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地平線
我在BELO HORIZONTE的X家斷斷續續的的確確住了近5個月。這個MINAS GERAIS的首府，中文直譯為「美麗的地平線」。的確，這個城市丘陵特多(為甚麼小山丘叫做「丘陵」呢我不清楚。小學時從教科書上知道這詞兒就覺得相當別扭，發音有點匠心獨運而那意境也好像相當深遠。畢竟跟「幽靈」這詞同音的關係吧 )，在位於半山上的X家露台往遠處看，那地平線也不能說不美麗。但總的來說這城市並不可愛，市中心烏煙瘴氣，不及聖保羅及里約繁榮，作為一個有著數十個歷史悠久氣味十足小鎮圍繞的省會，這裡可說是歷史建築物、景點等的地方捉襟見肘。在此作短期逗留的背囊客絕無僅有，更不用說長期居住了。那次到B市某間旅行社詢問旅行保險事宜時，那個年輕漂亮的高佻女職員知道我以旅者身份在B市住了數月時，就以一副看著一條被孤立在沙漠上的娃娃魚般的眼光一臉驚訝地問我：「你何苦在這裡住那麼久呢?」我冷不防被問到這一點，再加上被她的美色所迷糊心智，好好歹歹才抖出一句：「畢竟在這裡窩居在朋友家中而不必被旅館老闆所剝削敲詐嘛。」這個回答固然漏洞百出，作為旅客身份又何必長居於某人家中呢? 況且B市根本沒有甚麼可供遊覽的地方，就算有都不至於值得逗留那麼久。幸而作為接待員的漂亮女孩並無如此尋根究底，否則當時我必無言以對。我留在B市沒無任何邏輯性的漂亮理由。在很多人眼中若不能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作出理性功利的分析辯解似乎通通都被放進怪人傻人之列-------我經常想我的靈魂跟肉體根本就是極不相容的一種有機化合物，很多時都不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作出合理解釋。但也不放乎。此為一例。
機票訂在7月22日聖保羅出發。在巴西住了近10個月之後再次回國。打算在出發前一星期在BELO HORIZONTE往聖保羅巴士沿線的某幾個城市背包旅遊一番。在B市收拾行裝時，感覺上竟沒有以前那樣有要遠行的感覺。反而是像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以出席某個重要宴會的那種「真是的怎麼又要平白無事的為自己添麻煩呢」的洩氣感。至於回國的原因呢，是那種說出來實在不好意思但卻非常簡單直接且近乎普遍的原因：就是實在不能任由自己再胡混下去，再實在點的原因就是所有積蓄都在這些歲月中消耗殆盡(聽上去像過了好幾年似的，但自己花錢的速度比自己想像上快)，但各種收入補償並未能有效填補支出空缺。畢竟在這10個月期間混過些甚麼來呢我也很難的說個一清二楚，有好多時間其至連自己的新聞台也沒有翻看、UPDATE。發生過的有趣事情不是沒有，但總沒心情好好的表達出來。心想與其隨隨便便的胡亂記錄一氣，倒不如任由其過程在腦海裡沉澱的沉澱、該揮發的揮發、到適當的時機才逐點逐點的把記憶兌換成文字放諸網上空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否則就像一些我在網上看到的所謂專謂作家------有時他們的專欄文章簡直是粗暴地污辱了文字的美感，也很大程度上侮辱了他們自己本身-------既然文思已然完全枯歇喪失，那又何必再在報章上表達一種別人必需感覺其正在獻世的舉動呢? ------- 我想 ------ 也不明白那些報章編輯怎麼想。簡直狗屎。
