘,我並不是有意要騙妳,只是因為…」
「玉蟬: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在三井鎮你是為了要捉拿奸細,所以在奸細沒有落網以前,你不敢暴露你的身份。」
「雲龍:是的!馬姑娘,妳的傷…」
「玉蟬:沒關係!我受的傷只是輕傷,現在已經可以下床了,步公子,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算來你已經是第三次救我了!」
「雲龍:這是應該的,又何必言謝呢?只是令尊他…」
「玉蟬:我已經知道了,我一混入賊營,就先打聽我爹的下落。原來,我爹受不了折磨,已經生病去世了…」
「雲龍:馬姑娘,都怪我不好,如果我當初不阻止妳的話,可能就…」
「玉蟬:步公子,你千萬別這麼說,就算當初你不阻止我,我也同樣無法救出我爹,因為楊力怕我爹逃跑,所以就日夜派人看守我爹。」
「雲龍:馬姑娘,妳不必傷心了,現在楊力已經被官方擒住,也算是替妳爹報了仇。」
「玉蟬:步公子,我打算回原籍去,我們就此分手吧!」
「雲龍:馬姑娘,妳的傷尚未完全復原,妳還是安心在此養傷。」
「玉蟬:這…」
「雲龍:馬姑娘,妳只管安心的在這兒養傷,我去給妳準備馬匹、乾糧,等妳傷完全都好了,立刻就可以上路了!」
「玉蟬:點了點頭…」
「雲龍:那麼妳先歇一會了,在天黑以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玉蟬:步公子,真是一位可敬又可愛的人,只是他心裡既然已經有了白月霜,我也只好將愛慕他的這個秘密,永遠都深埋在我的心裡了…」
(夜裡,當雲龍又回到客棧時,卻不見了玉蟬的芳蹤,只見桌上放置一封署名給他的書信)
信中的內容寫著:步公子,你在梨花臨終前所講的話我全都有聽見,所以我知道你心裡深愛著白月霜姑娘,真巧王雲秋和白月霜也投宿這家客棧裡,她主僕三人都極需你的保護,我若留在你身邊反而不便,步公子,我走了!憑我一身的武藝要平安回到馬家村並不是什麼難事,你不必為我擔心了!最後我祝福你和白姑娘能夠早結連理共偕白首…玉蟬留。

「阿寶:死了,沒有氣了…」
「月霜:雲秋姐,妳不能死呀!」
「雲龍:妳別大驚小怪好嗎?王姑娘沒有死啦!」
「月霜:雲秋姐真的沒死。」
「雲龍:是,她只是昏睡了,過一會兒就會醒了!」
「月霜:妳真是太冒失了,雲秋姐明明是昏迷,妳怎麼說她死了呢?」
「阿寶:我看她閉眼不動,臉和手都冰冷,所以才會以為她死了嘛!」
「雲龍:白姑娘,妳不必擔心,我曾學了一些的岐黃之術,我出去找些藥材,回來再煎給王姑娘吃,相信她的病很快就會痊癒了,妳們好好照顧她吧!」
「月霜:步公子,外面雨這麼大,你又要出去淋雨呀!(被月霜這突如其然的關懷問語,雲龍停下了腳步,他轉頭深情的看著月霜,隨後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月霜:你在笑什麼…」
「雲龍:白姑娘,想不到妳也會關心我步雲龍。」
「月霜:誰在關心你呀!別說外面下大雨,就算是下冰塊、下刀子,我也不會管你!」
「阿寶:小姐,妳的脾氣也太壞了,步公子的脾氣又太好了!要換做是我阿寶啊!我早就跟妳翻臉了。」
「月霜:阿寶,妳懂什麼呀!」
「阿寶:小姐,妳總以為我是個傻ㄚ頭,其實什麼事我都看得很清楚,小姐,我看步公子八成是愛上妳了!」
「月霜:阿寶,妳不可以胡說!」
「阿寶:我哪有胡說呀!小姐,妳想想看,從妳跟步公子認識至今,妳就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好話。見了面不是諷刺就是爭吵,可是步公子從來沒有生過氣,要不是愛上妳,怎會對妳百般的容忍,泥人也會有三分的脾氣。妳和王姑娘都不會武功,要到吳城的路途又遠,風險又大。他又要護送我們回去,他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非親非故的,為什麼一定得送我們呢?又不是吃飽沒事做呀!」

