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ll We Dance?10(哨聲成水架空)
10~走
「龍也,我發現你變的很聰明。」
「有嗎?」車子持續的前進,水野嘴角偷笑著。
「為什麼?」
「你是問說我為什麼隱瞞,還是為什麼這麼做?」
「兩˙個˙都˙要,我˙貪˙心。」藤村故意模仿上次水野喝醉時的口氣,被水野白了一眼。
「那天我確實喝醉了,卻沒有到完全不清醒,直到睡著前我都記得。」
「包含叫我留下來?」
「留下來?」剛好是停紅燈的空檔,水野轉過頭來看藤村。
「沒有…沒事…那…為什麼?」難道是下意識的動作?
「有些事情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就會發生的事嗎?你應該很了解吧。或許就是單純想這麼做,你不是說想親近一個人是一種慾望嗎?」
「這話會讓我誤解喔。」
「藤村成樹,我們都大人了,沒有什麼好誤解的。」
「所以這是你思考後的答案?我們有一樣的心情,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可以陪在你身邊。」
「這也是我隱瞞的原因,你可以說我是膽小鬼沒關係。」氣氛沉默了,藤村也說不出話來,車子還是持續開動著。
「所以…你是害怕大家的輿論?害怕大家的眼光?所以你不願意面對?」沉默了好一下之後,藤村開口了。
「不是的…我不是那樣認為。」水野將車開進了一家餐廳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了車位並停好。
「所以是?」
「我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承擔分離。你不像之前的誰…你已經留下了太多。走吧,我們先去吃飯。」水野鬆開安全帶,示意藤村下車。
「不要逃避,龍也。不要逃避。」他拉住水野的手。
「如果逃避,我剛剛又何必回答你?阿成…如果…不是永遠…我不要…」
水野試圖讓藤村放開他的手,甩了兩下,卻沒有用。他把水野轉到面向自己,緊緊抱住,不讓他離開,而水野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會永遠的,怎麼不會呢?如果你我有一樣的感覺,為什麼不行呢?不能相信我嗎?」
「……」
「龍也,這樣抱著有什麼感覺?」
「…很安心…心砰砰跳的感覺…」藤村看不到水野的表情,但聽到這句話不禁開心了起來。
「我也覺得很安心,你有聽到我的心跳嗎?」
「沒有。」藤村本來想耍個浪漫講些甜言蜜語,卻被水野很不識相的打斷。
「你也太不配合了吧!假裝感覺一下嘛!」
水野噗嗤的笑了出來,藤村把緊抱的雙臂鬆開了,與水野面對面貼進著。第一次,好像很正式的,藤村捧起水野的臉龐,自然而然的兩人閉起雙眼,從輕吻、到深吻、到分開…很有默契的契合。
「答應我了嗎?」藤村深邃的雙眼看進水野略帶褐色的眼中。
「嗯,答應你了。」
「謝謝你…龍也。」緊緊握著水野的雙手,如獲至寶。
「謝什麼啊…笨蛋。」
「走吧!我們第一次的正式晚餐約會。」
「什麼跟什麼啊,不要亂說話。」
「我是陳述事實耶。」
藤村愉快的開了車門,拉著水野就往停車場的出口走去,不管水野抗議著。兩人吃飽了晚餐,水野開車送藤村回家,到了家門口…當事人竟然不願意下車。
「不留下來?」
「留˙你˙個˙大˙頭。乖乖回去睡覺。」
「留宿伴侶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藤村成樹,你不要得寸進尺喔!才剛開始你就想要…」水野話講到一半就說不下去。
「哈哈,龍也你害羞了!沒有啦,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做什麼的,那種事是要兩廂情願的。」
「那你還…我什麼都沒有帶,不太方便,下一次再說吧。」水野口氣軟化,不再堅持。
「偷偷告訴你,為什麼我希望你留下來…還記得我很不容易入睡嗎?抱著你睡很舒服,我都能睡得很好。」明明是很平常、沒有任何甜言蜜語的敘述,水野龍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感動著,感動從心底開始翻湧,卻習慣呈現故作冷靜的姿態。
「下車吧!明天陪你,看是要你家還是我家,都好。」
「好,開車回去小心,傳個訊息給我好嗎?」藤村貼進水野臉頰輕啄了一下,拿掉安全帶準備下車。
「我又不是女孩子。掰掰。」
藤村下車後,水野放鬆的靠在駕駛座上看著藤村上樓的背影,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就這樣開始這段感情,但是心頭上的悸動清楚的告訴自己,自己是真的對他有感覺,不光是衝動而已。
"嘟嘟嘟~嘟嘟嘟~"恰巧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思緒,上面顯示來電者為松下左右十。
「喂,松下老師。是,帶小提琴?…作曲?…邊拉邊跳?」
隔天一早,藤村照往常的習慣提早到了教室暖身,由於Man’s Gala活動的關係,他們與舞團大部分的舞者作息已經不同,暖身完畢後,走出小的排練教室。經過水野的琴房時,不意外的裡面已經傳來了音樂聲,水野也是個會一大早來練習的人,不過今天傳出的聲音似乎不太一樣?
