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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16 10:03:54| 人氣15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1-12 從人口資料看極私統治哲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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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從人口資料看極私統治哲學(5)




總之,在中國這塊為大海、峻嶺、高原、荒漠所圍而相對孤立的土地上,所醞釀、產生的政治文化,導引這塊土地上的人們,走上反覆的、大規模的,以殘殺作為掠奪,以掠奪滿足自身人身最大現實利益的思考模式與行為模式,早已確立兩千餘年。這才導致那樣令人驚悚的紀錄。

當然,基本上世界各國也大致經歷相同的極私統治過程,都曾經有過權力肆虐的歷史經歷;雖然程度各自不同。但,英國自十四世紀就創設上議院(十六世紀改稱「貴族院」(House of Lords))、下議院(House of Commons或Lower House);逐漸脫離君權統治,以迄於今。美國自十八世紀獨立戰爭(1775-1783年)後建立民主國;而法國在大革命、拿破崙崛起、波旁王朝復辟後,也逐漸走上民主體制之路。如今民主已經成為世界大多數國家的體制,以民主制度化解各國國內各種可能的不安。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力屬於人民。」卻不見人民有充分顯示其權力的選舉、罷免諸權。事實,中國如今依舊只是黨權取代君權,進行以黨統治;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對立的情況,與歷史中國無異。

何以歷史中國始終跳脫不出這樣的反覆?迄今仍未跳脫出這樣的反覆?因此,我們便有足夠的必要,從歷史與文化上追索其原因。而思想嚴苛管制恐怕就是唯一的理由。

從上表,我們可以輕易看出中國歷史上的在籍人口數變動非常之大,並且可以說次數相當密集;幅度大與頻率高。秦統一天下之初,「秦兼諸侯,所殺三分居二」;而秦初到漢初,隔時十五年,在籍人口數掉了八百萬,約佔40%。漢平帝二年經莽新到光武帝十三年,在籍人口減少了將近五千萬人,隔時不過三十幾年;《後漢書˙郡國一》說「王莽篡位,續以更始、赤眉之亂,至光武中興,百姓虛耗,十有二存」。這麼大的人口數字的變動,正如我們在上文中所說的,必然有許多屬大族豪右的蔭佔戶,但恐怕也有不少是純減。

這種情形在歷史上一再重複出現,到太平天國時,我們找到的數據雖有疑慮,但人口再度大量銳減應該也會是事實;其中應該有不少死於動盪中。換句話說,歷史中國常以戰爭來鉅量消滅人口。那麼這種常以戰爭來消滅人口的現象,究竟因何而來?恐怕是每位漢文化傳人所共同必須深刻思索的問題。

我的假設,「思考內涵」與「思考方式」(想啥?怎麼想?),決定著「行為內涵」與「行為方式」(做啥?怎麼做?),那麼我以「想啥?怎麼想?做啥?怎麼做?」,簡單表述為「思考內涵」、「思考方式」與「行為內涵」、「行為方式」。而國家或社會中大多數人的「思考內涵、思考方式與行為內涵、行為方式」的總和,就是該國家、社會的文化。

所以,歷史本就是文化的紀錄。會如此想,並且總想這些內容;會如此做,並且總做這些事,這就是文化。若這說法可以成立,那基於這樣的看法,中國文化恐怕就確實如我所說的隱藏著一種會導致自我摧毀,雖然可以重生,但卻無法產生新的文化的機制。也就是我一再說的「王朝自毀機制」||龍的自裁。
王朝自毀,雖然王朝終將另建,但,自毀與另建之間,那樣的破壞卻是整體性的、一毀到底的;連書籍也都「幸而存者,百無二三」、「焚燒無遺」、「靡有子遺」,遑論一切經濟基礎。究其原因,應該在於思想僵化;而思想僵化來自於思想管控,思想管控來自於政治文化獨大,政治文化獨大來自於大一統。因「今皇帝併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由於併天下,才有可能、也才有必要別黑白定一尊。

這使得先秦時期百家爭鳴的現象劃下休止符,公天下的思想與作為,得不到進一步的試驗與修正。而儒家開始陰陽家化、法家化,也相等於陰陽家、法家披著儒衫登場,開始「百代皆行秦政制」,但卻奉孔子為至聖先師。以致後世總在「行為與行為規範相悖離」的窘境之下,而陰謀誣陷接續登場,各類誣反事件不絕於史。

若前面的假說可以成立,那現在這個結論,當然順理成章得到理論上與史實上的印證。誣反事件模式是傳統中國歷史的主旋律,1947年發生於台灣的二二八事件,正是這樣的一類型事件。而誣反事件模式細分之下,可以歸納出四種不同類型,分別密集出現在歷史舞臺之不同時期。「誣反事件模式」伴隨著「效忠認同危機」,終於反覆導致曾在歷史上出現的王朝一一覆滅。

王朝衰亡固然也受人均耕地面積過少的經濟規律所侷限,但我們深入觀察,則可以發現事實受極私統治哲學影響更深。也是說,導因於「思想模式與行為模式」的文化性因素更大;主觀的極私統治哲學,與客觀存在的人均土地面積大小,這兩者合寫了中國歷史;但主要在前者。