俠影秋霜【十二】
月霜服侍著雲秋喝下了湯藥之後,她反覆回想著阿寶說的話:「小姐,我看步公子八成是愛上妳了…」
「月霜:步雲龍真會像阿寶說的已經愛上我?」
(三更了…不知怎的,月霜今晚卻無法入眠,她站起了身,眼睛望向坐在門邊已經沈睡了的步雲龍,她不禁的回想起與雲龍所認識的過往…)
曲調~
月霜:自從相遇潘家村,對我可算禮周全,我對玉安心暗戀,此事他至今替我隱瞞;他生來俊秀貌端正,瀟灑出眾武藝精,明明知道我的心病,為何還對我動真情;我眼見雲秋與潘世兄,歡天喜地定鴛盟,單戀實在太不幸,雲龍的處境令我同情。
曲調~鐵三郎
月霜:玉蟬也是美佳人,她對雲龍心感恩,若說無情誰相信,若論友情必非真;梨花生來桃花面,傲視紫垞與紅嫣,朝夕相處時非淺,無情怎會久流連。
「月霜:像他這種處處留情的人,哪還會有什麼真情與真意呢?我不該為了阿寶的那幾句話,就輕易的對他起了同情心…」(月霜走回了位置,她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睡著了…)
(四更…雲龍醒了,他手裡拿著一直珍藏在他身邊的珠鳳釵,深情款款的看的出神…)
曲調~情海斷腸花
雲龍:眼望手中珠鳳釵,枉我對妳有情懷,道盡相思妳不解,我珍重收藏為何來?我真心對妳妳不瞭解,如同這支珠鳳釵,枉我情深深似海,自尋煩惱為何來?
曲調~慰紅妝
月霜:他週身雨淋衣未乾,反怕我深夜受風寒,他若不幸得了病,月霜如何能心安?

曲調~艋舺雨(花暗柳明)
雲龍:萬里長空雁初飛,葉脫青梢柳空垂,春意無蹤秋色替,遠山青青勢巍巍。
「阿寶:步公子,你會不會打鏢啊!」
「雲龍:勉強會一點!」
「阿寶:你只會一點點啊!」
「雲秋:阿寶,步公子是客氣妳就當真了,我相信步公子的鏢法一定很準的!」
「月霜:哪有有多準啊!」
「阿寶:步公子,你就露一手鏢法讓我們開開眼界嘛!」
「月霜:步公子,現在天上有不少的飛雁,你的鏢法既然很準,相信一鏢射中一隻飛雁,應該是不成問題吧!」
「阿寶:小姐,那怎麼可能!那些鳥正在飛,怎麼可能呢?」
「月霜:步公子,既然你沒有把握打中飛雁,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也該上路了!」突然「咻~」的一聲,就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況之下,雲龍已經從空中射中了飛雁了!」
「阿寶:打中了,打中了,我去看看!」
「阿寶:小姐,妳看步公子他一支鏢就打下了兩隻的飛雁,真是太了不起了!」
「雲秋:步公子,你真是鏢法如神呀!」
「雲龍: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趕路了。」
「月霜:步雲龍,你的鏢法確實不錯,可是,你太狂妄了!簡直是存心給我難堪,我真是不甘心…」
「雲龍:王姑娘,這裡剛好有兩條路,兩條路都可以通往官道。左邊這條路必須經過青石峰,聽說青石峰經常有流寇出沒。為了安全,我看我們還是走右邊這一條路好了!」
「雲秋與阿寶:好…好,走吧!」
「月霜:我不要,我偏要走左邊那一條路。」
「雲秋:月霜,這是為什麼呢?」
「月霜:不為什麼,我只是想走這一條路,雲秋姐,為什麼我們處處都要聽步雲龍的安排呢?我們難道一點主見都沒有嗎?為什麼非得聽他的話!」
「雲秋:月霜,妳別這樣,步公子懂得比我們多,當然要聽他安排了!」
「月霜:我不怕,既然這兩條路都通往官道,如果妳們害怕就跟著他,我一個人走這邊,咱們官道上見!」
「雲秋:月霜,月霜…」
「阿寶:小姐…」
「雲龍:白姑娘實在是太倔強了!我們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涉險,只好大家都跟她一起走了。」

「雲秋:月霜,月霜…」
(雲龍立刻縱身一跳抱住了飽受驚嚇、驚魂未定的月霜…他將月霜放下,隨即轉過身去,不看她一眼)
「雲秋:月霜,實在太危險了!以後妳千萬不能這麼任性了!」
「阿寶:小姐,步公子的本領太好了!妳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步公子竟然能把妳接住,要不然妳的命就保不住了!」
「雲秋:要不是他妳早已粉身碎骨了,快去向他道謝,快去吧!」
「雲龍:用不著道謝了!以後,妳少給我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就行了。」

