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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17 10:23:10| 人氣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柔瑟棠情曲(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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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後,“雅棠居”裡,一陣悠揚寄暢的琴律婉轉迴盪…充滿無限閒逸之情。

一抹黃色優雅地座落於金黃色的優藍琴前,纖指挑動,閉目沈醉其中…

「棠~~我來了。」水藍色的身影雀躍地飛奔而來,投入琴者的懷中。

「瑟兒,今日怎麼有空來此呢?妳爹准妳出來?」低下頭,冀秋棠習慣性地輕撫柔夜瑟銀藍的秀髮。

「當然囉!他看到你這個乘龍快婿,巴不得立刻直接打包將我送到你家,不用回來了,而且他和簡伯父自從某次去外面玩玩散心回來後,便嚮往到處遊玩,所以…包袱收拾就不見人影,這次可能會久一點才會回家吧!」嘟著小嘴,柔夜瑟不悅地抱怨道。

「恩?那簡魄怎麼辦?」這樣就變成他搶人家的未婚妻,實在很對不起簡魄。

「小魄他喲…你不用擔心啦!他最近黏夜曲黏的很緊,對於這件事他根本一點都不在意。」ㄟ~~肚子有點餓了…

「走吧!」不等柔夜瑟開口,冀秋棠早一步抱起她往屋內走。「我準備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色喲!」

「好棒喔~~棠你真好~~」喜悅之情一覽無遺地表露在臉上,柔夜瑟很自然地往冀秋棠嘴唇親去。「棠,我已經非禮你了,你要負責娶我喔!」

「啊?」冀秋棠一時不解而楞住。「是誰教妳這樣的?」

「簡魄說的,先下手為強,在你嘴上蓋個屬於我的印記。」脫離冀秋棠的懷抱,柔夜瑟飛快奔進屋內享受美食。

「簡魄?」他怎麼會教瑟兒這樣做呢?說人人到,冀秋棠正覺得疑問之際,簡魄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入。

「夜曲~~你走慢一點,我好累喔!」急速跳動的心跳,簡魄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煩死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可不可以?」不耐煩地瞪過去,柔夜曲丟下他逕自往“雅棠居”走去。

「棠,我姐應該在你這裡吧!」肯定的語氣。

「恩!在裡頭吃東西…」據實回答。「看來瑟兒所言不差,我想…簡魄該不會喜歡上你啦!」直覺地說出心中的看法,冀秋棠有感而發。

「哈!不會吧!我是男的耶~~少開玩笑了。」不以為然的說著,但心底深處卻有幾分認同。

「夜曲,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陪我?」好不容易趕過來,簡魄整個臉色一片慘白,還來不及喘氣便急忙問道。

「今晚?為什麼要這麼說?」你不是每天晚上都纏著我嗎?就算我說不,你還不是這樣黏過來,你問這個等於是白問嘛!

「不要管為什麼,總之你到底答不答應?」堅決的神情以對,簡魄等著他的答應。

「好、好、好,只要你以後不要一直黏著我,我就答應你。」點頭應諾,柔夜曲無心地隨口說出條件。

「好!就這樣說定了,今晚你到我房間來。」話一說完,簡魄竟然就這樣地走掉,沒有繼續糾纏柔夜曲。

「疑?好怪喔!」對於簡魄回答的如此爽快,還沒有繼續纏住他的種種反常的行為,柔夜曲感到一陣怪異…還有不習慣。

「怎麼了?夜曲。」見柔夜曲似乎一愣,冀秋棠關心地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簡魄怪怪的。」

「喔~~你還會關心他喲…」頗富興味地看著柔夜曲略微擔憂的神情。

「少說我了,你還是去擔心姐吧!」白他一眼,柔夜曲若有所思地走進屋內…當然是幫忙吃東西囉!