昨天晚上，即7月13日晚上7時開始，CARLOS跟XUXU及一名朋友三個人在露台附近把酒談天。這本來極為平常，巴西人在任何時候都能談個不亦樂乎，喝酒更不在話下。唯獨不久後三人即就某些原因吵得臉紅耳熱手舞足蹈，說真的當時我還真認為他們會初則口角繼而動武大打出手呢。在巴西，喝酒過多說得興起的傢伙動手動腳並不是罕見的事，我就曾親眼目睹過某個鄰居的親戚因某些有理說不清的原委在門口大吵大鬧，並以頭破血流作為收場。猶記得當時那原本恃勢凌人大叫大嚷的胖傢伙躺在路中心等待救援，鮮血泊泊的自頭上傷口流出，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三十分鍾後救傷車施施然到場小心翼翼的把他送到醫院。下午時份那傢伙又重回門口繼續找碴了。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巴西人的體力、堅韌及固執絕對會出人意表。說回昨晚，我正在用耳筒聽當天從網上下載下來的香港商台「光明頂」及港台「講東講西」的音軌，並不知道他們在吵甚麼；只偶爾聽到激動的CARLOS指著XUXU大喝「要是這樣的話我一定給你錢!」稍微冷靜一點的另一個友人則說「聽我說，我認為……」XUXU則回應「是這樣的，我堅持…..」如此這般斷斷續續的吵了近三小時。是的，三小時。這期間並無任何人動過手，XUXU及那老友記一面倚著牆邊一面喝酒，CARLOS則一面吵一面往返廳間及露台一面擦洗衣服又一面準備晚餐。X於三小時後回來，這四人中以他最為WELL INFORMED，相信也較為理性。但他回來後亦與他們一起近乎吵架的討論了45分鐘。當時我也沒聽楚，正在用耳機放大音量聽黃毓民的「歷代幾狼/串/絕/掯都有之十大帝王/女人/權臣/敗家君主」電視節目的音軌。作為歷史節目的學術性有嫌不足，提供的史料略嫌太少，至少也感覺不出蒐集資料時那一絲不茍的嚴謹性；以娛樂性而言又只提供正史記載的白話解釋而乏於野史資料，因而導致娛樂性不足。勉勉強強的加上一些借古諷今的評論揍合45分鐘就草草完場。主持人的言論又常常重覆乏味，看得出是臨場忘了對白，然而作為非現場性錄播節目(我估計是非現場直播教室式場景節目、因沒有觀眾的聲音，也沒有即場交流提問的環節)為何不好好的刪掉語焉不清的多餘時間呢?我大惑不解。當然，由於我只聽由網上下載的音軌而沒有看電視圖像，結論或許稍有偏頗；但主持人竟然能宣稱這幾十集節目業已結集成書，我不禁懷疑、心忖究竟會有些甚麼人會願意付錢購買這些將歷來歷史人物草草分類簡單評說的書籍呢? 但仔細一想，既然會有充滿的勇氣的魯莽出版商則自然會有勇敢的願意掏錢的魯莽讀者，有時理所當然的邏輯並不一定能絕對解釋現實。
說回那個B市的爭吵事件。後來畢竟全部人等都相安無事。討論是夠激烈的，但到頭來都沒人動手。儘管有好幾次我認為有實在有要動手的氣氛，就只差一個導火線------具體來說是一句話-----而已。然而事情的白熱點到最後還是嗖地一聲在短時間內消失無踪。相關人等各自告辭離開。發生過甚麼呢? 我不清楚，他們想必也不大能摸得著頭腦。
後來嘛，當然，我問過相關的人，總算得出結論。核心在於三人在打賭XUXU是否能在跟女人性交兩小時，而在性交途中腹股間的活塞動作不作止歇。作為論題提出者的XUXU堅持自己能照辦，若CARLOS等能提供一妓女他則願意當場示範並為此打賭。
翌日我不約而同碰到他們中的三人，他們的意見分別為：
CARLOS：「媽的這根本不可能。」
X：「這勞什子XUXU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吹牛大王。」
正在小酒吧跟其它人喝酒作樂的那老友記：「哈哈….是的我已經下注了。哈哈哈哈….喂來杯CACHASA(傳統蔗製烈酒)怎樣?」
他們最終會否把妓女請來並把這事件查個水落石出呢?我不知道。反正三日後我就會離開了。但要是他們請我這個異鄉人作為見證的話，我倒是絕對當仁不讓。畢竟能夠馬不停蹄般不斷往雌性陰部瘋狂忘我抽插兩小時的雄性動物我還從沒見過。要是有機會的話，這個眼界是不妨一開的，儘管說起來有點羞於啟齒。至於打賭嘛，那可免了，我的那可能有的賭性還不至於可以為這件小事所能激發。
圖:家中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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