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童話
有時候，我多希望自己不是個人而是個動物。
如果能當隻鳥或是狗的話，就可以隨心所欲的飛及跑，當人卻只能為著生活汲汲營取，為唸書為工作煩惱，每天只能睡個幾個鐘頭，一大早就得起床去上班上學..痛苦極了，也多不自在。
每天早上醒時，我總有個錯覺認為自己變成了動物，在藍色朦朧蚊帳中做著自己的幻想，窩在棉被裡滾著…彷彿耳朵身體都成了毛茸茸似的…但是過了十分鐘，這幻覺就會破了，我必須再度的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去上學。
有天，醒時，當自己又開始幻覺時，卻發現自己的改變。
我摸摸自己的耳朵，感覺好像是長長柔柔的，而全身像是長滿白色的毛一般，哇….好熱啊….棉被壓在我身上像是大磚塊似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變成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掙脫了棉被，卻面對另一個難題…如何下床？高高的床沿讓我恐懼，但是如果不跳的話我會先餓死的，死在自己的床上，那多麼悲哀啊？
但是真的床好高啊！
『唧….唧….』正當我想求救時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這種微小如螞蟻叫的聲音，總之就是讓人聽不見的聲音。
不會吧？我該真的得靠我自己了！我努力不讓我自己看遠遠的地面，努力往下一蹬！
只見天旋地轉….我昏了…
當我醒時，發現自己正趴在鏡子前，而我是名符其實的….
兔子。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和嘴巴，卻發現眼睛是那麼的小，算是所謂的鳳眼，裡頭的眼珠是紅通通的，我並沒有哭，但就是紅的。嘴巴裂開來就是兩齒，醜死了，我還有兔唇耶！我想驚呼，卻發現更可怕的事實，我全身跟麥克一樣皮膚漂過白似的白晰白晰，算來那是白色的毛，這麼的長難怪剛剛覺得熱，而腿變的似乎強勁有力的大支。
好不容易我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當兔子也不錯，但是我現在才想起來我討厭吃紅蘿蔔，怎麼辦？
我後來才發現我只能用跳的前進…嗚嗚…
好不容易我終於跳到屋外了，但是眼前卻是一條大馬路，台北市的交通實在可怕，我猜我等紅綠燈過完都沒法跳過馬路。
『哇…好可愛的小白兔喔！沒人的嗎？』一個女學生看到我，一把就把我的耳朵揪起來，痛死我了，她把我放在她胸前左右看看，發現沒有其他人後就把我硬擠在她的書包中，然後我就看不到了。
我猜，她把我放在她的書包裡，搖搖晃晃的。突然，我的頭不知撞倒什麼，鏗鏘一聲我就昏了過去。
當我醒時，我發現我被一群女生像是即將被解剖一樣的被架在桌上，我實在很難不去注意他們的話。
『好可愛的小白兔喔！』多半看到我的人都這麼說
『哇哇….送給我啦…你去哪裡抓的？』大膽一點的會說
『我看啊…給我爸當下酒菜…』一個男生還這麼說，我簡直汗毛豎起。
『不要不要啦！對啦…你有給他東西吃嗎？小白兔好像快餓死，一直唧唧叫呢，好可憐喔…』一個女生看著我，猛摸著我的頭。
我只能無力的唧唧叫著，因為我真的快餓死了。
『來來…我的便當中的菜，有….紅蘿蔔喔！』看到某個男生興奮的把紅蘿蔔放在我面前，噁….我只想吐，老實說我寧願吃他便當中的肉。
『啊？它不吃啊？』
『怎麼了？該不會生病了？』一堆人嘰嘰喳喳的討論我，我只是想吃個人吃的東西，但不是兔子吃的紅蘿蔔…
但是我怎麼說呢？
一天下來，我都沒吃到半點東西，我餓昏的趴著，任隨那個高中女生抱著我撫摸著我，玩弄我的耳朵….
