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購物| | PChome| 登入
2014-11-08 09:39:30| 人氣14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Shall We Dance?11(哨聲成水架空)

推薦 0 收藏 1 轉貼0 訂閱站台

Shall We Dance?11(哨聲成水架空)

 

11~愛

 

 

「大叔,龍也呢?」還不到排練時間,提早到舞團準備的松下就看見藤村慌張的跑進辦公室。這是從來不會發生的,藤村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走進辦公室跟行政人員打交道。

 

  藤村成樹試過了,在接到簡訊的那一刻,他就邊打水野的手機邊跑向停車場,不意外地手機不通、水野的跑車也開走了,該停著車子的車位空無一物。他想不出來水野還能跑去哪裡,水野的家他也去了,電鈴按了半天沒有反應,只好跑到舞團去找人。他不相信、也不知道水野會這樣就離開。

 

「水野早上打電話來請假,總監和我已經准假了。」

 

「請假?他說請多久?」藤村激動的雙手按住桌子站在松下的辦公桌前。

 

「他其實沒有說多久,但是他問我拿到音樂和編舞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完成,我跟他說演出前一個月,然後完成作品只需要三週。所以他就請了五週的取材假,音樂說會先寄回來給我。」

 

「五週?這麼久?」

 

「所以這個月你開始回去正常作息,下午跟我排練solo。」

 

「我今天請假。」藤村覺得今天自己一點練舞的心情都沒有。

 

「阿成,舞者不能一天不練舞。」

 

「那我下午排練請假總可以了吧。」

 

「准。先去休息整理一下吧,時間還早。」

 

  回到舞者的休息室,藤村發現自己出門的很匆忙,雖然舞蹈用品都放在置物櫃中,上暖身課不成問題,但自己卻連早餐都還沒有吃。認命的走出休息室,為了身體的健康著想,去買早餐來吃。

 

"龍也啊這是讓你體會失去還是讓我體會失去啊

 

 

  結束了早上的暖身課程,下午藤村告假,回到家中他洗完澡窩到床上去。那張昨天與龍也一起躺著的雙人床,還停留在自己早上出門的狀態,賭氣似的把棉被整坨蓋到自己頭上,想著乾脆悶死自己算了卻從棉被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新香味那是水野昨晚留下的,於是他試圖冷靜下來。

 

  他開始思考為什麼水野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找到靈感與答案,他們兩個有著相似的背景,母親都離去了、與父親的關係不佳。他在母親離去後決定與舞蹈走下去,而龍也那時失去了舞蹈選擇與音樂走下去,但是那時的心情自己已經記的不是很清楚了所以龍也也是嗎?

 

"因為忘記了當初失去的心情因為忘記了,所以體會想現在的失去?龍也啊這順帶也在折磨我耶"認識水野龍也之後,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麼多天見不到水野,這麼刻意的不讓自己找到他。

 

 

  就這樣一如水野出現前的生活,藤村成樹又開始自己去舞團練舞上班,下班後自己一個人吃晚餐。不同的是,他再也不和任何一個女團員曖昧不清,唯一還能跟他說上話的大概就是小島友希。

 

「藤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沒有看見水野。」

 

「他怎麼可能連家都沒有回?就住在妳隔壁,你也多少注意一下嘛!」

 

「我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家,總之我在家的時間,水野的公寓燈從沒亮過。」

 

 

  他不死心的天天問,這兩個多星期也曾經自己跑去看,卻還是沒有消息、一無所獲。他開始懷疑、氣憤自己,原來自己對水野的了解這麼少連想水野會跑去哪裡的可能性都想不出來。這麼想的同時

 

"嗶嗶~嗶嗶~"手機響起,那是收到簡訊的聲音,他迅速的拿起手機來看,是水野傳來的。

 

『我們母親的離去,是否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呢?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一直來只是逃開了,只記得悲憤卻忘了該難過。』

 

  藤村看完簡訊馬上按下回撥鍵,回應他的依舊是機械的女聲,看來水野真的是下定了鐵石心腸,不讓自己連絡他。他想要回簡訊,卻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他不是沒有想過留言或是傳簡訊給水野,但每次要動手、要開手,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在想是該生氣、還是該開玩笑、還是該正經、還是要裝可憐哀求?