"扣扣~"他敲了門,但他懷疑練習都如此投入的水野是否會注意到,過了一下音樂仍持續演奏,他決定開門進入。
「龍也。」
「啊,你怎麼來了?」水野不是坐在鋼琴邊,拿著小提琴對著譜架站著練習。
「剛剛我敲門,你沒注意到。今天怎麼不是彈琴?」
「松下說,新作中我得拉琴,還要為新作品寫小提琴無伴奏曲。」
「原來你還會拉小提琴。」藤村把開著的門關上。
「我媽媽是水野真理子,你知道是誰嗎?」水野笑了笑。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啦,那時後年紀也還小,不知道很正常。她是日本國內樂團首屈一指的第一小提琴,我的琴是她教的。」
「原來如此,是個藝術世家呢。」
「……」水野忽然默不作聲,藤村察覺了不對勁。
「啊,對不起,龍也對不起。」
「沒什麼,你…不去暖身?」水野看見藤村走到鋼琴椅上坐了下來。
「剛剛暖過了,等一下大叔還會幫我上課,不用擔心。我…能聽你拉琴嗎?」
「可以啊,你要聽什麼?」水野靠近琴譜,翻閱起來。
「聽你最喜歡的曲子。」
「好啊…」
語畢,水野閉起眼睛,也不看譜,轉身面向藤村開始演奏。藤村覺得這曲子十分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時而感覺濃烈激情、時而帶著淡淡的酸澀卻十分悠揚,水野毫不中斷的拉了約五分鐘才停下來。當最後一個音拉完,藤村起身走近水野身邊,靠在他右耳邊輕聲說著。
「很棒。」
「謝謝。你知道這首曲子嗎?」
「有聽過,應該是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系列,但我不知道是哪一首,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是第二號D-minor,日本的前輩舞蹈大師小林響羽曾用此編了雙人舞-《遇》,獻給其愛妻,紀念兩人的相遇紀念日。這也是我母親最愛的曲子,因為那個日子也是她與我父親相遇的日子。」
「我想起來了,我的確看過那首舞。對了龍也,為什麼你不用左手拿弓來拉琴?」藤村看著水野拿著弓的右手,問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問?」
「你不是左撇子嗎?有左撇子專用的琴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左撇子?我沒說過吧。」他疑惑的看像藤村。
「傻瓜龍也,都跟你吃過這麼多次飯了,會沒注意到?更何況第一天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左撇子了。」藤村把手放上水野熟順的褐髮中,寵溺似的搓揉了一下。
「第一天見到我?」嘗試撥掉藤村不規矩的手,但抗議無效。
「我不是拿筆給你寫電話號碼嗎?我就注意到了。」
此話一出,水野睜睜的望著他,之前兩人關係還沒明朗那時水野就常常這望看著他,他很難形容與解讀那樣的眼神帶著什麼樣的意思;有感動、有疑惑、有種…把一切都攤在你面前的坦白感。藤村成樹只知道此時燈光美、氣氛佳、孤男寡男…他輕輕控制住水野的頭,偏頭準備吻上。