「擔心瑟兒?瑟兒好好的有啥好擔心的?」不解柔夜曲話中之意,冀秋棠沒想太多也跟著進去。

就在所有人都進屋後,三條人影出現在一旁。

「好了,他們都沒事了,你可以放心吧!隱…」交叉著雙手,略顯無聊地靠著一旁大樹。

「恩!既然這樣,我好像也該告辭囉!」察覺周圍氣氛似乎有變,雲隱揚手一擺打算溜人。

「隱~~難道你沒打算解釋一切嗎?」千幻一派溫和的臉色凝視,卻有著一股迫人的壓力。

「呃…對了!我是該跟你說清楚喔!」雙手一拍,雲隱表現出一副想起某件事的模樣,臉上隱隱冒著冷汗。

「我也很期待喔!」又恢復為6、7歲模樣的閒也興致勃勃地蹲坐在樹旁附和。

「ㄟ…我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了。」閒的插話,讓他有轉移注意力的目標。「幻,你怎麼沒把閒顧好,竟然讓她出來送死。」

「這…是我的錯,一時不注意才會讓閒有機會出手給打暈。」說到這他也很氣,閒妳打這麼用力…是想謀殺親夫喔!

「耶?怎麼又轉到我身上來了?不是要說隱的事嗎?」無辜又天真的模樣油然而生,閒揪著明眸大眼回望。

「為了阻止閒犯下更大的錯誤,我還特地派簡魄去從中破壞,不然現在看到的大概會是一堆屍體了。」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說道,成功地繼續這個話題。

「卻也是差點害死閒的兇手。」不認同地回駁,由千幻口中吐出的話語有如冰箭般既寒又尖銳。

「對嘛!都是棠太沒用,一直遲遲不肯下手,把大好機會讓給別人,那個簡魄也更沒用,要嘛就要用更強勁的內力才能讓利刃一次就能刺穿我的心口,害我痛到暈過去,真是可恨!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痛!」咬牙切齒地碎碎念,閒只顧著拔光四周的草洩恨,卻絲毫沒察覺有兩道凌厲的眼光正掃向她。

「啊?你們怎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我。」抬頭一瞧,掛著無辜的笑臉問道。我有說錯話嗎?

「妳竟敢玩自殺的把戲,難道妳是不想活了?」千幻頓時不悅地厲聲說道,但表情卻是寫滿著關心、擔心之情。

「唉!幻,閒就不想活了才會想找人來殺她,因為…她怕痛嘛!」很順口地接下去,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那你呢?詐死又為何?」害我為你白白流了那麼多眼淚,你竟然給我自個逍遙去了,一逍遙就是好幾年,現在才肯出來。

「呵…呵…這個原因很長,還是先來說說閒這次惹出來的大禍。」呼!怎麼又談到我身上了,好險我又很有技巧地避開。「當年我將幻你的孩子…也就是棠偷偷帶到冀家託付,為何閒妳要利用鬼淫君那個傢伙滅了冀家?」

「我又不是故意的,“刈魂散”和控魂術是無意間失落的,優藍琴音可抵制這件事可能是我在控魂術書上附註的吧!其實,我只不過是善加利用這次機會而已。而且,我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不小心看到有人利用我的控魂術作案,才知道優藍琴在此,也因而瞭解棠的身份。說真的,棠和千幻長得可真是有幾分的相似喔!」很誠實地將內幕抖出。唉!好可惜喔~~這次的計畫竟然失敗了。

「那就是說…妳是有計畫地接近棠,與他結為莫逆之交囉!」千幻接話。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閒會反常地找他去結交琴友。

「是你太笨…」恐怖的視線射來,閒卻視若無睹地繼續發表她的高論。「看到優藍琴竟然還猜不出棠的身份可疑。」

「哼!看到優藍琴時我就已經在懷疑了,優藍琴是我贈予隱的,怎麼會落在棠的手中,可是調查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那是當然的囉!因為我從中作梗,你怎麼可能查到呢?」得意地說出自己的傑作,卻忽略千幻的臉色變化。