 

  因為他不知道水野的真實想法,不想打亂和打擾他的思緒,究竟水野會寫出怎麼樣的曲子?他在這些日子裡去了哪裡,想到了些什麼?決定還是回覆水野的簡訊,手指快速的在按鍵上遊走,按下傳送。

 

 

  水野龍也在布置好他要留給藤村成樹的東西,就離開藤村成樹的家,打電話給松下請假後,回到自己公寓拿了小提琴、一些換洗衣物和用品,他決定開車回以前住的老家。上了車傳完簡訊給藤村成樹,然後他把手機關機,不想給任何人有機會找到他。

 

  慢慢開了四小時的車,到達在東京郊區的老家,雖然已經沒有人住了,母親過世之後,外公外婆並沒有賣掉它,仍然請人定期來整理。自己有六年多快七年沒有回來了,拿著手上的鑰匙打開門,有種房子很久沒人住的味道,但還是很乾淨、也沒有改變。

 

  回到自己小時候住的房間把行李都放下來,到客廳拉出以前最喜歡坐在上面聽媽媽拉琴的小沙發,窩了上去,開始發呆他想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好好的體會生活過去總想著下一個目標該做什麼,失去了這個目標就換下一個吧沒有消化過的情緒,漸漸湧上他想哭,淚腺卻平靜的像沒有事情一般。

 

"我果然沒血沒淚啊"他自嘲著。

 

 

「龍也,有時後藝術作品是一種抒發喔,你這個彆扭的孩子,如果說不出口、哭不出來,可以用彈的、拉的、或者是用跳的,媽媽會認真聽、會認真看。」

 

  忽然想起了媽媽曾經跟他說過的話,回房間拿起小提琴,站到以前媽媽習慣的位置上,好像在沙發上看到以前那個小小的自己,開始拉過一首又一首母親喜愛的曲子。一個星期過去,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等生理需求之外,重覆的在客廳裡拉琴與彈琴,把母親過去教過他的曲子全部演奏一次。但水野還是覺得好像不夠這不是他請假主要想要做的事。

 

  又過了兩、三天,無意間他想起日期,明天是母親的忌日,是該離開這裡的時候了。他收拾行李準備明天離開,雖然房子裡有很多與母親的回憶,但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站在母親的墳前,已經擺放一束跳舞蘭,水野知道他的父親已經來過了,那是母親最愛的花也好,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攪,他打開琴盒把小提琴拿出來。

 

「媽媽,這次我不用說的、不拉任何曲目、不拉任何熟悉的旋律,我希望我可以拉我的心給您聽,您說過您會認真聽的

 

  水野龍也一直覺得自己太過於理性,藝術家少有的理性以至於常有人說他的作品雖美,卻不夠感人。他好難忘記那些音符、好難忽略那些規律的限制好難將自己赤裸裸的拋出在作品中給觀眾。他試著不想任何關於音樂的技法或者和絃,單純的演奏要說給母親聽的話

 

  生澀的旋律響起還帶著顫抖,想起當初聽聞母親惡耗時父親卻還要他上台演出的氣憤,火辣辣的掌印在臉上,躲進廁所的他沒有啜泣,只是緊握著拳頭,甚至打壞了廁所裡的隔間激烈的撥絃、跳音緊接著無限循環的抖音人家說音樂家演奏時耳朵是要張開聆聽的,他嘗試著忘記聽覺感官,一切順其自然吧。

 