曲調~
月霜:自出娘胎二十載,爹娘百般來關懷,被人羞辱頭一回,委屈滿腹淚滿腮。
「雲秋:月霜,妳怎麼還不睡?」
「月霜:雲秋姐,我們自己走,我們不要讓步雲龍護送好不好?」
「阿寶:小姐,這怎麼可能呢?」
「月霜:這怎麼不可能,只要咱們多加小心,一樣可以回到吳城的!」
「雲秋:月霜,我知道妳對步公子不滿,可是,妳的態度同樣的也傷了步公子的自尊心呀!」
「阿寶:小姐,步公子跟妳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妳這麼咬著牙恨人家?」
「月霜:死ㄚ頭,妳這樣為著他,妳跟步雲龍走好了,算我沒妳這個ㄚ頭了!」
「月霜:雲秋姐,妳別再勸我了,我的心意以決!如果妳們一定要步雲龍護送,那我們就分路好了!」
「雲秋:好,我跟妳一塊兒走吧!」
「月霜:真的,那我們立刻上路。」
「阿寶:小姐,等一等,步公子就睡在後殿,咱們要走也該跟他說一聲吧!」
「月霜:不必跟他說了!」
「雲秋:月霜,步公子送了我們一大段路程,若不告而別怎對得起人家呢?」
「月霜:對他那種人沒什麼好顧忌的。天快亮了,我們快走吧!」
「雲龍:白姑娘,我只是想讓妳改變倔強任性的脾氣,想不到反而…唉~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妳更倔強的女子了!」

 

俠影秋霜【十三】
「月霜:每次我有難隱俠都會趕來救我的啊!怎麼這次不來了呢?雲秋姐…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妳,希望妳看在咱們情如姐妹的份上,原諒我好嗎?」
「雲秋:月霜,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幹什麼?我只希望妳以後能改掉妳那任性的脾氣!」
「月霜:我改!我一定改!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
「阿寶:小姐,原來這些人就是我們之前在青石峰上所遇到的匪徒,我昨晚偷聽到他們今晚已經準備將妳與王姑娘獻給其三頭目,做他的押寨夫人。」
「阿寶:步公子,謝謝你!謝謝你來救我們小姐和王姑娘,你要是再慢一點,我家小姐今晚就要作押寨夫人了!」
「月霜:阿寶!」
「雲秋:步公子,我們實在覺得很慚愧!那天夜裡我們不告而別…」
「雲龍:王姑娘,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了,我不會介意的!」
「月霜:步公子,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了?」
「雲龍:嗯~不錯!」
「月霜:那就好了!我一直擔心你不肯原諒我呢?」
「雲龍:原諒妳?沒有啊!我並沒有說已經原諒了妳呀!」
「月霜:步公子,我已經在你面前認輸、認錯了,你還不滿足嗎?而且…我求你繼續送我們回吳城?」
「雲龍:白姑娘,很對不起!步某另有要事在身,無法相送!」
「月霜:你!」
「雲龍:王姑娘,請多保重,步某告辭了!」
「月霜:步雲龍,你去死好了,我不會關心你的!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月霜:我跟阿寶先出去向街訪鄰居探聽潘伯父一家大小現在是往何處安身?妳先在這裡等我們。」
「月霜:流匪殺進潘家村的時候,潘家的家人都失散逃走了,潘伯父也在逃難時死了…雲秋姐,我家在城內,遭流匪破壞的情形也許比這兒好一點,妳去住我家好了。」

曲調~
合聲:全靠毅力度坎坷,勤加紡織不辭辛勞。親自下田去耕作,重整家園志氣高。
月霜:布帛成匹梭不停,哪管黑夜到天明。只要心中意堅定,終有一日白家興。
「阿寶:小姐…小姐!我看見了一個黑影一拐一拐的從我們家這邊走過來了。」
「月霜:潘世兄…
「玉安:我知道自己的傷勢不輕,已經無法再衝鋒陷陣了,也只能遵照元帥的命令回鄉療傷,幾經官兵的痛剿,流匪的大勢已滅,不過無法在殺敵,我心裡還是很遺憾!」
「月霜:潘世兄,你也不必再難過了!梁元帥說的對,報國的機會還很多,譬如說,你也可以選擇教書,為國家教育下一代的人呀!」
「雲秋:潘世兄,你是否先回潘家村,才知道我待在白家的是嗎?」
「玉安:是!」
「雲秋:那麼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家裡…」
「玉安:我已經知道我爹已經去世了,卻沒想到白伯父、白伯母也…」
「雲秋:潘世兄,月霜真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她會織布紡紗,甚至親自下田。現在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她一個人在維持。」
「玉安:月霜,從小我就說過,妳不是個平凡的女子。果然,我沒有看錯人。」