『啊…我家到了！我哥看到這隻兔子一定會喜歡的。掰掰…』高中女生跟朋友道了別。
她走近一棟屋子，我想那應該是她家。
『哥…哥…我回來了！』她興奮的用一隻手脫下鞋子，一邊抱著我跑入屋內，最後她走近一間書房，有一個男生留著頗長的頭髮，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們。他轉過頭的那剎，我差點停止呼吸，因為真的有夠帥氣的很，是一個很俊的男孩子。他翻了一個白眼，停下手邊工作，轉過椅子的看著我跟高中女生。
『怎麼啦？那麼高興？』
『哥…你看這隻兔子是不是很可愛啊？』
『你怎麼又亂抱動物回來了呢？』男孩好像有點生氣的看著抱著我的女孩。
『給我看看…它怎麼叫成這樣？你沒給它東西吃嗎？』他問她。
『它什麼東西都不吃啊！』
『是這樣子嗎？』他把我翻過身去，露出我的肚皮在上面摸摸，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真的實在太癢了。但….男女授受不親耶！他竟然這麼的公然騷擾我….
『哥…它好像叫的更大聲耶！』女生有些擔心的問著。
『沒事的，你去把昨天的剩菜拿過來給它吃吧！』他把我再度遞給女生。
『嗯…哥你好好看書喔。對了！你晚餐想吃什麼呢？』
『咖哩飯。但是我等一下要去打工，要快一點。』
『好啦！』
我被女生抱出了房間，搖搖晃晃的有點頭暈，她把我放在箱子裡，我只能向上望著她的臉跟長長的頭髮，仔細看她的臉還是一個蠻清秀的小女生，我唧唧的亂叫著，只希望她別把箱子關起來，不然我就不見天日了。
『乖乖啦 …我煮咖哩飯給你吃，乖乖唷….』她再度把我抱起，把我的身體揉向她的臉，我忍著肚子餓不再叫了。
她放下我後，就走去廚房。不久，便聞到咖哩的香味。
於是叫的不是我，卻是我的肚子。正當我流口水滿地，一隻大手把我抓起來，是那個帥男生。
『你這小傢伙，真是愛叫，沒辦法摟！給你吃蘿蔔。』他把我的身體捧在手心裡，然後往我嘴裡猛塞蘿蔔，我一聞到蘿蔔生味就好想吐….
『唧唧….唧唧….』我想叫Help，但是就是這種聲音，不知高中女生聽到我的呼救了沒…好痛苦哇…
『你怎麼不吃呢？兔子不是最愛吃蘿蔔？』他停下塞蘿蔔的動作，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卻發現他的眼睛正在我面前盯著我的眼，他的嘴巴就不偏不倚的就正對我的肚子，我的天啊…我想掙扎，手亂揮之下，他的臉中標。我預料自己會被丟回箱子去，但是沒有。他還是捧著我，而另一隻手撫摸我的頭和耳朵。
我很後悔的看著他臉上的疤痕，我發現他眼裡有一點的寂寞，腐蝕著他嘴邊的笑容。
『唉…這裡就多你來陪我們了，但是別突然離開就好…』
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話，有些淒涼的感覺。
頓時，他跟我都沈默了一陣子。
『哥哥，咖哩飯煮好了！快來吃吧！』是高中女生的聲音
我被男生帶到餐桌邊，於是我就從男孩的手裡到女孩的手裡去。
『哥…該幫它取什麼樣子的名字呢？』女孩扯扯我的耳朵，細心的揉著，把一小份咖哩放在我嘴邊，我忍不住的掙開女孩擁抱，把臉朝向咖哩猛吃。
『耶？它吃了？』男孩輕呼，他故意把咖哩拿開，看我碰碰跳跳去吃咖哩的模樣。