  平穩的旋律開始鋪陳,他回憶起在國外轉為音樂主修的日子,沒有任何大困難,日子很平靜,平靜的無法在心上激起一點漣漪。直到決定回到日本,JDC的日子就開始有趣多了,開始有人敢跟他開玩笑、開始有人跟他打賭、開始有人陪自己吃晚飯開始有人撩動心底寧靜的湖水於是他也開始改變,會生氣、會嫉妒、會感到安心,開始試著試探、試著隨心所欲。

 

  至此,手上的弓由緩而急,旋律中帶點苦澀與溫柔甜蜜的氣息。但到這裡之後呢?他找不到答案,於是本來能靈活壓絃的左手開始覺得僵硬,每一觸都極為艱難,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失去母親、失去舞蹈後還想要什麼?如果音樂是自己用來表達的語言,沒有說出口背後的答案是?

 

  節奏漸緩,他從低音音階依次往上拉,由短而長。

 

"是的,我想見他。"

 

  心底冒出了這句話,手上的琴還沒有拉出最高的那個音,取而代之的是冗長的寧靜。原來這就是答案嗎?

 

"咖。"一個機械聲打斷了水野的思緒。

 

  他看到他的父親-桐原總一郎從樹後面走出來,手上拿著台隨身錄音機。他有些怒意,生氣自己跟母親說的悄悄話被偷聽,偷聽的人還是他最不願讓他看到脆弱的父親。

 

「你不是走了?」

 

「我聽到你跑車的聲音,就又走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既然你都看完媽媽了

 

「龍也,我也是會擔心你離開的這幾個星期過得好不好,想說看看你就走。」

 

……」也不是真的喜歡跟自己的父親針鋒相對,他選擇不說話。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就這樣拉起琴來,平常帶在身上紀錄notes的錄音機剛好派上用場。我很喜歡剛剛的即興,很真。」

 

謝謝」桐原走向他,把錄音機給了他。

 

「我知道你在編寫新作,這個給你回去聽吧,寫完了趕快回來,大家都在等你。」

 

「大家?」他並不覺得會有人等著他。

 

「至少我是這樣啊,兒子。」

 

「我會的。」

 

  桐原轉過身招招手示意自己要走了,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

 

「藤村好像很在意你請假的事,來辦公室問了很多次。」

 

是喔」講到藤村,水野眼神就不自覺得猶豫。

 

「我沒有那麼意那種事,不過至少我還是個父親,就算不反對也要讓我知道。」這次真的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邊收起小提琴水野的嘴角微揚,他幾乎可以想像那個畫面,那個看似冷靜、遇到真正在意的事情就莽莽撞撞的傢伙。可是他還沒打算就這麼回去,就算知道了心底的答案,這個作品仍尚未完成。

 

  他前往一處小旅館住下,聽著錄音機裡自己拉的琴,他自己很意外的覺得契合想寫出來的作品,當然有些地方需要再修飾。將近一個星期,他依賴著客房服務為生,把自己悶在旅館,埋頭聽著錄音帶,將那些即興的音符化為樂譜。這過程當然是辛苦的,但最讓他困擾的是,就算正確的將音符寫下後,自己重新拉出來的就是沒有那種感覺決定再動身前往一個地方。

 

 

  水野龍也抱著琴,把馬桶蓋放下坐在廁所中,他跑回了七年前那個劇場,聽到惡耗的瞬間、父親打他的瞬間,在走過原地時如此清晰。他花了一些口舌才說服了館方的警衛讓他進去,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得好好把握。

 

  廁所隔間上的凹洞早久已經不見了,整個洗手間已經經過整修,氣氛都不一樣了他開始發呆、放空,忽然間,他真的、真的很想藤村成樹。拿出手機,開機,設為拒接電話模式後按了幾個字,簡訊傳出,他這才開始覺得鼻酸

 

"嗶嗶嗶~嗶嗶嗶~"過了一下子,手機傳來接到簡訊的聲音,螢幕上閃著藤村成樹的名字,讓他有些膽怯不敢打開來看內容。

 

『但你現在面對了,你的回答就用你的曲子告訴我吧。我的答案等著你回來跳給你看,別讓我等太久。』

 