「喔~~這就難怪了…為何不想讓我知道?」千幻一把抓起閒,將她攬入懷中。

「這個…不知道不是比較好嗎?這樣才能沒任何障礙當朋友啊!」扯出一個自認為很合情合理的理由,至於真正的理由…她不想讓他知道。

「是嗎?」懷疑的眼神很明確地說明他完全不相信。「那麼…既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自殺”事件…」說到這裡,千幻懷疑地瞪了懷中人兒一眼。「又為何會有死傷慘重的情形出現,需要隱派人從中破壞?」

「這個…其實我純粹只是好奇是否虎父無犬子,而且你不覺得他們需要磨練一下嗎?所以,後來我才會透露給鬼淫君知道冀家尚有漏網之魚,還有優藍琴在他手上,要他欲奪從速,不然一旦讓冀秋棠發現當年滅冀家之人是他鬼淫君的話,下場可就不難想像的囉!呵呵…經我這樣一鼓舞,鬼淫君自然而然成為我的一步棋囉!對於死傷慘重,可不是我刻意造成的,因為我看他實在太笨了,因此才會好心地提供一些想法作為依據,等到他去搞得棠他們暈頭轉向時,我再看情況出現,也就是說…這項“自殺”事件是必須隨著鬼淫君搗亂的程度來順勢而行。」原先的計畫就是這樣,說穿了其實也沒什麼啦!

「接下來就換我說吧!」既然有人打先鋒,雲隱也來個大表白。「雙生子同劫,柔夜瑟會死是意料中之事,因此,就算沒有閒插手也一樣會有另一件事造成他們兩人的死亡。所以,我才會委託簡魄去試著化解,剛好簡魄的父親也為了他的婚事而前往柔家,就這樣…結果我們也知道了,夜瑟仍逃不出死劫,而簡魄竟為了替夜曲擋劫,趁我不注意時,利用轉命術將死劫轉到自己身上來。其實,早在他殺鬼淫君同時就已經中毒了,鬼淫君這陰險的傢伙要死也想拖個人下水,暗地施下毒手欲殺棠,卻被簡魄及時發現利用銀針硬是轉到自己身上來,又加上鬼淫君施在夜曲身上的毒也被他巧妙地吸取出來,在內傷沈重下又從容就義地接下千幻憤怒的一掌,本來是該當場就斃命,因他服下自己精心提製的“凝元續命丸”才能存活至今,不過…時間也快到了,今晚是他最後的一夜…」感傷地嘆了口氣。「死劫這件事閒應該也很清楚吧!」非常肯定的語氣。

「沒錯!所以我才會在之前邀棠在中秋月圓之時到“隱閒居”一見,果然不出我所卜,棠抱著夜瑟前來求救於我。然後我就繼續完成我的“自殺”計畫,唯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棠太過於重情、心軟,竟然需要簡魄一旁幫助,我也可順此作替身轉移夜瑟的死劫。」唉!事實證明…棠還需要磨練,現在的他實在太嫩了。殺人要快、狠、準,這樣才不會猶豫太多,喪失最佳時機。

看來棠只有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他的實力,例如:夜瑟被侵犯…恩~~應該是說…只要是有關夜瑟,他都很容易失控,不過有時候下殺手時卻有點稍嫌來不及喲!身為千幻的兒子這樣還是不夠…要多訓練。

對於這次…呵呵…我想…大概是我對他的刺激還不夠,所以他才下不了手殺我吧!下次再來個更猛的好了。

「對於閒決定做的這件事,我向來不想親自干涉太多,最多是暗示簡魄去給予必要的幫助,至於想怎麼做就看簡魄自己的決定,至於我…就只要準備收拾善後即可。所幸中秋月圓之夜仍隱族吸收月之力量時刻,以我的血為祭,歃血引月之力才能以較容易的方式救回閒一命。」大致上就是這樣囉!雲隱稍微地瞄一眼千幻現在的表情。

「恩~~」聽完之後,千幻斂下眼沈思了一會兒,又提出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隱族救人的方法…真的是那樣嗎?」