唉，本小姐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叫它餓鬼兔好了…真夠愛吃。』男孩搖起盤中的咖哩，往嘴邊塞去前吐出這句話。
『好難聽喔…哥換別的啦！』女孩捧著我，用湯匙餵著我吃咖哩，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為了填飽肚子只好如此任由女孩。『小咖哩呢？哥…好不好聽？好可愛的名字呢！』女孩停頓一下後興奮的擁著我轉圈，男孩低著頭一邊吃著咖哩一邊點頭，他感覺非常的寂寞，我懷疑這家人是不是少了主人？似乎男孩就是家中之長的感覺。
『小咖哩…小咖哩…』於是我的新名字就成了小咖哩。
突然男孩站起身來，率性的拿起椅背的外套，往身上披去。
『我去打工了。妳收一收…別讓保母收了。』他肩上掛著背包，打開門，回頭交代這句話後就出門了。
我覺得這個家裡好像突然變的好冷清，屋裡已經空無一人。
『小咖哩…就你陪我了，哥也走了，我好孤單。』
女孩長長的睫毛刺著我的鼻子，我看她一副快哭的表情，讓我忍不住的有些難過。她看著我沈靜已久，發呆一陣子後，她把我放回箱子內，我望著只剩下一片天的世界，聽著女孩收拾碗筷聲音。
不知多久，在折騰一天後，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著。
我夢見自己還是一個正常的學生，我只要一醒來就能背上書包去上學，跟平時一樣的日子，我還記得我喜歡在學校裡尋找張望那個喜歡已久的男生，看他一天在學校的情形…回家後，媽媽煮著飯催促我去寫作業…
現在，我都忘了我現在是一隻兔子…在某人家的兔子，一個很孤單冷清的家中。
『小咖哩…小咖哩…』耳邊殷殷的呼喚，讓我以為是夢中媽媽叫家中小狗的樣子，但是身上一陣清涼讓我顫抖的縮著身體，張開朦朧的雙眼。
是他…。
他把水潑在我身上。
好冷。
『哥！你做什麼啊～小咖哩會冷耶！』女孩推開男生，把我裹在一件毛巾中。
『是他自己活該不起來啊。我不說你了，你今天不准帶它上學，因為你會分心，由我來看住它。』他說，便把我搶了過去，一時之間，男生與女生互相怨懟的表情讓我難忘，因為感覺是兄妹之情的破裂，而我是當中的主因。
『吃飯啦！阿妹、阿哥下來吃飯。』一個聲音腔調極為奇怪的中年婦女喊叫著，我被男生丟回箱子裡，聽著他們關門還一邊爭吵的聲音。
唉～我只想睡個好覺。
最後，我被男孩帶去學校，那是我學校，我看他的制服發現到的。
『婷婷怎麼開始都不聽我的話呢？』男孩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他把我裹在他掖下的一個箱子內，我仰頭望著他俊帥的臉，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奇怪，以前在學校怎麼都沒發現到他呢？
他走進學校後，曾經被老師叫下來兩次，罵他的頭髮跟他的蹺課，完全忽視我的存在。後來他走進了三年八班，看到熟悉的學校景致，一陣感觸襲來….慢著，八班？不是我在學校張望已久的班級，那…那著我喜歡的男生…
『阿鋒，遲到了。』熟悉的聲音飄過我的耳際，當然不是在我耳邊說話，但是我簡直拉長耳朵來聽他說話。
就是他沒錯。我心裡一陣悸動，抱著我的男生似乎沒有放下我的跡象，但是我好想近距離的看著他—我心儀已久的男生，我掙扎的要跳出箱子，轟隆的聲音終於引起他的注意，於是我被他揪了起來….
