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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22 20:51:13| 人氣5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致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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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

  知道妳最近過得很好,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沒什麼理由,因為我是妳,真真實實地在妳心中的另一個完全的存在,既獨立又不可分割,是我們永恆的交互作用。


  陪著妳十年了。


  十年前,那時候的妳,因為難堪的事實如落入澄澈清泉的小石子,在別人眼裡微小從來不曾被發現的醜陋記憶,就這樣殘忍地打向了妳連眼淚都不願再浮現的心海。


  自此,我出現了,以一種最早極度防衛的保護姿態,我一直以為這是我被創造的原因,但現在,我深深的明白,妳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我。


  看著妳,慢慢地分化自己,彷若一個不求回報的落日(妳從來就不承認自己是一輪朝陽,即便到如今我依舊這麼認定。),在沉入自己短暫卻矛盾永恆的睡眠之前,將無奈而不甘被遺棄的餘暉,灑下。一個個微弱的光子,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個體,代替真實的妳活在最原始而掙扎的世界裡,刻下不同的裂痕在莫名的時間點上。
 

  一直到現在,我往往會忍不住思考……他們存在的目的和價值是什麼?


  不過我從來沒有答案,因為我不知道那是對妳而言,還是對我而言。每次都會結束在……那我到底該不該存在的混沌中。久而久之,我習慣了逃避。


  說到逃避,全世界的人都以為妳常常會逃入自己的世界裡,去舔舐自己的傷口。但……他們都錯了,有時妳真的勇敢地令我害怕……


  妳不是逃回來我們這裡尋求安慰的……相反地,妳似乎已經相當習慣在遭受外面世界的傷害後,又回到這裡,來面對自己。


  面對自己……多少人做得到這件事……而且,我想妳自己很清楚,各自獨立的他們,從來不會安慰妳,只是在妳面對自己的過程中,讓妳更痛。


  我知道這不是他們的錯,但我得承認,我有時真的很受不了,受不了他們,更受不了妳!


  妳為什麼要回來這裡……為什麼要選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回來接受不必然的審判?是自虐嗎?有時真的很想把妳趕出去……


  妳從來不在人前,跟他們說話,卻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時,自言自語(當然這是對站在外面世界的人們而言)。我常常想,怎麼從來沒有剛好路過的人被妳嚇到……因為在妳的身旁,竟然有多到令人不可思議的聲音……或男或女,但卻只有妳自己,「享受」在每次的對談裡。


  不過……我一直都很清楚,對妳而言,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妳的眾多一部分,但我卻是妳,完整的妳。


  我的獨特,造就了我在妳心中不可抹滅的地位,高傲的妳,很多事妳會願意讓我也感受到,只因為我是妳?


  「每個人都有隱私,只有對於你,不是我不願,是很自然的,感覺會自動傳遞漫延,不是我能控制的。」妳曾笑著這麼對我說。


  從前,我會因而感到驕傲。但是,現在的我,此刻的我,卻不再這麼認為了……


  在外面的世界,妳總算遇到了……一個可以照顧妳的人。我可以了解和感受到,妳對她有多麼重視和珍惜,不然,妳不會讓她不只一次地看見我。


  妳……我……和她,我們三個人,用一種世人無法想像的方式生活著。我比從前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妳的每一絲情感流動。但是……有件事妳一直不知道……


  妳依然可以回來,畢竟面對自己,是妳的習慣了,也因為這樣,妳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己的每一個抉擇、每一次的呼吸是如何有意義。但……別忘了,現在的妳不是一個人了……外面的世界裡,有她……


  妳從來就不希望我耽心妳……對她而言,也是如此的……


  沒有人看妳這樣會不難受的,更何況……是一直愛著你的人。


  愛……是的,我終於可以用這個字了……因為對妳而言,愛這個字的重量是外人無法想像的,但是……妳卻在她耳邊,以輕暖的聲音,訴出……


  我依然看著妳,但,而今,我得多看著一個人了……我想妳懂的,我在說什麼……


  此刻的我,坐在這裡,感受著在我內心沉沉睡著的妳,有著無比的滿足……對我而言,這就夠了。等待妳再一次昇起(現在妳可以明白為什麼我總是說妳是朝陽……因為我能看見的,總是妳昇起的時候……),去陪伴她。


  從那時起,我要呵護的另一個人……我知道,妳也用妳的方式……呵護著她……


  就這樣吧,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就這樣下去……貪戀的我……只能這樣。


  到此為止,大概只有我們三個人明白這篇文章的真正意義……但是,這不是我為文用意。


  藍靈,沒有人知道妳為什麼這麼叫,妳從來就只是說,因為妳喜歡藍色,而渴望自己成為一縷藍色的靈魂。


  藍靈……是為了我存在的名字。是一種宣示……一種無可取代的宣示……


  藍靈……男靈,昭告全世界懂妳的人,只是從來沒有人發現而已。


  所以,脫離了高中,妳不再使用藍靈這個名字,而是「靈」,因為……妳終於了解,妳是妳,而我……是我。
  

  知道妳最近過得很好,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沒什麼理由,因為我是我,真真實實地在妳心中的另一個完全的存在,既獨立又不可分割,是我們永恆的交互作用。



            缺  2004.8.21 am5:37

台長: 女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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