"扣扣~"敲門聲傳來,水野一把推開他,走去開門,來人是松下左右十,藤村心裡一陣嘟囔,氣氛都被打斷了。
「水野,啊!阿成也在,剛好時間也差不多了去排練室吧。水野你要不要跟著一起暖身?畢竟除了拉琴還是需要你跳一下的。」
「可是這樣就沒有伴奏。」皺起眉,猶豫了。
「沒關係,用大叔的CD放就好了。龍也,不要緊張。」藤村覺得水野此時的猶豫並不完全是因為沒有人伴奏的緣故,他在懼怕、懼怕再次進入排練室、站上舞台跳舞。
「阿成。」這是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微微的怒意,藤村知道水野知道自己已看出它的軟弱與退縮,出聲警告不準再多說。
「走吧壞孩子們!去排練室了!」看著兩個人的互動,松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容。
一天的排練結束,藤村發現水野顯得鬱鬱寡歡,今天從暖身開始到正式排練,就算水野很久沒跳舞了,身上的協調性與柔軟度、線條…等都還是很不錯,只是沒有辦法自己完成單腳站立及快速旋轉的動作。他嘗試猜測著讓水野這樣低落的原因,因為音樂是要再請水野重新照主題編寫,今天都採用水野拿著琴隨意的即興拉奏,找尋適合的旋律與主題搭配。
他真的很佩服水野,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音樂家及舞者,他可以拿著琴邊拉,讓自己撐著他所有的重心,做一些偏重心的雙人動作、甚至是離開地面,音調旋律依舊完美。所以究竟是什麼困惑著他?他目前的工作目標是要譜出與主題契合的旋律…主題…!
「這次的主題是…《失去》,所以水野麻煩你,新曲的音樂主題也是這個。要多長由你決定,以不超過15分鐘為限,主辦單位規定的。」
「生命中擁有很多,擁有的同時也失去更多,我想要說的是生命中的失去,不論是親人、摯友、愛人…希望你的音樂中能寫出這樣失去的感覺。不過,結尾希望先保密,我期待你的音樂告訴我歷經失去後的你們,會是怎麼樣的。」
「你們兩個的角色,並不是兩個人,是在面對失去時,這個人擁有的兩個性格產生的對話、反應、感覺。沒有誰是主誰為副的問題,兩個人是一體的。」
松下左右十的話不斷迴盪在水野的腦海中,自己的人生過的其實算順遂,除了母親離去的那年也順帶失去的舞蹈生涯,但人生並不因此而墜落谷底,反而產生了另一條新的道路。但不可否認的,自己僅是把母親的離去鎖在心底,從沒去面對與解開它;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跳舞的時候,也只是轉而做另一件自己也擅長的事情…那對於舞蹈和音樂的心情是什麼呢?若同時失去這兩種,自己的世界究竟還剩下什麼,水野龍也還能是什麼?
人家說好的編舞家、藝術家會啟發表演者探究自己內心的深處,不能否認,松下的確是相當厲害的編舞者,一次的排練就讓自己發現的隱藏起來的矛盾。失去的感覺來自於擁有…除了既有的之外,現在自己剛剛擁有了一段新感情、一個伴侶陪在自己身邊,假如連他也失去…自己是否一無是處、沒有任何存在價值?