他帶著鏡框的大眼盯著我，我簡直忘了呼吸….忽然他撲嗤一聲，把我放回那男生的懷中。
『它好醜。』
結語如此，我也快心碎了。
『我妹的，你真多管閒事，是你要拿去看的，還嫌？』男孩摸摸我的頭，捏捏我的耳朵玩耍，但是我心裡不是滋味，有點傷心。
『我女朋友不知道喜不喜歡小動物，女生都愛這玩意嗎？』
『我不知道。』男孩搖頭，而我，則是睜著紅眼睛，反正本來眼睛就紅了，哭了也沒人知道，我盯著單戀對象，流出第一滴眼淚，我真的失戀。
『你看它是不是快哭了？』他問男孩
『兔子不會哭的。笨蛋。』
他把我捧回箱子裡，我難過，哭了，我是個有血肉的兔子，當然兔子會哭。
之後他們的對話我也忘了，隱約聽出來，我暗戀的對象有一個交往不錯的女朋友，而帶我來的男孩有一個暗戀的對象，但是我不知道是誰…因為我心裡非常的痛苦，感覺心快撕成兩半…。
睡過覺，被玩弄過後，我趁男孩不注意的跳出箱子，碰碰跳跳得跑到我以前的班上去，看到同學們安穩的坐在桌椅上聽課，心裡真不是滋味，我的位置空著。
我懷疑的看著，突然一陣喘息伴著一陣力量把我抬高。
男孩他把我抓入懷中，看他喘息連連的樣子，想必他是跑來抓我的，我忍不住難過的想哭…我好想回去上課，但是我現在是一隻兔子…。
『咦？她沒來學校？』迷糊中聽到他低咕著，然後轉身偷偷摸摸的回教室。
我聽他的低咕，不免覺得奇怪，我沒來學校他也知道？
終於捱到放學，男孩跟我暗戀的人約好去打球，我被交代給一個女生看管，我被人捧在懷中看他們打球…。
突然想起喜歡那個人，是因為有次經過球場時，不小心被球打中，而他緬靦的看著我說對不起，然後我把球遞給一個男生，但我記得的，是他的笑，有著淡淡酒窩…，後來我開始追逐他的身影，逐漸喜歡他…。
但這都是過去了。我想。
看著夕陽的餘暉跟男孩們的活力，我突然一陣想家的感覺…每次看過他後，我都會尋著那邊的街頭跟朋友走回家，往那邊一角看，卻發現朋友站在那邊。
然後，我又發現，我心裡頭暗戀已久的他走到朋友面前打招呼，他低頭和朋友說話…然後在夕陽餘暉中刻下我覺得最美的吻。
我真的不敢相信。
原來朋友已經跟他交往了？
我趁著抱我的女生不注意跳出她懷裡，我幾乎快跳到他們身旁，而他們已經沈溺在小倆口的世界，完全忽視我的存在。
我真是個傻瓜，朋友隱瞞了我好久。
我眼睛幾乎都看不清楚前方，眼淚已經氾濫，我跳到回家了路上，有人想抓我都被我躲過了，我終於跳回家門。
正想往家門裡張望時，卻發現男孩。
『小咖哩，你嚇死我了，別亂跑。』他摸摸我的頭，他一身的男生陽光氣息讓我覺得溫煦，他坐在我家門口，似乎在等人。
突然看到媽媽從遠方走來，她好像一副剛買完菜的悠閒樣。
『啊，阿姨，請問小菲回家了嗎？』
找我？怎麼可能？
媽媽搖頭。
『這孩子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他的東西都在，應該馬上回來了，請問你是？』男孩搖手道謝，然後就抱著我溜走了，他把我貼在他胸膛中，我好像感覺到他心裡正心跳加速…
突然一陣力量把我甩開他的懷中，我倒地後就昏去。
不知多久，我睜開眼睛，發現我正躺在家裡的床上。
媽媽她擔心的看著我。
『你跑去哪啊？剛剛警察把你扛回來，幸好你的長相警察伯伯記得，不然你被賣到哪去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出車禍啊？聽說當時有男生也倒在你身邊？』媽媽拉里拉雜的說了一堆，我模模糊糊的大概猜測自己應該是被男孩不小心摔在路邊，然後恢復成大人吧…
幾天後，我恢復體力後去學校，同學都跟我熱情打招呼，但是我心裡想謝謝的，卻是那個溫柔抱著我的男生，我趁著下課空檔走到八班，在教室外張望。
『你找誰？』那個我以前暗戀的男生走向我，問我。
『我找…找…那個…長頭髮的，叫…阿…阿鋒的。』
『他出車禍了，沒來，聽說他是為了救一隻兔子出車禍…不過好像又是救女孩？我不是很清楚。你要不要去他家裡看看呢？』
『喔…去…去他家？但是我不認識他….』我真恨自己結巴。