  終於,泣不成聲。七年前該滴下的眼淚,現在才灑落。

 

 

「總監,請問當初那個劇場在哪裡?」這天藤村一結束暖身課,想到什麼似的衝進辦公室。

 

「哪個劇場?」桐原其實知道藤村指的是什麼,這幾週他跑進辦公室不外乎就是問水野的事情。

 

「就」他試著在腦中找尋適當的說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在找龍也。」

 

「是的,所以請您告訴我龍也會去哪,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個劇場了。」

 

「阿成,我可以告訴你,但我並不覺得那樣對龍也來說會是件好事。」

 

「那是你覺得,我也會有我的做法、我的判斷,但請不要用你的想法來左右任何人、事、物。」一不小心激動了起來。

 

「大江戶表演藝術中心。告訴你當然沒什麼難處,但身為一個父親,我還是有必要保護我的兒子。」

 

「不用你說我也會。」

 

「我記住你說的了。」

 

"扣扣~"松下故意敲了敲辦公室開著的門,兩人注意到一同往門邊看去,松下手上拿著一片CD

 

「桐原老兄,你兒子很準時,要聽聽他的作品嗎?」

 

「是龍也拿來的嗎?」一聽到,藤村馬上開口詢問。

 

「是寄來的,怎樣?一起聽吧。」松下將CD拿在手上晃了晃。

 

「我不用了,到時後在台下聽就好。」桐原搖頭著說不用,並做了個手勢請他們可以離開去工作。

 

 

  排練教室內,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松下和藤村兩個人坐在音響旁靜靜的聽著。曲子不長不短大概有十分鐘左右,這十分鐘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當最後的音階從急速漸緩漸高,到沒有聲音。

 

「很像龍也在說話的感覺。」在靜默了幾秒後,藤村先開口了。沒想到曲子還沒完,最後的高音這時才伴隨著顫抖出現。

 

「嗯,很少聽到他的音樂裡的情緒這麼失控。」

 

「所以要開工了?」

 

「另一個主角不在怎麼開工啊?我等一下燒一片給你,我們都回去聽熟,等他回來再開始。」

 

「嗯。」藤村聽完這首曲子後,就只是一直苦笑著。

 

「跳個幾遍巴黎火焰的solo就可以了,你也練的差不多了。」松下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反正排練進度和成果都很不錯,提早放假也沒什麼。

 

 

  結束排練的藤村回到家裡,打開門後看見一就沒有一絲光線和人氣的屋內,大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準備關門一個人影衝出,他還沒看見來人是誰就已經落入了懷抱,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懷裡的溫度和心跳的頻率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對不起我回來了。」

 

「你說你讓我等了多久?」藤村將手環上水野的腰,兩個人頭緊靠著對方耳邊,他看不見水野現在是怎麼樣的表情。

 

「四個禮拜

 

「是二十八天又十六個小時零五分鐘。」

 

「幹麻算的那麼仔細

 

「還有另一種算法呢

 

「什麼?」

 

「中國詩經的算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讓我等了87你要還給我,就算變成老公公也不准離開。」

 

「好,就算你老到牙齒都掉了,我也不離開。」

 

「為什麼是我牙齒掉不是你啊!」

 

 

待續~

 

後記:

  這一章寫的極度的痛苦兩個人分隔兩地與水野拉小提琴的情況,真難描寫。這章其實就是把一個很大的過度橋段給寫完其中我最喜歡的段落是桐原爸爸躲起來聽水野拉琴那一段,其實他也是個好父親,就是父子倆都比較蹩扭罷了

  下一章,最終回~~~~希望能夠千呼萬喚的使出來。但不知是什麼時候會發就是了一樣歡迎心得喔!!不知道大家對這章有沒有疑問呢?

台長: Blue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 請輸入識別碼:
請輸入圖片中算式的結果(可能為0) 
(有*為必填)
TOP
詳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