甚至,由於文化存有慣性的緣故,同樣的「思想模式與行為模式」,極可能將持續成為當前中國人的思考模式與行為模式。

統一觀||其實只是「不須多言!江南亦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續資治通鑑˙卷第八》)的包裝||讓傳統中國分久必合,而忽視了合久必分的事實與緣故。統一是常態,分裂其實也是常態;甚至被弱小異族入主也屬歷史常態現象。統一固然是歷史中國的資產,「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式的統一,卻恐怕也是歷史中國的負債。因為分合的過程以戰爭填滿,戰爭時期動輒數百年,打殺時間長得足以讓人口消磨殆盡,而人的尊嚴與文化中的正義觀完全受到扭曲,恐怕才是最嚴重的;人的尊嚴與文化中的正義觀,在漢文化中幾乎只存留下聊備一格的地位。

唐朝大史家劉知幾〈思慎賦(並序)〉說:「曆觀自古以迄於今,其有才位見稱,功名取貴,非命者衆,克全者寡。大則覆宗絕祀,堙沒無遣,小則系獄下室,僅而獲免。速者敗不旋踵,寬者憂在子孫:至若保令名以沒齒,傳貽厥於後胤,求之歷代,得十一於千百。」(《全唐文˙卷二百七十四》http://down.jxxydd.com/ReadNews.asp?NewsID=4971)這是「有才位見稱,功名取貴」者的寫照;至於小民,恐怕只成為統計數字中,無數小數點後的一個小小點。

一旦戰爭結束,天下再度一統,一個短暫的養生休息後,由於中國相對強於四周小國,所以統治者不再需要忠能之臣、英雄、謀士、人民為之流血效力以保衛國土〈其實保衛君王〉。反倒是忠能之臣、英雄、謀士能建立功蹟、贏取民心,所以對帝王而言則形成威脅,於是便開始自我消耗,直至下一回合更大的戰亂發生。

這種對忠能之臣、英雄、謀士的無可避免的消耗,一直刺激每個人去爭奪權力。因為大環境並不保護個別人等的生存權;因此每個人只好竭盡全力爭奪權力,以增強權力來增強自己存活的機會。因此,成王與敗寇,就成為傑出的忠能之臣、英雄、謀士的二擇一的選擇;他們必須在「被誣反」與「取而代之」間作一抉擇。王莽、曹操、司馬懿、楊堅˙˙˙趙匡胤等,是其成功的代表;至於,我們歸類之為第一類型誣反事件模式者,如韓信、檀道濟、明初諸將˙˙˙,就是失敗的代表。此外,先國、先君又成為一般官僚二擇一的選擇;敢於先國後君如岳飛、于謙者,往往淪為第二類型誣反事件模式的代表,而秦檜、徐有貞則稱快於一時。

反過來看,被統治者固然沒有確切的生存保證權,就是統治階層雖然擁有高度集中的力量,卻往往成為攻擊對象,而皇帝則成為權臣、太監、外戚覬覦與暗中攻擊的目標;所以就有大量的皇帝被權臣、太監、外戚架空成為傀儡或甚至取代;因為權力吸引人。我們只能說,歷史中國走上極私統治之途後,內部不斷分裂、鬥爭、清洗,已經是事所必然的了。

因此,劉知幾解析他上述歷史觀察說:「何者(何以至此)?地居流俗之境,身當名利之路,皆物之相物,我之自我,當仁不讓,思倍萬於孤標,唯利是視,願半千而秀出。行高於人,衆必非之;官大於國,主必惡之。˙˙˙亦猶臥於積薪之上,而不知火之將然;巢於折苕之末,而不悟風之已至。˙˙˙自古所以多殺身亡族者,職由於此也。」(同上)這種說法,也僅有我們「極私統治哲學」一詞可以一語道盡。

其實,孟子早於數千年前就明明白白說出「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因此,這種權力過度集中的極私統治哲學,雖然經過傳統儒家體系層層包裝保護,也確實達成扭轉人民思想以順服權力的目標;但事實卻扭曲人性,無助於國家長治久安。只成為誣反事件模式的動力來源。

舉例言之,「嫡長子繼承制」是傳統儒家體系為安定國家所盡全力保護的一個制度;儒家體系制訂層層疊疊的規矩來保護「嫡長子繼承制」,甚至連「嫡長子」萬一不幸去世,順位繼承者在繼承過程,與事後所必須扮演的角色都有詳盡的規定。但,如果這些規定有效,歷史上皇族之中就不該有數不盡的骨肉相殘。理論上皇位繼承人應該是嫡長子,如果每個人都如儒家體系所盼望的接受了這個規範,那國家在權力交換中確實可保安定。

但聰愚賢肖、壽命短長、君主愛憎與現實權力結構,卻常常並不偏愛「嫡長子」。以致連這樣基本的規範也幾乎無法照章施行,每次皇位繼承都等於一次權力爭奪戰,也是一段第一類型誣反事件,歷數千年數百千次的爭奪而不休。
這種現象一直存留到今日中國;統治者指定下一任統治者,就好比建置太子,但太子的兄弟卻總不服氣,於是宮廷內鬥總是不斷上演。

台長: 老伙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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