按照約定,今晚其中一人要到對方家裡留宿,水野今天把車讓給藤村開,由他開回自己家,自己上去拿了些盥洗衣物和明天要用的東西後,今晚就在藤村家過夜。由於不是水野開車的緣故,藤村注意安全專心開車的同時,發現水野看起來不知是在沉思還是發呆…耐不住這樣的沉默,他開口問…
「龍也?怎麼了?」雖然水野本來看起來就不是個笑臉迎人的人,但現在整個人感覺就是很低落,不知受到什麼打擊了。
「沒有啦…不用擔心。」
「你說謊喔。」
「……」水野把目光看向後照鏡,卻仍是沉默。
「你今天表現很棒啊,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那樣拉琴;也不知道龍也原來是個這麼好的舞者。」
「…我…我…腳好痠、手也痠…太久沒這樣動了。」
藤村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原因,但既然水野這麼說了,他也就決定先順著他的回答,不要讓他下不了台階。
「呵呵,回去幫你按摩,我的技術很好的喔!」
「那就麻煩你了…」
「傻瓜龍也,有什麼好麻煩的。」他看到水野笑了,還好還會笑。
晚餐過後,兩人分別洗完澡。藤村盥洗完畢一走出浴室就看到水野背對著他坐在床邊,又陷入了沉思,把披在身上的浴巾掛回衣架後,走向水野把身上大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從背後深深的將他環抱住。抱著他輕輕的左右搖晃,從水野深後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著。
「幫你按摩吧。」
「不…不用啦!」
「剛剛不是說好了嗎?你全身痠痛耶。」
「可是我…我…怕癢…」
「那…我就…讓你舒服道忘記癢…」
「什麼啦…」
雖然沒有完全看到水野的臉,但他感覺到水野臉紅了,從身後看去耳根都熱了起來。這個情況讓他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偷偷的將手移向水野的腰間,猛的一翻身將水野壓到床上,兩人面對面,開始在水野的腰間搔癢,一陣激烈反抗、尖叫伴隨著一聲慘叫後停止。
「啊!阿成你沒事吧?就跟你說我怕癢了…沒事吧?」藤村整個人蜷縮到床的另一側,剛才一陣拳打腳踢水野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打到了藤村哪裡,很緊張的爬向他,伸出手想要將藤村翻過來看看他傷到哪了。
「啊!!」一陣天旋地轉,水野被藤村架住雙手躺在床上。
「龍也你上當了,呵呵。」罪魁禍首臉上帶著欠打的笑容,整個人面對面撐在水野身上。
「阿成,以後不要開這種完笑,我很擔心,舞者的身體很重要的。」維持著被壓著的姿勢,水野出聲警告。
「好…對不起。」藤村往水野額頭輕吻,表示歉意,雙手仍壓制著水野。
「可…可以…可以放開我了吧。」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令水野感到害羞。
「放開前龍也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可以叫我成樹嗎?還是你想要叫"成"?我知道你不太習慣在大家面前直接叫名字啦…但至少在獨處的時候,好嗎?」
「嗯…」
「答應了?那叫一聲來聽聽。」
「喂…這樣很奇怪。」
「不會啦,總是要有開始才會習慣啊。」
「成…成樹。可以…放開我了吧?」
藤村沒有馬上放開,伏下身去深深的往那唇吻去,才慢慢鬆開手與起身。示意兩人該休息了,攤開了棉被幫水野蓋上,順手關掉了電燈,才鑽進被窩中,伸手將水野摟進懷中。
「…好香…好舒服…」
「還不是跟你一樣,你的沐浴乳。」
「我聞不到我自己啊。」
「快點閉眼睛睡覺,不然等一下我一睡著就剩你自己了。」就算在黑暗中,兩人貼的很近,藉著微微的小夜燈,水野看見藤村漆黑的眼睛張的老大,緊盯著自己。
「…怎麼了?」水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也沒什麼…龍也…不跟我談談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嗎?」
「……」
「我們就是要互相分享生活中的快樂與不快樂啊,別悶著,這樣不健康,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有我啊。」
「…成樹…如果我連音樂、連你都失去的話,會怎麼樣?」
「所以你真的是在煩惱舞作的主題。」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是啊…如果不是松下老師說了那些話,我也從來不會去思考、不會去正視我過去所失去的或是現在所擁有的。我沒有辦法想像,如果我的生命中沒有了音樂,或從此之後沒有了…」話還沒說完,就被藤村的吻堵住了將要說出口的那個字。
「不準說。我不會失去你,你更也不會失去我,除非哪天你故意離開、不讓我找到,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
「不要擔心,我只是在做想像啊!不然曲子和作品怎麼寫得出來呢?」
「這樣一直皺著眉頭、失魂落魄的想像就為了寫出曲子,我會心疼啊。」
「藝術有時候就是需要犧牲與瘋狂不是嗎?何況這又沒什麼。」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失去後該怎麼辦、或是會變怎麼樣。但是如果珍惜當下,真的失去的時後也就不會後悔,就算傷心世界不是依然轉動著嗎?活著的人、存在的事物,還是會繼續存在啊。還是得說,就算如此…我藤村成樹絕對不希望失去你。」
「謝謝你…睡吧。」
「嗯,晚安。」
藤村依然緊摟著水野,乖乖閉上眼的他比平常順利多的進入了夢鄉。約過了二十分鐘,水野龍也緩緩的睜開剛剛還閉著的雙眼,很難得的他並沒有睡著…或許該說他是故意閉上眼裝睡。
「…成樹?」出聲試探枕邊人是否已經熟睡,發現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還說什麼很難入睡…明明每次看到你都睡得很熟啊。真的是因為我在身邊的關係嗎?真的有差這麼多?"