『你不認識他？怎麼可能！哈…』他笑，我看著我以前追求的酒窩，今天看到了卻一點都不興奮，有一點難過，因為這不屬於我的。
『他常說喜歡妳呢！我還以為你是他馬子。妳是不是叫小菲？』
我點頭。
『這是他家住址，妳去探病他一定很快就好的！』
『啊？』
我接下在他手中寫下字的紙，看著有點熟悉又模糊的地址，其實我知道在那邊，但是我真的有點害怕看到他，因為…
我聽到了他喜歡我？
還是…我曾是他們的寵物？
我真的非常害怕看到他。
但是按耐不住好奇，我放學後就循著地址到他家，那個蠻氣派的房子，按了電鈴。
『妳找誰？』奇怪的口音由對講機傳來，也是我那天聽到的聲音。
『我找阿鋒。』
『阿哥啊，他生病了，妳來探病嗎？』
『對…沒…沒錯』說是探病…但我手中都沒有探病所送的禮物，我有點膽怯。
正想退縮的時候跑回家的時候，門喀的一聲打開了。
『請進。』我看到了一個彬彬有禮的中年婦人他向我鞠躬，我想他應該是他們家的庸人或保姆。
『阿哥，有人來看你喔！』她大喊，然後帶領我走到熟悉的房間，經過飯廳時，我彷彿聞見高中女生煮咖哩的味道。
『這裡了。』保姆開了小燈，她指指裡頭，我進了門，他也順手關上了門。
好寧靜。我看著昏暗的房間，他躺在床上，睡著，混和著大男孩的呼吸聲…
我靜靜慢慢地走到他身邊，他的睫毛附在他的臉頰上，我發現他的臉上淤青了一塊，可能是車禍留下的…
他簡直是個寧靜的天使，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呢？成了兔子卻讓我發現到天使，這個應該算是童話裡才有的情節吧！
我盯著他發楞，突然他嘴巴動了動…
『我想喝水…』他說。
我看四周有沒有水，在桌子上發現了保姆先前留下的水杯跟藥，我急忙遞給了他。他喝了口水，似乎有一點清醒，突然他驚訝的看著我…
『是妳？』他眼睛不敢看我，我看他的臉一副紅通通樣，不知道是發燒還是害羞呢？我也不太敢看他，因為畢竟想起我當兔子被他擁在懷裡的事實。
『妳怎麼知道這邊？』
『嗯…你同學告訴我的。』
『他有沒跟你多說什麼？』
『沒有…』
『那妳來做什麼？』
『因為…因為…我….我是…』
『沒關係，不用說了。』
他摸摸我的頭，被他看出我一副尷尬的樣子。
『我出車禍了，為了一隻兔子。但是它不見了，我卻發現妳躺在旁邊，在我昏迷闔上眼前看到妳…妳…是不是那隻兔子？如果不是，不要笑我太有想像力。』
我欲言又止，其實他都知道？
我點頭。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一隻兔子。但是我真的以前就喜歡妳。』
我沒說話，只是突然覺得聽到『喜歡』兩個字好感動。
『那天打球，妳被球打中，但是妳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還有一絲絲的笑意，卻讓我非常的印象深刻，後來妳又常往我班上這邊看，我以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也不知不覺的喜歡你，雖然我後來才知道你不是看我….是我朋友對不對？』
『但是他有女朋友了，女朋友就是我朋友。』
『我們都一起失戀了，對吧！』
他說，我真的很想瞪他，一直戳我的傷口，但是我卻意外的說出心裡的話。
『沒有，因為我又發現到另一個更棒的人…』
『誰？』他問，一副吃醋的模樣。
『不告訴你。』但是我看他看到臉紅卻藏不住秘密。
『妳真調皮。』他說，倒了下去哈哈大笑…
我臉都紅透了，他真是個笨蛋。
『阿哥，阿妹回來啦，起來吃晚飯摟！』
保姆叫著，他慢慢的把手握住我的，我想我心裡大概已經大亂了，要說天下不亂，那真的很難。
200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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