俠影秋霜【十四】
「阿寶:小姐,我今天被藥鋪老闆羞辱,他不但不賒我藥,還要我走開不要耽誤他做生意呢?」
「月霜:也難怪人家不願意在賒給我們了,因為這一段日子,咱們已經欠了他不少的藥錢了。」
「阿寶:小姐,那該怎麼辦呢?依我看呀!潘公子的藥我們就不要抓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錢了。」
「月霜:不買怎行!阿寶,把這耳環拿去當掉給潘公子抓藥吧!」
「阿寶:小姐,這是安人給妳的紀念物呀!怎可以拿去當掉呢?」
「月霜:阿寶,這些話別讓潘公子跟王姑娘聽到。」
「阿寶:可是…這…」
「月霜:妳別再說了,快去吧!」
「玉安:月霜,我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妳才好。」
「月霜:你說什麼?」
「玉安:妳叫阿寶去當耳環來給我買藥,我全都聽見了!」
「月霜:潘世兄,耳環當掉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賣掉了。等我們有了錢,再贖回來還不是一樣嗎?」
「玉安:月霜,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月霜:你不會明白的,我對你這麼好,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玉安:我知道!」
「月霜:你知道?」
「玉安: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月霜:莫非潘世兄已經明白我的心意,他已經知道我早就愛上他了嗎?」
曲調~
月霜:原來他早已知我心,知我對他情意深,
玉安:我負傷回來無依靠,她為同情才關懷多。
月霜:定情分明奉父命,果然對雲秋非真情,
玉安:受人同情太不幸,男兒反靠她為生。
月霜:雖然未曾對我講,分明心內愛月霜,
玉安:等我與雲秋結連理,夫妻不忘報答她。


「雲龍:妳可知馬家村為何又叫做馬家障?」
「玉蟬:我當然知道了,由馬家村去吳城的路上有一座土墩,凡是走那些路的人必須繞過土墩,又費時又費力的,日子久了大家都稱呼馬家村為馬家障。」
「雲龍:兩年前,我生病倒在馬家村時,曾許下一個心願,就是日後我要打通馬家障通往吳城的大道。」
「玉蟬:步公子,不過那座土墩大的像一座小山,若要剷平它,可是得花費一筆很龐大的錢財呢?」
「雲龍:這些我還做的到,我們步家的祖先有留下一筆龐大的財產,卻只有我一個後人,倘若不用於救災濟貧和大眾利益上,留在我身邊又有何用呢?」
「玉蟬:我明白了,怪不得當初隱俠經常的捐出米糧給貧苦百姓。」
「雲龍:好了,好了,馬姑娘,妳怎麼又提這件事情了呢?」
「玉蟬:步公子,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更加的敬佩你。」
「雲龍:馬姑娘,步某還有事,先告辭了!」
「玉蟬:紅顏知己?唉…我雖然無法得到他的心,卻得到了他的友情,我也應該滿足了…」

夜裡,月霜為了籌措玉安的藥錢而煩惱著。她獨自一人漫步於花園中,雖然皎潔的明月高掛著,但月霜卻無心去欣賞…
曲調~
月霜:夜風拂面多輕柔,想起生活使人愁,世兄醫藥缺銀兩,思前想後無計籌。
「月霜:是誰站在那裡?」
「月霜:隱俠一定知道我的困境,所以才拿銀兩來幫助我,奇怪?隱俠到底是誰?為何我到哪裡?他就到哪裡呢?為什麼隱俠所用的飛鏢會跟步雲龍用的鏢是一模一樣的呢?」

(這天,在房間裡,月霜拿著『隱俠』與步雲龍所使用的兩支鏢仔細的比較著…)
「月霜:莫非隱俠與步雲龍根本是同一個人?不可能?隱俠是個人人所景仰的大英雄,而步雲龍則是個傲慢的討厭鬼…只是,為什麼這兩支鏢長的一模一樣呢?」
曲調~
月霜:這支鏢是隱俠用,這支鏢主是步雲龍,兩支鏢形一模樣,萬般疑惑在心胸。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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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剛
很讚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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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11 19:00:07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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