水野張著眼看著藤村的睡顏,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當然他也是不打算睡。在昏暗的燈光中就著麼享受著被他緊抱的感覺,自己的體溫偏低,所以一年四季都蓋著厚被子,就算是夏天開了冷氣也只是為了通風…藤村偏高的體溫,像暖爐一樣溫暖,很舒服。他笑了笑,繼續安安靜靜的看著,只是持續看著、不動著…
清晨的陽光透進藤村房間的窗戶,躺在床上熟睡的藤村也被刺眼的陽光給叫醒,眼睛還不想張開,難得睡得舒服。覺得自己身邊好像有點空,伸手想再把水野撈進懷中,摸摸四週卻找不到人,這才驚醒。
「龍也?」
張開眼坐在床上在房內四處查看,卻只有自己,摸摸身旁的床鋪,還有些溫度,自己也不可能那麼沒感覺水野離開了才對。看向時鐘,也才六點,快速的掀開棉被,起身走向客廳,依舊空無一人,小跑步去浴室,沒有人;衝回房間看水野昨天放的盥洗衣物,還在,但手機與背包卻不見了;再衝回客廳看昨天水野帶來的小提琴,也消失了,車鑰匙也拿走了。
「怎麼會?龍也?」
一時藤村整個人都慌張了起來,水野不辭而別?為什麼?想到還有手機,再衝回房間的床頭邊找自己的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這時候聽到了嗶嗶聲,那是自己的手機收到簡訊的聲音,循著聲音找到自己的手機,在水野折得整整齊齊的衣物中…被自己好久之前借給他的衣服包了起來,原來昨晚水野還拿了這件衣服來…
但這都不是重點,藤村拿起手機本來打算先打給水野,卻發現剛剛的簡訊就是水野傳來的,慌忙的打開來看…
『成樹,謝謝你的衣服、謝謝你整晚的擁抱。
我離開一陣子,不要擔心,好好練舞。龍也』
他不死心,按了撥話鈕,回應他的是機械的女聲。
"您所撥的電話已關機,嘟聲後請留言。"
待續~
後記:
哇嗚~~真的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才完成這一章,很抱歉拖了這麼久…研究所真的不是人幹的…Shall We Dance邁入第十回,應該是再兩回就會進入尾聲,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不過應該還是相當漫長的過程。
其實啊~這一章的標題就已經爆雷了(攤手),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採用這個標題,應該不會有人那麼注意副標題吧XDD兩個人在這一回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只可惜好景不長,我只讓他們幸福甜蜜了兩天一夜…龍也給我的感覺有那種天蠍座的細膩心思更有射手座做事的瀟灑果斷,於是他選擇先暫時離開這段熱戀期。不過人家說小別勝新婚嘛!把阿成塑造成之前的花花公子到現在這種好情人的形象,差距很大,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違和?或許搞不好我是以自己心目中好情人的形象來寫他的。最後關於裡面松下要編的舞的主題,本來想要恨俗得直接講"愛",但覺得這兩個人對於失去有一些共通的設定,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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