「呵呵…你覺得呢?這個方法我曾對你用過,相信千幻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又何須再問呢?只不過現在的我因封印的關係,功力不足,才需用純一點的方式補足再配合月圓之日部分封印解除而讓我的血達到功效。」唉!要不是因為封印的關係,她也不必這樣做,何況,也因這個原因,她才只能在月圓前後三日恢復原貌,其餘時間則是現在所見的幼童貌。

「而且,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是我最虛弱的時候,不然…棠他們怎麼可能有機會殺我,雖然是想自殺,但至少也要因無能反抗而死才妥當嘛!」講這麼多,好睏喔~~小睡一下吧!

「那冀秋棠是誰的小孩?」千幻突如其來地冒出這句話。

「不是已經說過了嘛!你的呀!」瞄一下沈睡的閒,隱很好心地再回答一次。

「很好!我記得那日你對我所說的那句話…“幻…如果你想殺了閒為你留下唯一的血脈,我不會阻止你的”。這是說棠是我和閒的孩子,而閒卻與棠…」話中飄散著濃厚的危險氣息。

「啊?我有說過這句話嗎?」裝傻當作沒說過,事情都說的差不多了,還是快點開溜的好。

「沒有嗎?」不容蒙混過去,千幻反問。

「千幻,我覺得你太過於縱容閒了。」天外飛來這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雲隱正色地說道。

「縱容?」僅是重複這句,千幻一言不發地盯著他,聽他的下文。

「閒的所作所為,你不會不知道,如果你有心去查,就算閒從中阻擾也絕對阻止不了你,而你卻放任她去設下這一連串的事件。」趁著閒睡著之際,有些話是需要攤開說明的。

「放任她的前提是以不危及她性命為要,不過我倒是忽略了閒求死的想法,可…閒的這部棋也成功地將你引出來了,不是嗎?」頗負深意的言語,令人感到一陣寒意。

縱容?我有縱容她嗎?千幻心中自問。

如果我真徹底地縱容她的話…那棠這群傢伙還會活到現在嗎?早被她玩死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唉呀!他居然忘了千幻心思的深沈絕不亞於閒。

「不要想轉移話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阻絕他繼續說這個沒意義的話題,又將一切導回正題。

「這個答案對你而言重要嗎?閒對你而言重要嗎?」抬頭迎視他深邃的紫眸,想看透他此時的想法。

「她之於我就如同你之於我,這個答案你滿意吧!」不迴避他探索的眼光,千幻一派溫和地回答。「換你給我答案了。」輕輕地撫過閒柔順的秀髮,噙著一抹微笑等待回應。

「答案就是…棠是你的小孩,而閒沒對他下殺手…不就是為你留下唯一的血脈嗎?言盡於此,我該走了。或許你問閒…可能能得到更正確的答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雲隱一刻不留地將所有的問題全推給閒,趁著千幻分神低頭望向閒時,白影一晃,瞬間落跑去了。「不必找我,就如同之前一樣當作我已經死了。」空中留下這句話,此時千幻懷中的閒也醒了。

心知追趕不及,千幻也不想白費力氣去追,反正他一定會再將他抓回來的,現下,該是他與閒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閒…」

「千幻,快殺了我!」早他一步出口,閒激動地抓著千幻的手臂說道。「一旦封印完全解除,我怕我會因此血性大發,毫無感覺地殺了你們。」方才,朦朧睡夢中的一片血紅,是她最不願見到的情況。

「閒!」輕啄她的唇,千幻正視著她說道:「答應我!以後不准妳再有自殺的念頭,就算以後封印解除而死在妳手裡,我也不後悔,知道嗎?」

「千幻…我…知道了…」望著他堅決認真的神情,閒小聲地回答。「我剛活過來不久,好累喔!我們能不能回去休息啊!」閃著疲倦的水眸,閒無力地繼續窩在千幻懷裡。

「也好!」抱著閒,踏著疾速的腳步,千幻往“隱閒居”而行…

剩下的回去慢慢再說……………………

台長: 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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